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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2 花燭夜歌 文 / 張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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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拜堂,沒有宴請,只是一頂小嬌從側門抬入府內,藍冰焰便是壟羽烈的偏妃了。

    洞房花燭夜新娘子卻被罰跪在夫君的寢殿蟠金閣的門前,只因為在轎子進府之時與兩位皇子搭了一句話嗎?藍冰焰心裡冷笑,只怕那兩位皇子是得了壟羽烈的默許吧。

    垂著頭依舊可以感受到那蟠金閣內樂聲婉轉,歌舞翩翩,暖香醉人。

    天空下了淅淅瀝瀝的小雨,三月時分,夜晚的雨格外的涼,跪了四個時辰的藍冰焰凍得直打哆嗦。就在她以為自己就要昏厥之時,蟠金閣的門被打開,出來一名丫鬟,趾高氣昂的道:「傳王爺的話,夫人回了清雅閣把自己洗乾淨,待會子王爺過去。」

    藍冰焰低頭冷笑,女人在這個世界裡難道真的逃不過這樣的命運?父親,丈夫,君王,都可以為了一己之私隨意踐踏女人的尊嚴的和生命。可惜,她不是那嬌嬌弱弱的「冰焰公主」,她最不懂得的就是「逆來順受」!

    清雅閣坐落在王府後院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

    夜深人靜,藍冰焰已經換了一件淡藍色的簡潔的裙衫,腰間僅一根帶子墜以白色流蘇,卻勾勒出完美的曲線,三千烏絲沒有任何束縛,如瀑布般從肩頭傾瀉直垂腰季,她靠窗而站,對月而吟。輕盈的身軀彷彿隨時會乘風而去。

    她像是在念一首歌謠,又像是在吟一曲詞令,歌聲空靈悠揚,曲調卻很大氣:「將相不和,國之不興,內憂,相霸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蒙蔽龍心。外患,將材選拔王貴世襲,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者居多,朽木不可雕也。所謂舉賢不避親,任重不避仇,英雄莫論出處……」

    猝然間,小院的門被一股大力猛然推開,打斷了冰焰的「吟唱」。冰焰不驚,不惱,嘴角反而勾起了淺淺的笑意。

    她等的人,來了。

    壟羽烈眼底含著憤怒和震驚混合的情緒如同一股旋風般捲至她的面前。鷹眸裡噴著火焰,射向藍冰焰,「你唱的是什麼?」

    藍冰焰絲毫沒有因壟羽烈的震怒而畏懼,輕盈嬌軀微微一福,「王爺來了。」

    「我問你唱的是什麼?」壟羽烈再問一次,震怒的情緒已經收斂,換成了一貫的波瀾不驚,語氣卻更加冷冽。

    「哦,那只是賤妾一時興起無聊時編的小曲而已。」對上壟羽烈,只見他一身華貴的絳紫衣袍,白玉帶繫著,更顯挺拔俊美。真是世間罕見的美男子,不過,她藍冰焰,沒有興趣。

    「一時興起編的小曲?你編的小曲?」他強調了那個「你」字。

    藍冰焰點頭,微微煽動迷人的睫毛,無辜的問道:「王爺聽著可好?」

    壟羽烈銳利的目光直刺藍冰焰似乎要穿透她的靈魂。她竟然如此輕鬆的問他,「她編的可好?」

    這一番曲詞竟然和他研究數載撰寫三年的《改良軍隊選拔制度的新政》裡面的精髓觀點不謀而合。

    他研究了三年,又絞盡腦汁想了千百種簡潔有力的說辭草稿,以便在時機成熟之日說服父皇接受新政,卻盡不滿意。沒有想到竟然被眼前這個自稱賤妾的女子簡單幾句話給概括了!

    「舉賢不避親,任重不避仇,英雄莫論出處……」簡直說到他心坎裡去了。對於一個國家來說,這每一個字都是金玉良言。如果不是眼前這個卑賤的女子所說,他恐怕要鼓掌稱讚了。

    然而,這一顛覆傳統的新制度,他這一堂堂霸有重權的皇子尚且不敢輕易公佈,稍不留神便會被扣上大逆不道的帽子,可是這女子竟然用如此無辜的神情輕鬆的吟唱這樣的曲詞,壟羽烈不禁要懷疑女子的用心了。

