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三十九章 教養 文 / 沐煙寒
也不知道是不是當時在場的幾位阿哥做了什麼，那一場鬧劇最後也不了了之。在場的其他女眷也沒有提起，一直到芸兮一家返回山西，也沒有芸兮擔心的懲罰或者報復出現。
一趟面聖之行，芸兮帶回了兩名教養嬤嬤，以及腳踝的受傷。
雲澤得知妹妹又受傷後，當場氣急，直嚷著再不讓芸兮出來了，每一次都沒有好事。又抱怨自己怎麼當時不在場。當然芸兮對於這點還是非常慶幸的，事情過後才發現，自己當時過於衝動了，若雲澤在說不定就真的要不可收拾了。
待董鄂七十返回曉風院，納喇氏揮退了下人，兩夫妻呆在一起談話。
納喇氏解下董鄂七十身上的披風，憂心忡忡地問：「老爺，你說皇上怎麼會突然送了兮兒教養嬤嬤呢。而且一送還是兩個。」
董鄂七十走到圓桌邊坐下。
「回來的路上，兮兒和我說了皇上和她之間見面的情況。皇上問起了選秀和自主婚姻的事情。看那態度是不滿我們提出自主婚姻的要求。」
想了想，片刻後又說道：「皇上既然不肯自主婚姻，那麼那麼折子的功勞還在。如今又偏偏給兮兒送了教養嬤嬤，看來兮兒的婚事，我們只能看著皇上的決定了。」
「我知道了，原本就打算再過兩年在請位教養嬤嬤來教導蘭兒和兮兒。只是如今….老爺，既然如此可是要讓那兩位教養嬤嬤也一起教導一下芸蘭。」納喇氏詢問道。「老爺不在府的這幾天，芸蘭每日早晚來給我請安，身上突然也沒有原先的脾性。雖然身為額娘不該怎樣說，但是如今的芸蘭讓我感到一絲害怕。」
芸蘭轉變得也太快了。七十皺眉：「過段時間，我托人找找，芸蘭畢竟不是芸兮。那兩名教養嬤嬤聽皇上身邊梁九功的意思，只怕以後就是跟著芸兮了。嗯…你讓人送幾名小丫鬟去伺候著吧，務必要讓她們在我們府裡舒心，她們代表的可是皇室。」
隨後納喇氏帶著鍾嬤嬤、墨書去啄飲院。
芸兮正好在堂屋裡正式見兩名教養嬤嬤。靠在椅背上，腳踝部分包紮的嚴嚴實實的，三名丫鬟跟在身旁。
「青書、冬雪、翠珠，你們給兩位嬤嬤見個禮吧。」
青書三人依言，走上前就要行禮。
之前抱過芸兮的嬤嬤笑著阻止，又回身對著芸兮說道：「姑娘，還是讓奴婢們先給你正式請安吧。這才是規矩。」
不愧是教養嬤嬤，果然重視規矩。
見芸兮點頭，兩位嬤嬤相互看了一眼。
上前，蹲身，行禮，動作一絲不苟，毫無拖沓。
「奴婢偆氏、桂氏，給姑娘請安。」
芸兮等她們蹲身後，朝青書她們遞了眼色。
青書、冬雪等她們快起身的時候，連忙上前扶起。
「偆嬤嬤、桂嬤嬤。這是我的三名貼身丫鬟，青書、冬雪、翠珠。」芸兮指著三人又重新介紹一遍。
青書幾人也這才躬身行禮。
芸兮又吩咐小丫鬟上了茶水，讓椿嬤嬤桂嬤嬤坐在一旁的椅凳上。
慢慢的呷著茶水，老實說芸兮還是嘗不出區別，只是靜靜的低頭，手上的碗蓋一下一下的輕輕敲擊著。
過了好久，芸兮才突然想起似的，抬頭笑道：「剛才一時恍了神，兩位嬤嬤可是等著無趣了吧。」
偆嬤嬤臉色絲毫未變，恭敬地起身說道：「主子們做事，做下人的自當守在一旁。哪裡有等久了的說法。」
芸兮輕輕地笑了笑。
「兩位嬤嬤可知道皇上把你們賞給我的意思。」
桂嬤嬤笑著說：「奴婢們只要用心教養姑娘，伺候好姑娘就行。萬歲爺也是這個意思，既然如今來了姑娘身邊，自然就是姑娘的人。」
「若真是如此，就好。」
芸兮低頭飲盡碗裡的茶水。
朝青書微微頷首，青書走出堂屋，沒一會兒帶著幾把鑰匙幾冊賬本回來。
芸兮接著說道：「我大概知道你們來我身邊的意思，既然來了。那我自然會把兩位嬤嬤當成身邊人。本來我院子裡一直也沒有其他人，大小事也是讓這三個丫鬟誰有空誰管著。如今正好兩位嬤嬤來了，這倒是可以幫我把院子裡的事情接了過去。」
青書把鑰匙和賬冊遞給偆嬤嬤，笑著說：「幾把鑰匙鎖著姑娘的錢銀以及首飾匣子，再加上一把是庫房鑰匙的。那幾把冊子也是這院子裡進出記賬的。」
偆嬤嬤倒是很自然地接了過來：「姑娘放心，奴婢二人自當處理好這些事情。」桂嬤嬤也在一旁隨身附和道。
這時納喇氏進來了，「額娘」芸兮喚到，趕忙讓冬雪扶著納喇氏坐了下來。
納喇氏笑著摸了摸芸兮：「額娘過來主要見見你的兩位教養嬤嬤。」
芸兮點頭，又讓青書介紹了兩名嬤嬤的名字。
桂嬤嬤偆嬤嬤給納喇氏行了半禮。
納喇氏笑著說道：「原本就想著再過幾年給兮兒請位教養嬤嬤。如今倒是多虧了皇上的賞賜。我這女兒是個不懂事的，只盼兩位嬤嬤日後能精心教養。」
