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要朕證明嗎? 文 / 胭木
她想知道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卻又迫切的希望什麼都沒發生。偏偏答案只有眼前人能揭曉。
她心中亂成一團,面上卻強自做出平靜。她需要答案,甚至可以說是迫切的需要。但是卻又萬不能讓身前
的人看出端倪。
龍飛塵是何等人,儘管她極力的掩飾,但他還是從她身體的僵持中瞧出一二。
「要朕證明嗎?」龍飛塵淡然一笑,手指一揮,一道布帛撕碎的聲音驟然響徹在空氣中,打破夜的寂靜。
「你幹什麼?」水慕兒猛的一個耳光扇過去,卻被龍飛塵握住了手腕,瞧見她姣好如凝脂的肌膚在月光下
恍若鍍上一層晶瑩,他勾唇一笑,「你胸前的一顆硃砂痣便是證明」
他話音方落,水慕兒急急忙忙的拿手去遮掩胸前的大片,但奈何衣衫碎裂不堪,早已難掩身前的豐盈
?
「你卑鄙?」水慕兒臉色早已蒼白如紙,連她胸前的硃砂痣都知道,是不是意味著,她真的已經過?
「卑鄙?對於朕來說,只要能達到目的,朕不介意不擇手段?」龍飛塵挑眉,對她的言辭沒有絲毫生氣意
味,反而愈發變本加厲。
「朕原本覺著對你不能用太強勁的方式,朕試過溫柔對你的,可你棄之如履,既然溫柔對你不管用,朕便
只有用粗暴?」
他手上用力,水慕兒便隨著力道跌倒在床上,他順勢壓住她的雙腿身子懸掛於她的上方。
「救命?碧兒?—」
見掙脫不得,水慕兒只得大喊起來,龍飛塵卻不動,似笑非笑的眸子看著她,似在嘲諷她的幼稚般。
可是水慕兒卻不信在整個尚書府自己的家裡便沒有人能制止住他,難道他堂堂東離一國之主便不怕被人笑
話了去。
「小姐?——」
門外果然傳來動靜,碧兒的聲音近在咫尺,水慕兒心中一鬆,龍飛塵勾起的笑意卻絲毫未減,甚至愈發有
了深度。
「站住,皇上在裡面會見娘娘,豈容你在這裡大呼小叫的放肆?」
門外段玉恆斥責的聲音近在耳側,水慕兒呼吸一窒,不可思議的看向他:「你究竟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龍飛塵勾唇輕笑,如墨的眸子盪開一絲漣漪,笑容愈發的意味深長:「朕從千軍萬馬之中帶你出了軍營,
你以為,還有誰會相信你是瑾王妃,是尚書之女?校尉之女楊氏,這是你的新身份?」
「你早就安排了這一步?」水慕兒咬牙切齒。
或許,從他餵她吃下換顏丹開始,他的計劃便一直有條不紊的在進行著。
「聰明如你,早該想到才是?」龍飛塵淡淡挑眉,滿臉理所當然。
許是院子裡的動靜,成功的引得尚書府眾人的注意,不過片刻功夫,門外已經響起水延年的聲音:「究竟
怎麼回事?」
「老爺?」
水慕兒只聽得碧兒一聲求救的喚,隨即便是段玉恆的聲音傳來「尚書大人,皇上正與娘娘在裡頭敘話,
你這丫頭端的好大膽子,居然肆意嚷嚷,驚擾皇上休息。」
「不是—」
「爹,我在這裡?救我?—」
水慕兒急急對著門外大喊,龍飛塵竟也不制止他,反而鬆手站起身子,緩步來到一旁的桌子邊倒了杯茶自
顧飲著,對外頭的聲音充耳不聞。
一得自由,水慕兒極快的攏緊了衣衫跑了出去。
「爹爹—」
她急急忙忙的來到水延年身後,碧兒眼瞧了她的樣子,急急的驚呼了聲,迅速將自己的外袍脫下披到她的
身上。
水慕兒感激的看了她眼,屋子裡終於有了動靜。
龍飛塵不急不慢的邁步來到門口,他猶自端了茶杯,視線掃過門口停留在水延年身上時,他挑了挑眉:「
水尚書?」
水延年對情況並不清楚,回想起之前段玉恆的話,他驚疑不定的看向龍飛塵:「皇上,不知這是……」
「朕與自己的嬪妃說說話,尚書大人這是要阻攔嗎?」
龍飛塵淡淡的眸子瞥向他打斷他的話,水延年呼吸一窒,他眼瞧了身後衣衫不整的水慕兒急忙道:「皇上
,這是小女水慕兒,先帝賜婚已婚配瑾王—」
「尚書大人莫不是老糊塗了?這位可是校尉揚都德大人之女楊顰玉,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女兒?」
段玉恆出聲質問,水延年面色一變,極快的瞧了房門口好整以暇的龍飛塵一眼,猶豫道:「這……」
「水尚書莫不是連自己的女兒都認不清?」,龍飛塵手指一動,手中的茶杯一個傾斜,慢慢的液體便順?
