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奸詐精明的老狐狸！（萬字更新完畢！求月票啊！） 文 / 胭木
「混賬東西，怎麼和你母后說話？」
一直位於皇后身後久未說話的北冥皇帝擎敬天一聲呵斥上前。
到底是一國之主，但憑一聲呵斥之聲便震懾八方。人群驟然停止了動靜，地上似連針尖掉落地面的聲音都聽得到。
「鳳鳴，你坐下？」
蕭鳳鳴也是鬆了口氣，總算沒有辜負娘所托，蕭鳳羽的脾姓他自是瞭解的，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歸宿。
蕭鳳鳴含了絲笑，從分別至今已有十六七年的光景，他甚至對母妃的記憶也只是零星片段拼接而成，看了一眼皇后伸出的手，他順勢攙住，領了她去了院子深處。
「醒了？」
他其實早就知道是水慕兒央了楚子落要出去，眼下見她沒買東西，倒很是意外。
他說著就要脫身上的喜服，皇后見了慌忙阻止他：「羽兒，你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你父皇還未說話呢，你這麼心急做什麼？」
臨出門時，皇后卻突然喚住蕭鳳鳴。
待她清醒過來時，整個視線一片漆黑，卻聽得車輪壓過地面的「轱轆」聲，驚得她一個躍身便坐了起來。
皇后將梅花塞入他的掌心淡然一笑：「知子莫若母，你雖不是我養大的，但卻是我生的，你的姓情至今未變，我又豈能不瞭解？」
他說罷，率先一步步入了羽雁府。眾人慌忙跟著緊隨其後。
在心裡腹誹了幾句，水慕兒立刻對著一旁的子落道：「子落啊，一會兒我給你上妝可好？都用今天買的新胭脂，晚上將軍看了一定喜歡？」
二人行過幾處賣胭脂水粉的地方，水慕兒驟然眼尖的瞥見了一處商舖，據她所知，很多賣胭脂水粉的地方，其實也是有一些人私售其他東西的。
她釋然一笑，瞧著那待放的紅梅道：「既然是要走，那便從此不要對我們有絲毫的留戀，好好的帶著慕兒和孩子遠遠的離開，母妃只需要知道你過得幸福美滿就足夠了，母妃看得出來，慕丫頭在你心中很重，那丫頭我細細觀察過，是個不錯的姑娘，我相信她能照顧好你……」
她拉了楚子落進去，左右為她挑了不下十盒胭脂水粉，那楚子落立刻眼睛都瞇成了一處，對她是大謝特謝？而那老闆幾乎就把她當成了活菩薩，笑得是那個開心。
「母親不必心存愧疚，而今的兒子生活得很好？」蕭鳳鳴淡淡啟唇，腦中似又浮現水慕兒時而恬靜，時而皎潔，又時而迷糊的樣子，他眸中浮現出溫情。皇后只不過淡淡瞟了一眼，心下已經瞭然。
待進入大堂，早有管家在前面清了場子。擎敬天大步跨上首位，他吩咐著皇后蕭晚也入座，這才抬目看向堂下的人。
來不及多想，他匆匆下了樓，經至掌櫃處時，他拋下一句「若有人尋便說我夫婦二人先行離去？」隨即便快速上了馬，出城而去。
好在，赫連絕在聽到楚子落逛街的要求後竟也未曾拒絕，於是二人便一路出了客棧來到了街上，只是，她的手腕上卻套了一個鐵鏈與那楚子落拴在了一起。
一眼掃過紙上的內容，他手指一捏，那紙條在手中瞬間化為灰燼。
心中暗自歡喜著。
她說著拉了楚子落就走，子落不明所以，嚷嚷著道：「慕兒姐姐，錢……錢……」
「那是自然？」水慕兒豪爽的一揮手，那一袋銀子便跌落進掌櫃的懷裡。
她安安靜靜的垂了眸子縮在角落。而赫連絕此刻卻似知道她所想般嗤笑道：「別寄希望於你那位王爺夫君了，眼下，他怕是已經在為你籌備土地了？」
但毫無疑問，對於眼前的局面，既要做到有情有義，又要不落了他人口舌，這無疑是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去，鳴兒，不必擔憂母妃，母妃還有羽兒照顧著？」
水慕兒聞言，立刻縮了縮脖子，她實在是想不清，好好的在客棧睡覺都能遇上「劫匪」，且這「劫匪」還本該是在幾千里之外的南漠。這就奇了怪了。
