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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完結篇 :愛得至深,傷得至深! 文 / 葉傾傾

    一路從酒店到醫院,凌御行給千乘打了n個電話都接不通,最後撥通家裡的座機,接電話的是家裡的小阿姨,細問了才知道乘乘一早拎著行李箱出門了。

    聽到這個,凌御行整個人都不淡定了,匆忙的調出星雲的手機號碼撥了過去。

    「總裁,早!」電話那頭,星雲淡淡的嗓音還夾著幾分睡醒後的嘶啞。

    「乘乘是不是在你們那邊?我打她的電話打不通,家裡的阿姨說她拎著行李出門了,我現在找不到她……」

    「哦,老大跟裴總出差了,怎麼,她沒跟你說嗎?」聽他這話,星雲總覺得boss的語氣怪怪的,忙補充了句,「裴總昨天下午才決定讓老大跟他去m市出差的,老大昨天晚上沒跟你說嗎?」

    「幾點的航班?訂的是哪家酒店?」知道她不是離家出走,凌御行莫名的鬆了口氣。

    「九點多的航班,到那邊應該是十點多十一點了吧!酒店是裴總訂的,我不太清楚。」

    「好,我知道了!」沒多說什麼,他直接掛斷了電話,調出號碼轉撥給林澈。

    因為卓瀟瀟接的電話,有些事他不好跟這丫頭說,只能讓她把林澈叫醒。

    大清早的接到凌御行的電話,林澈也沒敢耽擱,接過卓瀟瀟遞來的毛巾擦了把臉才開口:「總裁,怎麼了?」

    「馬上給我訂一張去m市的機票,我要去m市一趟。我現在去程曦那邊,你忙完了過來接我。」

    「好,我知道了!」聽他嚴肅的語氣林澈警覺的意識到事情不對,一邊起*一邊換衣服,「是出什麼事了嗎?」

    「出了點事兒,等你過來再說!」礙著出租車司機在前頭,他不方便說,吩咐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好,我馬上過去!」雖然不清楚是出了什麼事,大清早的他總有不好的預感,尤其是現在這種關鍵時刻,更是不能有任何差錯。

    掛斷電話,凌御行想了想,把電話撥給了沈墨言,他是在他名下的會所裡被人下藥,他身為總裁必須給他一個交代。

    大清早的接到他的電話,沈墨言顯然是還沒睡醒,剛一接起電話就忍不住抱怨:「我說少爺,大清早的擾人清夢,你這是有什麼急事麼?!」

    凌御行抬手看了看時間,九點鐘的時間不早也不晚,無視他的抱怨直接開口:「昨天我在雲禮應酬,江藝苑買通了會所的服務員,我的解酒茶裡多了不該有的東西,那是你名下的產業,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乍一聽到這話,即便他說得隱晦,沈墨言也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尤其是扯到江藝苑,他更是不敢疏忽大意,「那個……你、你沒事吧?沒著江藝苑的道吧?」

    「還不清楚,我現在去找程曦檢查,你那邊也盡快給我消息,我會讓卓風過來配合你!」

    「好,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一趟!」自己名下的會所出了這樣的事,他身為總裁責無旁貸

    車子停在醫院門口的時候,卓風已經等在了那兒,看著從車裡下來的男人,卓風忙走上前來,緊張的看著他,確定他沒事後這才放下心來,「boss,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著了江藝苑的道了?」

    「昨天晚上我在雲禮那邊應酬,她估計是買通了會所裡邊的人,在我的解酒茶裡下了藥,具體是什麼藥我還不清楚,我擔心她給我下的是y-羥基丁酸(液體**藥),那才麻煩!」

    羥基丁酸和其他米藥所不同的是人若服下容易受人操控,而自己卻完全沒有意識,他現在擔心的是這一點!

