《》正文 第三十五章 什麼意思 文 / 東門的阿慶
來沒有人親口問過魯春有沒有女朋友,而事實上,自及倪珂有了非同一般的親密關係之後,魯春一直以來都把她們二人當作老婆看待,女朋友一說,也就是在武當山的時候和無瑕子當面提起過。
沉默了半晌之後,魯春鬼使神差地說道:「女朋友沒有……」心裡卻默念說,小蝶和阿珂是我老婆,不是女朋友,這不算騙人……
又是一陣輕笑,侯小梅似信似不信地說:「算了,我也不拆穿你的謊言了,就不信你和你的言姐是清清白白的……」
魯春禁不住苦笑起來,和簡言的確是清清白白的,可就是不明白了,聽到有人自承是簡言的男朋友,心情為什麼會糕透頂了呢,或者說,潛意識裡,魯春是希望和簡言有那麼些不清不白麼?
有了這樣的想法,侯小梅所說的,魯春竟然不想出言去辯白,就這樣靜靜握著手機,傾聽千里之外若有若無的呼吸。
「你呀……真是個呆,就不會說幾句好話哄哄人家麼?」好久之後,電話裡才傳來侯小梅微嗔的嬌笑,「算了,早該知道你本來就是一隻大大的呆頭鵝,你先把電話掛了吧,再把要抓的人的照片發彩信給我……」
魯春憨聲一笑,說道:「你先,你掛了我再把照片發給你。」
「那好吧,我數二三,然後一起掛……」侯小梅因為魯春要讓她先掛電話的緣故,語聲又是溫柔至極,好像知道魯春讓她先掛電話,只是因為想多聽一秒她的呼吸。
侯小梅報數一二三之,魯春還是稍微延遲了一下,然後才掛了手機。把霍睿的標準照通過彩信發送完畢,想想也挺過意不去的事的時候都沒想過要問候一聲,有事了才打電話,是不是太功利了一點……號碼輸入之後,電話還是沒有打過去,這時候可能正是侯小梅指揮人手去機場進行「綁票」的幹活,電話打過去只能浪費侯小梅佈置的時間,其他的忙一點也幫不上。
佇立小會兒,魯春竟然有些神不守舍,不知道該去幹什麼或者,躲在樹後無聊地等候侯小梅的電話嗎?
無聊啊聊了……就在半個小時不到之前。魯春還恨不能把一秒鐘掰開當兩秒鐘使用。忽然就形勢急轉直下。現在地魯春無事可幹了……不得不說。生活中無時不刻都充滿了黑色幽默只要你能用心去體會。
其實。魯春大可以打個電給簡言者為剛才地粗暴態度道個歉。再或者為簡言地相助說聲謝謝;除此之外。被扣押在警局地劉憶嵐也等著他伸出援助之手。打個電話表示關心或者乾脆親自去一趟警局為劉憶嵐作證……只要有心。可以干地事還有很多。而且還不能說這些事都是無意義地。
情緒是一種很怪地東西經意中地一個電話。甚至只是一句話都可以影響到人地情緒。魯春絕對不會承認他地情緒因為和侯小梅地一個電話而受到影響。然而又不得不承認。剛來江夏地那幾天又彷彿在他眼前浮現個一個地鏡頭是如此清晰。侯小梅從開始地肆無忌憚到天台上地失聲痛哭;簡言和他並肩出入一個又一個地場所。種種地一切。因為記憶地深入卻反而產生了茫然之感。冷冰冰地簡言以及深情凝視他地言姐。哪一個才是真正地她?究竟是她變了還是自己變了?