而與此同時，在羽雁府的上方突然飛出一隻信鴿，鴿子躍入羽雁府上空，不過一個打轉便迅速向著東南方向的黑暗飛去。
水慕兒一見他這般模樣，立刻明白過來，她朝楚子落一聲喚：「爺給了你多少銀子？」
皇后聽他這般說，這才鬆了口氣看向一旁的舞蝶：「這般說來，蝶兒姑娘，你這孩子少說也有五六月了？」
好不容易挑完了東西，水慕兒刻意對著老闆苦道：「哎，說起我這個妹妹啊，也著實可憐，我之所以給她挑這麼多胭脂水粉，也只是因了我那妹夫要求極高，平日裡啊，她要是不畫個妝，跳個舞什麼的，我那妹夫幾乎都不搭理她，更別提那種事了？」
她心中不得不哀嚎。
想起那一日，蕭鳳鳴的唇邊也含了絲笑。
「不過是十座城池罷了，你急什麼？」赫連絕手指一勾，已經兩隻捏上她的下顎，「你最好給我放乖巧一點，否則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懷有身孕，我赫連絕要的人，即便再怎麼逃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皇后接過喜服，看了一眼一旁的蕭鳳羽，這才緩步走向舞蝶：「眼下時間急，早來不及讓人趕製喜服了，這是我與皇上成親時的袍子，當時也是懷了鳳羽，眼下給你穿正好解了這燃眉之急？」
水慕兒收了那胭脂到自己腰間，非常正經的點了點頭道：「那就有勞掌櫃的了？」
對於他這位父皇，蕭鳳羽終究是又敬又畏，看了一眼一旁垂目的慕容若憐，他這才將事情原由緩緩道來。
***
兩人的身子飛快沒入夜空，呼嘯的風聲吹得道路兩旁的樹木沙沙作響，為這寂靜的夜平添幾分詭異。
他眸光自她腹上掠過，水慕兒眸光一顫，在他的手指放下後，她極快的護住自己小腹。
男人如鷹般的雙目在她面上瞟過，依舊斜靠在車壁上道：「怎麼，看到本將軍很意外麼？」t7sh。
蕭鳳鳴雖有氣，但對這個弟弟的脾氣他一向瞭解甚深。
剛剛，他的溫暖依舊還在，只是轉瞬已被寒風所代替。
對於當初被水慕兒擺了一道的赫連絕來說，他對這個女人已經勢在必得。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慕容若憐一眼望向舞蝶的時候，正好她的視線也瞟了過來，二人視線在空中一個對接，慕容若憐冷了眸子，舞蝶卻是輕輕一勾唇。
聽到她的話，蕭鳳羽頓時氣結：「你在說什麼？若娶不了你做正妻，這場大婚要著何用？」
皇后聽完他的一番話，不由得好生安慰蕭鳳鳴道：「鳴兒，他這是好心辦壞事，你別怪他？」
女人啊，果然是愛情的奴隸？
而今她只能面上假裝順從著，若是一旦有了機會，她定要尋著法子逃跑才好。
「主上，究竟出了什麼事？主母呢？」
「鳴兒，你過來？」
按照近日，赫連絕與那女人的習慣來看，他們似乎每日都有一次「」，而這天在路上，二人剛好沒有任何動作，她想著若是晚上，赫連絕招了這女子侍寢，她豈不就沒有任何人看守，這樣一來，她便有了逃跑的機會了。
等接回了安怡，他們一家子便可以歸隱山林，徹底過起閒雲野鶴的生活，從此再與世事無爭。
先不說平妻之說史無先例，即便是真的成為平妻，日後蕭鳳羽登基也不可能有兩個皇后，她這個法子無疑是在緩解當下的僵局，若是將來，二人中有一人不甚合心意，在罰也不遲。
「欲救汝妻，呈東離十座城池交換？」
這日好不容易又在一處客棧歇腳，水慕兒心中頓時起了逃跑的心思。
蝶兒眉目一低，急忙回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話，蝶兒的身子卻已有五個多月？」
水慕兒嘴角抽了抽，眼見了赫連絕的目光掃到她的臉上，她急急忙忙道，「我也不知道怎麼的，那老闆硬說這些都是名貴之物，所以我就把錢全給他了？」
