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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二章 都聽他的 文 / 東門的阿慶

    第九十二章都聽他的

    對於祁晨來說,這是一個異常美妙的夜晚,曾經在幻想中的那個愛裝逼的白衣俠士,最後果然和她一起並肩戰鬥,並成功地放倒了十數名疑似黑社會分子,美中不足的是現代的黑社會人員都不愛拿黑巾蒙面了,使得整個過程缺少了一絲浪漫氣息。不過,該來的浪漫始終還是降臨到祁晨身上,她的初吻,在雙方舌尖相觸之時過於慌亂而錯失了該有的甜蜜,然而,每當回味那一刻,總有說不出的**。

    一切都是那麼美妙,如果不是因為得知她最好的姐妹蕭麗出事情,此刻她會覺得很幸福。所以,為了挽救自己的好姐妹,也為了挽救自己的幸福,祁晨現在唯一的希望就在於魯春身上。

    一開始魯春也不是很有把握,蕭麗的事既然已經展到這個地步,想要完全無損過關已幾乎沒有可能,魯春也隨即改變了想法,爭取趕在公安機關立案之前以舉報人的身份檢舉揭傳銷組織,不過,考慮到蕭麗已經獲得了一部分非法所得,聽取了陸小天有關傳銷定罪的法律依據,又產生了大膽的想法,把非法經營的產品召回,違法所得退還,這麼一來,蕭麗無損過關也有了一線希望,同時,如果情況樂觀的話,立功受表彰也不是不可能實現的夢想。

    祁晨剛開始聽到魯春說「成了」,情緒明顯不是很高,即使檢查機關最後不對蕭麗進行起訴,但校方一旦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十有**會把蕭麗開除掉。不過,當魯春把自己的新想法一一說了出來,祁晨當即興奮地大叫起來,「真的可以立功受獎?太好了……」

    「有一定的可能,」或許是祁晨的情緒感染到了魯春,對於立功受獎這一可能忽然也增加了許多信心。而且,大半夜的,經過連續數小時的奔波,最後終於有希望能夠挽救一位少女,魯春的興奮勁也絲毫不下於祁晨。

    「你說過要請我宵夜的,」如果.說在病房裡祁晨說這話的時候有一多半是在調笑或者**,這會兒卻真的餓了,掐指算了,有三個年頭沒這麼迫切想吃東西了。或許是因為祁晨的心情經歷了從人間到地獄,此刻卻定格在天堂,當真是有比較才會有收穫,如果蕭麗從不曾出事,這種天塌下來繼而狂喜的心情斷斷體會不到;當然,祁晨也從沒想過要否認魯春手心裡流到她身上的暖流起了作用。不管怎麼說,想要吃東西總歸是一件愉快的事,哪怕胡吃海喝一段時間之後重新節食甚至再度患上厭食症也認了。

    街邊大排檔的食物散的香味.原來是如此的誘人啊……祁晨用力嗅著撒上一層孜然的烤肉,自己的一份吃完不算,連帶著魯春的那一份也吃了不少。

    很少能看見美女毫無風度大.吃烤肉,魯春看得也挺意思,正準備打趣幾句,祁晨卻忽然伏在小方桌上痛哭起來,以至於攤主以及不少食客看向魯春的眼神都不那麼善意。

    「怎麼了,小晨,蕭麗不是沒事了嗎?」魯春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人,自己身邊一向沒有帶餐巾紙的習慣,於是就問攤主拿了幾張,放在祁晨面前。

    祁晨哭了有好一會兒,抬起頭,第一句話就說:「謝謝.你,魯春……」

    「應該的……快擦擦眼淚吧。」魯春以為祁晨是謝他給.她準備了餐巾紙,但事實卻不是這樣。

    「你知道嗎,我曾.經以為再也沒能像現在這樣痛痛快快吃一頓了……有報道說,厭食症的死亡率一般在1o%左右,哪天我或許就加入到這1o%裡面去了……」

    「這麼說來,現在胃口這麼好,完全是一件高興事嘛,非要哭哭啼啼的,」魯春也由衷為她高興,當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祁晨之所以能夠胃口大開,或許漢春訣在其中起了關鍵性作用。