漫無目地走了一段。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掏出手機一看。半個小時都還沒過去。魯春不由感歎無聊地時候時間總是過得非常慢。
手裡拿著手機地時候。不打上幾個電話。生活好像就會變得不那麼充實。與此同時。開著手機卻沒有人打電話過來。似乎又會很沒面子。魯春不由想起了初到江夏從書攤地舊雜誌上看到地一篇文章。大意是說有兩個西班牙人在餐廳吃飯。其中一人特意掏出手機放在餐桌上。一頓飯吃得拖拖拉拉了一個小時。愣是沒有人打他地手機。結果此人最後情緒失控而去……這則故事似乎觸動了魯春地某根神經。誠然。他現在不想打任何人地電話。但反過來說。等不到某些人地電話。卻又讓他倍感失落。
祝他們白頭偕老吧。長歎一聲。心底裡同時跳出一個聲音:祝他們早日分手……
想不到我的內心充滿了陰暗啊……魯春隨即對自認是簡言男友的那人進行了激烈的批評,就因為他的出現,才導致一個高尚的魯春正在滑向比較高尚的邊緣,所以,他和簡言的早日分手是很有必要的。
胡思亂想了好一會兒,魯春搖頭苦笑,所謂的苦中作樂便是如此吧。撥
雄的電話,開門見山說道:「花雄,喝一杯?」
儘管時間才四點剛過,不過,以魯春想來,聽到喝一杯的提議,花雄無論如何也是抗拒不了的。其實不然,電話打過去之後,花雄好久沒有回音,直到魯春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才聽見花雄似捂著嘴的低音:「不方便啊,馮超一直跟在老子**後頭……」
魯春破口大罵:「你他媽不會甩掉他……」
「老子一隻腳都踩在女廁所門口了,媽的牛鼻毛還死跟著不放,老子有什麼辦法……」
「笨啊,你把褲子一脫,不都什麼事也沒有了嗎?」魯春提示了一句,奈何花雄的死腦筋就是不開竅,連聲追問為什麼脫了褲子反而能把馮超甩掉,要是萬一褲子真脫了,馮超忽然發神經,捅他菊花該怎麼辦……
魯春可真怒了,叫道:「他捅你菊花,不正好把他扭送公安機關嗎?」
「那要是馮超不捅我菊花麼辦?」花雄又問了一句差點讓魯春吐血的話,勉強撐住搖搖欲墜的身軀,用近似咆哮的聲音大吼道:「你他媽進女廁所喝小便去吧!」
江大某女廁門外,花雄怔怔看著手裡業已掛斷了的手機,好半天才對身邊的馮超問道:「都聽見了?」
馮超神色凝重的點了頭。
「草,魯這個煞筆到底是什麼意思……」
「雄哥,要不說幾句?」馮超試探地說了一句,看到花雄在點頭,於是就繼續說了起來:「我覺得吧,春哥讓你脫褲子還是有一定用意的,男生站在女生廁所門口脫褲子,下場只有一個,肯定會被舉報,然後就會被扭送到學生處等候處理……春哥的用意就在於此,學生處的處長是你們家的老**,雄哥您老人家前腳從前門進去,後腳就能從後門出來,這麼一來,雄哥不就可以把我甩掉,然後和春哥出去喝一杯了嗎?」
「草……」花雄連拍腦袋,一指馮,說道:「都是你這死牛鼻毛,害的花大爺忘了這茬……」忽地奇心起,又問:「要是我脫褲子,你會怎麼辦?」
馮超很認真的點頭說:「貧道也會把褲子脫了……」
魯春招呼花雄未果,轉手招呼了席風和李玨。這倆出家人倒是有趣,都說圖書館裡美女如雲醜男如雨,並一再強調,他們二人是僅有的英俊少年,整個下午都被媚眼給電暈了,所以,腿有點軟,過來的時間可能會比較長一點。
魯春不耐煩地打斷了二人的嗦之言,直截了當說道:「我先去東山湖飯店,你們兩個多久能趕到?」
「說不准……」席風回答說。
「老子掏錢請你們喝一杯,你卻告訴我說不准?」魯春簡直不敢相信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哎呀,總之就是說不准啦……」席風眉飛色舞說道:「圖書館裡來了一位很眼生的美女,很失魂落魄的樣子,道爺正排隊等著去安慰她那顆受傷的芳心……」
都他媽什麼人啊……魯春掛了手機,算了,別老想著喝一杯了,就坐在樹蔭下的長凳上發呆吧,順便等候香港方面的電話。
話說在大學校園裡,想要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發呆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魯春也是發呆了十幾秒之後才得出這個結論,總有走過的人在對他指指點點,偶爾會交頭接耳說些什麼,魯春雖然不想聽,可他的聽力又出奇的好,竊笑之下的私語總會傳到他耳朵裡,大意無非是說他單相思或者失戀什麼的。
當第十個從魯春面前走過的人也做如是低語之後,魯春再也坐不住了,再怎麼說,他也是冰火女郎的神秘男友,單相思或者失戀的屎盆子,扣貓扣狗,絕對不能扣他頭上啊。於是,魯春也學了乖了,每當有學長、學姐走過,隔著老遠就開始東張西望,嘴裡唸唸有詞:哎呀,怎麼還不來啊……意思是告訴路過的不明真相的群眾,春哥不是單相思,更不是失戀,春哥這是在約會,正等著女朋友呢。
不得不說,春哥的小伎倆在江大學子的火眼金睛之下顯得多麼的幼稚可笑,雖然魯春來了這麼一手,沒有人再妄自揣測春哥究竟是單相思還是失戀,不過,所有人的結論都到達了驚人的高度統一:瞧那煞筆,被人放鴿子了……
我只不過想要一個人坐著發呆而已啊……魯春仰天長歎,歎畢,長身而起,一不留神之下,卻發現十米開外,一位香嬌玉嫩的俏佳人正怯生生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