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3 花狐美男 文 / 張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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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冰焰一生中從未出現過如此狼狽的時刻,竟然被一隻畜生所劫持!她被迫側坐在白狐的後背,雙臂連同身子被它長長的尾巴死死的圈住,不得動彈。
白狐穿過眾人,越過高牆很快沒在了鳳凰峰的密林之中,直到聽不見追兵的聲音,這才停下腳步,放下冰焰。冰焰被甩得七葷八素,好不容易站穩了腳,卻猛然撞進了一汪桃花眼中。
好一個華麗的絕世男子。只見他頭戴嵌寶紫金冠,身披暗綠色的織錦鶴氅,月光下反射出五色流彩,他紅唇蕩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一雙劍眉下鑲嵌著寶石般耀眼的細長的桃花眼,猶如一汪深潭,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
那雙眼睛太過特別,如果說壟羽烈的眼眸似烈日般刺眼,傾天麟的眼眸似水晶般清透,那麼眼前這個男人的一雙桃花眼便如同那五彩琉璃,波光瀲灩中放射出炫目的華彩。
他就這麼站在月光下,含笑的望著冰焰,眼眸中濃厚的興趣毫不掩飾。
「你是誰?為何擄我來此?」那雙多情的桃花眼卻對冰焰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她冷聲問。
驚訝於冰焰的沉靜,白狐乖巧的踱至男子身旁,男子則是優雅的靠上白狐的背上,單手支著下巴,「思鄉心切,藏某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只請公主送藏某一呈。」
一聽是姓藏,冰焰心裡有了底,原來是藏雪國一年前為了緩和戰事被迫送來的質子。人稱花狐狸的二皇子藏慕塑。
「原來是藏雪國的二皇子,皇子想要以冰焰做人質讓壟皇放你回國?」
那男子眼眸更加流光溢彩,「王妃果然聰明絕頂。」他似笑非笑的盯著冰焰:「不得已出此下策,還請公主恕罪。」
說完身形一閃便將冰焰抓進懷中,一同坐上那九尾雪狐的背上,疾馳而去。
冰焰乖巧的坐在狐背上,完全沒有被劫持的驚慌,她不緊不慢說道:「皇子以為一個藍相國的和親公主便可以讓壟皇放了你嗎?」
「我的名字叫藏慕塑。」男子頗為曖昧的解釋。他當然知道冰焰對於壟羽烈或是壟皇來說意味著什麼,今日桃花節上冰焰的一舉一動可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他多情似的說道:「無妨,公主在藍相國的遭遇讓本王十分不忍,今日如若壟羽烈不來救你,你便跟著我回藏雪國可好?」
如此女子,不僅能夠牽制壟羽烈,如若能為他所用,為他所有……
這個念頭只要想一想便讓他興奮不已。
然而不等思緒飄遠,一襲金色的身影宛若一道流光在半空劃出一彎炫目的弧度,穩穩地落在了藏慕塑的前方,截住了雪狐的去路。壟羽烈的身形就如同來自暗夜的鬼魅,他冰寒著雙眼,蟠龍劍直指藏慕塑,「二皇子準備到哪裡去?」
藏慕塑優雅的下了九尾雪狐,那通靈性的狐狸尾巴一圈,再次將緊緊的束縛住冰焰的雙臂,牢牢的將她困在自己的背上。
「一年之期已到,三月三,正是藏某回國的日子,烈王爺難道想要食言。」
壟羽烈毫不買賬,「答應一年之期的是父皇,卻不是本王。還是那句話,二皇子想要回國,除非雪皇拿『九轉玄天砂』來換。」
藏慕塑人畜無害的笑道,「烈王爺當真以為區區一個皇子值得雪皇拿藏雪國的至尊國寶『九轉玄天砂』來換嗎?」
就如同藍相國的「七彩幻晶石」,金陵國的「日月金輪」一樣,藏雪國的「九轉玄天砂」也是這日月大陸僅存的五件至尊幻器之一。
壟羽烈輕蔑地瞧了冰焰一眼,「那麼你認為本王會為了區區一個侍妾而放了一個皇子嗎?」
「聽見了沒有焰兒?」藏慕塑含笑望著冰焰,熟絡曖昧的低聲說道:「他不在乎你。」
冰焰皺眉,這個男人真是厚臉皮,沒事亂放電不說,還擅自稱她焰兒。再看向壟羽烈,冰焰心下一橫。在這個亂世中若想求得生存,恨!才是王道!
