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7章 榮辱 文 / 無月不登樓
王凌清這次是鐵了心要奪得靈蛇劍法，以找回臉面。
方利卻表現的不以為意，笑道：「比晶石小子自然比不過身份高貴的王小姐，不過花一千晶石只為買一塊功法玉牌，想必王族長知道了也會肉疼，我出價一千已是有些後悔，若王小姐願意當這個冤大頭，哪怕只多出二十塊晶石我也不會再競拍，小姐請自便。」
方利說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以王凌清的角度看去，就彷彿方利在請她去當冤大頭一般。
王凌清一下被噎住了，想想也是，本來一塊價值不到五百晶石的功法玉牌被炒到一千晶石，整整翻了一倍有餘，況且還不是小數目，王家就算再有錢也不會允許自己這樣揮霍。王凌清沉默良久，想到回家後將要面對父親那張死板的臉，氣勢頓時一弱。
見王凌清臉上果真閃過一絲顧忌，方利輕笑一聲，「看來王小姐不會再喊價了，那這本靈蛇劍法應當歸我了。」
方利說完，逕直向拍賣台走去，竟是直接去拿功法玉牌。
王凌清看向方利，咬了咬嘴唇，見他一臉笑意，幾次差點忍不住喊價，但聲音衝到喉嚨之時又立馬被她嚥了回去。
衛玉柔見她這般模樣，咯咯笑個不停，一時間花枝招展，哪有什麼炎陽城第一天才的樣子，反倒是魅惑的姿態看得不少人癡了。
這笑聲出現的有些突兀，王凌清自然也聽到了，本來就窩了一肚子火，頓時大怒，指著衛玉柔大罵：「狐狸精，你笑什麼！」
「笑什麼與你何干？倒是你，開口閉口都是狐狸精，莫非凌清妹妹在嫉妒我的美貌？」
這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又僵持起來。
方利卻沒有關注這些，在眾人的目光中將功法玉牌拿到手後，懸著的心終於踏實了下來。
方利將玉牌小心收好，箭步走到沐雲煙面前，沐雲煙此時也正看向他，微微一笑。
方利有些不好意思道：「這個……就算加上你借給我的五百晶石，我身上也不夠一千之數……」
「公子剛剛不是跟我打過招呼了嗎，何須再說一遍，我再幫你墊付五百晶石就是。」沐雲煙微微點了點頭，只以方利聽得到的聲音說道。
方利一愣，有些驚訝，不想她真的讀懂了自己那一陣比劃的意思。
「多謝。」反正這人情也是欠下了，方利也不矯情，立馬拿出五張價值一百晶石的銀票遞了過去。
方利競拍下靈蛇劍法，喊價的是他，出錢的卻是沐雲煙，細細一想，他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今日共欠下沐姑娘一千晶石，七天之內方利必會還清。」
沐雲煙輕輕一笑，道：「公子若手頭緊張可以不急，我可是拍賣行主事，一千晶石還是借得起的。」
「我只是不喜歡欠別人的，並沒有其他意思。」方利搖了搖頭，欠人債務如山壓身，他已經在心中想好了，明天就製作些水火兩儀劍去拍賣，以還清這一千晶石。
沐雲煙也未多說什麼，輕輕點了點頭，隨後卻不禁看向了王凌清和衛玉柔那邊。她們二人之間火藥味甚濃，沐雲煙還真怕她們會在拍賣行打起來。
方利得到靈蛇劍法，不欲多留，見已無自己什麼事，不禁說道：「在下便先離去了，來日再來還姑娘晶石。」
說完，方利直接轉身向門口走去。
王凌清本還在與衛玉柔較勁，突然瞥見方利離開，頓時不樂意了，奪了靈蛇劍法掃了本小姐的面子，竟然還不當回事，真當我王凌清好欺負嗎？
王凌清大怒，捨了衛玉柔，突然向方利喝道：「等等，想走可以，敢不敢把姓名留下？」
方利才剛走幾步，沒想到又被這個傲慢的王小姐盯住了，頓時一愣，回頭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不等方利開口，沐雲煙卻是先怒了，說道：「王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說過，沐家拍賣行禁止威脅客人！」
沐雲煙這次是真的生氣了，秀氣的雙眉都擰在了一起。
王凌清卻沒有退縮，冷哼一聲道：「本小姐並沒有威脅任何人，只是問個名字而已，若某個膽小鬼不敢回答，本小姐也不會強人所難。」
沐雲煙氣怒不已，還想在說些什麼，卻被方利搶先打斷。
只見方利冷冷的盯著王凌清，淡淡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方利。」
「方利？難道是方家子弟？」王凌清摸了摸手上的寶劍，猛地抬頭，眼神中充滿了戲謔。方家雖然也是四大家族之一，但與她王家相比，卻是差了一大截，想到這，王凌清心中的優越感頓時油然而生。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方利冷冷回道。
「如果不是的話，算你運氣好，本小姐懶得跟低賤的人計較；如果是的話，那非常抱歉，兩個月後便是四族大比，本小姐會打得你滿地找牙。」王凌清手上寶劍耍了個劍花，不屑道：「忘了告訴你，本小姐已經達到煉氣六重境界，如果我記得不錯，你們方家二十五歲以下者只有一人能勉強與我比肩，其他都是突破不了煉氣六重的廢物。」
說到廢物二字時，王凌清還特意看了看方利，譏諷之意不言而喻。
「說完了嗎？如果你說完了那我也說一句，兩個月後的四族大比，你絕對會敗給我。」方利冷著臉，字字崢嶸。
王凌清捂著嘴唇，若不是顧及自己女子的形象，怕是要哈哈大笑起來，「不得不說，這是本小姐今天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不過，看來你真是方家子弟，這麼弱的家族想必也沒有人會冒充。」
王凌清眼神中充滿了笑意，毫不掩飾對方家的不屑。
方利自然也察覺到了她對自己家族的輕視，頓時只覺一股熱血衝上腦門，他曾一度以為自己對家族沒有任何歸屬感，但這一刻，當看到王凌清**裸的蔑視方家時，他卻是怒了。
方利眼神突然變得如冬日寒風，凜冽異常，「方家怎麼了？小子不才，確實是方家子弟，方家始祖方玄公第十九代孫——方利是也！」他這一番話說得鏗鏘有力，只差沒大吼出來。
王凌清一愣，顯然沒想到方利會突然發飆，看他那模樣，就差沒把「我是方家子弟我自豪」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不等王凌清回話，方利已轉身離開，逕直向外面走去，整個拍賣行只留下一道冰冷的聲音：「今日你看不起方家我且記下，他日這就是顯示你無知的憑證！」
王凌清先是一愣，隨即冷笑一聲，「本小姐最厭惡的就是狂妄自大的人。」雖然嘴上這麼說，但當看到方利筆挺的背影時，王凌清總感覺身上哪裡不舒服。
拍賣場也有不少人看向方利的背影，有人說他初生牛犢不怕虎，也有人說他狂妄無知。
沐雲煙柔和的雙眉緊皺，見方利離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
「紅粉劍」衛玉柔也多看了他兩眼，輕輕喃呢道：「原來他叫方利，能瞬間便從我的媚術中脫離出來，絕不是簡單之輩。」
其實早在一開始她便注意了這個少年，雖然自始自終她都沒與方利有過任何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