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小兄弟貴姓 文 / 我喝蕎麥茶
李傑一路向東途經陳倉繞城而過,到了夜幕降臨之時一座縣城出現在眼裡。
李傑不想多事,遂把外面早已破爛不堪的皮甲,外衣脫掉。向著城門而去。雖也到了早春李傑仍感到一陣寒意,到了城門有兵丁攔住。
你什麼人?
我遭遇山賊被搶劫一空,偷馬跑出才到這裡。
守城兵丁見李傑風塵僕僕,滿面灰塵就道:進去吧!
李傑抬頭看去見城上寫著「扶風」兩字。
想想應該是陳倉到長安半路上的一個縣城,進了縣城見道路整齊,雖太陽已落山,但街上行人還很多。
李傑又餓又累,沒心思仔細觀看。走不多時見一家木質結構的小樓立在路邊,上寫著扶風客棧就走了進去。
小二迎出來:客官是住店嗎?
給我間上房,再來點酒肉饅頭?
客官什麼是饅頭?
李傑摸摸下巴道:米飯有沒有?
只有干飯。
那就來點酒肉乾飯。
好了。
李傑進了餐廳發現沒有桌椅,只有一個個案幾。人們或盤腿或坐於案幾後,於是隨便找了個空著的案幾坐了下來。
不多時小二給端來一盤肉一壺酒和一碗米飯。看著碗裡的干飯李傑尋思這不就是米飯嗎?怎麼就叫干飯了。
李傑一天了水米未進,此時哪還有功夫琢磨這些,先喝了口酒解解渴。
不錯。這酒一喝就知道是純糧食酒,就是度數不高,也就是三十度以內。李傑一仰脖就喝了半壺,方才感覺嗓子舒服了點。
這二個多月每天呆在軍營裡,那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別說女人了,連酒都沒喝過一口。
李傑又要了一壺酒才算是酒足飯飽了,一摸身上準備結帳,才發現身上一毛錢都沒有。
小二跑過來道:客官你的飯錢是和住店一起算還是?
和住店一起算,帶我去房間吧!
好了。小二前面帶路把李傑帶進了客房。
直到第二天中午李傑才睡醒,兩個多月來第一次在屋裡睡,這讓李傑感覺這客房跟天堂似的。
出了房間叫來小二道:小二哥你這裡有馬市嗎?
有啊!客官你是想賣馬嗎?小二早看出了李傑連外衣都沒有哪還有錢。
是的。
客官你的那匹馬我一看就知道是匹好馬,純正的西涼馬,能賣個好價錢。
那能賣多少?
差不多能賣10兩銀子。
那麻煩小二哥給我賣了吧!
好了。
下午時分,小二給李傑送來了一小包碎銀子說這是10兩紋銀。
又在客棧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李傑在櫃檯結帳準備走人。
掌櫃的算盤珠子打的直響道:住宿兩晚三百文錢,加上飯錢共五百零八文錢。客官你給我五百文錢就可以了。
李傑從一堆碎銀子中拿了一塊道:給。
老闆一看李傑給的是銀子忙接過道:客官稍等。
轉身拿出一個秤,把銀子量了量道:客官你這銀子一共是九錢重,我再找你四百文。說完拿出了四串銅錢給了李傑。
臨出門李傑回頭問了老闆一句:請問一兩銀子等於多少文錢?
一千文啊!老闆回答到。
李傑轉身就走,聽得身後老闆小聲道:傻子。
李傑走了不久便看著一家服裝店,自己的外衣早已入城時就扔掉了。正缺一身衣服呢!於是推開門走了進去。
老闆聽得門響,一抬頭見是一個沒穿外衣的青年便道:這位公子可是想買衣服?
有沒有我穿的?
公子你看這套如何?
老闆拿出了一套藍色的長衫,遞給了李傑。李傑一摸,手感還行便道:
你這有沒有換衣服的地方?
有有,公子裡邊請。
李傑進了裡邊屋子,再出來時已是一個身穿藍色長衫的青年。
老闆多少錢?
四百文。
李傑懷中正好有四串錢,聞言掏出來交給了老闆。
老闆看過道:公子錢數正好,公子慢走。
出了服裝店李傑辨明方向往東門走去,到了東門時見有二十多人都腰佩環首刀聚在東門口,押著七八輛馬車,排著隊往城外而去。李傑隨著也出了東門。
沿著官道,隨著前面的馬車走了約一個多小時。前面馬車上一個約三十歲的中年男子向李傑走了過來:這位小哥一直跟著我們,可是有什麼事?