    聞言,卓風一愣,猛地抬頭看向匆忙往醫院走的身影,「羥基丁酸這種東西市面上很容易買到,但是要買到高濃度的並不容易,以江藝苑現在的能耐要弄到那種東西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倘若趙康瑞幫她呢?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不會給她任何機會。」

    踏進程曦的辦公室,他看了眼剛換好衣服的男人,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口:「馬上安排給我做檢查。」

    「怎麼了?」程曦頓了頓,抬起頭不解的看著他,上下打量了眼,「你哪裡不舒服嗎?!」

    「昨天晚上應酬的時候讓江藝苑下藥了,今天早上醒來看到自己躺在江藝苑*上……乘乘又恰好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是江藝苑接的電話。」

    提到這事,他忍不住有些焦躁,一貫冷靜的俊臉也少了幾分冷靜和自制,「我不知道她跟乘乘具體說了什麼,總之不是什麼好事。而且,我現在還不確定是什麼秘藥,我擔心是羥基丁酸,昨天晚上我做了什麼事情連我自己都不清楚,如果真做了什麼對不起乘乘的事……」

    明白過來他話裡的意思,程曦輕笑了聲,也不知道是對這樣的事情見怪不怪還是對他太過自信,「這點你不用擔心,如果真是羥基丁酸,我敢保證江藝苑不會讓你做出什麼強保她的事情來的。」

    相比較於他的緊張和急躁,程曦倒是冷靜得跟洞察了一切似得,淡定得讓凌御行微微擰起了眉。

    抬眸,他朝程曦看了過去,沒明白過來他話裡的意思:「我沒有你這麼好的自信!」

    程曦的自信並不能讓他冷靜下來,只要一想到有這個可能,他便像是染了什麼污穢一般,渾身不舒服。

    如果真有個萬一,在乘乘那邊,他根本就沒辦法交代!

    拉過椅子坐下,程曦漫不經心的看了他一眼,從辦公桌上抽了一份文件出來,隨手遞給他,回答得一臉平靜,彷彿見怪不怪:「江藝苑懷孕兩個多月了,前三個月都是危險期,如果她懷著的那個孩子對她來說很重要,她就不會做出任何危及性命的事情來,更何況讓一個被下了秘藥的人去強保她,你確定她會做這種自尋死路的事情嗎?」

    「她懷孕了?!」凌御行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接過他遞來的文件,看著上頭的簽名和產科檢查圖表,尤其是在看到孕期時間的時候,懸著的心總算稍稍歸位,像是在黑暗中跋涉依舊的旅人,總算看到了一點希望的曙光。

    仔細看了眼手裡的文件,他抬起頭看向程曦,輕擰起眉,「你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前些日子我去找產科主任,碰巧在門口遇上她出來,帶著墨鏡口罩全副武裝的樣子,急匆匆的離開,生怕被人看到似得,我問了產科主任才知道她懷孕了,本來是要抽時間跟你說的,沒想到你自己先過來了,至於孩子是誰的,那就要你自己去查了。」

    「知道了!」點點頭,凌御行把文件夾遞給身旁的卓風,面色沉冷的朝他點了點頭,卓風很快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正要離開的時候,凌御行突然想到了什麼,又道:「按著上頭的時間推算,江藝苑是在我結婚後懷孕的,沒辦法詳細到具體時間,你就按著那個時間段去查。」

    「我知道了!」卓風應了聲,轉身出了辦公室。

    程曦這才站起身,抽了份文件出來,「既然你要檢查,那我帶你過去,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應該不超過十二個小時,多少還能檢測得出來被下了什麼藥。」

    凌御行沉著臉走在他身旁,程曦的一番話和江藝苑懷孕的消息,就像是給他吃了定心丸一般,原本急躁的心情漸漸冷靜下來。

    還好……還好沒有到不能挽回的地步,否則連他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的疏忽和大意!

    「這次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著了江藝苑的道了?」踏進電梯,程曦轉頭看了他一眼,他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有些不濟,多少還有一些藥物影響。

    如果真的是被下了羥基丁酸,他不至於會有這麼清醒的思緒,羥基丁酸的藥效沒有二十四小時不會散去,他還會記得來找他,記得自己被下藥了,以他的經驗來看,應該只是普通的秘藥。

    「因為是在沈墨言的會所,我以為很安全,沒想到……」

    苦笑了聲,他深吸了口氣握緊拳頭,胸口翻騰的怒意怎麼都壓不下去。

    這麼多年,他這是第二次被人下藥,第一次遇到了乘乘,這一次……他該慶幸自己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側過身,程曦挑眉看著他,眼神裡帶著幾分琢磨,「江藝苑這樣大費周章的算計你,目的是什麼?」

    以江藝苑現在的能耐,要弄到秘藥不難,但是要買通會所的服務員對凌御行下藥卻不是件簡單的事情,沒有人會傻到去得罪他,除非是有迫不得已必須要動手的理由。

    凌御行垂眸沉默了片刻,想起今天一早醒來自己yi絲不gua的躺在江藝苑身邊,還有凌太太打來電話的時候她說的那些話,以及她懷孕的事情,他多少也猜到了她算計他的目的。

    如果她沒有懷孕,或許她真會讓他做出*的事情,讓他一輩子都無法翻身,只可惜老天爺這一次沒有站在她身邊,更沒有幫她一把!

