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八十九章 折翼 文 / 沐煙寒
第二日的早朝
官員們皆是面色嚴肅，收到風聲的各個在堂上耳鼻口鼻觀心一動不動，而不知情的被週遭其他人的情緒影響也都坐了壁上觀。
統共沒有睡多久的康熙出現在早朝上，臉色嚴肅，雙目精光，神采奕奕，絲毫讓人看不出昨夜沒有歇息好的跡象。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手頭上事情不重要的折子都被他們的主人塞回袖子，眾人解釋斂眉站著就好像一同等著一齣戲拉幕。
一時，隊伍裡也不見有人走出來。
梁九功心裡一喜就要宣佈退朝。
「皇上，臣有本要奏。」
康熙微不可查得皺了皺眉頭，隨後舒展開朝梁九功點頭示意。
梁九功走下台階，來到此人面前，接了奏本。
康熙打開奏本，隨手翻閱幾下。
「高士奇，這就是你要奏的本？」
康熙的話不怒而威，讓堂上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首當其衝的高士奇更是額頭上冒出冷汗，「回皇上，那那的確是臣要奏要奏的本。」
康熙不說話了，垂頭的眾人只能聽到嘶嘶的翻頁聲音。
「皇阿瑪，不知道高大人所奏何事。」
「胤祀，你不知道高士奇的奏本是何內容。」看到走出隊伍的八阿哥，康熙佯笑道。
胤祀面上笑意不再帶著惶恐的神情說道：「回皇阿瑪，兒臣不知。」
「皇阿瑪，八哥怎麼會知道呢。那是高大人的奏本，又不是八哥的。」幫著說話的是才出宮開府沒多久的胤禎。
「你們倒是兄弟情深。」康熙一句話說得意味深長。
早朝過後，沒多久。安靜許久的京城大街上，一隊兵馬朝一座富貴華麗的府邸跑去。
芸兮才用罷午膳，外面關於當朝大臣索額圖被高士奇高大人高發，如今逮捕拘禁的消息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
「青書，本福晉身體如今已是大好，傳下去，從今日起九阿哥府的大門開了吧。」
九阿哥府大門開後，來得第一個人卻是山東送信來的小廝。讓人帶了小廝下去歇息，芸兮拆開信件看後，就收了起來。
沒多久。黃竹悄悄地進來稟道：「主子，剛才有三撥人出了府。」
這麼多，芸兮詫異，自己只是推測到府裡有人已經等不及了，在自己讓人大開九阿哥府之後，故意派了一堆人出入府邸，而其他人一看自然以為是好機會就混入其中。只是沒想到有三批人馬，看來這九阿哥府真是什麼人都往裡面插上一腳。
「你先讓人盯著。看她們去了哪裡。」現在還是不是動手的時候，芸兮只能先讓這些人繼續做些小動作。
黃竹離開之後，芸兮又在思考何玉柱傳回來的內容，雖說被胤禟知道自己動了手腳，但這個從一開始就已經做好準備了。以被知道自己的動作換胤禟出京遠離這件事情，芸兮覺得這場買賣算是賺了。
但饒是如此。心裡總是有些不安，彷彿覺得有什麼大事發生。
「冬雪，你說我怎麼總覺得之後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心裡一直焦慮不安呢。」
冬雪愣神。主子現在這樣的狀態真是好少出現的。
「主子，會不會是這次索然圖大人的事情。讓你心裡緊張啊。」
芸兮想了想，也不知道最近還會有什麼大事發生。也只能當做是因為第一次面對九龍奪嫡事件讓自己心思焦慮罷了。
刻意忽略掉心裡一直湧上來的不安，芸兮等著真正的客人到場。
毓慶宮是康熙為太子建造的寢宮，裡面的擺設裝飾可是精美絕倫，甚至比康熙的用度也只是低了幾分。
但在殿裡的一處房間的地上，滿是拜見梅瓶的碎片。()
一身明黃太子服侍的胤礽正滿臉怒容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好兄弟，真是孤的好兄弟啊。各個看著孤不爽，想讓孤做不安穩是吧。還有那個老八，真是賢王啊，滿殿大臣就他這麼熱情的詢問奏本。一個兩個，真是好樣的。」
今早太子才起床，就有太醫奉了康熙的命令過來，因下人伺候不周太子偶得風寒的原因，免了太子今日的早朝。
這才使得今日早朝的時候，太子不在殿裡。
「太子殿下，太子妃來了。」
太子妃進來的時候，對滿地的碎片視而不見，款款走到太子面前行禮。
「不用行禮了讓你做的事情怎麼樣了。」