杯子邊緣溢出,盡數落於地上,「好茶又如何?得有人品才會有它的價值,否則,便是一灘水,時間一長
便風乾只剩一股輕煙罷了。」
他的話音方落,水慕兒便察覺她身前站著的水延年身子猛然一僵,隨即嘴唇動了動,卻到底什麼都沒說,
只是沉默著垂眸不語。
「尚書大人,你可得想清楚了,話說錯了,便沒有再回頭的了?」
空氣驟然冷凝,本來深黑的夜因了幾人的三言兩句此刻愈發寂靜。
水慕兒張了張唇,涼風猛然灌進她的嘴裡,於是聲音也變得破碎。
「爹」她猶豫的輕喚,水延年卻並未答應她。好半響,他緩慢的抬起頭看向龍飛塵。
碧兒看著幾人間的你來我往,隱約明白什麼之時,她焦急的看向水慕兒,卻發覺她的臉色白得嚇人,一雙
眸子有些失神的睜得老大看著水延年。
幾人都不說話,似猶自等著水延年的的答案。
龍飛塵淡淡的眸光瞟過來,沒有絲毫波瀾,可他愈發如此,水延年心口的壓力便愈重。
他面色變了幾次,看向龍飛塵的眸子濤浪翻滾,只是始終不發一言。
面對龍飛塵的好整以暇,一旁的段玉恆卻是等不及了,他出聲提醒道:「尚書大人,瞧這地上的茶水,眼
看著就要成一灘水漬了。」
水延年眸子猛然一縮,銳利的視線射向他。段玉恆無端縮了縮鼻子看向一旁的龍飛塵。
水延年的眸光驟然暗了暗,他猶豫的看一眼水慕兒,那一眼中包含了太多東西,卻也僅僅只是這一眼已
叫水慕兒心中冰冷。
指鹿為馬麼?
這便是你們的最終目的?
手腳恍如在瞬間變得冰冷,她心下冷笑,眸子卻淡然的看向龍飛塵,而後者這時也同樣瞥了過來,那一片
黑沉的眼眸之內看不出絲毫情緒,唯一看出的只是他的坦然自若。
然後她聽到身前水延年的聲音一字不漏的傳進耳裡。
「微臣給皇上,給娘娘請安?」
只見水延年掀了衣擺跪下身子,給龍飛塵行過禮後,他轉身又給水慕兒跪下。sxkt。
腳下猛然一步後退,水慕兒也不知究竟是因要承他的跪,還是自己的的心灰意冷。
「小姐……」
身側,碧兒急急的扶了她,眸子發紅,顯然,她也知道這些究竟意味著什麼。
有孩子的哭聲從裡屋傳來,片刻功夫娘抱了孩子出門,她急急的看向水慕兒:「夫人,小小姐她不肯吃
東西一直哭……」
「給我?」強自壓了心神,水慕兒從她手中抱過孩子。
安怡的一張小臉哭得通紅,一到她手上便拚命的舞動著雙手要摸她的臉。
水慕兒微微低了低頭,小丫頭便立刻停止了哭泣,一雙小手不住的在她臉上這裡按按,那裡按按。
黑暗中,有風聲呼啦吹過樹葉,隱約之中似有哪裡劃過一道黑影,鬼魅般的融入黑夜消失不見。水慕兒低
了頭將臉貼到安怡面頰上,觸到她滿臉的濕意,她忍不住紅了眼眶。
「皇上的手段真真是極高明,指鹿為馬臣妾也只在書上聽聞過,沒想到今日真實的發生在自己身上,難道
皇上就沒想過瑾王是否同意?」她沒有抬頭,眸子專注的看著安怡開口。
「朕找朕的愛妃,與瑾王何干?」他的聲音一派淡定,理所當然。
水慕兒終於這才抬起眸子,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沒有喜怒哀樂,恍若一切事不關己。
「爹爹也沒有想過瑾王,想過女兒嗎?」她聲音平靜而空曠恍若從遙遠的地方而來。
水延年聞言晦暗的瞥過眼,重重歎了口氣。
見他這般反應,水慕兒突然的就笑了,如花的笑靨縱然只是一張平凡的臉上綻開也依舊絕美……「我誰都不是,既不是水慕兒更不是什麼楊顰玉?」
她本就誰都不是,她不過是二十一世紀的一個普通人罷了,若不是意外附身水慕兒身上,也許她此刻只是一抹孤魂。
語氣驟然決絕,她說完後轉身便走。
懷裡的安怡依舊淘氣的抓她的衣襟,水慕兒目不斜視,直接抱著孩子出了院門。
眼瞧著她離開,龍飛塵半瞇了眸子目無表情。段玉恆忐忑的看了他眼,猶豫道:「皇上,是否要安排人接娘娘回宮?」
龍飛塵瞥了他眼,後者被他冷厲的眸光掃到心下一凜,立刻快速的低下頭。
卻正在這時,只見龍飛塵快步從他身側走過,直追水慕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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