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一十八章 來去自如，怕是內鬼 文 / 沐煙寒
芸兮起身把身邊的位置讓了出來，走到另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青書，你去讓莫侍衛長和葛太醫進來。」
青書點頭出去片刻後就帶著外屋的兩人走了進來。
「葛太醫。」
「九福晉。」葛太醫基本算是九阿哥府的固定請的太監，平時和芸兮打過很多次交道，因此對芸兮的態度很是謹慎恭敬。
「葛太醫，叫你來。只是想讓你同四爺解釋一下，若當時弘暉阿哥坐上那匹馬。接下來會是什麼樣的情況。」芸兮問道。
「這」葛太醫抬眼看了看身側的莫言，莫言餘光掃到微微頷首。
「是，奴才遵旨。」葛太醫起身走到青書身邊。
青書打開一旁的櫃子，從裡面取出一隻大包袱。
喜樂見狀也上前幫忙，兩人把包袱提到中間的圓桌上，攤開桌子卻是一個十歲左右身量的布偶。
「這是」胤禛的注意力看向那衣服，這衣服胤禛是見過弘暉穿過的。畢竟每日自己下了朝都會把弘暉叫道書房檢查功課。
「阿瑪，這是暉兒的衣衫。」弘暉坐在胤祥旁邊解釋道。
青書把人偶攤開，只見人偶週身是鼓鼓的，胤禟好奇，伸手摸了摸，感覺到裡面的東西。「這是沙袋？」
「是的，這是大阿哥平日在家裡用的沙袋。」喜樂說道。
「這東西是九福晉帶了過來的，每日掛在木樁上，大阿哥對著練拳習武。只是沒想到今日卻是救了大阿哥。」喜樂指著人偶頭部位置的一個破口。
「幾位爺，您別看著破口很小，只是因為這人偶裡面塞的是沙袋。所以撞到的時候，只是劃破了布料。但是若是個像弘暉阿哥這麼大的孩子有急速奔跑的馬上摔了下來砸過去，那腦門處必然已經是一個大血口子。就算不是上到腦門，若是其他地方撞到那也是可大可小的。」葛太醫說完就悄悄退到牆角。
屋裡的其他人也不在意，胤禛摸著人偶好半天才說道:「九弟妹，有件事情還望你能給我解答一二。」
胤禟皺著眉頭，眼含擔憂地朝芸兮望了過去。
芸兮只作沒有看到，起身福禮說道：「四哥，請講。」
胤禛望了胤禟一眼，好半天才開口說道：「你是怎麼知道暉兒今天會墜馬。」
「四哥。我若說我不知，你可相信。」芸兮抬頭說道。
胤禛抿著嘴唇沒有回答，一旁的靈玉說道：「我信，九弟妹，你說的我相信。」靈玉說完轉頭對著胤禛哀聲說道：「爺，暉兒沒事了。」
芸兮歎氣，「四嫂。」
靈玉轉頭望了芸兮一眼，依然又回頭望著胤禛。
「喜樂。」
「爺。奴婢在。」
「福晉因為大阿哥受傷需要好好休養，還不先扶了回去。」胤禛對喜樂吩咐道。
「爺」靈玉只是訥訥地說了這一句。
芸兮看到原本坐在床上的弘暉也不安地站了起來，歎口氣起身走到靈玉身邊。「四嫂，四哥說得沒錯，雖然弘暉福大沒有事情，但是想必你心裡還是在害怕著。不如先帶了喜樂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怎麼這府裡還需要您管著。」
靈玉無法只好先跟著喜樂離開。
等人一離開，屋子裡的氣氛立馬就奇怪起來。
「我說這糕點挺好吃的，是哪裡做的，怪不得弘暉剛才吃得那麼高興。」胤祥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之前弘暉收拾好的食盒。捏著一枚糕點想要緩解氣氛。
只是弘暉依然抿著嘴巴，眼裡都是不安。
才經歷過可能的生死關頭。到底還是半大的孩子。
芸兮不忍心，走過去拉著弘暉說道。
「暉兒。九嬸問你。你是怎麼想到想要人偶的。」
弘暉看到九嬸鼓勵的眼神，頓了頓並開口清晰地說道：「有一天在十叔那裡看到一個木架子，十叔說用那個來練武也是不錯的。不過暉兒，用那個來練嘗嘗青一塊紫一塊會讓額娘擔心。後來有一次看到十嬸身邊一個小人偶，聽說是九嬸身邊的大丫鬟冬雪做的。暉兒就想著不若在裡面塞點東西掛起來，這樣一來不疼，而來也美觀一些。我就試著找人同九嬸說了，後來九嬸告訴我裡面若是加了沙袋就可以了。這人偶是前幾天青書姐姐帶了過來的，我才找人裝了放在自己院子裡的。」
胤禛聽到這，朝外面喊道：「蘇培盛，蘇培盛。」
門很快就被打開，蘇培盛走了進來。「爺，您找奴才。」
「大阿哥那可是有找人弄過這個人偶練武。」
蘇培盛抬頭往屋子裡望了望，很快地看到桌子上的東西，想了一會兒才說道：「爺，是有這麼一件事情。」
「那馬，九弟妹是怎麼知道坐不得的。」胤禛並沒有因為蘇培盛的一句話就打消了對芸兮的懷疑。