偆嬤嬤笑道：「奴婢瞧著姑娘倒是乖巧懂事。我們兩位既然要開始伺候姑娘，自然會盡心盡力。太太可以放心。」
「那我就把兮兒交給兩位嬤嬤了。」
兩位嬤嬤躬身說道：「太太客氣了，照顧姑娘是奴婢們的本分之事。」
這時鍾嬤嬤笑著走上前，指了指身後的兩名小丫鬟，笑著說：「看著年歲是我大了些，我倒是沒臉皮只管喊了你們妹妹。兩位妹妹，這是太太吩咐的，以後近身伺候你們的小丫鬟。」
偆嬤嬤桂嬤嬤又起身謝了。
想了想，桂嬤嬤又說道：「太太，如今既然說到小丫鬟。奴婢有一件事情要稟報。」
納喇氏疑惑的點頭：「桂嬤嬤只說就是。」
「按道理，大家小姐身邊的丫鬟應該是雙數，更何況姑娘以後是要選秀，那……所以是不是要開始準備培養幾名小丫鬟，若是有好的，也可以跟著姑娘做了二等丫鬟。」
芸兮這才想起，自己把準備來山西後就培養丫鬟的事情給忘記了。
得虧如今桂嬤嬤向納喇氏提起，果然納喇氏聽後又想起老爺的話，也點點頭：「過些日子，我就讓人送些人過來，到時候就麻煩兩位嬤嬤了。」
兩位嬤嬤自是恭敬得應了。
屋內又安靜了下來。
看來太太該是有話想和姑娘說，椿嬤嬤笑著走到鍾嬤嬤身邊：「我們兩位初到董鄂府，如今對府裡還不熟悉，不知老姐姐可否帶我們二人在府裡逛上一圈。」
鍾嬤嬤會意地笑笑：「自然，本來就打算帶二位在府裡逛逛，日後閒了，也能互相串串門子。」
待三人出去之後，青書墨書她們也帶著小丫鬟去了常去的耳房呆著。
納喇氏見人都走了，才拉著芸兮走到一旁說話。
「兮兒…」
納喇氏有些遲疑，不知道該怎麼說。
芸兮咧嘴一笑，抱著納喇氏的胳膊：「額娘，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這種情況我早就準備好了，左右不過就是嫁人嗎，反正很早不就決定我是要選秀的嘛。」
從一到這個地方，芸兮就做好了準備，只不過在這個前提之下，想小小的改變一下罷了。
納喇氏歎口氣，低聲說道：「不一樣的。原先只要想個辦法讓你生病就可以了。」
如今桂嬤嬤偆嬤嬤在，又怎麼可能偽裝生病呢。
「額娘，你關心女兒自己卻糊塗了。一次選秀避過了，可還是會有下一次的。」總不能此次都因病吧，一直逃避倒不是芸兮的性格。
納喇氏自然也知道，只是：「本來你就已經被人關注了，如今皇上又突然送教養嬤嬤給你，還誇了你蕙質蘭心。只怕你日後就算不是入了皇室，也會被用來和哪位大臣聯姻。」
「額娘，如今我們在這裡擔憂也沒有用。像你說的，那些女兒總是要經歷的。只不過如今又多出幾位教養嬤嬤而已，沒什麼的。」芸兮笑著安慰道：「對了，如今我有了教養嬤嬤，那芸蘭那邊是不是也該……」她畢竟也是要選秀的，不管如何要也需要教養嬤嬤來教導一番。
納喇氏回道：「你阿媽說到時候去請一位教養嬤嬤過來就是了。那偆嬤嬤桂嬤嬤畢竟是皇上賞給你的，以後自然是跟了你。又怎麼好拿你的身邊人去教導芸蘭規矩呢。」
見董鄂七十已經決定好了，芸兮也就不再管這些事情。
只是細細地和納喇氏說起在瀾庭山莊發生的事情。
「這芸蕊真是的，也不知道護著你些。」納喇氏一直對此很是不滿，明明在一處，反而還讓芸兮受傷被欺負。
芸兮倒是覺得好笑：「額娘，哪裡有那樣的好事。你也不想想我們府裡如今和東府除了過年過節該有的往來，其他都很少了。更何況如今芸蕊姐姐可是三福晉，額娘說話還是小心些。再說她也沒有義務照顧我不是嗎。」
納喇氏也是笑笑說道：「額娘也是知道的，你們去了京城之後。東府那邊的老太太還派人過來說要接了你回京教養，以備日後的選秀。那老太太也不想想有額娘在哪裡需要她們東府插手，還說若是你去不了，讓芸蘭去也是可以的。」
「怎麼會呢，」芸兮倒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情。
「本來不想和你說的，如今索性讓你知道，你心中有數就行。她們不過是想借了你去分寵罷了，也不想想我們家的女兒難道是給她們做踏腳石的嘛。」說完又笑了笑：「現在你有了兩位御賜的教養嬤嬤，那東府倒是沒有借口再來了。」
芸兮笑著撒嬌道：「有額娘在，芸兮自然不怕的。就算沒有教養嬤嬤，額娘也斷不會不管芸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