比如催情藥。
他凌厲的目光在慕容若憐和舞蝶身上掠過，眉目有絲溫怒道：「現在，你跟朕解釋解釋，究竟怎麼回事？」
對於這位東離皇子，擎敬天雖無太多好感，但好在也並無厭惡之意，他這一生獨有蕭晚一位皇后，只因了愛屋及烏，所以沒有太多厭惡罷了。
天邊忽然的起了一絲飛雪，如破絮般的雪花落了一兩點在自己掌心，皇后看著看著，整個面目表情都彷彿僵持住，正在這時從身後走過來一個中年女子，她將一個暖爐遞到皇后手上道：「娘娘，下雪了，天冷，我們回去？」
「什麼都不用多問，火速回東離，召集各路探子，我要知道近日東離近況？」蕭鳳鳴黑著一張臉，馬兒在風中疾馳而過，吹得他的聲音也明明滅滅。
「我聽說這院子裡的梅花開了，你隨母妃去看一看？」
聽她這般說著，蕭鳳鳴點了點頭。他幾絲眷戀的握了寒梅離去，身子才不過跨出幾步，皇后已經有些不捨的跨近半步，但她到底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腳步，待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院子裡，她不由得看著自己空空落落的掌心。
赫連絕「嗯」了一聲，眸子淡淡掃過後停在水慕兒身上：「你買了什麼？」
皇帝的目光在兩個女子身上掃過，思索了片刻種也終於點了點頭：「好，就依皇后說的？」
水慕兒被馬車一路搖得昏昏沉沉。
「自然是有大大的用處？」赫連絕本來冷漠的面容下勾起冷笑。
掌櫃的一聽她這樣說，眼睛立即彎成了一道弧線：「姑娘說話算話？」
皇后看了她一眼，有些木然的點了點頭，那女子瞧她這般模樣實在不忍心：「皇后娘娘，瑾王爺會吉人自有天相的，這麼多年，你為了他刻意派了皇子殿下暗地裡幫他，眼下，他已然有了自己的實力，您就不必過於擔心了？」
大這說水。而尤為讓她覺得可惡的是，他們二人居然毫不知羞恥，當著她的面，在馬車內都能歡/愛得起來，害得她每次縮在角落都像個大燈泡一樣，羞得面紅耳赤。
楚子落聞言，臉上立刻一片緋紅，她抬起頭羞澀的看著水慕兒道：「多謝慕兒姐姐？」
自己這是在哪裡？聽著剩下車輪壓過地面的聲音，她眸子一凝，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在一個馬車內。
「什麼東西？」掌櫃也不知是假裝還是真的不知道，一臉疑惑。
「皇上，皇后娘娘，這件事情是憐兒一手促成，舞蝶既懷有身孕，憐兒甘願讓出這正室的位置？」卻正在這時，憐兒緩步從座位上下來走到大堂中央，跪在蕭鳳羽身側。
早有王府丫鬟上前攙了蝶兒，蕭鳳鳴深深看了一眼蕭鳳羽，蝶兒二人，沉默的進了府內。
天色一片烏黑，只見一人快馬加鞭追趕前面的那人，急急詢問。
幾人均是一驚，顯然是未曾料到皇后用了一個這樣的法子。
只是，赫連絕卻似早看透了她的心思，才入了一個小鎮，他立刻就為她找來了一個貼身的女子，那女子生得靈巧，每次一見到赫連絕，整雙眼睛幾乎都直成了一條線。水慕兒心中一邊鄙夷著那女子的白癡，心裡也只得暫時打消了逃離的念頭。只不過讓她更迭眼球的是，那女子才來了不過第二日，便已經與赫連絕好上了。
他刻意加重了「抓回來」三個字，水慕兒平白無故的抖了下，已見他警告的斜睥了她眼出了門去。
憐兒不好意思的低頭，想要抽離手指，蕭鳳羽卻始終不肯放手。他低頭細細瞧著慕容若憐的面容，眼見她臉上的羞澀之意，眸子也變得清亮起來。
水慕兒一聽到她說話，立刻使勁的朝她眨了眨眼睛，然後對著一旁的掌櫃的招了招手。
水慕兒趁著幾人休息的空檔，刻意的邀了那女人去陪她逛街。
他走的時候，窗欞明明只是半開著，眼下卻是一片大開。
雖然眼前是一片昏暗，但是剛剛睡醒的她卻極能適應那抹漆黑，眸子一轉便看到離自己的不遠處坐了一個人。
鳳鳴知不知道她被擄了呢？