    「王爺有事?」儘管壟羽烈的目光盯的人心裡發毛,藍冰焰依舊保持著鎮定,含著淺笑問道。

    壟羽烈忽然勾起一抹邪笑,撩起冰焰的軟發放在鼻下吸了一口,淡淡幽香縈繞鼻息,擾人心智,壟羽烈那幽不見底的眼眸暗了一瞬,臉色也微微變了一變,態度卻依舊極其輕佻曖昧。

    「洞房花燭夜,愛妃認為為夫能有何事?」

    他一把勾住冰焰的纖腰,魅惑的眼神放肆的流連而下。冰焰也不掙扎,貓兒一般趴在壟羽烈的胸膛。用天生嬌軟的聲音緩緩而道:「王爺可有興趣知道冰焰為何編出此曲詞?」

    「哦?」僅僅一個字已經洩漏了壟羽烈果然極有興趣。

    「那是因為冰焰小時候聽說過的一個故事。沒想到那故事裡頭竟然蘊含著深刻的治國治軍的道理。」冰焰悄悄抬眉,從睫毛縫隙裡已經看到了自己計謀的得逞痕跡。

    果然,這個男人對於政治的野心遠遠大於女人。不經意間,她已經成功的轉移了壟羽烈的注意力。

    「說說看。」對於一個花瓶似的女子竟然能說出如此精闢的言論,壟羽烈怎能不好奇。他放了藍冰焰,邁步至羅漢床,撩起下擺,慵懶地斜靠雕花床背。

    冰焰也移動蓮步,坐上羅漢床,兩人之間隔了一個紫檀木的雕花小几。

    「王爺可愛飲茶?」

    壟羽烈微微隆起眉頭,沒有作答。

    冰焰依舊淺笑,她知道茶道在這個世界還沒有興起,既然如此,她藍冰焰將會是日月大陸裡功夫茶的「發明」人。

    抬手命貼身侍女暖香取來她特意準備的精緻茶具。

    「茶可靜氣凝神,王爺可曾試過一邊品茶一邊聽故事?」

    「喝茶需要這麼多玩意兒……」看著一堆小小的杯杯罐罐壟羽烈不耐煩的皺起眉頭,但是下面的話卻被藍冰焰行雲流水般的動作揮舞的煙消雲散。

    瀑布般的長髮鋪了一席,淡藍色的衣衫鬆鬆蓉蓉地委與塌上彷彿一團藍色的雲,冰焰就彷彿那雲端仙子。只見她衣袖飛舞,那白玉般的尖尖十指靈巧的取起茶壺,輕盈靈動的舀了茶葉,放入壺中,接著便是布具洗杯,觀燙聞色,茶水沸騰,淡淡霧氣縈繞在兩人之間,氣氛竟然變的迷濛起來。

    窗外細雨綿綿,塌上茶霧繚繞,心也莫名的帶了些濕氣,這股濕氣神奇的潤淡了壟羽烈心中的怒火和仇恨。

    這時冰焰如天籟般的聲音帶著一股詩意,綿綿低吟,「傳聞,有一個叫趙的國家十分強盛,因為他們有一員大將,名叫廉頗……」

    話語中,白玉般的蔥指輕捻精緻小杯,洗茶,沖點,刮沫,淋罐,燙杯一氣呵成,那指尖的舞蹈,舉手之間帶著一種無與倫比的賞心悅目。

    茶香繚繞,聲韻結合,那素衣女子如同下凡仙子,芳華無限,「……那藺相如,是趙國丞相,智慧無人能敵,深受趙國皇帝器重子民愛戴,但那廉頗將軍功高自傲,嫉妒丞相藺相如的所受的厚待……」

    玲瓏秀指執起茶壺,逐個斟滿,「關公巡城」「韓信點兵」「孔雀三抬頭」一招一式美輪美奐,如雲如霧般華美的聲音繼續著:「……那廉頗得知自己小肚雞腸錯怪藺相如,便赤著上身背上荊棘到丞相府上請罪,名曰『負荊請罪』……」