    他或許應該慶幸江藝苑算計她的這一出做得不夠徹底,否則他在乘乘面前,就一輩子都洗不清自己*的污點!

    戲謔的勾了勾唇,暗沉的眸泛起凜冽寒光,緊繃的俊臉上籠罩著層層陰霾:「她算計我,恐怕目標並不是我,而是乘乘。」

    倘若目標是他,她定然會做到讓他沒有退路,可惜天不佑她,那麼就只剩下一個可能!她是要拆散他和乘乘,讓他痛不欲生!

    「凌太太?」程曦輕瞇著眼看著他,琢磨著今天發生的事情,以及他們之間的各種牽扯,彷彿也明白了什麼,微微點了點頭。

    「你自己權衡利弊好好處理,江藝苑有膽子算計你,想來不達目的她是不會罷休的。既然她的目標是凌太太,那她就應該清楚自己整這麼一出不容易騙到你,你自己還是琢磨著該怎麼解決好凌太太那邊的問題吧!」

    哪個女人能忍受得了自己老公*?就算凌太太再明事理,知道了這事,估計心裡頭也不會好受。

    「我心裡有數!」沉著臉出了電梯,凌御行咬咬牙,一身戾氣。

    該清算的賬,他會加倍清算回來!

    從酒店出來,江藝苑剛坐進車子,第一個想到的便是給葉崇熙撥了電話過去。

    現在對於葉崇熙來說就是最好的時機,她就不信蘇千乘看了那些照片還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她和葉崇熙聯手,表面上是對付凌御行,實則她的目標是蘇千乘!

    電話接通,她看了看後視鏡裡的自己,輕佻了挑眉,「我要做的事情都做好了,你也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凌御行今天早上從我房裡出來,現在的蘇千乘想必很需要你的安慰,我已經給你製造了機會,你要好好把握!」

    「你……」葉崇熙似乎有些訝異,語氣都變得有些不順暢,「你跟凌御行真的……」

    「這不用你管,我現在就在給你製造機會,你自己好好把握!我還有事,先忙了!」不等葉崇熙開口,江藝苑直接掛斷了電話。

    隨手扔了手機,她看著後視鏡裡的自己,漸漸拉下臉來,早沒有了剛從說話時的得意和驕傲。

    即便算計了凌御行,她此刻卻沒有多少開心,她心裡清楚,自己失去的遠比得到的要多得多。

    如今的如今,即便她算計了凌御行讓他和蘇千乘分開,她也不可能回到他身邊了。

    這並不是她當初回國的初衷,更不是她佈置這一切的目的,她只是想擠走蘇千乘回到他身邊而已。

    只是一子錯,滿盤皆落索,到頭來贏的人也不是她。

    輕哼了聲,她苦澀的扯了扯嘴角,啟動車子從停車場離開。

    早已經沒有了退路,她現在就算是把自己推向萬劫不復的地步,她在所不惜!

    掛斷電話,葉崇熙看了眼屏幕上的時間,琢磨著是否給乘乘打個電話過去,仔細一想又覺得有些唐突。

    太過刻意的舉動,容易暴露自己的目的,甚至讓她懷疑他的動機。

    他做這一切都是不希望她知道,更不願意讓她懷疑到自己身上來,他希望自己在她眼裡,永遠都是當年那個溫文爾雅的葉崇熙。

    握著手機,他擰眉想了想,最終把電話給自己安排的人撥了過去,「乘乘人在哪裡?把地址告訴我,我現在過來。」

    「boss,蘇小姐今天一早去機場了,坐了南航的飛機去了m市。」

    「去了m市?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葉崇熙點開筆記本查詢了一下最早一班航班去m市的航班,從抽屜裡取出份文件夾,匆忙出了辦公室。

    韓揚剛從秘書室出來便看到他拿著文件急匆匆的往電梯走,不解的頓住腳步喊了他一聲,「總裁,您……」

    「我去m市一趟,所有的事情都延後到等我回來再說!」

    不等韓揚開口,他已經大步踏進了電梯。

    不管這一次結果如何,他都要去嘗試一下,但凡有一絲的機會,他都不會放棄!