「臣妾已經讓人送了帖子去了各處，讓她們明日來了毓慶宮。」
太子臉色稍微好了點，「去送帖子的人回來之後有說什麼沒有？」太子讓太子妃派人去送帖子的時候注意對方的神色和態度。
太子妃垂眸：「大嫂那邊說是大哥在刑部未歸，只是收了帖子，說若是大哥允了明日就立馬過來。四弟妹和九弟妹那裡，今天是第一次府門打開兩人收了帖子確實沒有多說什麼。」
「你是說九阿哥府也是同四阿哥府一樣，今天才開了府門？」太子提出疑問，四弟同九弟一同去了山東府，而如今兩府都是在今日才開了府門，事情是不是有些太過巧合了。
「是的，聽人說九弟妹是在九弟離開沒多久，就讓人關了府門，聽說是身體不好的原因。至於四弟妹那裡，是因為四弟的吩咐。」太子的疑慮，太子妃也有讓人去調查過。
太子沉吟片刻，低聲說道：「明日，你試試她。」
雖說九阿哥不在京裡，但是畢竟之前所做的動作不小，還是引起太子的注意，芸兮的行為，讓太子心裡起了疑惑……
不說其他人現在是怎麼想的，早上才在早朝裡出現過的高士奇如今正跪在一處偏殿的地板上。
坐在案前的康熙良久過後才說道：「罷了，這段時間你就先繼續留在直廬吧。」
「臣奴才些皇上恩典。」
高士奇被人帶下去之後，宮裡傳出一道聖旨。
「原內大臣索額圖故意潛謀大事，朕悉知其情，原本欲給其改過自新的機會，但此人心懷不軌，今日有高士奇揭發其數十條罪證，為了以儆傚尤，保大清江山，故而絕頂在刑部查清索然圖的罪證之後，將其處死。」
自此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被斬斷一翼，索額圖下獄沒過多久，大阿哥派人搜查其府邸很順利地查清罪證。而揭發之人高士奇也在當日過後，被康熙留在宮內，一直到了四十三年二月有康熙派人送回故里，並與六月不幸病逝。自此中間再無其他人見過高士奇，而隨後康熙親制悼詞，並御書悼聯：「勉學承先志，存誠報國思。」又親自賜高士奇謚號文恪。
不過這些卻都是後話。
遠在山東的四阿哥接到京城裡傳來的消息，沒多久，就讓人準備啟程返京。
得到消息的胤禟趕了過來。
「四哥，不是說還要半個月才回京嘛。」胤禟也是收到京城裡的消息，知道索額圖下獄即將被處死，心裡面上都是愉快的神情，自己同八哥籌劃一年的事情總算是沒有白費。
胤禛掃了胤禟一眼，說道：「我要回京，自然是這邊的事情已經全部處理完畢。若是九弟想在多留一段時間，四哥自然是沒有意見。」
胤禟乾笑，自己哪裡願意在留在山東，不說如今災情過後，山東根本沒有讓他遊樂之處。就說京城裡的福晉，自己還有事要問呢。剛才接到回京的消息，一時激動跑了過來，只不過是習慣了與四哥抬槓。
胤禛沒有理會胤禟，只讓下人們快速收拾行李，務必在明日之前離開山東。
對四哥的命令，胤禟有些驚奇，雖說知道要離去了，卻沒想到會這麼著急，畢竟山東的事情若是真正瞭解也不會那麼快的。
「四哥，怎麼這麼急，是出了什麼事情嗎。」難道索額圖的落馬讓四哥這麼重視，可也不太對啊，四哥若是著急，這段時間在山東也不會如此平靜。
胤禛忽而盯著胤禟的聲音看了看，嘴皮子動了兩下，又停口讓人全部退了出去。
胤禛這樣的動作弄的胤禟全身不由自主的也挺得筆直筆直的，但隨即又覺得這樣更加不自在，端起了旁邊的茶杯掩飾心裡升起的不安感。
「剛接到消息，九弟妹小產了。」
「匡當」卻是胤禟手裡的茶杯沒有端穩，摔倒了腳邊。
「四哥，這個玩笑並不好笑。」
胤禟蹲身想要撿起地上的茶杯，胤禛蹙眉上前拉起胤禟就讓他坐回椅子上。
「四哥會開這種玩笑嘛，剛才接到消息雖說的確有索額圖的事情。不過隨信傳來的你四嫂的話，說是九弟妹在太子妃辦的宴會中不小心，出了意外小產了。」說到這，胤禛看向臉色蒼白的胤禟：「九弟妹有了身子，你不知道嗎？」
若是早點知情，胤禛也不會故意在山東拖延這麼久，畢竟自己已經有了幾個阿哥，弘暉更是聰明懂事，但是小九到現在也只有兩個妾侍生的格格。
「有了身子，我怎麼會知道，四哥你說我怎麼會知道。我若知道我若知道，我若知道又能怎樣呢。」胤禟低頭呢喃著，他心裡也清楚此次太子妃設宴，定然與索額圖落馬有關。
胤禟同芸兮大婚將近一年，芸兮卻從沒有懷孕的跡象，胤禟根本沒有想過自己第一次出京卻偏偏有了身子，而且還小產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