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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五十六章 打算 文 / 沐煙寒

    曹代是被董鄂雲澤從被窩裡拉出來的。

    董鄂雲澤到的時候,曹代正在窩裡吸食大煙,整個屋子煙霧繚繞,熏臭得很。雲澤看得生厭,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讓人拿拉被子捲起曹代就走。在雲澤看來,這曹代的性命八成就是要交代了,何須在顧及其他的。至於那王程,對雲澤來說不過是個人,冬雪的意義就不同了。自己家妹妹屋子裡的心腹丫鬟,哪裡能讓人欺負去,這罪魁禍首曹代自然被雲澤惦記上了。

    到了書房,直接一踹,曹代就從被褥裡滾了出來。衣衫盡開,毫無形象可言。

    胤禛果不其然的皺起了眉頭,小心眼的雍親王不會去怪自家手下是存心讓曹代出醜,反而覺得是曹代這般披頭散髮的模樣,是對自己的藐視和不敬。

    「曹代,你可認罪。」胤禛道。

    曹代迷迷糊糊被人打包過來,一直到看見雍親王,才頓覺得不妙,也顧不上儀表整潔,直接趴跪在地上,哭訴:」雍親王,奴才實在不知道怎麼了,在家裡好好的,突然就被人扛到這裡。請王爺給奴才做主啊。」

    「不知道怎麼的,哼。」雲澤跳出來喊道:「四爺,奴才過去的時候可是看見他在抽大煙,整個屋子都快看不清人了。」

    說著就有暗衛把沒收的大煙呈上來。

    胤禟探頭看了看,笑道:「這朝廷官員,吸食大煙。曹代,你是不想活了嗎?看這量還不少啊。」

    「奴才,奴才只是第一次不,不只是偶爾嘗嘗。雍親王,九貝勒,這罪不至死吧。奴才也當了這麼多年的官了。為百姓盡心盡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王爺,貝勒,饒奴才這一回吧。」曹代喊道。

    「為百姓,盡心盡力,你也夠大言不慚的啊。我董鄂雲澤也算是見過不少人了,可怎麼沒有一個像你這麼不要臉的。」雲澤聽得發笑,這人說話也太無恥了。

    難怪王程一家還有只是收容了王程的冬雪家,能因為莫須有的罪名被判處死刑。()

    「這」曹代眼珠子骨碌碌地轉著,很快又接著哭訴道:「是哪個白眼狼。狼心狗肺的污蔑我。奴才這是冤枉啊。」

    看來,他還不知道自己去過府衙裡。

    胤禛冷笑,當官當成這樣有何用。一點警覺性也沒有。若不是曹府庇佑,恐怕這位置也是爬不上來吧。

    想著,胤禛對曹府的人又厭惡了幾分。

    「曹代,你還狡辯。」一直站在後面的曹代再也忍不住,直接走到曹代面前。雙眼通紅。死死地瞪著曹代,在雲澤想來,若不是雍親王和九貝勒在此,怕那王程已經是要直接打了上去。

    冬雪死死咬著嘴村,含著淚,也不知道是看曹代。還是王程。

    「你,你不是王主簿嘛。」曹代忽而睜大了眼睛:「你這白眼狼,莫非是你陷害我。枉費我讓你當了主簿一職。你」曹代忽而向胤禛磕頭說道:「王爺。這人忘恩負義,十足是個白眼狼。他的話實在不可信啊。」

    「噢曹代你說那王程說的話不可信,是嗎?」胤禛面無表情地問道。

    曹代一個勁地點頭說道:「王爺英明啊。」

    「笑話。」胤禛臉色一板,滿面怒容得把一直拿在手中的折子扔了過去。「不可信,那你這狗奴才倒是跟我說說這。歷年來糧倉裡裝的糧食去哪裡了。」

    「這」曹代先是不解地拿起折子,一看。隨即臉色一陣白一陣紅。

    「奴才不知道,定是別人陷害我的。」曹代看向王程說道:「王爺,這小人是府裡的主簿,一些賬冊都是經過他的手的。肯定是他陷害我的。」

    「那你倒說說他為何要去陷害你。」胤禟坐到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笑道:「我可不清楚,整個山西府的糧倉是他一個小小的主簿能做主的。()」

