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戰九原 圍城之戰（二） 文 / 我喝蕎麥茶
 ； ； ；次日早晨大軍開出營寨，四營齊動。每營一萬刀盾兵在前，其後是長槍兵再後是大批的拋石車。密密麻麻，數不勝數。
距離城牆兩百多米外大軍停下了腳步，士兵開始給拋石車裝填石頭。
城上的匈奴兵不知道此為何物，都在好奇得觀望。赫連水要在場也許會認出這是什麼，但可惜赫連水此時並不在城頭。
片刻後傳命兵跑來道：稟告將軍四面大營都已準備完畢。
開砲。
諾。
傳命兵手中旗打出了旗號，很快已準備好的拋石機從四面大營發出一陣陣霹靂聲，眨眼間成千上萬塊大小不一的石頭飛向了城頭。
當砰砰聲傳到李傑的耳朵時，城牆上已成了人間煉獄。
這些飛射的石頭輕重不一，重的有三十多斤，輕的有四五斤。
重的石頭擊在城頭上的人身上，被擊者當場就被打的不成人形。落在城上的石塊濺落開來，迸飛的石屑都足以讓人重傷倒地。
輕的石頭飛出很遠，最遠處可達城內一百多米。赫連水在四處城牆內都佈置了預備隊，也有許多搬運各種物資的青壯年在整裝待發，這些人都籠罩在了拋石車的打擊範圍。
首輪攻擊由於石頭的輕重不一造成了覆蓋百米的範圍，在這一區域內猶如經歷了一場流石雨。
城內瞬間就出現了大量的傷亡和損失，有士兵，有百姓。建築物也損壞不少，很多靠近城牆的民房都遭了殃。
首輪攻擊就打的匈奴兵暈頭轉向，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第二波攻擊就到了，接著是第三波，第四波……
李傑看不著城內的損失情況，但如果此時從空中看去，城內四處城牆一百多米內已成了災區，猶如經歷了一場八級以上強烈地震一般。
西涼軍對九原城共進行了十輪砲擊，將幾十萬塊石頭砸進了城裡。已至於砲擊後城上竟再看不見一個站立的人，砲擊之威竟厲害如斯。
李傑知道拋石車，但不知威力有多大，董卓多年經營只是造好了這些砲車卻沒有用上便已身亡，以至於西涼眾將對它的威力也估計不足。
此時只要雲梯跟上那麼九原城必將被破。但可惜的是李傑包括李儒、賈詡都沒有想到拋石車竟有如此威力，並沒有準備攻城部隊。
以至於錯失了一次最佳的攻城機會，當眾人看著好久城上都沒有人再站起來時方才反應過來。
但此時再回營取雲梯明顯已來不及，在眾人的繼續觀望中城上慢慢開始有人爬起，而城內的援軍也開上了城頭。
但這些援軍戰戰兢兢，明顯怕極了拋石車。
徐榮大聲問道：還有石頭嗎？
回將軍都用完了。
徐榮一拍大腿哎了一聲沒了脾氣。
李傑見此只能下令道：撤吧！
大軍就此撤回營中，眾將都明白今日之戰已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免不了一番歎息。難得晚間再沒來李傑這打麻將。
李傑回了營才想起來，忘了往城裡放箭了。
哎看這事整的。
但事已如此只能想下一步的行動了。想了半天李傑準備借今天拋石車之威去見見赫連水，和他談談，看能不能說服他。
次日李傑請左賢王來帳中飲酒，幾杯後李傑道：相信左王也看著了拋石車的威力，我想借此機會去說明赫連水。左王意下如何？
這樣最好，老實說我手下的兵將也不想攻城。我們匈奴已不如從前，我也不想互鬥不休。只要赫連水承認我的汗位，那麼他還是右賢王可永居九原。我即刻退兵。
好，有左王這話我心裡有底了，來乾一杯。
左王喝好離去後，李傑叫上黃忠隨他出了大營。到了城牆下上面有兵喊道：什麼人？
李傑停下馬高聲道：我乃大漢前將軍李傑，想見一下右賢王有話要說，麻煩給通報一下。
