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戰九原 渡河之戰 文 / 我喝蕎麥茶
李傑引著十幾萬人馬和左賢王的兵馬一道出了上郡城向北方而去。由於全部都是騎兵又沒有輜重，所以一路上速度很快。
李傑嫌坐在馬車裡顛，叫人牽來戰馬也騎在了馬上。
這條路已走過兩次，也算是熟悉了。到晚上宿營時李傑明顯感覺已走了不少路。
第二天繼續趕路，到下午時候已看著了前方的輜重車隊。雙方會合後在夜暮降臨時開始安營扎賽。
次日又開始了慢慢的行軍，到下午時前方趙雲派人傳來了消息：已離黃河不遠，趙雲正在前方等候。
又走了兩三個小時已看著了趙雲的大營。合兵一處後才知前方二十里就是黃河。
安營紮寨後李傑在中軍帳內召開了渡河會議。
李傑首先道：大家商量一下看如何渡河。
李儒道：可先派探馬過河看看有沒有伏兵？
徐榮道：探馬回來後我建議先讓部分盾牌兵和弓箭兵過河，過河後快速設置石頭陣以御騎兵衝擊。
眾將聞言一齊哈哈大笑起來，李傑也忍不住笑道：徐將軍是忘不了上次赫連水的石頭陣啊！
等大家笑過賈詡道：讓先過河的士兵帶上大量的鐵蒺藜，灑在周邊以防不測。
賈詡剛說完，高順站起道：末將高順請戰。
看著是高順請戰李傑點了點頭：就依高將軍。
高順至歸順西涼軍後未曾有過一戰，主要原因是因為高順率領的是步兵。今日高順見先讓步兵過河這才請戰。
李傑哪能不明白高順的心思，又怎能拒絕。
高順聽到李傑允許了這才高興地坐下。
半夜時分大軍拔營悄悄去往黃河，離河邊不遠處大軍停下了腳步。
夜幕下的黃河無聲地流淌著，淡淡的月光灑在河水上泛起點點微光。除了青蛙呱呱地叫聲再沒有其它聲音。往對岸看去只見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
按照計劃，六人划著小船駛向了對岸。
看著六人消失在漆黑的河面上，二十多萬人屏住呼吸，靜靜的等待著。
許久後，傳來嘩嘩地划水聲。六人返了回來。
怎麼樣，有沒有伏兵？高順問道。
回稟將軍，我們向四周搜索了一里多地沒有發現有伏兵。不過……
不過什麼？
將軍我們在河邊沒有發現可以阻礙騎兵衝鋒的石頭，而且我們感覺附近應該有人，只是我們沒看著，所以我們沒有再敢往前走就回來了。
幾個士兵不確信地說道。
這六人都是非常優秀的探馬，能夠當探馬多年而不死的，都有幾分野獸的直覺。
高順明白了，赫連水搬光了河邊的石頭，對岸肯定有伏兵，只是不知埋伏的離河邊有多遠罷了。
拍了拍幾個探馬的肩膀道了聲：幹的好。便向後面大軍走去。
李傑與眾人在大帳中見高順進來便問道：可是有什麼情況？
探馬從對岸回來了，並沒有看著伏兵，但對岸的石頭被搬光了，探馬向前探了一里，憑直覺感覺有伏兵。
賈詡道：那肯定是有了，探馬不會搞錯的。
李傑道：各位看應該怎麼辦？
賈詡道：可令弓箭兵、盾牌兵一百一百過河，過河後在一里範圍內灑下大量鐵蒺藜。然後點燃火把扔向四周，如伏兵殺出可速退回。
高順一抱拳道：末將知道應該怎麼做了。說完出了大營。
李傑站起來道：我們也去看看。
說著隨著高順出了大帳，眾人忙起身跟去。高順到了岸邊道：候成、魏續聽令。
末將在。
旁邊閃出兩員二十出頭的小將，俱都精神抖擻。
你倆分別引刀盾兵和弓箭兵待命，多帶點鐵蒺藜。
諾。