    看到祁晨臉上淚痕交錯,她卻完全沒有擦乾眼淚的意思,魯春也就勉為其難,身體稍微前傾,拿起紙巾在她眼角以及兩腮隨便抹了一下,扔掉紙巾,現祁晨眼神怪怪的,不由問道:「怎麼了?我臉上沒刻花吧?」

    祁晨忽然十分慌亂,低下頭去,眼前的烤肉盤子已經空無一物,卻好似要生生刮下一層油似的,反覆翻轉著烤肉盤,眼角餘光觀察到魯春不再注視她了,忽然問道:「你們江大的那個林珞,就是那個龍總監所說的,成*人武當派的少東,真的是被你抓起來的?」

    「林珞麼?」魯春目**光,隨即又柔和下來,呵呵一笑說:「你可以選擇不相信的……」

    「討厭,不用這麼臭屁吧……」祁晨很是不屑的哼哼數聲,下了好大的決心,終於問道:「龍總監說是因為林珞對你女朋友動了壞心眼……那個……是不是季蝶啊?」

    「看不出來,你倒是很有包打聽的潛質啊……」魯春並沒有回答說是,或者不是,不過,既然沒有否認,那便是變相承認了。

    祁晨臉色一黯,草草拿紙巾抹了抹嘴角,強笑說:「哎呀,快去看看小麗,一早還要陪她去舉報揭立功呢……」

    重新打車回到江南醫院,時間已經是凌晨…四十五分,不過,魯春和祁晨的精神頭還好,就是來到神內科病區時候現站崗放哨的席風和李玨的精神很不好。

    「妖道,睡了多久了?」魯春推了推坐在地上席風,與席風並肩而坐的李玨正有一聲沒一聲打著呼,而席風能在這種情況下也睡過去,也說明實在睏得不行了。

    「哦,你回來了……」席風問魯春現在幾點了,得知快到凌晨四點,揉了揉眼睛,說道:「沒睡多久,也就是一百多分鐘吧……」

    一百多分鐘,折合成小時數,那就是兩個小時缺一點點,「我x,妖道你狠,我他**前腳剛走你後腳就睡……」魯春罵了一句,卻不料妖道更狠的還在後頭,脖子一扭,又睡著了。

    祁晨倒是在為兩位出家人說好話,「別生氣了,他們也不容易……」

    魯春心說我生氣有用麼?要是有用老子就天天生氣,省得一看見yin僧妖道就心煩。

    病房裡的蕭麗正翻來覆去睡不著,不但是因為病房裡難聞的氣味,還因為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的心事。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一怔之後,蕭麗立即閉上雙眼,眼皮卻不停突突地跳,一股熟悉的男人氣息迎面而來,還有她好姐妹的味道相伴而來。

    死妖女和臭男人鬼混多久了?蕭麗驀地產生了怪怪的念頭,隨即強迫自己不去多想,既然在裝睡,那就裝得更像一點吧。

    蕭麗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即使她現在已經完全睡熟了,魯春和祁晨也要想辦法把她弄醒,更何況她現在的呼吸非常之紊亂,稍微有點經驗的就能聽得出來她是在裝睡。

    祁晨還是很給蕭麗面子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小麗,別睡了,醒醒……」手伸到毯子下面,在她大腿上輕輕擰了一把。

    蕭麗暗地裡把祁晨罵了個死,然後假裝被吵醒了似的,「啊,小晨啊,天亮了麼?」

    「小麗,咱們出去談……很重要很重要的事……」祁晨從未有多如此嚴肅的語氣和蕭麗說話,聽得蕭麗咯登一下,轉而看了看魯春,卻現臭男人也正注視她,這時候也很嚴肅地點頭,示意所要談的事非常重要。

