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鳳舞酒樓（上） 文 / 我喝蕎麥茶

    李傑等騎兵過後，又在林中呆了一會方才起身去往他處。

    不敢回城就繞著長安城走，過會天已大黑，走了三個小時不見一人心也放了下來。想來也沒人認識自己便又向城中靠近，不久後那高大的城牆已在夜色中顯現。

    想來此時城門早已關閉，想進城只能等天亮了。這兩天跟著王平等人也學會了許多野外生存的技能，於是砍伐樹枝給自己建了個棚。

    躺在枝條上想徐庶、王平此時已不知跑到了哪裡，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春天的夜裡還是很冷的，李傑半夜被凍醒便不敢再睡。所幸當時準備救徐庶時就準備了火折子，於是點著木柴生起火來。

    直到天色大亮後，李傑放膽向長安走去。為了能順利進城，李傑打了兩捆柴挑在了肩上，把刀藏在了柴中，向城門而去。到了城門時城門剛剛打開，已有人出城。李傑挑著柴往裡邊走，守城的兵丁看了看竟沒有管他。

    李傑心裡一樂，擔著柴悠哉悠哉進了城。

    長安城裡李傑並不熟，只去過鳳舞酒樓，想起酒樓裡還有二十多個夥伴於是向鳳舞酒樓走去。

    到了酒樓，見小二道：小二哥我進去找個人。

    你找誰？

    我找前兩天送貨的那幫人。

    那幫人啊，昨晚退房就走了。

    走了！李傑聽後呆住了，沒想到這幫人走的這麼快。就道：小二哥你這收不收柴火？

    你送後院吧，一會來櫃檯領錢。

    是，謝謝小二哥。

    李傑把木柴送到後院，想了想還是把刀拿了出來。到了櫃檯找著那個小二，小二伸手給了李傑兩個銅板，又看了看李傑手中的刀。

    李傑道：這是我來城中的路上撿的。

    小二白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

    李傑出了酒樓，仰頭望天。心想天大地大何處是我家！

    突然肚裡咕嚕一聲才想起自己到現在還沒有吃飯，看看手裡的倆個銅板一陣苦笑。轉身進酒樓看剛才那個小二在打掃衛生便道；麻煩小二哥個事？

    小二見又是李傑便道：什麼事？

    勞煩小二哥問問掌櫃的要不要人，我不要工錢，管吃住就行。說著把那倆個銅板給了小二。

    小二收了李傑的錢，轉身離去。一會回來道：小哥，我看你也不容易，跟老闆說了點好話，老闆算是答應了。

    李傑連聲道謝，於是李傑就在鳳舞酒樓開始了當小二的生活。

    鳳舞酒樓是長安城裡最大的酒樓，除了餐飲、住宿、到了晚上還有賭場和歌妓，艷名遠播的鳳舞九天表演團就隸屬於鳳舞酒樓。

    一到晚上，這裡車水馬龍，城裡的達官顯貴，士族文人，紛紛前來一擲千金。

    鳳舞酒樓是個四進院坐北朝南的結構，第一個院子是酒樓，三層木質結構。一二層散坐，三層為貴賓室都是獨立的雅間；第二個院子一層是賭場，二層歌舞表演，三層貴賓房間，可以過夜；第三個院子一層是李傑這樣的下人住的，二、三層是客棧；第四個院子是酒樓高層住宿的地方。

    李傑的工作是酒樓的小二，晚上酒樓打烊後，還得去賭場服務，半夜1點換班後才可以回去睡覺。

    李傑睡覺的地方是四個人一個屋，除了第一天來酒樓時認識的王小二外，還有另外兩個小二。最大的叫趙老大，還有一個倪小三，

    這裡李傑最小，三人都管李傑叫小李子。

    李傑的心也沉靜下來，算是有了吃飯睡覺的地方。小二這個工作跟現代的服務員相比，雖然干的活一樣，但要難干許多，挨罵受氣是常有之事。這就要求要有眼力勁，看著來的客人不是一般人就要慇勤伺候著。不然遇著哪個大爺一生氣，輕則一頓拳腳，重則可能性命不保。

    干了兩三天，李傑對這份工作就熟悉了，每有客人前來，都會主動迎上前去，慇勤伺候著。

    這日晚時李傑正在酒樓門口迎接客人，見從遠處走來兩名彪悍的士兵，李傑忙上前招呼。士兵道：我家牛輔將軍今晚要在這裡吃飯，你速去告訴管事的。李傑答應一聲跑回去告訴了張管事。

    張管事是個四十多歲，微微發福的中年男子，是董卓部將張濟的遠房親戚。聽到牛輔要來，讓李傑把三樓最大的房間給留下，並讓李傑專門服伺後去後院稟告去了。

    晚上掌燈時分，幾個威風凜凜的將領在一群兵丁的簇擁下向酒樓走來。前面走來的人年紀約三十四五的樣子，身材魁梧，身披棕黃色將軍袍，腰胯長刀白晰的面孔、瘦條臉、高鼻樑、唇上兩撇細長鬍鬚，下巴處乾乾淨淨沒有一根鬍鬚，一雙劍眉，雙眼中精光四射，乃是高順。左面一人大約三十歲左右，高大健壯，虎背熊腰，外披漿紫色將軍袍，脅下挎刀，臉面深黃，山羊鬍須，彎眉杏眼，眉間緊鎖，鼻樑直挺，正是樊稠。右面一人年約三十四五，矮胖身材，外罩棕色將軍袍，腦袋大，粗脖，四方臉，絡腮鬍，鼻直口闊，一雙重眉，乃是徐榮。

    三人有說有笑往酒樓走來，李傑快步上前彎腰作揖道：三位將軍樓上請。三人到了酒樓門口，推辭一番，牛輔進，樊稠與徐榮次之，兩兵丁跟隨而入，其餘皆在門口把守。

    李傑眼見流傳千古的名將就在自己眼前，心情格外激動。慌忙把三位將軍引入三樓最大的房間。

    沏茶倒水之際，牛輔坐了主位，樊稠、徐榮坐於左右，兩兵丁站於門旁。

    李傑跑下樓把早已備好的酒菜一一端上桌，然後在屋外站著伺候著。聽得牛輔三人開懷暢飲，談論隴右擊敗韓遂之事。正聽得入神，見張管事陪同一大約二十左右的艷麗女子走上樓梯，女子瀑布般黑色長髮直到腰處，頭戴金鏈，正中一顆指頭大的藍寶石置於眉頭，身材高挑豐滿，外穿白色錦緞繡花長袍，腳穿紅色皮靴，身姿誘人，細眉，俏眼，狹長鼻，紅潤的嘴唇，雪白肌膚，貌美如花。走過李傑身邊，只聞香氣撲鼻。

    張管事推開房門，白衣女子邁步進入，只聽得動人的聲音傳來：三位將軍可真是稀客啊！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了！三人忙道：原來是嫂夫人啊！夫人親自過來可折殺我等了。

    李傑在外面聽幾人聊得甚是高興，不知這白衣女子是誰？但看張管事如此恭敬，想來也是大有來頭。

    李傑一直伺候到牛輔等人離開才返回寢室。

    一回寢室，李傑興奮地跟王小二說：王二哥你猜我見著誰了！我見著了牛輔、樊稠、徐榮三位將軍。這有啥呀！我還見過董刺史呢！趕緊收拾一會還得去賭場呢。王小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