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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三四章 疼感 文 / 劉賓白

    李朝陽是一個有主意的人他認準的事情就一定要辦。()

    李朝陽通過近來和周小川的接觸覺得他這個人是真不錯。李朝陽用過來人的眼光審視認為李薌要是跟他好了應該也和自己一樣有一段美滿的婚姻能成為恩愛夫妻有一個溫暖的家的。於是他下了狠心去找了李薌。

    「薌兒你還是跟他好吧。」李朝陽沒敢抬頭輕聲說。

    「是馬曉睛讓你來的?」李薌沒好氣地說。

    「薌兒跟你說件事兒你別罵我。」李朝陽單獨去找了李薌。

    李薌沒有吭聲而是用審視的眼神看著李朝陽。

    「晴兒還是姑娘他們沒事兒。我跟你說的那事兒根本沒有生。」李朝陽紅著臉抬起頭看著李薌說。

    聽李朝陽這樣說李薌有點兒傻。她愣愣地看著李朝陽。

    「他沒碰她。他是替晴兒考我。」李朝陽看著李薌說。

    李薌的臉白了她下意識地咬著自己的下嘴唇她的下嘴唇都咬白了。

    「薌兒這也不能全怨我我也是讓晴兒要了命腦子全亂了他說什麼我都信了。這小子我總認為他有點傻學醫學的背書背傻了。可是誰能想到他敢開這麼大的玩笑。對他就是有點傻他橫插這一槓子整個就是一個胡來!薌兒你別生氣那天咱們坐在一起把事兒說開了應該能過去。」李朝陽一邊檢討一邊商良著說。

    「說開了你說說開了?」李薌一聽怒火萬丈她哆嗦著伸手點指著李朝陽說。

    「對說開了就完了。薌兒別生這麼大的氣。這事兒是由我生的起的大不了哥哥我認栽給周小川陪個不是不就完了嗎?別生氣呵。」李朝陽見李薌真動怒了哄著。

    「你認栽?你以為你是誰?李朝陽你害死我了!」李薌終於喊出了自己心裡的憤怒。

    「薌兒這我可得說你幾句了。咱們這樣的人有著一身的臭毛病要面子自以為是。這不好。你看馬曉晴和周小川他們就沒咱們身上的這個勁兒他們活得多自在?薌兒哥哥我是想開了我變了你也得變變了。」李朝陽用兄長的口吻教訓道。

    看著李朝陽沒事人似地教訓自己李薌這叫一個氣呀!

    都是李朝陽惹出的禍可他還在這充好人充大頭李薌更是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行李朝陽你行。」

    「那當然。哥哥我可是一個商人。商人最大的特點就是會變隨周圍的環境改變這就是適應能力。薌兒你也得變變了呵別總跟個貴族子弟似的端著。放下架子你也追一回周小川。這不丟人真的。」李朝陽今天是豁出去了什麼話都很外撂。

    李薌又沒話了。李朝陽沒事兒人似地說話讓李薌生氣;他每提一次周小川的名字李薌的心就被一揪接著就是揪心的疼。這讓李薌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見李薌不說話李朝陽覺得她聽進去了於是又更放開地說:「薌兒你呀先放下架子把周小川哄住然後弄他一個倒插門到那時候你不就……呵?」

    李朝陽覺得自己的這個突的奇想很聰明。這想法只有自己能想出來這是商人的頭腦。李朝陽在內心裡得意地對自己說。()

    這都是什麼和什麼?!李薌都快被氣暈了。李薌真有心破口大罵連踢帶打狠狠地毆李朝陽一頓。可是心疼讓她無力讓她提不起氣揮不動手。

    李薌仍是白著臉抖動著嘴唇說:「李朝陽你給我滾滾!」

    李薌最後說讓李朝陽滾的時候是集中了全身的氣力努著說的她的聲音都劈了。

    「薌兒你別這樣。我只道這讓咱們丟面子他周小川也不是什麼鳳子龍孫咱們衝他低頭有點兒過。可是薌兒你不是喜歡他嗎。再說這小子也不會那麼小心眼兒。沒事兒薌兒這事包在我身上了。只要你點個頭我讓他來找你。」李朝陽並不是看不出事兒正是因為他看出這事兒對李薌的重要他才不管不顧地勸。說到最後李朝陽著狠。

    「不行了不行了。我回不了頭啦。你走吧。」李薌歪在沙上眼睛虛虛地看著前方無力地說。

    「薌兒。」看到李薌這樣李朝陽心疼地叫了一聲李薌還想再勸她。

    李薌真說不出話來了她無力地揮了揮手。

    「薌兒要不咱們今天先說到這兒你再想想我先走。」李朝陽見李薌真不行了知道再說下去也沒用了於是說完站了起來。

    李薌沒有反應。

    李朝陽無奈地自己走了。

    欲哭無淚!

