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兵臨城下 文 / 我喝蕎麥茶
完顏骨此次南征折了一半人馬，丟了所有物資狼狽逃回了高奴（今延安附近）。
李傑營中自是歡聲笑語，在李傑等人的指揮下西涼軍連戰連勝，且傷亡很低。
士兵們各個士氣高漲，信心十足。當兵只是為了有口飯吃，可誰也不想死，能跟著一個常打勝仗的將軍，是每個士兵的心願。
李傑走在大營中，所到之處士兵都畢恭畢敬，發自內心的尊敬和擁戴李傑。
李傑也很開心，此次北伐初次戰役已經成功結束。等步兵趕到稍微休整後就可進行下一場戰役了。
賈詡、徐榮陪伴在李傑左右，對李傑也不敢小看了。這個青年平時無論大小事情都與他們商量，且言聽計從。但這個青年本身也是個頗有計謀的人，從這次反夜襲中就可看出這點。如沒有李傑想到羌胡可能夜襲，現在的大營裡或許是另外一番景象。
徐將軍警戒的事安排妥當了嗎？李傑邊走邊問道。
回世子都已安排好了。徐榮躬身回答道。
我們回去休息吧！
是，世子。
李傑回到中軍帳心中在想一件事，這次追擊戰中發現了現在騎兵的一個缺陷，那就是戰馬有馬蹬卻沒有蹄鐵俗稱馬掌。
這個小小的馬掌，卻對戰馬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一匹戰馬在長途奔襲中，磨損最嚴重的就是馬蹄子。愛馬的將軍和士兵都不忍讓戰馬從早跑到晚，就怕馬蹄子受損而使戰馬受傷，進而喪失戰鬥力。
李傑當然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只是現在不是時機而已。等到了一個縣城裡，李傑就準備立即著手解決這個問題。
第二天一早剛吃過早餐，賈詡就送來了畫好的地圖。地圖畫得很詳細，從長安周邊開始直到九原郡，包括秦直道周邊的縣城都有涉及。
李傑手指地圖一個叫槐樹莊的地方道：此處離我們有多遠？
不遠，也就一百餘里。
好，等胡軫將軍率軍趕到後，我們就去槐樹莊。
日落時胡軫領步兵趕到，休息一晚後，二十萬大軍拔營往北而去。沿途到處都能見到羌胡軍留下的痕跡。
二日後到達槐樹莊，秦直道從槐樹莊中通過，槐樹莊雖為莊但周邊人口也有十多萬，是個羌漢混居之地。莊中秦直道旁還有秦始皇時期留下的臨時行宮。
李傑大軍就在這裡駐紮下來，漢人見漢軍到來，紛紛靠攏過來與士兵攀淡。從攀談中得知完顏骨領殘兵兩日前從此通過，去往了高奴方向。
李傑對完顏骨並不急於追擊，自己有的是時間跟他玩。當務之急李傑想把馬掌造出來。
在槐樹莊貼出招募鐵匠的通告，並許也高薪。沒幾日就招集了不少鐵匠。
加上軍中原有的鐵匠，一場大煉鐵開始了。
李傑軍中現有騎兵九萬多人，以後還會增加。李傑原準備打造二十萬副馬掌，但槐樹莊的鐵資源實在是有限。二個月後只造出八萬多副馬掌原料便已告竭。
在這兩個月中，李傑又造了幾百輛馬車，和大批攻城器械。而傷兵的傷勢也大都癒合了，萬事都已俱備。
隨著天氣可始變冷，秋季也即將過去。必須在入冬以前拿下高奴，不然就只能退回長安了。
給八萬匹戰馬打上馬掌後，李傑召集全軍校尉級將官開了個會。
會上李傑給這段時間的戰役做了個總結，表彰並獎勵了一些戰鬥中立下功勞的人。
最後李傑道：我軍此次北伐的目的，不僅僅是打跑羌胡而是要打殘他們，使其幾十年甚至上百年內也不能再威脅大漢。所以此次北伐才只是開始，接下來我們的進攻目標是離此地五百里的高奴城。攻下高奴我們就可以在城裡渡過一個冬季，攻不下我們北伐就算失敗了，到時只能退回長安。
李傑的話講完，底下的將官都道：請將軍放心，我等誓死拿下高奴。
好，眾將軍下去準備吧！明早我們開拔。
次日一早，大軍開拔，向高奴而去。五日後一條大河擋在前方，正是洛水。
秦直道所通過的地區，是洛水最平緩的一段，原本河上架有浮橋，此時已被拆卸，想來是完顏骨所為。
士兵們費時一天新的浮橋才搭建而成，渡過浮橋前方一片坦途。路遇村莊也不停留，路上有身體不舒服的士兵都被安排在造好的馬車裡，並有軍醫給看病治療。
如此又六日後高奴已在望，到了近前見城上站滿了羌胡士兵，城頭上飄揚著匈奴左賢王的旗幟。城高約八米，城牆長約八里。
中軍帳內李傑與李儒、賈詡、徐榮三人商量攻城事宜。
李傑道：三位看應當如何攻城？
李儒道：可三面圍城，獨留一門。這樣可給敵軍留有退路，不至於困獸尤斗拚死守城。攻城的傷亡可以減少不少。
徐榮接道：還可以派探馬守於城外，敵軍一旦棄城逃離，就讓騎兵進行追殺，這樣我們的馬掌就有了用武之地。
賈詡：我同意他們戰法。
李傑大喜遂令人將城三面圍住，自己負責南門，東西由徐榮、胡軫負責。獨留北門不圍。
城內城主府，完顏骨聽報漢軍有二十萬之眾將城三面圍住後，急召左右蠡王商議軍情。
完顏骨道：現漢軍三面圍城，兩位蠡王看我軍應該是戰還是不戰？
兩位蠡王都是智者，右蠡王道：我軍可戰之士只有四萬多，憑城據守也是凶多吉少，即使能羸也是實力大損，如何能再與赫連水爭大汗之位。所以屬下認為不應該再戰。
完顏骨聽完此言又把目光看向左蠡王。
左蠡王道：右王說得很對，我們的目的是爭大汗的位子，而不是與漢軍拚命。此次南征本意是想建立威望壓右賢王一頭，今南征已敗，再打下去已不符合我們的利益。
那我們現在就撤軍嗎？完顏骨怒聲道。
左蠡王道：我們現在還不知漢軍此次出征的目的，我倒有個想法不知大王願不願意？
什麼想法？
借漢軍之手滅掉右賢王。如大王同意老臣願出使漢營，為大王去遊說漢軍。
這，完顏骨聽完此話，猶豫起來。
右蠡王道：左王的話說的很有理，憑大王現在的實力爭汗位很難，如真能借漢軍之手滅掉右賢王那汗位就有望了。
好吧！半響後完顏骨終同意了兩王的辦法。
三人剛議完事就有士兵進來稟告：報大王有漢將在城外挑戰。
城外之人正是華雄，完顏骨三人來到南城牆上時，只見華雄在城前往來馳騁，正口中大喝道：誰敢出城與我一戰？
左蠡王道：大王，讓老臣去吧！
完顏骨點點頭道：開城門，送左蠡王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