不多時兩人領著數千士兵站在了高順身後。
架浮橋。高順命令道。
幾個士兵跳上小船，帶著繩索等物劃向對岸，不多時拉著繫在對岸的繩索返了回來道：將軍可以了。
好，下船。
眾人七手八腳把三十艘小船推入了河中劃向了對岸，一會功夫已把船沿兩岸固定在了繩索上。再把木板搭在船上，一個簡易地浮橋就搭好了。
士兵們又在船兩側多繫了兩條繩索回來道：將軍可以過河了。
高順道：候成、魏續你倆各自領兵一百一百過，到了對岸在一里範圍內悄悄撒下鐵蒺藜，然後點燃火把扔向四周。如有敵軍殺出迅速退回。
諾。
候成一揮手道：一百弓箭兵過河。
一百名弓箭兵先登上浮橋向對岸而去。等這一百人都上了浮橋魏續道：一百刀盾兵過河。
當部隊過去一千人時，兩人向高順一抱拳道：末將去了。
小心點。高順囑咐道。
兩人登上浮橋消失在了黑暗中，身後是繼續渡河的一千士兵。
等二千士兵渡過河，高順制止了又要渡河的士兵。前方也不知埋伏了多少敵軍，過河的人太多撤回時就難了。
候成、魏續兩人渡過河後，在岸邊集結完隊伍候成道：各屯將出列。（校尉以下軍官有千人督、曲長、屯將、都伯、什長、伍長，其中屯將領百人）
二十名屯將站了出來齊道：末將在。
你們每兩個屯將分一組，弓盾在一起。向四週一裡範圍內探察，點燃你們手中火把扔向遠處，若有敵殺出趕快撤回，沿路遍灑鐵蒺藜。注意扔鐵蒺藜時別誤傷自己人，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將軍。
好，出發。
二十個屯將分為十組，每組兩百人向著四周潛去。
這些人到了離河邊一里處時打開袋子藉著夜色的掩護開始往身前各處扔鐵蒺藜，然後點燃了火把。
這些火把都在油裡泡過，下小雨都不會被澆滅。屬軍隊裡最常用的照明物。
兩千個火把點燃後，照亮了每個士兵的身影。
各屯長低聲道：預備，扔。
二千個火把脫手，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落向了四周黑暗之處。
火把落地後沒有熄滅，反而因為油濺落一瞬間燃燒得更旺。也照亮了附近不大的範圍。
但這已經足夠了，火光中依稀可以看見人影。
射。
屯將們一聲令下二千支箭射向了四周，有黑影被射中發出一聲聲痛苦的聲音。
接著反擊的箭便射了過來，幸好有盾牌兵保護著並沒有出現傷亡。
退，快退。
屯將們紛紛喝道，士兵們開始向後退去。埋伏的匈奴兵見形跡敗露於是不再隱藏，向兩千士兵殺來。密密麻麻一時竟不知有多少！
渡過河的士兵對此早有準備，盾牌兵一手執盾，一手往地上灑鐵蒺藜。
埋伏的兵很快就殺了過來，先衝過來的是埋伏在最前面的步兵。這些兵剛過來踩就著了地下的鐵蒺藜，鋒利的鐵蒺藜深深地扎進腳裡，瞬間慘號聲響徹夜空。
他媽的，是什麼鬼玩意？
我的腳，疼死我了。
藉著伏兵混亂之際，兩千士兵邊灑鐵蒺藜邊向回路退去。
快，點亮火把看看是什麼東西？
隨著話音落下，火把陸續點燃。先是幾十個，然後是幾百、幾千最後竟有上萬火把燃燒在夜空下。
點燃的火把照亮了四周，也暴露了伏兵的人數和位置。
弓箭兵們又射出一箭，便徑直往回退去。兩千兵過河也得要點時時間，要必須在敵人肅清鐵蒺藜前返回對岸，否則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