    他都知道了嗎?不對,難道說小晨也知道了?蕭麗的一顆心直往下沉,身體難免有些顫抖起來,祁晨很快覺了蕭麗的異狀,握著她的手心,微微搖頭說:「沒事的,小麗,已經沒事了……你快點穿好衣服,我們現在要搶時間,和所有人搶時間……」或許是因為蕭麗穿衣服的時候不方便讓魯春站在一邊觀看,祁晨隨即鬆開了蕭麗的手,直起身,雙手推在魯春肩上,很是隨意地說道:「好了,你現在出去兜一圈。」

    「哎,你別推那麼用力……我這是造了什麼孽,請你吃了那麼多烤肉,你說你,多出來的力氣都用到我身上了……」

    蕭麗怔怔看著二人說笑無間的景象,一時竟然忘了其他,只是想著:才一個多小時,他們兩個就已經這麼親密了……

    「小麗,快點啊,」祁晨把魯春送出去,回來卻現蕭麗正在呆,催促之餘又開始安慰蕭麗。

    蕭麗夢醒過來,穿衣服之餘覺得有必要提醒自己的好姐妹,於是說道:「小晨,你別玩得太過火,別忘了他是有女朋友的……」頓了一頓,有些喪氣地說:「而且,你也知道,他女朋友是誰……」

    「你都想哪兒去了,」祁晨嬌笑著輕輕拍打蕭麗,「我和他清清白白,可什麼都沒生……」

    「真的什麼都沒生?」蕭麗半信半疑問道。

    「哎呀,總之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啦……」祁晨本待否認,可一想起那**一吻,嬌軀一震,各種奇妙的滋味紛至沓來,眼波裡蕩漾起幾絲異彩。

    蕭麗似乎明白了什麼,一歎之後又道:「我總懷疑他和倪珂也有地下姦情,反正我已經提醒過你了,到時候別哭著問我該怎麼辦……」

    「要死啊,都說和他清清白白了……」祁晨幫忙扣上扣子,拉著蕭麗一路來到病房區外頭,坐在地上的席風和李玨這時正好被魯春叫醒了,考慮到他們一晚上並沒有怎麼休息,就讓他們去花雄的特護病房休憩一會兒。yin僧和妖道本來正準備走了,看到祁晨拉著蕭麗匆匆出來,頓時一臉拜服,「春哥,這就開房一起飛去啊……」

    「滾你們的……」魯春飛起一腳,倆傢伙早逃得老遠了。

    魯春訕訕一笑,卻不料蕭麗橫眉冷對,「你都對小晨做了些什麼?」

    「小麗,你胡說些什麼啊……」祁晨大急,又暗對魯春搖頭,示意別和蕭麗一般見識。

    魯春本來還真打算和她一般見識,但見祁晨急得快要哭出來,也就強壓住火氣,冷冷說道:「不想坐牢你就乖乖跟我走,現在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極其關鍵的……」懶得再和這種不識好歹的女人多嘴,轉身直往樓梯那兒走去。

    蕭麗被徹底驚呆了,總算被祁晨推了一下之後醒悟過來,驚恐之餘抓住祁晨的手,祁晨連忙抱住她,邊哄邊和她一起跟著魯春,低聲說道:「魯春都幫你把事情擺平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照著他說的去做。」

    蕭麗瞬間淚流滿面,無力地在祁晨的攙扶之下,和魯春一路走出醫院。渾渾噩噩之間,抬頭看到一塊閃爍有「xx旅館」的霓虹招牌,一股屈辱感霎時流遍全身,反抱住祁晨,大哭著叫道:「小晨,我不進去……我寧願去坐牢也不會讓他碰我……」

    祁晨一陣愕然,打量了四周的環境,當她看到旅館招牌,差點沒笑出來,而已經站在旅館門口的魯春正無奈對著她們二人的方向搖頭歎息,又開始好一陣悶氣,連哄帶騙,最後在魯春的幫助之下,才算把蕭麗拉進小旅館。

