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5 軟轎搖籃 文 / 張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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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焰只覺得自己剛剛一瞇眼,天便亮了,腦袋有些發重,她想要繼續小睡,然而粗魯無禮的敲門聲打斷了她淺淺的清夢。
隔著簾子聽見那盤龍閣的丫鬟態度囂張的道:「皇上已經從南郡回帝宮了,王爺傳話,讓娘娘趕緊梳洗,帶上該帶的東西,一同進宮見駕。」
冰焰聞言,起身,拿起一直小心藏著的七彩幻晶石。這是藍相國的至尊國寶。也是她那昏庸的父親藍皇拿來向壟皇換取一時和平的籌碼。
傳說在五百年以前,藍相國的皇族只要有這七彩幻晶石便可修煉出一種能夠隨意控制植物的幻法。雖然這只是個傳說,但是畢竟有了這個晶石便有了一絲希望。況且,這七彩幻晶石不僅代表著幻法覺醒的希望,更是藍相國國民的一種信仰。藍相國的皇帝真不該為求暫時和平交出此寶。
冰焰不想交出七彩幻晶石最重要的還因「冰焰公主」臨終前最後一句話。
十六年前,寒冬臘月大雪紛飛之時藍相國的「冰焰公主」出生,那一日全國的花兒竟然競相開放,樹木發芽,枯草蓯蓉。藍皇帝大喜,認為「冰焰公主」便是那個五百年後唯一能使七彩幻晶石幻力覺醒之人,再加上「冰焰公主」傾城傾國之容貌。「冰焰公主」便被國人當女神一樣奉著。
但是在「冰焰公主」在十三歲那年,藍皇帝請了遊歷修仙的神人給公主看了相,那人說了一句,「冰焰公主既是那人又非是那人。」一句話將「冰焰公主」打入冷窟。
所以當藍冰焰的靈魂佔據這具身體時,「冰焰公主」一縷幽魂消失之時留的最後一句話便是:「現在的冰焰便是那人了。」一語成讖。
怎麼辦呢?現在金陵國的壟皇帝回來了,她不得不把七彩幻晶石獻上。
正頭疼時,暖香捧著大紅的喜服鳳冠霞帔,蓮花盆底的宮鞋進了寢閣。
「還得再穿一次?」此時的冰焰像個委屈的小女孩瞪著那繁瑣的大紅衣冠和那雙腳上的「刑具」。
暖香無奈的點頭,「是啊,按理昨日公主剛到京城便應進宮面聖的,哪知壟皇今日才回宮,所以還得委屈公主再穿一次,咦?公主,您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日受了風寒?」
冰焰撫了撫額頭,「沒事,來吧!穿!」
那一副準備上刑場的模樣把暖香逗笑了,暖香心裡暖暖的,有些感動和酸澀,她深知公主只有在全心信任的人面前才會露出這樣的真性情。
暖香一邊為冰焰梳洗穿戴一邊哄小孩般柔聲安慰,「公主不礙事的,只是頭冠重了些。那珍珠面簾子是極為珍貴的等見了生人一定得放下來,蓮花盆底子的宮鞋雖然拘腳但一路都是坐轎子的……」
「頭冠先放著,等進了皇宮再戴也不遲。」冰焰搶話道,這種罪少受一刻是一刻。
穿戴未完,蟠金閣的丫鬟已經來催了三次。
藍冰焰來到蟠金閣,轎子早已侯在那裡,比那日壟羽烈的八抬大轎更為奢華。進宮見駕的排場自然不一般。
藍冰焰四處張望是否有專為為她準備的小轎時,壟羽烈不耐煩的聲音已經從轎內傳出了,「還不快點,磨蹭什麼!」
藍冰焰這才上了轎。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面,壟羽烈還是讓她眼前一亮,他今日也是一身大紅袍,黃金腰帶盤龍臥鳳,緞面上金線繡的聖獸飛舞,尊貴無比,氣度非凡。和親公主第一次面聖,即使是弱國,為了給其他各國來使一個交代也得場面上應付應付吧。
然而諷刺的事,大紅喜轎內坐著三個人,兩位身著紅袍的新人之外新郎臂彎裡偎著一位紫衣少女。
藍冰焰對她微微一笑,算是施禮,這武紫煙一大早便到烈王府趕場子,也挺不容易的。
「坐那麼遠幹嘛?怕我吃了你不成。」壟羽烈似笑非笑的盯著冰焰。
冰焰沒有話,將身子向著壟羽烈挪了挪。
壟羽烈不再看她,低頭和武紫煙竊竊私語。
轎子起步,晃晃悠悠的如同嬰兒搖籃般舒適。馬車裡除了壟羽烈與武紫煙的低低的調笑聲,再也沒有了其他聲音。
過一會兒子壟羽烈又開始不滿意了,轉頭望向冰焰,「閉上眼睛幹嘛?這裡有什麼入不了你的眼嗎?」
見著藍冰焰依舊閉目,呼吸綿長而均勻。
這次壟羽烈真的有些惱了,這個女人竟然當著他的面……睡著了!