    「奴才奴才」曹代身子不正常的發著抖,說話也是不清楚了。

    「王爺,他這是煙癮犯了。」王程看了看,說道。

    屋子裡的人均是看向董鄂雲澤,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屋子裡去的實惠煙霧繚繞嘛。

    董鄂雲澤摸了摸鼻子,說道:「是這麼個回事啊,我哪知道他抽了沒得。許是他煙癮太大了吧。」

    「若是煙癮這般大,怕是這曹代活不長了。」胤禟說道。

    這回是,輪到胤禟受到質疑的目光了。

    胤禟無奈解釋道:「四哥,也知道我愛做生意,之前瞭解過大煙的事情。只是沒有去做而已。」

    胤禛點點頭,算是接受他的解釋了。

    只是這樣一來,就要加快進程了。

    「曹代,你可還記得十幾年前的山西首富王家。」胤禛頓了頓:「還有被無辜牽連的邱家數人的性命。」

    冬雪的姓氏就是邱,當年收留王程的正是邱家。

    本來已經被煙癮弄得渾渾噩噩的曹代,一聽到王家立馬驚了過來。

    「你是王家的餘孽。」曹代大叫地指著王程。

    「餘孽。」雲澤嗤笑。

    「曹代,我們王家可曾對不起過你。你為何要斷送我王家數十口的性命。」王程一直想知道這個原因。

    「不能怪我,不能怪我。誰叫那個老不死,要發現糧倉的事情。賑什麼災啊,有錢自己花不就好了嘛。就算要賑災,你去就是了。憑什麼去查看糧倉的事情,我為何要借你官糧。你去死吧,去死好了。只有你們去死了,我就沒事了。他們也是這麼和我說的。」曹代慢慢得已經分不清自己在說什麼了,整個人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四哥。」胤禟喊道。

    胤禛木著臉說道:「這折子回頭,我自己寫給皇阿瑪。」

    曹代的事情,需要謹慎處理。只是這命可是不能留了。

    胤禛帶著胤禟董鄂雲澤離開屋子,只留下王程冬雪和曹代三人。

    走得遠些了,開始突然聽到屋子裡的嘈雜聲。

    腳步停了停,胤禛皺了皺眉頭。胤禟見了正要勸說就見四哥加快了腳步離開。

    胤禟彎了彎嘴角,從腰間掏出扇子一甩,大搖大擺地往前方走去。

    那姿態,悠哉舒適得彷彿是在遊園子。

    在山西又呆了幾天,不只胤禛,胤禟也開始到處奔跑,收集一些訊息,直到五日後,一行人才準備離開山西。

    董鄂七十因為要等到交接的人到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納剌氏跟著一塊離開。當然最不捨的是才稍微熟悉了一點的弘晟。

    同樣的馬車上。不過這回在裡面的不是弘暉,而是胤禟。

    弘暉被胤禟趕到外面騎馬去了,弘晟則被抓到懷裡培養父子親情。

    「阿瑪。你騙人。」弘晟這回正扁著嘴,委屈的趴在阿瑪懷裡。

    小拳頭砰砰得往胤禟胸口垂去。

    嘶~~這小混球打人夠疼的。

    胤禟在弘晟不注意的時候嘶牙咧嘴。

    「阿瑪可沒有答應過你,明明是你四伯伯不守信用。」胤禟很無奈,這兒子真是白羊了。明明是四哥在自己來之前打贏帶這小混球出去玩。只是不巧的是自己正是那天到的,顧而小混球的逛街行沒有兌現。

    但是不管怎麼說。那也是四哥的事情啊。怎麼就偏偏為了四伯伯的事情怪自己家阿瑪呢。胤禟生生覺得不能在這樣下去,所以才有了把弘暉趕下馬車的事情……

    芸兮正在打著盹,就接到胤禟和弘晟回來的消息。

    白蘭打了洗臉水,芸兮草草得清洗了一番,就帶著人去二門處迎接。

    還未走到,就看到一個小炮彈飛奔而來。」額娘。」弘晟好幾天沒有看到自家額娘。也是想念得緊,用著自己衝刺的速度要飛奔到芸兮的懷裡。

    只是在離芸兮一步遠的時候,弘晟整個人被拎了起來。

    「小混球。阿瑪怎麼跟你說的。不許往你額娘懷裡沖,沒聽懂嘛。」

    弘晟拚命掙扎,看到捂著嘴直樂的芸兮,頓時覺得受傷了。

    「額娘。」

    芸兮好笑地拿著帕子擦拭弘晟額頭上的汗,「給你放了水。跟著綠菊去洗個澡。額娘可不要一個髒兮兮的兒子。」

    弘晟撇撇嘴,乖乖地伸手讓綠菊抱走。

    胤禟看了看身後。想了想笑著說道:「福晉,爺也去洗個澡。這一路過來,被小混球弄得全是汗。」

    芸兮白了胤禟一眼,嗔道:「爺說得是什麼話,哪有做阿瑪的總是喊自己的兒子小混球的。難怪弘晟喜歡四哥一些。」

    說完也不管胤禟,拉著後面提著包袱含著淚的冬雪往屋子裡走去。

    青書她們體貼得關上屋門,把地方讓給主僕二人。

    冬雪直直地跪了下來,芸兮忙要伸手去拉。

    冬雪已經說道:「福晉,您就讓奴婢跪著吧。這樣奴婢心裡才好受一些。」

    「說得什麼話呢,不歸你就不好受了。」只是到底芸兮沒有把冬雪拉了起來。

    「他呢?」芸兮問,在回來之前胤禟已經是派人說了一遍在山西的情況的。顧而對王程的事情,芸兮也是知道他一塊和冬雪回來了。

    「外男不能入內院,何玉柱幫著安置在外院那了。」冬雪道。

    「那你有什麼打算,如今人也是找到了。」芸兮問道。

    找了幾年了,終於是找到王程了,芸兮也不想在耽誤冬雪。自己身邊的幾個丫鬟,一個兩個都彷彿要當起尼姑一般,絲毫不提自己的終身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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