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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7第十六章 驚變 文 / 綠野千鶴

    或許是白天的原因,旖夢樓內沒有如一般的青樓那般充滿淫|靡氣息,倒是絲竹聲聲頗為雅致,一樓大廳裡,幾個蒙面的歌姬在紅毯鋪就的舞台上蹁躚起舞、搖曳生姿。

    「呦∼公子啊∼快快請進∼」看起來頗為高大健碩的老鴇立時巧笑著迎了上來。

    軒轅錦墨微微側身,輕巧的避開老鴇的靠近:「給我找個管事的來。」

    「公子喜歡什麼樣的儘管跟我說,保準公子滿意。」老鴇是個機靈人,見軒轅錦墨一身華服自是不敢怠慢,一邊說著一邊將軒轅錦墨引到二樓,揣度著這冷峻公子的喜好,進了個頗為雅致的房間,「公子對這房間可還滿意?」

    軒轅錦墨在桌前坐下,立時有人端進來茶水點心,老鴇見軒轅錦墨未有不滿,便向門外揮了揮手帕,四五個年輕貌美的姑娘便走了進來,老鴇湊到軒轅錦墨跟前諂媚的笑著道:「我們旖夢樓才開張,姑娘們可大都是未□的清倌,身子絕對乾淨……」

    軒轅錦墨抬手示意老鴇閉嘴:「讓她們都下去吧。」

    老鴇怔了一下,這些可是樓中上等的姑娘。她看軒轅錦墨衣飾華麗、氣度不凡、人又十分的丰神俊朗,全挑了好的送來,只盼著能大賺一筆,誰知這英俊的公子竟是一個也未看上,莫非是衝著頭牌「茗煙」來的?可茗煙正在陪那人,恐怕……

    老鴇有些為難的正欲開口,軒轅錦墨不耐煩的皺起好看的眉:「這旖夢樓中你可管得了事?」

    老鴇恍悟似的笑了笑,機靈的讓那些姑娘、侍從退出去,這種生意場上混了這麼多年自是明白,有些客人會有些特殊癖好,不願旁人聽了去,「呦∼瞧您說的,您有什麼話儘管說,媚娘我自然……」

    軒轅錦墨向來不耐煩聽廢話,再次打斷了老鴇的話:「你可識得這個牌子?」

    老鴇低頭看去,只見那只修長有力的手中放著一個精緻的銀色小牌,牌上雕著精緻的花紋,不由得愣了一下,旋即換了一副笑臉道:「還請公子稍等,東家今日剛好在樓內,小的現在就去請示。」見軒轅錦墨點頭,老鴇交代門外的侍從好生招呼便匆匆的離去。

    軒轅錦墨將手中的酒杯晃了晃,並不喝下去,暗暗打量著這個房間。瀘州已在他的控制之內,應當沒有什麼危險,只是這旖夢樓著實透著幾分古怪,他的手下查了幾天也沒有查出幕後的老闆是誰。鳳離天曾說若要找他便拿著這牌子來旖夢樓,聽老鴇的意思,這牌子是用來見老闆的,莫非鳳離天就是這裡的老闆?

    自從知道旖夢樓可能與冥教有牽扯,不管軒轅錦墨是否承認,他本能的在抗拒著這個可能。這段時間,只要閒下來,便不自覺的想起那個強大而華美的人,那性感的壞笑、那強大的武功、那溫柔的笑顏、那細心的照顧,那雙光芒流轉的鳳眼。其實,還有軒轅錦墨不曾意識到的,對鳳離天莫名的信任。鳳離天太過特別,於公於私軒轅錦墨都不能錯過他。

    不多時,老鴇又捏著手帕走了進來,恭敬地道:「公子恕罪,請公子隨小的移步玲瓏閣,東家在閣內等候。」

    玲瓏閣就在旖夢樓的頂層,確切的說,整個頂層就是一個完整的套間,有兩個侍衛模樣的人在門外把守,想來是老闆的專屬地,不許一般客人進入的。老鴇為軒轅錦墨打開門,請軒轅錦墨進入後便又退了出去,輕合上了門扉。

    寬闊的前廳裡擺著些上等的檀木桌椅,一個身穿白衣之人站起身,輕合上手中紙扇對軒轅錦墨抱拳一禮:「在下慕容琦,不知公子怎麼稱呼?」

    「元墨。」軒轅錦墨不冷不熱的回禮。不知怎的,見這老闆不是鳳離天,軒轅錦墨有幾分慶幸又有幾分失望。

    「公子請坐。」慕容琦依然禮數周全的請軒轅錦墨落座,「恕在下冒昧,可否給在下看一眼公子手中的牌子。」

    軒轅錦墨將牌子遞了過去,慕容琦仔細的看了一會兒,又雙手遞了回去,親自給軒轅錦墨倒了杯茶,輕搖紙扇道:「公子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儘管開口,在下一定幫忙。」

    軒轅錦墨收起牌子,直視著對面的慕容琦,:「你能幫我什麼?」

    「呵呵,」慕容琦輕笑,「在下只是一介商人,公子有什麼生意要做或是要找什麼東西,在下定當盡力為之。」

    軒轅錦墨在心中冷笑,這是在試探嗎?看來這個牌子不僅僅是能見老闆這麼簡單。晃了晃手中的杯盞,不緊不慢道:「在下只想見見這個牌子的主人。」

    「這……」慕容琦頓了頓,那人走之前給他下了道奇怪的命令,要他盡力幫助拿著這個牌子的人,可眼下這個要求……慕容琦有些好奇的看了看軒轅錦墨,努力保持著優雅地面部表情道,「牌子的主人有很多,比如牌子的鑄造者、比如元公子自己,不知公子指的是哪一位?」