李傑一笑道:大哥誤會了,我是準備去往長安的。
那男子神色一緩道:這位小兄弟,這條路上時常有土匪,你一個人走太危險了,如不嫌棄可與我們同路。
李傑喜道:那多謝大哥了。
不用謝,都是出門人互相照顧是應該的。
隨即兩人趕上前面的車隊,一直向東而去。
小兄弟貴姓?
在下姓李名傑。
李兄弟,我姓王這裡的小伙子都叫我王老哥。
哦,王老哥,你們可是去往長安的?
是的我們給長安的一個酒樓送點貨,路上順利的話三天後就能到長安。
怎麼這一路上不安全嗎?
現在天下大亂,到處都有土匪出沒,這條路最近也鬧匪但願我們別碰上。
一行二十多人由早晨走到下午四五點鐘時已走了一百餘里,王老哥看著前面道旁的一片樹林道:我們今夜就在那裡過夜吧!
眾人趕著馬車往樹林走去,快到林中時忽然一支響箭從林中射出,插在了車隊前方的地面上。
王老哥臉色瞬時大變,接著四五十人手執各種兵器從林中閃出,把眾人圍在中間。一個三十多歲手拿大刀的禿頭叫道:把貨還有身上的錢給大爺留下,你們就可以走了。
二十多人抽出腰中的刀圍在了馬車前,王老哥上前一步道:都是出來混口飯吃,山不轉水轉,這裡有白銀二十兩奉上,望各位能給條路。說著從一馬車上取出一包銀子捧在了手中。
你打發要飯的呢?要麼留下貨,要麼留下人。那禿頭喝道。
王老哥也怒了道:各位既然想把我們吞下,那也要小心別把牙給蹦掉了,兄弟們護好馬車。
又對李傑道:小兄弟連累你了。
王老哥,沒關係的。
禿頭見眾人不肯放下貨物,手一揮道:上,幹掉他們。
殺,眾匪徒一擁而上向王老哥等人殺來。
王老哥等人常年闖蕩江湖,吃的也是刀頭舔血的飯,自然沒有一個孬種。雙方瞬時殺作一團。
一匪徒向李傑舉刀砍來,李傑欺身近前左手已抓住對方手腕,腳下一踢,那匪徒象麻袋布一樣飛了出去。刀已被李傑順手奪在手中。
又有兩匪徒見李傑踢飛同夥,舞動刀槍向李傑襲來。望著襲來的刀槍,李傑手中刀左右擺動把刀槍磕在身外,順手兩刀已將兩匪徒劈翻在地。
已經出手便不再留手,砍倒兩匪後,兩腿一蹬地人已殺進匪群。手中刀上下翻飛,刀刀見血。
王老哥等人見狀大喜,歡呼一聲精神抖擻與匪徒廝殺在一起,叮叮噹噹的兵器撞擊聲不斷響起。
禿頭大漢站在圈外見李傑勇猛無比,拎刀進入戰團直取李傑。
李傑看得清楚,一刀砍倒一個匪徒,也奔禿頭而去。
兩人甫一碰面就是殺招,禿頭大刀連肩帶臂劈向李傑,李傑腳下步法一變人已到禿頭身側手中刀攔腰抹去,禿頭忙閃身躲避已被劃出一道傷口。
禿頭大怒,調過身來手中刀大開大合斬向李傑。換做從前李傑也許會氣餒,閃避,但經歷過陳倉之戰後,李傑毫不閃避,腳下不斷退後,手中刀卻與禿頭的鋼刀每一記都撞在一起。
禿頭刀刀搶攻,竟一刀快過一刀。一輪快刀被李傑擋開後,禿頭一洩氣刀勢一慢。
李傑順勢反擊,兩刀胸前相碰之時,一腳踹在禿頭膝蓋上。禿頭下盤失控身子向前栽去,李傑刀力劈而下,禿頭腦袋便被劈成兩半,屍體跌在地上。
李傑道:下盤不穩,空有蠻力,找死。
言罷舞了兩刀花,收刀於身側環視眾匪。
眾匪見頭領被殺,喊了一聲四散逃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