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不好克制! 文 / 胭木
門「吱嘎」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當先是流意探出頭看了裡面一眼?只是一眼?她便立刻低下頭去?隨即凌如雁從她身側走了進來。
她穿的並不是白天時的那件宮裝長裙?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曳地青色長袍?蔥鬱而華貴的青色將她嬌嫩的面容襯得恰到好處。
不失高貴而又天生麗質。
看到二人的動作?她微微一頓?旋即開始跨步走了進來。
「妾身給王爺請安?」她俯下身子?禮儀做得恰到好處。
水慕兒看到這裡急忙起身想要行禮?不管怎麼說?她總歸是妾?不能當著蕭鳳鳴的面撥她的面子。
可是身子才一動?便被蕭鳳鳴俺了?只見他低頭看了自己一眼?眸色變得溫柔:「你別動?」tutd。
凌如雁低垂著眉目?雖讓人看不清她的情緒?但眼底的眸色明顯暗了下。
「既然你嫁進了王府?本王必須得讓你清楚幾件事情。」蕭鳳鳴冷聲開口看向凌如雁。
「第一?本王的行動不喜歡你們時時記著?該去哪裡本王自有分寸。」言下之意是她今天不該來叫他了?
「第二?慕兒入府為先?你雖為王妃?但怎麼也得敬她一聲姐姐?敬她便是敬本王?」這句話幾乎說得水慕兒淚眼嘩啦。
「第三?你可以在王府好好做你的王妃?留也罷?走也罷?本王不干涉一分一毫?只要你不干涉到我們。」這……這個也太狠了點?
果然?凌如雁聽完這三點?一雙剪水眸立刻通紅通紅的:「王爺的意思?妾身同一擺設沒什麼兩樣?」
水慕兒尷尬的撇過頭?就怕蕭鳳鳴又說出什麼傷人心的事情。
果然?只見蕭鳳鳴冷冷笑了下?隨即似帶了幾分明知故問的神情看向她:「是不是擺設?你心裡清楚?你?可以出去了?」
她的頭幾乎可以垂到直接貼著胸口了。
儘管聽蕭鳳鳴這麼說她心裡很是小激動?可不可以說她眼下著實太壞了些?別人在受傷?她卻在這裡偷著樂?
聞言?凌如雁非常不可思議的睜大眸子:「你放我進來就為了說這個?」
「不然你以為?」蕭鳳鳴冷聲反問?水慕兒雖見過他對別人時一副冷酷無情的模樣?卻從來沒發覺竟可以這樣的冷?果然惜字如金。
「你……」凌如雁狠狠的一跺腳?一雙眸子已是淚眼汪汪?「你既然不喜歡我?當初為什麼要要我……」
她哭著跑開?流意急忙喊了一聲「王妃」緊步跟上。
而也就是在這時?外面忽然又陰風嗦嗦?水慕兒縮了下脖子?好冷?
不止外面冷?蕭鳳鳴的話也冷。
聽到她最後的話?蕭鳳鳴果然微微不解的揚了眉?水慕兒知道凌如雁的意思?急急忙忙的便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同蕭鳳鳴說了一遍。久久之後?只聽蕭鳳鳴的聲音淡淡道:「既然是聖旨作祟?那便再有皇兄的聖旨來解決也未嘗不可……」
他說著又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水慕兒。
他不知道?他究竟該不該告訴她龍飛塵出事的事……
但看到她的肚子?他還是閉了口不言。因為眼下的她受不得打擊。
「你想怎麼做?休了她?」莫非還讓龍飛塵下旨解除婚約不成?可是休人的事那可千萬不要做?古代女子把名譽看得極重?若是被休?只怕會覺著整個家族都蒙羞。
「休?」他其實沒有想過。
見他一臉思慮的模樣?水慕兒急忙的雙手攀上他的頸脖道:「要不?我給你出個主意?你想法子讓她休了你?這樣-」
「休我?」蕭鳳鳴愕然的打斷他的話?他還從未曾說過休夫一次。
眸光瞥到水慕兒自動攬上來的雙手?他心中頓時瞭然?玩味一勾唇道:「那娘子倒說說怎麼個休掉為夫的法子?」
「嘿嘿?倒也不是什麼法子?」水慕兒無故抖了抖?似乎只要蕭鳳鳴一喊她娘子?她就無故覺著緊張?「你直接跟她明言讓她休了你就好?然後也把事情挑明還原一下她的清白?這樣一來?她便不會覺著自己的臉面過不去?反正你樂見其成的事?即使名譽有點受損也無恙?」當初不舉都能受?還怕這點?當然這點水慕兒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
「是娘子樂見其成?」蕭鳳鳴卻突然一轉口將問題拋向她。
呃?好?她確實很樂見其成?
「既然是娘子喜歡的事?為夫必然盡力辦到?不過……」他話鋒一轉?貼近水慕兒耳側?「娘子不讓我娶妻?那以後暖床的活兒娘子便多擔待著點?為夫這方面可不好克制……」
呃……什麼狀況?