    「鳳離天。」軒轅錦墨一字一頓的答道,面無表情的看著瞬間被茶水嗆到的慕容琦。

    慕容琦咳了半天,終於緩過神來,整了整衣襟,恢復到正常的表情:「讓公子見笑了。」那故作優雅的姿態讓軒轅錦墨有些想笑。

    要說剛才是有些好奇,慕容琦現在是真的很想知道眼前的人跟鳳離天是什麼關係了。想想那個冷血的傢伙竟然要幫助別人,還說出了自己的真實姓名,那麼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此人必有可利用之處,二是此人是鳳離天在乎的人,現在看來前者的可能性更大,因為那傢伙真的有在乎的人嗎?想來是鳳離天新拉攏來的人吧。

    慕容琦在心中判斷出個結果,這笑也就真誠了幾分:「實不相瞞,他已經離開瀘州了。」

    「既然如此,在下就告辭了。」軒轅錦墨不願再作停留,這個慕容琦十分精明,顯然不會告訴他什麼,再呆下去也沒有意義。

    「公子請留步,」慕容琦立刻開口挽留,若是讓此人覺得自己沒有誠意,白白流失了鳳離天決定拉攏的人,那自己就死定了,「離天交代過在下,要在下盡力幫助持有此牌之人。元公子找到這裡來定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不管是消息或是什麼特殊的買賣,在下雖不才,但總還是能幫到公子的。」

    軒轅錦墨挑眉,話說到這份上,已經間接地表露了慕容琦背後的勢力,這是在示威還是在示好?看來鳳離天並沒有告訴慕容琦他太子的身份。軒轅錦墨斂下思緒,沉聲道:「沒什麼,只是有些事要當面問清楚,他既不在,在下也就不打擾慕容公子了。」

    「既然如此……」慕容琦低頭沉思了片刻道,「公子想必不是江湖中人吧?」

    「怎麼?」

    慕容琦又沉默了一陣道:「有一件事還要提醒公子,在旁人面前,不要透露關於離天的事。」

    軒轅錦墨示意慕容琦說下去,慕容琦歎了口氣道:「會有危險。」

    軒轅錦墨待送走了軒轅錦墨,慕容琦卸去了彬彬有禮的偽裝,如抹布一般貼在桌子上,但願沒有弄巧成拙。

    天氣不太好,空中滿佈陰霾。

    軒轅錦墨在街上慢慢地走,心中有些說不出的滋味。早就知道鳳離天不簡單,現在看是卻是相當的麻煩。鳳離天是第一個知道了他的身份依然肯如常對待他的人,何況那個人如此的強大,讓他禁不住生出幾分將鳳離天收藏在身邊的念頭。可是,現在看來,這一切的背後隱藏了太多的東西。軒轅錦墨攥了攥拳頭,自嘲的笑了笑,像他這種人,怎麼可能會有朋友呢?不過是妄想罷了。

    「冰糖葫蘆∼冰糖葫蘆勒∼」

    「哥哥,我要吃糖葫蘆。」

    「好吧,但是不能讓娘親知道。」

    軒轅錦墨駐足望著手牽著手買糖葫蘆的兄弟倆。兩個孩子雖然身穿布衣,手中也只有幾個銅板,但是他們笑得很開心,明澈的眼中沒有任何雜質,並且他們還有彼此。而他呢?縱然擁有權勢、財富,可是他不快樂。為什麼不讓他失去其它,獨獨讓他失去了天兒?這些年來,父皇只是把他當做繼承人看待,而沒有了天兒,他與母后之間就沒有了感情的潤滑劑,本就不怎麼親近的兩人就越發的生疏了。若是天兒在他身邊,他又怎會欣喜於鳳離天帶給他的一時的溫暖呢?

    不再多看,軒轅錦墨收住情緒,朝瀘州府走去。那個慕容琦似乎在江湖上頗有些勢力,若確定了他們與叛黨沒有牽扯的話,便托他們在江湖上找找天兒的下落吧。

    雖對外稱太子已離開瀘州,安全起見,軒轅錦墨還是從偏門走進了府中。當時佔據瀘州府後,軒轅錦墨便叫杜時行遣散了所有奴僕,只留自己人在這裡伺候,所以偌大的院子顯得十分空曠。不過,今日似乎過於安靜了些。

    軒轅錦墨停下腳步,等著一直遠遠跟著的魏巖等人跟上來。魏巖也察覺到園中的怪異,與軒轅錦墨對了一眼,吩咐一個侍衛先去看看。雖然整個瀘州府都在銀甲箭士的保護之下,但難免會有意外,比如那一晚的兩個如同鬼魅的黑衣人。

    不久,侍衛前來稟報,並無危險。但侍衛的表情有些怪異,軒轅錦墨也不多問,抬腳朝正堂走去。

    遠遠的看見正堂中站了一屋子的人,剛走入正堂,杜時行便急急忙忙的迎了上來:「殿下,京城急報。」

    軒轅錦墨掃了眼跪在地上的信使,皺眉道:「怎麼了?」

    信使站起身道:「皇后娘娘病重,傳皇上口諭,令太子即刻回京。」

    「喀喀喀硿∼」天空中突然一陣悶雷響起,看來要變天了。

    看過信使的傳旨信物,軒轅錦墨朗聲道:「趙將軍、杜知府留守瀘州,繼續調查叛黨之事。其餘人等隨本殿立刻回宮。」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這一刻,軒轅錦墨才真的感到了心急,若是母后也不在了,以後,在那個偌大的皇宮中,他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軒轅錦墨不敢耽擱,當日便帶著眾人策馬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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