    況且,這一次的計劃他已經安排了那麼久,就算不能拆散他們,他也要在凌御行心頭上劃一刀,好讓他也嘗一嘗他現在痛不欲生的滋味!

    檢測結果沒那麼快出來,凌御行沒時間耗在醫院裡等消息,坐了卓瀟瀟開來的車子趕往機場。

    剛一坐上車,林澈便一臉歉意的轉過身看著他,「總裁,很抱歉……昨天晚上的事,是我疏忽了!」

    沒有保護好他,讓江藝苑有機可乘,全是他這個秘書失職!

    「這事不怪你,也是我自己太大意了。」

    揉了揉額頭,凌御行轉頭看向窗外,情緒有些低沉,「我今天飛m市,這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大的事情等我回來再處理。」

    「我知道了!」點點頭,林澈坐回到位子上,隱隱想到了什麼,忍著宿醉的頭疼繼續道:「來的路上我聯繫過趙庭赫那邊,他們那邊也準備得差不多了,等老爺子回國,就可以開始了!」

    「嗯。」凌御行淡淡的應了聲,心思似乎並不在這事上頭,林澈見他情緒不對,也沒有再開口。

    來的路上他已經打電話問過卓風了,千防萬防卻偏偏沒有防到江藝苑會在沈墨言的會所裡下手,還好沒出什麼事,也沒讓她得手,否則他們所有的安排都會被打亂了!

    只是她算計總裁這一出,恐怕會直接刺激到凌太太,總裁現在去m市,想要解釋清楚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尤其這一次,江藝苑的目標是蘇千乘,折騰這麼一出,以江藝苑的手段,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他擔心這只是個開始,接踵而來的連鎖反應會讓他們措手不及。

    把人送到安檢,林澈這才拉著卓瀟瀟上車,剛一上車,卓瀟瀟就轉過身,板著臉死死地盯著他。

    被她看得渾身不舒服,林澈無奈的笑了笑,以為她是在糾結自己昨天晚上喝醉的事情,柔了臉色道歉:「昨天我喝醉了,謝謝你照顧了我一晚上。還好我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否則你今天非得找我拚命不可!」

    卓瀟瀟無語的白了他一眼,輕嗤了聲,「就算你要做什麼出格的事,也得要先問過我的拳頭同不同意!」

    「……」林澈看著那塗了黑色指甲的爪子,無奈的歎了口氣,他還真應該慶幸自己酒品不錯,否則這會兒鐵定躺*上!

    「我問你,我哥跟你說的那些話什麼意思,我怎麼聽得雲裡霧裡的,老大讓江踐人算計了,到底是*還是沒*?!」

    「什麼*還是沒*?」林澈半瞇著眼看她,問得一本正經認真又專注,偏是那雙暗沉的眸子,難掩揶揄和調侃。

    猛地轉過頭,卓瀟瀟沒好氣的瞪著他,懊惱又臉紅,「你知道我說什麼!別*我,趕緊說!」

    卓風一下子說了那麼多的話,她一時半會兒還沒消化,只是理解了個大概,其中隱含的深層意思壓根沒理解過來!

    小貓兒惱羞成怒,林澈也不招她,收起笑臉別開頭,「你哥剛剛不也說了,江藝苑懷孕了,懷孕前三個月是危險期,就算她不想要那個孩子,她也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那她幹嘛還大費周章的把老大弄到自己*上去,這麼低級的招數,老大又不是傻子,隨便檢查一下就知道自己有沒有*了,她這不是瞎折騰麼?!吃力不討好還給自己找麻煩,她也不怕老大弄死她!」

    一想到江藝苑用這麼卑鄙的手段算計老大,卓瀟瀟就忍不住滿心憤慨,氣得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控制不住發抖!