見著冰焰也低聲對著藏慕塑說著什麼,壟羽烈臉色一黑,不再有話,劍鋒如芒的刺了過來,而那藏慕塑竟然從袖中灑出一把沙礫,那沙礫瞬間蔓延成了一片濃濃的雪霧,壟羽烈連連後退,避開那雪霧,鷹眼一掃,已然沒了兩人的蹤影,好個狡猾的花狐狸!想逃?沒那麼容易!
只見他騰空飛躍,踩著雪霧,一邊追擊,一邊不斷地揮起寶劍,那劍光不停地將前方樹木山石大片劈開。他要讓那只狡猾的花狐狸無處可藏。
當初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擒了他,而今目的未達他豈能放過他回國。壟羽烈深知藏雪國最可怕的人不是當今雪皇,而是藏慕塑那只狡猾的花狐狸。
燕尋帶了侍衛已將整個鳳凰峰外圈團團圍住,壟羽烈只等雪霧散去甕中捉鱉。
終於,比預想中的要容易,在一處竹林之中,壟羽烈追上了藏慕塑,卻發現那只九尾雪狐高高的站在一枝竹稍上,而它背上的人不知何時已然換做了武紫煙。
而花狐狸藏慕塑站在較遠處的另一隻竹稍上,他手中劫持的才是藍冰焰。藏慕塑狐狸般狡猾而又不失優雅的笑:「怎樣壟羽烈,侍妾不夠份量那麼正妃呢?」
壟羽烈一眼瞧穿了藏慕塑的把戲,那竹林中間早已被砍了一大片,地下早已佈滿了銳利的竹尖,而紫煙和冰焰顯然已經被封住穴道,一旦落下必然被萬刺穿心。
如此又如何?想以此要挾他?
壟羽烈冷眼瞧著,語氣狠絕,「想要離開,交出『九轉玄天砂』再說!」
藏慕塑優雅的笑出了聲,「不愧是壟羽烈,論心機,論狠絕,天下無人能及。一開始你便知道『九轉玄天砂』在我身上嗎?」
「交出來本王便繞你不死!」壟羽烈絕然的語氣似乎並未將武紫煙和藍冰焰的生死放在眼裡。蟠龍劍出鞘,那藏慕塑所站的竹子瞬間被劈成碎片。
金色的蟒袍隨著疾風張揚的襲動,在漆黑的夜幕之下閃爍著霸氣的光,壟羽烈的視線牢牢的鎖住了對手。
藏慕塑提著冰焰足尖一沓便衝向高空,落在另一隻竹上,對著冰焰附耳問了一句:「你確定?」
冰焰微微一點頭。
「算我欠你一個人情。」藏慕塑深深望了冰焰一眼,眉宇一暗,一個響亮的口哨響起,九尾雪狐捲著武紫煙也一躍飛上半空,尾巴一鬆,武紫煙的身體宛如風中落葉翩然落下。而幾乎同時藏慕塑也將躍上半空,一狠心,將冰焰拋了下去。
壟羽烈神色一變,顧不了許多蟠龍劍猛然觸地整個人便朝著武紫煙彈了出去,一把抓住武紫煙的胳膊將她遠遠的甩出了竹尖陣。
依舊在下落的冰焰只是一瞥,一抹絕然卻釋然的冷笑溢上嘴角,然而下一刻那冷笑凍結在了嘴邊,只見壟羽烈在拋出紫煙的同時整個身體帶著光電的速度向著冰焰下方衝了過來。
冰焰閉了眼,原本以為一切已是定數,該斬的,該斷的,經過這一場,必然會斬了,斷了。然而誰能想到……
冰焰只覺得身下一暖,落在了一個肉墊上,壟羽烈用整個身體墊在了竹尖上,冰焰猛然落在他的身上,只聽「撲哧」一聲,那是銳利的竹尖刺入血肉的聲音。而身下的男人卻緊咬著牙一聲沒哼。,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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