他一手抓住她的胳膊粗魯的搖了她一下,胳膊上一痛,冰焰一驚,這才想起來自己的老毛病犯了,困的時候她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睡意的。在二十一世紀是這樣,如今用了人家十六歲少女的身體還是這個毛病。
「厄……到了嗎?」冰焰半瞇著朦朧睡眼,微微顫動著蝴蝶羽翼般的睫毛望著眼前不太真切的人影。
被這樣不設防的眼神瞧著,壟羽烈沒由來的心中一軟,忽而又是一燥,半真半假的說道:「這樣坐著也能睡著,半夜裡做賊去了嗎?」
冰焰這下睡意全醒,抬頭望了武紫煙一眼,再半垂眼瞼,看向壟羽烈時眼波流動,無限風情,嬌嬌軟軟羞羞卻卻地回了一句:「冰焰半夜裡做些什麼,王爺難道還不清楚嗎?」
壟羽烈的幽眸忽地就是一暗,隨即又看見冰焰悄悄上揚的水眸裡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華,他又微微蹙了一下眉,恢復了一貫的漫不經心。
果然武紫煙的臉色暗了下來,精緻美艷的臉蛋上全是掩飾不住的醋意,明媚的大眼睛裡濕潤了起來。
壟羽烈也不惱,微微勾起嘴角,慢條斯理地拿起帕子細細地為武紫煙擦拭眼淚,那動作彷彿在對待一件極易破碎的精緻瓷器。武紫煙忽然愣了一下,下一刻掩飾不住的驚喜取代了原先的不滿。
冰焰別過了臉,沒有了睡覺的興致,掀開轎簾,突然發現沿途很多乞丐難民,而且越往前走難民越多,官兵們正在粗暴的驅趕著。
見著一位老者被官兵粗暴的推到在地,她忍不住嘲諷,「沒想到在日月大陸最強盛的金陵國裡也可以看到如此……」她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找一個合適的形容詞,「恩……華麗的場面。」
壟羽烈的臉色陡然就冷了,像被人說中了心中最為煩惱的事。
武紫煙或是仗著剛才壟羽烈對於自己的態度,對著藍冰焰呵斥:「異國蠻女,你知道什麼!乾旱半年,只在昨天晚上下了幾滴下雨,莊稼自然顆粒無收,我們能有什麼辦法!」
「哦?乾旱?」藍冰焰一副明知故問的神態。
壟羽烈推開武紫煙,望著轎外的難民一言不發。
「哼!都是你!又惹的烈哥哥心情不好!你當烈哥哥是那些只知道吃喝嫖賭的王公子弟嗎?你不知道……」
「紫煙……」壟羽烈懶懶地喚了一聲,武紫煙果然乖乖的閉了嘴,狠狠的剜了藍冰焰一眼,向著壟羽烈的身邊靠了靠。
馬車裡沒了聲音,冰焰懊惱的發現自己又開始犯困了。然而,她再也沒有小睡的時間了,因為轎子已經到帝宮了。
熬夜是要不得的啊!再一次的經歷告訴冰焰,「半夜裡做賊」,除非你有足夠的膽量和智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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