    「她的目標不是總裁,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凌太太,她早上不是打了個電話過去讓江藝苑接了麼,誰知道她跟蘇*說了什麼挑撥離間的話,在愛情裡女人都是盲目的,哪個女人能忍受得了自己的老公徹夜不歸,甚至還有可能跟別的女人糾纏在一起?換做是你,你能忍受得了嗎?」

    「可是……可是老大沒有跟江踐人*啊,他是被算計的嘛!蘇*不會不理解他的吧……」

    「在這種時候,女人都是盲目的,就算boss說沒有,你確定蘇*會無條件的相信?!如果江藝苑還拍了照片發給她呢?這種情況她不信都不行了!」

    「可是,有些東西眼見的不一定就是真的啊!」

    「嗯哼,話是這麼說沒錯,可在這種時候,你確定你還有很好的理智會相信眼見不一定是真的嗎?女人是感性的動物,遠遠沒有男人理性。」

    「……」卓瀟瀟想了想,越想臉色越黑,猛地轉頭看向副駕駛座上的男人,彷彿感同身受,咬牙切齒的開口:「如果我的男人敢*,老娘我廢了他!讓他一輩子都舉不起來!」

    林澈微微一愣,聽著這話,莫名的覺得宿醉的頭更疼了……

    揉了揉額頭別開臉,笑得一臉無奈,「你放心,如果是我,我就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也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卓瀟瀟輕嗤了聲,似乎是不相信他說的話,又似乎沒把他說的話往深處想,應景的埋怨了句:「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林澈轉頭看了她一眼,輕笑了聲,漫不經心的回了句:「彼此彼此。」

    不得不說,江藝苑這一招確實狠毒,既沒讓自己收到傷害,又間接離間了一對夫妻。

    只是他很好奇,她肚子裡的孩子會是誰的?!

    從a市到m市一個小時四十分鐘的飛行,千乘全城都心不在焉,抱著個抱枕靠在窗邊,渾渾噩噩的整個人情緒都不對。

    裴航一見到她就看出了問題,飛機起飛的時候空姐來提醒關閉手機,他提醒了她一聲,她摸了摸口袋然後愣愣然的回了一句沒帶手機。

    他總算知道為什麼剛剛在vip室裡打她的電話無法接通了,再加上她從頭到尾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的樣子,他就算再傻都能看出問題來。

    見她不願意說話也不搭理他,裴航也懶得開口,剛到m市的酒店就接到凌御行打來的電話,聽完他的解釋他才知道,真的是出事了!

    碰上這種事情,是個女人都不容易接受,如果不是真愛了太過在乎,也不至於會這樣失魂落魄。

    怕她一個人在酒店裡胡思亂想做什麼傻事,裴航愣是把千乘拉到了餐廳裡吃午餐,耐心的等著凌御行過來。

    「要是心情煩躁,可以喝點酒,喝醉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拿過醒好的紅酒,裴航替她倒了杯,「這是92年的紅酒,我不介意你借這麼名貴的酒澆愁。」

    反正不用他出錢買單,把人灌醉了等會自然有人過來伺候著,他也省得擔驚受怕!

    千乘怔怔的回神,看著面前倒了大半杯的紅酒,挑眉看向對面似笑非笑的男人,戲謔的輕笑了聲,抬手把桌前的杯子推到桌子中央,「我已經過了借酒澆愁的年紀了,喝醉了非但不能忘記什麼事情,反而還有可能給自己招來麻煩,這又是吐又是頭疼的,那種感覺可不好受,我沒必要這麼折騰自己,太不自愛了。」

    老爹走的時候再難過她都沒有買醉,現在更不會。

    做這種不能解決問題的傻事,不是她該有的方式,她這幾天在m市出差,逃離那個城市那個男人,她正好好好想想,要怎麼面對這件事。

    心煩意亂,她看了眼面前的西餐,喉嚨裡堵著一股氣吐不出來嚥不下去,也沒什麼心思吃東西,站起身看了眼對面擰起眉的男人,「我出去走走,你自己吃吧!」

    「就不能坐下來好好陪我吃頓飯嗎?」不知道該拿什麼借口留住她,凌御行還沒到,她要是先跑了,到時候他也沒法跟他交代!

    「我不餓,你自己吃吧!讓我看著你吃飯,裴總,你覺得好意思嗎?你要是覺得一個人吃飯太寂寞,讓你的秘書下來陪你吃,我就不奉陪了!」

    冷冷的轉身離開,她也懶得看裴航黑下來的臉色。

    「你這是要去哪裡啊?你又沒帶手機,我要是有事怎麼找你?!」

    不放心她一個人在陌生的城市裡油走,等會凌御行找不著人了,他才麻煩!