城上守兵聽是李傑忙道：李將軍你稍等。
李傑等得不耐煩時赫連水來到了城頭：不知李將軍找我有何話要說？
不知右賢王對和談感興趣嗎？
你說要與我和談？
是的。
那我要付出什麼代價？
你只承認左賢王的汗位，就可仍為右賢王且可永守九原，你看如何？
右賢王聽完李傑的話半響道：我若不答應呢？
那我們就會強攻九原，直至城破為止。相信右賢王能看出來我有這個實力。
如果是在沒有砲轟九原前李傑真還怕傷亡太重，現在見識了拋石車的威力李傑心裡已有了底氣。赫連水如不識時務李傑不介意來個斬草除根。
沒有北伐前李傑確實想把匈奴打殘以絕後患，可真正去過高奴、上郡後李傑才知道自己即使拿下了這些城市也沒有管理的能力。
人口，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時候的漢族人口太少了。少到了打下來這些城市都沒有守城的兵力。
想當年成吉思汗一路攻城掠地卻不派兵駐守恐怕也是這個原因。
給每個城市都放個三萬人駐守那還用什麼與群雄爭霸，說來說去這些城市還得讓左賢王與右賢王管著。既然如此何不做個和事佬，自己一兵一卒也不用費還可得不少好處。
右賢王聽了李傑的話道：憑心而論我實不願承認完顏骨的汗位，我父與他父乃摯交好友，我與他自小相識，對他也很是瞭解，匈奴在他手裡不會有前途的。
李傑聽完後說道：但他命好。
是啊！李將軍此言甚是，他就是命好，從小命好現在也依然如此。
說到此赫連水露出了無奈得笑容。
看著這個優秀的統帥，李傑想到了兩百年後建立大夏國的赫連勃勃。自己這一個偶然重生的人會不會影響到二百年後呢？
兩人一個在城上，一個在城下各想各的心事半天無語。
半響後赫連水道：我承認這次我輸了，但不是輸給了完顏骨是輸給了你。為了我匈奴的千萬族人我答應你的和談，此生不離開九原郡。但在我心裡卻不會認可完顏骨除非我死了。這是我最後的底線，李將軍如認為可行我將大開城門迎將軍入城。如不行將軍盡可領大軍來攻。
右王的意思我懂了，你看這樣如何你掌九原郡，左賢王掌上郡從此相安無事這樣可好？
就依李將軍所言。
那好我先告辭了，來日再通知右王。
將軍慢走，恕不遠送。
李傑如此答應右賢王是想到了曹操，曹操統一北方後，匈奴來降。曹操於是把匈奴分為五部，分為左、右、南、北、中，各部貴者為帥，後改稱都尉；以漢人為司馬以監督。於夫羅子劉豹即為當時的左部帥。而李傑也是借鑒了曹操的方法把現在的這部匈奴暗地裡分成了兩部，由左右賢王分別統領。
這是個沒有辦法的辦法，左右賢王手裡還有十萬大軍，李傑不想把他們逼的太緊。自己北伐的目的也只是想削弱他們的實力，從這一點來說自己的戰略目的已經達到了。
有了右賢王的妥協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李傑跟左賢王道：右賢王已答應終生不離開九原，以後上郡、高奴就是你的了，你就是想做皇帝也沒人管你了。
左賢王聽後大喜：高奴也歸我管？
是的高奴也歸你管，不過你的答應我在你有生之年不能南下一步。
李將軍你放心吧！我們匈奴人都是說話算數的，我有生之年絕不會南下一步。
幾日後李傑大軍與左賢王一道撤向了上郡，在上郡休息幾日後李傑對左賢王道：我想在高奴暫住一段時間，等返回長安時再把高奴交給你，你看如何？
左賢王連道：李將軍你太客氣了，你想住多久都行。
我明日就想動身，只是大軍還缺少點糧食。
放心吧，我早已命人給你準備好了一年的糧草。
次日一早李傑辭別了左賢王踏上了返回長安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