    魯春本來的確準備開一間房間,在房間裡讓蕭麗把所謂的「固本培元丹」的銷售去向寫下來,再一個一個找上門去,把假藥都給要回來,至於說銷售得來的錢,恐怕蕭麗一下子也拿不出來,那就順便讓她寫欠條,簽好字,給一個還錢期限。一切都已經為蕭麗安排好了的,出現了這麼種變故,眼下蕭麗死活不願去小旅館的房間,只好向前台要了紙和筆,他站在旁邊站崗放哨,讓祁晨陪著蕭麗去寫欠條。

    蕭麗只是趴在小旅館角落裡的服務台上哭個不停,說實話,明白了魯春為她安排好的這一切,心裡還是挺感激魯春的,不過,話又說回來,當初搞傳銷固然是因為上當受騙,輕易相信了老鄉紅毛哥所謂「月入萬元」的大話,一旦一隻腳踏進傳銷的大門,畢竟還是比較單純的在校學生,回過頭去繼續騙老鄉,這種事她做不出來,只好老老實實把假藥銷售給那些真需要固本培元的問題少女。這麼一來,銷售額看上去很大,可實際所得卻少得可憐,因為沒有下線,每銷售一份「固本培元丹」,一千九百八十八圓的銷售額,能夠到她手上的只有5%,也就是說連一百元也拿不滿。因為做的是傳銷,每一筆銷售的去處都有明確記載,**個月下來,共計傳銷出去三十一份,累計銷售額早過了五萬元夠量刑的標準,說她法盲並不確切,可在這一點上,直到祁晨為她解說了,她也才知道。實際所得雖然只有三千元剛好出頭,但在我國現有的法制體系之下,可判可不判的情況,誰又能保證法官一定會高抬貴手。

    「小晨,我該怎麼辦……」蕭麗邊哭邊問,事實上,該怎麼辦,祁晨早已和她說得清清楚楚了,現在唯一的難處在於,為了保住學籍,被上線、以及上線的上線撈走的這部分錢,必須由她承擔下來,這對於一名在校學生來說,五萬八千多元的一筆錢,數目實在太大了點,而且,蕭麗的家境只能說一般,父母供她念大學,家裡存款什麼的早就已經空了,要不然,蕭麗也不會輕易相信了紅毛丹的大話,而陷入傳銷泥沼。

    「小麗,咱不怕,你知道我一向吃得很少的,大不了以後少買幾件衣服,咱們一起還錢……」祁晨也抱著蕭麗一起痛哭。作為旁觀者,祁晨本來已經做得足夠多了,大可以以救世主的姿態享受心靈上的滿足感,然而,就因為是好姐妹,之間的感情還沒有受到社會風氣的污染,看到蕭麗難受,祁晨反而覺得更難過,要是平時給好姐妹更多的關心、以及更多的幫助,小麗也不至於淪落到這一步吧。

    抱頭痛哭了許久,祁晨忽然說:「我去問問魯春,他或許會有辦法的……」

    蕭麗猛地搖頭,拿出手機,翻出記事本裡的客戶信息,一條一條開始抄錄。

    密密麻麻抄了大半張紙,總算把緊要的信息抄寫完畢,原先的計劃中,這時候應該挨家挨戶送欠條去的,不過,魯春卻示意她們稍等,說道:「剛給刑警隊的朋友打了個電話,原則上同意了我的想法……」

    「什麼想法?」祁晨焦急地問了一句,蕭麗雖然沒問,但臉上的關切之情誰都可以看得明白。

    「他可以向上級領導報告說,蕭麗參加傳銷組織是他秘密安排的,為的就是深入敵人內部,更快更完全地破獲傳銷組織……不過,現在還有一個小小的問題……」

    還沒等魯春把話說完,祁晨已經高聲歡呼:「魯春,你太棒了,」一下子放開蕭麗,撲上來在魯春臉上「吧唧」來了這麼下子。

    能有這種柳暗花明似的結局,蕭麗也顯得很開心,但在她看見祁晨高興地誇獎說「就知道你總會有辦法的……」心裡卻黯然一歎,只盼好姐妹不要陷得太深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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