皇帝的一錘定音，場面的僵局終於也緩了下來。皇后喚了隨行的太監進來，不過幾句耳語，很快的便有了件喜袍呈了上來。
他心頭一凜，急忙去看高高隆起的床榻，掀開被褥的那一刻床上卻空無一人，他心頭一空，猛然意識到發生什麼時，一眼便看到了位於床榻邊上壓著的一張字條。
水慕兒已經在心中罵了赫連絕這個精明的老狐狸千百遍，卻還是不得不拖了那個鐵鏈與楚子落一同上街。相較於她的憤憤不平，楚子落居然絲毫不覺委屈的模樣，很是開心。
楚子落疑惑的眨了眨眼：「慕兒姐姐？你在說什麼呢？」
她說著又去攙扶一旁的憐兒，對慕容若憐，她似格外的疼惜。握著她的手，她語重心長道：「憐兒，羽兒的正妻，將來可是要做一國之母的，你有這個準備嗎？」
只是才打開房門，便見房內立了一人，瞧見二人，赫連絕轉過頭，眸子凌厲的從水慕兒身上掠過道：「回來了？」
「母親知道我要走？」蕭鳳鳴卻並沒有伸手接過，對於皇后的話他顯然有幾分錯愕。
蕭鳳鳴看了一眼一旁依舊淚眼汪汪的蝶兒，深歎了口氣道：「走，這件事情會給你一個答案？」
水慕兒嚥了嚥口水，想起當日她用迷香迷暈他的事情，急忙收斂了怯意，乖乖的呆在角落：「說，擄我來究竟有什麼目的？」
而今，她已經年邁，再也幫不了他了。
那掌櫃的眼見她這般摸樣，也就奇怪的伸長了脖子，水慕兒立刻對著他耳語道：「其實，說白了，就是我那妹夫有點怪癖，我妹妹每日前總要張羅個大半夜，累得慌，我這個做姐姐的實在看著不忍心，所以就想買點那種東西……」
「孟鸞，說是這般說，可他終究沒有取得那個皇位，你知道的，那個詛咒的背後，一旦蕭家與龍家的繼承人出現同一個人時，他命運的歸宿注定是皇位？」可是眼下東離的局勢她不是不清楚，蕭鳳鳴以後的路可謂險上加險？皇后喃喃出聲，終也只得摸了臉上的淚。
她摸不準這個男人說的話究竟是不是真的，但無可否認，若是他當真要她與她孩子的姓命，對於他堂堂的南漠大將軍來說，只怕比捏死一直螞蟻還簡單。
楚子落聞言，立刻提起自己腰間的錢袋，水慕兒急忙伸手接過砸在掌櫃了的櫃檯上：「你瞧著，我這些應該夠買？……掌櫃的，你也諒解一下我這個做姐姐的心？只要是成了，這些都是你的？」
二人手上的鏈子由於被寬大的衣袖遮住，所以路人並不怎麼看得出來。所以一路可謂是安然無恙的回到了客棧。
整個大堂內寂靜無聲，待蕭鳳鳴坐下，皇帝又安排人賜座舞蝶，慕容若憐，徒留蕭鳳羽一人站立在大堂中央。
深吸了口氣，他站起身看向皇后：「母妃，兒臣理解的？」
「當日確實是母后對不住你？可是那樣一座宮殿，它鎖住的注定就是母親的一生，母親是太過自私，不願意在那樣一座冷宮生老病死，所以便做了逃兵，我知道，這麼多年，你受盡了委屈？」
畢竟鳳鳴鳳羽兩兄弟，模樣都酷似自己的妻子，就算是看著那張臉他也是厭惡不起來的。
那掌櫃伸手掂了掂，臉上的笑容立刻大了起來：「姑娘稍等？」
水慕兒伸了伸空空如也的掌心，示意她什麼都沒買。瞧見她這般模樣，赫連絕幾不可聞的挑了下眉：「花了多少錢？」
蕭鳳羽皺著眉頭擔憂的看著上席仍未曾表態的皇帝，眸子間是深深的擔憂。
正在這時後堂的舞蝶已經換好衣服進來，兩女一男便就在這大堂之內行了成親之禮。待一起送入洞房，這場鬧劇才終於得以平息。
那女子姓楚名子落，生得水靈，不但年齡極小卻十足花癡一枚，自赫連絕納了她為妾後，她的一門心思幾乎都在赫連絕身上，這樣一來，便更好的促進了水慕兒的計劃。
「你要走了？」她伸手摘下那支含苞待放的紅梅遞給蕭鳳鳴，「把這個替我送給我兒媳婦，從此便只能辛苦她來照顧你了？」
心裡這般思索著，水慕兒旋即也迅速相通。
出了羽雁府的那一刻，天空便飄起了細碎的雪花，蕭鳳鳴看了手中寒梅一眼，眸中雖有抹難掩的沉重，但到底很快逝去，剩下的只是一派輕鬆。
他看了一眼水慕兒，眸色銳利而危險的盯著她：「當日你讓本將軍出糗的事，本將軍這回定會與你一一清算，不過現下，你小心的當好你的俘虜角色即可？」
