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六十二章 （下） 文 / 佐邊

    「怎麼樣？」寒旭見小妍走出辦公室，一把拉住她。

    小妍心情很是糟糕，她不想說什麼，只想一個人靜靜：「我，想自己一個人呆會兒。」寒旭靜靜地看著她離開。

    ……

    一個人走在街上，經過kfc，想起曾今，因為自己喜歡吃冰塊，他還特地為自己叫來了服務生，要了很多……

    經過遊樂場，想起那年的嘉年華，永遠抹不去的美好回憶，永遠的……

    眼淚總是喜歡在眼眶裡打轉，忍不住又喜歡在臉頰上流淌，打開了，就怎麼也關不上。撫摸著脖子上的項鏈，因為這條項鏈，他們緊緊相連……

    手上的戒指一直沒有摘下過，那是校慶時他放進自己口袋裡的戒指……

    ……

    不知不覺已經黃昏，她慢步在柏油路上，只覺得全身無力，模糊的雙眼看不見任何東西，夕陽照在她的身上，在她面前映出她的倒影，熟悉的場景，熟悉的兩個身影，在她眼前晃動著，兩個孩子在不遠處踩著影子，那些笑聲，如此的遙遠，遙遠，遠到她不敢伸手去抓，因為，注定是——沒有！

    她流著淚，又一次苦笑，她嘲笑自己太傻，嘲笑自己太笨，嘲笑自己現在的樣子，緊緊一個長得像的人，就可以把自己弄成這樣，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才好呢？」小妍笑著問自己，抬頭，天空——半邊紅……

    夕陽的天空，就像是鮮血染紅的大海——心裡的痛，也許，就該是飄過的一張小帆，會過去的，因為，它是那麼的小，不是嗎？

    原本還有一絲笑的臉孔，已經平淡，彷彿平靜的湖面。

    ……

    「你還要這麼下去嗎？」阿傑緊緊地抓著小瑩的手。她憤憤地甩開，瞟了他一眼：「怎麼，看不下去了？那你去說啊！告訴她他就是少顏，告訴她啊！！去啊！！」

    她哼了一下，抓起酒杯猛喝了一口，接著，嘴角露出燦爛的笑容，那樣好看，那樣動人。阿傑全身顫抖著，為什麼她可以這樣，為什麼她會這樣。

    他忿忿地走出酒吧，留她一個人在吧檯前使勁地喝著。

    一路，他只是咬嘴唇，他不能再這麼下去，他要告訴小妍，告訴他們真相，告訴他們……可，可，可他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喜歡她，這麼愛她！

    他迅速地停下車，猛地掉轉頭。

    是的，他愛她，愛得瘋狂，就算她是世界上最毒的毒婦，他還是愛她，愛她！！可是，他要怎麼做，要怎麼做，到底要怎麼做！！

    ……

    「小姐，一起喝幾杯吧！」幾個衣冠不整的男士走到小瑩的身邊。她厭惡地看了他們一眼，站起身準備走。他們卻將她攔住：「怎麼，這麼快要走了？！和我們喝幾杯嘛！」說著將她摟進懷裡。

    小瑩憤怒地用手腕推開那男人，他卻更有興趣地抓住她：「辣的！我喜歡！」迅速就把小瑩猛力摟入懷裡，迅猛地吻著她的脖頸。

    「放開我，死變態！放開我！」就算她再努力，也抵不過那個男人的力量。周圍的人興奮地起著哄！

    忽然一個猛拳將那男人揍倒在地疼得直叫。

    「你敢碰她！」阿傑朝著他猛力狂打，男人已經鼻青臉腫，可他還是不肯放過他。

    「阿傑，好了！」小瑩皺著眉，眼中原本有的怒火，看著男人的臉，她已經消了一大半。「走吧！」說著提起包走出了酒吧。阿傑怒視著那人，跟了出去。

    ……

    車停在一旁，兩人只是側著頭沉默地坐著。

    「小瑩，我愛你。」阿傑看著窗外的風景，靜靜地說了這句話。

    「我知道。」她淡淡地回答道，接著短暫地沉默，「我只愛寒旭。」

    「可是，我還是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