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六十九章 交鋒 文 / 沐煙寒
示意偆嬤嬤把孩子交給原先就挑好的奶嬤嬤，芸兮帶著孔嬤嬤冬雪歌鴝兩人走進暖閣。裡面已經大致清理乾淨，但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的味道。
兆佳氏已經醒了，看見芸兮進來，讓丫鬟扶著就要起來。
「躺著吧，不用起來了，要知道你可是差點難產了。」
「福晉，我」兆佳氏想要解釋。
芸兮當然不給她機會直接打斷：「你的事情是好是壞都有爺呢，別的也不用同我多說，你只要告訴我你是因為什麼才打算去我那請安，是誰和你說了什麼沒有。不要拿別的什麼敷衍我，我既然要問，自然會知道你說的是不是實話。」
兆佳氏說道：「福晉，福晉院子裡有人來找婢妾說您傳了我過去。但是婢妾其實從某個渠道裡事先知道是一些人搗鬼。又因著爺前兩日告訴婢妾肚子裡的是個格格，所以」說到這兆佳氏咬住嘴唇。
歌鴝已經問道：「福晉院子裡的人是誰？」
兆佳氏想了想，吐出一個名字。
芸兮沒什麼印象，但是冬雪同歌鴝早已氣憤不已，覺得再呆下去也沒有意思了。芸兮就打算帶著幾人離開。經過孔嬤嬤的時候說了句：「孔嬤嬤，在這府裡最大的是爺，宜妃娘娘最疼的也是爺。」
說著芸兮幾人就出了院子，果不其然在拐彎口看到幾個人影一閃而過。
「主子，要不要『冬雪看著那幾個人離去的方向。
芸兮搖頭：「由著她們吧，既然這府裡的水已經開始起來了，就讓它更渾濁些吧。」只有全都渾濁了，那些隱在背後的人才會下水。
沒多久。就聽到兆佳格格院子裡有一批丫鬟不敬福晉被打發出去，而在這群人中有一個是在正院伺候的。不管其他人聽到後心裡是怎麼想，芸兮屋子裡的人反正變得嚴肅起來，幾個人聚在一起思考怎麼排查正院裡的下人們。
九阿哥回來的時候，芸兮正在用著晚膳，見到大門口的人一臉悠閒地晃進來，在對比起今天自己忙亂的樣子。芸兮草草吃完幾口，就叫人把飯食都撤下去，決計不讓他在吃到。
胤禟見了笑笑，也不在意。對著其他幾個人揮手。白梅望向芸兮，見主子點頭，並帶著下人們關上房門出去了。
見人都離開了，芸兮也不忍著，出口就嘲諷道：「爺倒真捨得，就為了這麼一齣戲，賭上自己的孩子和寵妾的命。」
「福晉說笑了，這齣戲也要有人演。若是那人不自己上鉤。爺的孩子根本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再說了孩子本來就不好養活，一個小格格而已，爺就算賠也賠得起。至於寵妾什麼的，福晉莫非是吃醋了。」胤禟臉上帶著笑意，但是說出的話讓芸兮很是心寒。
「爺，拿著自己的孩子來賭。就不怕賭輸了嗎？」
胤禟上身越過圓桌，食指挑起芸兮的下顎，「嘖，當年第一次在瀾庭山莊的那個小院看到你的時候。就想做這個動作了。噓別氣，你看眼裡都出來要有火了。」
芸兮一個扭頭。「爺覺得這樣有意思，還是你到底對我有什麼不滿意。」
食指上的觸感忽然消失。胤禟覺得有點遺憾地搖搖頭。「福晉是不是開始慢慢瞭解爺了，老實說這樣還真的有那麼一點意思，就是不知道以後福晉還能不能讓我本阿哥看到更多一點的樂趣呢。」
低低輕笑出聲：「福晉不會以為當爺的福晉，只要人嫁進來就行吧。爺總要收點好處不是嗎，而且你以為把什麼事情都推給別人做，就能避開一切。不是聽說福晉早慧地很嗎，怎麼還是個天真過頭的。」
這九爺算是暴露自己原本的性子了，果然不愧為毒蛇九啊。
在芸兮的心裡，若是一直退讓那鐵定就輸了。「我這點聰慧當然放不在爺的眼裡，更何況與爺相比，我更是願意天真過頭些。起碼妾身絕對不像爺這麼有魄力，拿了孩子去做賭。若是同爺一樣，我是不是該真的讓兆佳氏難產。「
「別學爺，真的，還是你自己的性子更招爺喜歡些。」芸兮聽到這句話心裡咒罵，得你這樣的喜歡，真是不幸。
胤禟繼續說道：「何況福晉你可是那小格格的嫡額娘。別以為避開就行，別忘了今天的事情能有第一次就也能有第二次。下一次爺不保證涉及到的人會不是福晉的身邊人。」
桌子底下的手用力握緊，鬆開，再握緊，再鬆開。就這樣反覆幾次，直到手掌上的皮紅腫了，芸兮才忍住想把桌上的茶壺朝對面的人砸過去的**。