    茶香悠然,水霧繚繞,絕世空靈的仙子,婉轉懾人的故事,壟羽烈的深幽的眼眸裡閃動著一股暗流。

    發怔之時,一杯茶已經獻到了壟羽烈的面前,仙子玲瓏剔透的聲音緩緩落了幾個字,收尾。

    「……這便是:將-相-和。」

    壟羽烈回過神來,接了茶杯,正要飲,藍冰焰卻單手扶住壟羽烈的手腕。

    壟羽烈不解的抬頭。

    藍冰焰取過壟羽烈手中細筒形的聞香杯,用一個小杯子倒扣在細筒形狀的聞香杯上,一番轉,聞香杯裡的茶水滴水不漏的倒在了小杯子裡。再將小杯送到壟羽烈手上。

    「這聞香杯裡留有茶香,可以把玩,暖手,這小杯才是飲茶杯。」藍冰焰細細解釋。

    壟羽烈低頭品了一口,淡淡茶香流連於唇齒之間,微苦之後是沁人心脾的甘甜,回味無窮,配以此景此韻,真是讓人心曠神怡。

    品了茶,將聞香杯握在手中把玩,半晌無人開口,不知壟羽烈在想些什麼,忽而,他抬頭,目光灼灼的望著她,「你是誰?」

    藍冰焰一怔,放下茶具,依舊是淡淡的淺笑:「藍冰焰。」

    壟羽烈閃亮的眼眸忽然幽暗的深不見底,他單手拂開那張小几,欺到冰焰面前,隱忍著吐出有些紊亂的氣息,語氣暗沉「我差點忘了,你是我的妃。」言未畢,已將冰焰困在了懷中。

    不等冰焰有所反應,霸道的吻已經落下。冰焰頭一偏,那吻落在了臉頰上,淡淡的語氣透露的毫不掩飾的疏離,「王爺以後若還要繼續聽故事的話,請早些回去歇歇吧。」

    壟羽烈臉色忽地一沉。剎那間明白了藍冰焰的用意,他莫名其妙的惱火起來。

    原本以為她如此大費周章只是為了取悅自己得到更多的寵幸,全沒想到她竟然想以這些故事打發了自己!

    他從不是一個容易失控的人,或者說,他幾乎從未失控過,但是今晚,他卻為眼前的女人破例了。

    「女人,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嘛!」

    藍冰焰笑的嫵媚,「王爺想要強迫冰焰?」

    「你是我的妃,何來強迫?」

    「那不是我自願的。」藍冰焰語氣冷了起來,仰頭望向壟羽烈,語氣充滿挑釁,「對於得到一個女人的身體,烈王爺屑用強迫嗎?」

    一句話,擊中了壟羽烈的要害,他如此高傲的男子確實不屑於用強迫得到一個女人的身體。如果他想要,整個金陵國甚至整個日月大陸的女人隨他願意。但是,那裡面顯然不包括眼前這一個。

    女人那決然的神情絕對不是欲擒故縱。

    望著那紅燭光暈下的絕美仙子,壟羽烈突然心中一燥,粗魯的推開冰焰,下了羅漢床,拂手轉身,態度冷傲的就像那高空中的弦月:「你想說什麼?」

    「冰焰只想繼續為王爺講故事,關於舉賢不避親的故事,還有……」冰焰斜臥在塌上,語氣貌似漫不經心,「或者王爺今晚要了冰焰,冰焰的故事也就窮盡了。」

    一眨眼,壟羽烈已經欺到冰焰的面前,單手扼住了她的脖子,鼻尖幾乎貼上了她的鼻尖,他狠狠的吐出字,「女人,別給我耍花樣,我只要一根手指頭便可以碾死你!」

    冰焰對上壟羽烈的眼,血色漸漸從她的臉上褪去,神情卻毫無懼色,她的話也是斬釘截鐵的:「落於囚籬,但求一死。」

    從沒有人可以輕易左右壟羽烈的情緒,但是這個該死的女人卻在一晚上讓他動怒三次,他憤恨的甩開藍冰焰,「你的人我是囚定了!這是我向那老匹夫取的利息!你給我乖乖的呆在這裡,等我取了那老兒的首級碎屍萬段洩了恨或許會考慮放了你!」說完,他頭也不回的大步踏了出去!

    望著壟羽烈的背影消失,藍冰焰仲怔了片刻。這就是人們所說的父債女嘗嗎?她回過神來,喚了侍女。

    「暖香?」

    「主子何事?」

    「跟著壟羽烈。」

    暖香領命,不出一刻,暖香回來匯報。「主子,烈王爺去了將軍府了。」

    藍冰焰點頭,屏退暖香,換上夜行衣,飛簷走壁,出了烈王府,來到將軍府。

    一道絳紫色器宇軒昂的身影果然出現在將軍府內,他搖著扇子穿過走廊推開武紫煙的房門,步入房內。

    藍冰焰冷笑。壟羽烈正妃的位置一定是留給這個將軍府的千金的吧。然而此刻她並不是來捉姦的。藍冰焰身形一閃,越過主殿向著後面的內院飛去。

    掀開房頂一片琉璃瓦,便聽見裡面淒慘的哭泣聲。

    「將軍,求您……求您……繞了奴婢吧……繞了……啊……」

    那哭泣的聲音讓藍冰焰心中一陣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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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將相和」的故事二十一世紀的中國人都知道,所以不用一字不落的寫出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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