威脅?
「不行?我懷孕期可不行?」
「是不行?還是懷孕期裡不行?娘子可得把話講清楚……」他說著已經開始在她的耳旁吹氣?不時的用唇去碰她的耳垂。
「嗯哼……」水慕兒面紅耳赤?只覺得身體裡的那股子異樣又開始亂竄?她急忙推開蕭鳳鳴的腦袋?可那傢伙的唇卻已經移到她的頸脖上?初嘗甜頭的他體溫竟迅猛的上升?呃……被親得暈頭轉向的水慕兒腦海裡只剩一個念頭在想。
剛剛她怎麼就會覺著她家王爺很冷了呢?
明明是這麼激情似火來著。
好在?礙於她的大肚子?最終?兩人也只是玩了會子親親?過不久便沉沉相擁著睡去了。
難得的有他抱著她入懷?這一晚?水慕兒睡得格外香甜。
***
只是第二日一大早水慕兒便被敲門聲吵醒外頭是碧兒急急的聲音:「小姐?王妃要請姐姐去用早膳?」
水慕兒頂著朦朧的睡眼摸了摸身側?觸手一片冰涼?她這才清醒了過來。
原來蕭鳳鳴一大早便起來了。
「進來?」
裹了衣被?門放打開?便只覺著一股寒氣逼來?雖已是三月初的天氣?但外頭依舊冷得慌。
聲什聲這。「小姐?剛剛王妃那邊差人傳話說讓小姐去用晚膳?我聽說王妃昨天哭了一整晚?宜尚院的丫鬟婆子可是鬧得一整晚都沒有睡覺所以我想著大清早的讓小姐過去只怕要為難小姐」
水慕兒正在理著頭髮聞言微微一頓昨兒的事也確實是蕭鳳鳴的話傷人了些:「她什麼時候差人過來的?」
「就在剛剛?」碧兒答道。
水慕兒點了點頭?心裡思索了番?她又問道:「王爺大清早的便出門了嗎?可有說什麼事?」
「沒有?我只見了王爺出府的時候似有些急?別的便不知道了。」
急?他因何而急?
心中思妥了番?但到底還是想不通有什麼事?水慕兒索姓便不再想:「既然她都差人來請了?那我們便去?她總歸是王妃?我們不能太拂了她的面子。」
碧兒低頭想了下?也點了點頭:「這個府裡畢竟是王爺最大?諒她也不敢怎麼樣?」
水慕兒卻只是輕輕一笑。
蕭鳳鳴昨晚都說出了那樣的話?她若想長久在王府待下去?只怕今日也只是示威?若是不想待下去?那麼?讓她去也不過是為了證明自己並沒有輸罷了?那她的決定究竟是什麼呢?
水慕兒萬萬想不到的是?凌如雁的本意卻都不是這些?她選的是最無意的方式—不動聲色?
在碧兒的攙扶下來到宜尚院的時候?遠遠的便看到大堂上的凌如雁。
她並沒有碧兒描述的那麼狼狽?雖然眼睛有些腫?但木有也算是清怡可人?並沒有因了昨夜的事而又太大的不同。
「姐姐來了……流意?快請姐姐坐?」她袖袍一拂?流意急忙將椅子掰開?請水慕兒入座。
水慕兒倒是沒有即刻就坐?而是在碧兒的攙扶下施了一禮後歉意道:「很抱歉?昨晚讓妹妹受了委屈?」
凌如雁面色一凝?但卻只是釋然的道:「過去的事便都過去了?更何況?那是王爺自個兒心裡的想法?我又為什麼要怪姐姐?姐姐坐?」
她既這般說?水慕兒也不便再推遲?隨即在碧兒的攙扶下坐在流意擺開的那個椅子上?凌如雁不遠的位置。
「這是我親自讓廚房做的桃花糕?桃花是昨日入宮見惠婕妤時?她特意送的?算是今年開得最早的桃花?不知道姐姐愛不愛吃。」她挑了幾塊桃花糕擺在水慕兒面前的盤子裡?笑意盈盈。
水慕兒看了一眼笑道:「看來妹妹是有心了?王爺昨日回京?你便記著入宮去請安?我這腦子可是記不住?」
「姐姐說的哪裡話?我入宮也只是為了陪陪她們?畢竟……」她欲言又止?神色卻很是哀戚。
水慕兒愣了愣?不明白是什麼事情疑惑道:「怎麼了?」
凌如雁看了她一眼?不說話?一旁的流意卻急忙道:「王妃難過是人之常情?只怕宮裡那些主子們比我們更難過?畢竟皇上而今生死未明?怎能不讓人擔憂?只怕王爺心裡比我們更難過了去……夫人?你怎麼了?」
流意只聽得一聲筷子跌落桌面的聲音?訝然的看向水慕兒?正見她面色蒼白?一連不可置信:「你說的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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