芸兮抬頭對上胤禟的視線，冷笑道：「這後院裡的女人都被爺耍地團團轉，甚至還有幾個現在估計還惴惴不安生怕被爺知道，要受到責罰。只是我實在有一個地方不明白，希望爺能給我解答一下。」
胤禟頷首，至於回不回答要看福晉問的是什麼問題。
對胤禟的態度，芸兮也是心知肚明。
「爺，你做這些事情到底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讓我淌進府裡女人之間的爭鬥。還是覺得後奼女人平靜的日子過膩了，想體驗一下刀光劍影的氛圍。」
對於自家福晉夾槍帶棍的字眼，胤禟笑道：「有些事情不能和你說，是外面的事情。不過爺能告訴你的是幫爺看看這後宅裡有沒有別人的棋子。」
原先還很是氣憤的芸兮頓時愣了，對於胤禟說的話，腦子裡飛快的轉動思索。良久，才抬頭說道：「爺是怎麼知道的。而且爺既然聽到消息那麼不能確認是誰放的棋子嗎？」就算還不知道棋子是誰，但是只要抓住棋子的主人，那麼就算這棋子藏得再深芸兮也是有信心能抓出來的。
胤禟並沒有回答芸兮的問題，只是輕輕地說了句：「希望不是他吧。」
芸兮聽的不甚清楚，又問道：「爺說什麼。」
「沒說什麼。」胤禟笑著站起來，桃花眼又開始亂射，讓芸兮恍惚覺得剛才有些落寞說話的人不是眼前的人。
「福晉，雖然你盯著爺的樣子像是在盛情邀請，但是兆佳格格剛才生了孩子。想來賢惠的福晉定然一百個願意爺去看望她們墓奴好顯示你的大度。」胤禟邊說邊搖往外面走去。
「爺說的是，除了兆佳格格，想來其他姐妹有些也是受驚了，爺該去好好安慰才是。」芸兮覺得既然要開始查那棋子和自己發現的背後人，自然覺得要用用九爺的美男計。
胤禟的腳步並沒有停下來，只是心裡笑道果然不愧是爺的福晉，都沒有想要留下爺。只是心裡的一點期待和隨後的黯然再一次被九爺忽略而過。
人一離開，屋子裡陷入了安靜。
片刻後，有人走了進來。
「爺走了？」
走進來的正是冬雪青書兩人，點點頭，冬雪又說道：「剛才黃竹來過說今天早上那些側福晉格格在福晉離開後，都回了自己的院子，但他們院子裡都有人去了兆佳格格院子外探聽消息。下午離開之前看到的幾個人應該就是她們了。還有側福晉下午找了容大家的，她們在屋裡談了一會兒，再出來的時候容大家的好像一臉苦惱的樣子。主子，你說側福晉會不會」
「沒事，如果完顏氏不做點什麼，那倒是白白浪費了她如今掙來的側福晉地位。爺回來之前找過誰了，還有剛才有沒有找過歌鴝。」芸兮本來就打算慢慢清理，只是自己的步驟被胤禟這位大爺嫌棄緩慢了，直接以兆佳氏生產來逼自己出手。看來是要做些調整了，只是若是沒有看錯的話剛才那一絲落寞是怎麼回事。
「主子，爺剛才出去的時候，說讓歌鴝給她找件大衣。」青書沒有添加上自己的想法，只是平淡的陳述了胤禟的話。若是以往可能不會這樣子，但是今天歌鴝的表現，不只冬雪院子裡的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是對歌鴝親近了些。更何況還有那個黃鸝做對比。
芸兮笑笑：「歌鴝人還不錯的。若是我猜得沒錯的話，她估計快到門口了。」
冬雪青書二人一聽雙眼閃亮，盯著門口看。
芸兮覺得這樣的行為有些好笑，但還是由著她們，但偶爾飄到門口的目光，還是透露點她的心思。看來自己也是如青書她們那樣希望的，希望這歌鴝會出現，而不是不確定的猜測。
歌鴝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幅情景，冬雪青書兩人如看到食物一樣飢渴的看著自己，讓歌鴝不自在地左看看右看看。
還是芸兮覺得再讓那兩丫鬟看下去，這歌鴝估計要落荒而逃了。
「冬雪青書，別看了，歌鴝臉薄。」
歌鴝感激的朝福晉看了看，想起自己來的目的，就說道：「主子，爺問了奴婢怎麼會去通知他。奴婢說福晉原本要打發外管事去爺常去的幾個地方尋找。只是當時事情緊急，福晉身邊的幾個丫鬟都有事在身，只有奴婢去了。」
芸兮頷首，這樣說胤禟也不會懷疑，畢竟歌鴝不是自己帶過來的人，自己若是有事肯定先讓身邊的人做，而去讓人去叫外管事找爺，這樣需要有點身份的人去自然非歌鴝莫屬了。
事情到這，芸兮就挑著把剛才同胤禟之間的對話和這幾個人複述了一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