    怨誰?賴誰?指責誰?

    誰也怨不得誰也賴不得誰也指責不得!一切都怨自己。

    為什麼就會聽別人的?這什麼就不相信他?

    後悔、自責心疼、自怨五味雜陳撕心裂肺。

    李薌忽然覺得自己的心不在了胸口成了一個空洞。

    低頭哪是低頭的事呵李朝陽說的也太簡單了!哪個女孩子追求的不是完美的愛情?現在李薌和周小川的鏡子以經破了哪還能重圓?即便是用現代人的無恥把這感情的鏡子修復了可那愛情還在嗎?

    放下自尊去求一份愛情這種無恥的事情李薌做不來。

    沒了沒了愛情這輩子沒了。

    李薌像是一個大病的病人歪在沙上臉色依舊蒼白無力地歪著。

    李朝陽和李薌經常是吵吵鬧鬧的李薌媽媽都已經習慣了。剛才李朝陽來過就要有事兒跟李薌談接著吵起來李薌媽媽就迴避了。李薌媽媽出去了剛才他們吵什麼她也沒聽見。

    當李薌媽媽回來一眼看到歪在沙上的李薌時李薌媽媽立即現了不對她驚慌地走過去拉著李薌的手叫道:「薌兒你這是怎麼了?」

    李薌依舊是說不出話來無助地搖了搖頭。

    「薌兒你這倒底是怎麼了?有什麼事兒跟媽說媽來幫你。」李薌媽媽急急地說。

    李薌依舊是無力而又無助地搖著頭。

    誰能幫?這事兒誰能幫?心被撕裂了誰能幫?李薌說不出口更無法說!

    李薌媽媽急她是真急她還在不停地說。

    「媽我想回屋裡躺會兒你扶我起來。」李薌被母親的打岔分神弄得好一些了她努著勁兒說出了這句話。

    李薌媽媽一聽趕緊伸手扶起李薌。

    藉著母親的幫助李薌蹣跚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躺到了自己的床上。

    李薌拉開了被子蒙住了自己的頭。

    一見女兒這樣李薌媽媽只好退出去了。

    淚水委屈的淚水傷情的淚水無助的淚水悔恨的淚水混合著百種感情的淚水終於破閘洶湧而出!

    多少年李薌沒流過了淚了。

    自己曾流過淚嗎?

    從小李薌的爸爸就像要求一個男孩子似的要求李薌讓她堅強讓她獨立。李薌很聽話於是她就選擇堅強選擇獨立於是就有了像男孩子一樣的李薌。男孩子一樣的李薌最鄙視女孩子的哭泣因為選擇了堅強李薌看到了哭泣的無用。

    的確哭泣對於李薌應該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李薌不知道哭泣其實是女孩子的特權。有特權是讓人羨慕的。當今社會有男人也想要這特權他們提出「男人哭吧哭吧不罪」也要享受這種特別權。

    然而哭泣這種特權就是女孩子的。因為哭泣的男人最終是會變得女性化也就是說隨著他眼淚的流出特別是流出量的增加他的內心他的心理會向著女性轉化。我們的國家的頭銜很豐富給這類哭泣的男人一個聽上去很不錯的頭銜叫糖果男孩兒。

    可是哭泣真是女性的專利不管女性怎麼壓抑它把自己變成一個假小子但它和糖果男孩兒不一樣糖果男孩兒不一定能變回男人而假小子終會回到

    女孩兒。這是由於人的生理決定的男人可以去勢變成准女孩兒可是女孩兒怎麼也加不上男孩兒的那個東西不管科學怎麼達所以她成不了男兒。

    李薌也是如此。積攢了十幾年的淚水一但洶湧而出頓成洪水滔滔。

    滔滔洪水也讓李薌明白了自己還是一個會心疼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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