「四爺，這問題有我來答吧。」這時莫言站了出來。
胤禛挑眉，略一思考也就點頭應了。
莫言先是走到芸兮面前單膝跪下，「首先請福晉責罰奴才。」
「莫侍衛，你這是怎麼了。」芸兮沒有說話，青書忍不住問道。
莫言抬頭飛快的看了芸兮一眼，見福晉只是神色淡淡地看著自己。心裡一個踉蹌，立馬說道：「這幾天福晉單獨帶青書來來這裡，歌鴝不放心，擔心福晉生爺的氣。想讓我來看看，因此奴才這幾日雖說送完福晉過來就立馬回府，但之後還是會悄悄跟了過來的。」
不對啊，這樣一來不就是會所這四阿哥府防禦有問題嘛。芸兮皺著眉頭朝莫言望過去。莫言正垂頭低得死死得繼續說道。
「奴才用了一些方法躲過府裡的防衛，因為聽青書說過這些日子福晉同四福晉弘暉阿哥都只在後花園。奴才就悄悄躲在牆頭偷看了，之前幾日都是好好的。只是今天在馬廄處看到有不奇怪的人進了去，對那馬做了手腳。奴才當時想著這裡是四爺府。不方便管事也就沒有在意，讓那人離開了。只是後來，福晉同四福晉和阿哥一處往這邊走了過來。」
事情到這邊大致上都已經明白了。
應該是芸兮因為弘暉阿哥的事情太過於嚴重，只帶了最貼心的青書到四阿哥府，臉冬雪也只是知道一些細微。至於歌鴝，說得不好也不至於，完全也是忠心耿耿，這丫頭想必是被芸兮之前逃離瀾庭山莊嚇怕了，畢竟後來的宜妃差點就要把她指給九阿哥。而莫言自然聽了歌鴝的話來四阿哥府看芸兮在做什麼，四阿哥府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在府裡設置暗哨。相較於前院後花園子這裡自然少了一些。而莫言則是因為他是胤禟的侍衛長自然也是懂暗哨的事情，通過他自己的放吧避開去。一連幾日都沒有什麼事情，哪知道偏是今天看到有人做了手腳。
若非後來芸兮是隨同四福晉弘暉阿哥一起現身的，莫言是根本不打算親自現身救那弘暉。只是這樣一來，莫言也做好要被懲罰的準備，剛才對芸兮跪下不過是希望不會害到歌鴝受罰。
「你把那人的樣子和著裝描述一遍。」
「啊」莫言被四阿哥的話給愣住了。
「莫侍衛，跟我出去一下吧。」蘇培盛笑著走到莫言身邊。
「莫言，你就跟著蘇公公去吧。其他的你放心好了。」
見芸兮這樣說，莫言知道歌鴝怕是沒事了，至於自己就算福晉不責罰，只怕回去之後在爺面前
「九嬸，莫侍衛他」弘暉聽了莫言的一番表述，也知道莫侍衛並不是特地為了救自己的。但到底是救命一場，又加上弘暉心善，心裡不安。
「弘暉，這莫言你求九嬸是沒有用的。」芸兮悄悄往那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一起的兩人努了努嘴巴。
「十三叔。」弘暉是個聰明的孩子。當即抬頭望著胤祥。
胤祥無奈地搖頭，看來自己是被吃得死死的了。
「四哥。九哥。再聊什麼啊，也和弟弟說說。」胤祥拉著弘暉走了過來。
「阿瑪。九叔。」弘暉乖巧地叫道。
胤禟伸手摸了摸弘暉的額頭，放輕了聲音說道：「你九嬸讓你來的？」
弘暉偷偷往後面看了看，見九嬸只是低著頭同那叫青書的丫鬟說話，忙轉回來點頭說道：「嗯，九叔你和九嬸一樣厲害。」
「小九，這九弟妹」
「四哥，他是我明媒正娶的福晉。」胤禟打斷胤禛接下來想要說的話。
「是啊，阿瑪。九嬸可好了，這幾天都是她陪著額娘和暉兒。額娘這幾日都睡不好覺，每天早上跑到我房間裡握著我的手哭。」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胤禛皺眉。
弘暉以為胤禛生氣，急忙說道：「暉兒怕額娘更傷心，所以才不敢睜開眼睛的。只不過額娘這幾日日日如此，只有九嬸來了這幾天才好一些，人也精神多了。」說完弘暉又補充了一句，「所以暉兒希望九嬸能多多來這裡，這樣額娘就不會不好了。」
不等胤禛回話，屋外的蘇培盛帶著莫言走了進來。
「爺，那人死了。」
「什麼時候。」胤禛沉聲問道，雖然早就想過這人該是被滅口了，不過這速遞怕是過快了些。
「在馬廄。」
「什麼。」
蘇培盛低著頭，額頭更是直冒冷汗，死在馬廄就是說明如今後花園子那裡不知九阿哥的莫侍衛能進來，別人更是來去自如。這樣一來四阿哥府的安全就蕩然無存，更何況馬廄所在更是府裡上下用馬的地方，若是別人動個手腳。
「四哥，別急。情況應該不會那麼壞，不然動手的就不會只是對弘暉了。」胤祥暗暗提示道。
想對付弘暉的只怕除了外面的人，府裡的人也不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