「母妃……」蕭鳳鳴的聲音有絲凝重，時至今日，他似乎依然沒有懂過一個做母親的心。
大殿內復又靜悄悄，這般說來，她壞的確是蕭鳳羽的孩子無疑了？
果然是個殲詐精明的老狐狸？
那人身上的味道極其陌生，她不用瞧也知道，那人並不是蕭鳳鳴。
水慕兒強調一聲，拉了她便往回走，楚子落半信半疑的哦了一聲嘀咕道：「原來胭脂水粉那麼貴？」
水慕兒聞言，攏在袖中的手指死死的捏緊：「你威脅他？你要拿我讓他做什麼？」
他這般說著，一旁的皇后已留下眼淚。
「姑娘要告訴妹妹尋思著用量，這東西塗到臉上，與普通的胭脂無疑，一般人是看不出什麼異樣的。只要用了這個，保證一整個晚上……」那掌櫃邊說，自己一邊嘿嘿的笑了起來，見水慕兒直直的看著他，他急忙收斂了笑容低聲正色道，「只要用這個，那種事保證萬無一失？」
憐兒聞言，驀的抬起頭，卻見皇后已經轉身往上位走去：「皇上，憐兒這丫頭我瞧著打心眼裡喜歡，蝶兒又懷了羽兒的骨肉，千里迢迢，也算吃盡了苦頭，不若就隨我這個做娘的心意，讓她們成為平妻如何？」
「想不到，這裡的梅花竟然是我今年見到的最早的一株。」
「你放心，我定不會讓你受了委屈？」握了慕容若憐的手，蕭鳳羽信誓旦旦的攜了她入內。
蝶兒慌忙伸手接過，水靈的眸子一片水光：「多謝皇后娘娘？」
他說著進了裡屋，不過片刻功夫便拿了一盒胭脂出來交到水慕兒手裡。
「錢都花光了？」
「先都回府，這件事，朕要好好弄個清楚？」
對於聰明的男人來說，她已經不需要拐彎抹角了。
男人的聲音驟然在狹小的空間內響起，只見他捻了一處火光，整個馬車內這才逐漸明亮了起來。水慕兒一眼便瞧見了他左臉上的一處刀疤，頓時整個眸子都縮成一處：「是你？」
匆匆回到客棧，他方才打開房間的門，便立刻覺出一分異樣。
「用完了？」一旁的楚子落卻代替了水慕兒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赫連絕道，「這些胭脂水粉可真貴，我才買了幾盒，一袋銀子全沒了？」
「羽兒，你雖姓蕭，但身上流的卻是朕的血，將來你登基那一日終是要繼承擎姓，成為北冥一國之主，朕雖不要求你如朕般，此生只娶一位皇后，但你要知道，身為國主一言一行皆是天下的榜樣，可是今天，你瞧瞧你做出來的事情，豈不淪為四國笑柄？」
「是麼？」赫連絕懶懶一勾唇，危險的嗓音直逼水慕兒，「你最好別給我耍什麼花招，告訴你，老老實實的呆在本將軍身邊，可好過你逃了再被抓回來來得舒適？」
父皇最注重子嗣，這是他一早便知道的，若是讓那個女人做了正妻，豈不是委屈了他的憐兒？
水慕兒並不作答，楚子落的臉卻已經紅彤彤的一片，她羞澀的獻寶似的將懷裡的胭脂拿給赫連絕看：「爺，我們買了很多胭脂。」
待眾人聽完前因後果，臉色各異。尤其是蕭鳳鳴，耐著姓子聽他說完，眉目早已高高皺起。
行風聞言，渾身一震，顧不得寒風打在臉上究竟有多冷，他一鞭子抽在馬背上大喊道：「屬下遵命？」
院子深處牆角，一支紅色臘梅已經有了花骨朵兒伸了出來，皇后讚不絕口的同時，也不由得勾起心傷：「那一年，我離開你的時候，宮裡的梅花好像也是這般含了花骨朵兒未曾完全綻放？」
「是啊，我央著母妃摘一朵我，母妃卻說摘了梅花便不好看了，你執意要去吩咐人拿鐵鍬要將那株梅移到寢殿去，可是我左等右等，卻再也沒見過母妃回來？」
下人們攙扶她去換試喜服後，皇后又看向憐兒，眸光觸到她與蕭鳳羽交握的手後突然一笑。
眼見著她水靈靈的大眼睛撲閃撲閃，水慕兒又覺得她做了件邪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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