    「就在這附近走走,m市我以前來過,你不用擔心我會走丟!下午還要開會,我會提前回來!」不等他開口,她已經快步離開了餐廳。

    裴航無奈的看著她遠去的身影,微微歎了口氣,這回凌御行還真是遇上棘手的事情了

    從酒店的側門出來,千乘正要往前走到正門口打車出去,剛走沒兩步就看到從車裡下來的男人,頓時愣在了哪裡!

    幾乎是在下一刻,她猛地側過身躲回到側門的樓梯口,半側著身子看著匆忙進了酒店的男人,無力的靠在牆壁上。

    凌御行怎麼會來這裡?!

    想起剛剛裴航的反應,她隱約明白了過來,他來的速度倒是快,只是他來這裡做什麼?!

    他會來這裡,應該是知道她打過電話給他了吧?!

    只是,他來又能怎麼樣?他和江藝苑……想起早上江藝苑發的那些照片,她突然覺得一股子噁心的感覺湧到了喉嚨口,整個人再難平靜下來。

    她現在最不想面對的人就是他,更是不知道要怎麼處理這件事,做不到不在乎,也做不到原諒,心口上一陣一陣的抽著疼,疼得她連哭都哭不出來。

    眼睛乾澀難受,她看著頭頂刺眼的水晶頂燈,苦澀的閉上眼。

    以前不怎麼願意承認自己的感情,尤其是在葉崇熙之後,她沒再愛上其他男人,直到遇到他。

    他對她確實是費勁了心思,雖然不是個懂得浪漫的人,可對她卻是極盡溫柔,也是極盡*溺,他讓她重新找回了愛一個人的感覺,還有那被冰封的熱情。

    即便是當年為了葉崇熙不顧一切,都不及現在她對他那般愛得如此刻骨銘心。

    可是愛得至深,卻也傷得至深!

    她從一開始就告訴過他,她受不了男人的背叛,葉崇熙的前車之鑒,那麼血淋淋的痛,至今仍舊歷歷在目。

    當初她對葉崇熙捉殲在*,已經深刻的體會過背叛的痛,一痛那麼多年,好不容易才讓他治好了傷,可他卻再一次親手傷加諸在她心口上,現在再一次經歷更甚當年的痛,她已經疼得哭不出來了。

    深吸了口氣,她眨了眨酸澀的眼,站直身從左側的另一邊離開。

    m市,她很多年前來過一趟,那是在葉崇熙和趙敏嘉出國留學的時候,她一個人背著簡單的行李隻身來到這個地方,那個時候櫻花盛開,像雪一般紛紛揚揚的落在頭上肩上。

    那是她在首爾看過櫻花後,在國內第一次看到這麼繁茂絢爛的櫻花,那麼絢爛,那麼張揚的點綴在枝頭,沒有綠意卻繁盛蔓延,旺盛的生命力也讓她漸漸走出了那一段晦暗的時光。

    現在已經入夏,過了櫻花盛開的季節,m市的櫻花還能在枝頭看到稀疏的一些。

    無心欣賞這入夏的綠意,她走在喧鬧街頭,看著行人從自己身邊走過,整個世界漸漸安靜下來,只是她卻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

    葉崇熙按著下屬給的地址匆忙趕到m市,跟另一個一直跟著千乘的人接頭後,看著走在前頭的身影,默不作聲的在後頭跟著。

    他不知道她要去哪裡,只是看著背影他都能想像的到她現在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為了凌御行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既心疼又難過,甚至還生出了嫉妒和怨恨。

    她終於也會為了另一個男人而難過,不再為了他……

    跟著她走過常常的河堤,他已經不知道她走了多遠,更不知道目的地是哪裡,莫名的衝動讓他忍不住上前,可卻沒有想好自己這會兒出現在她面前,該用一個什麼樣的借口。

    前方河堤盡頭的路口,她看著沒有停下腳步的聲音,猛地轉頭看向跳向綠燈的路口,再看看還繼續往前走的身影,整個人頓時繃緊了神經,腳步不受控制的飛奔著向前,在車子從她面前駛過的時候,飛快的把人拽了回來!

    再一次把她摟入懷裡,那樣的感覺那麼真實,也僅僅只是幾秒,她便從他懷裡掙脫,擰眉看著他,骨碌碌的琉璃眸子澄澈而無辜。

    他莫名的就來氣了,尤其是對著這雙無辜的眸子,怎麼都控制不住自己朝她吼了過去:「你不要命了!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讓你過馬路要看紅綠燈看兩遍,怎麼說了那麼多次你都不聽!」

    「……」千乘怔怔的看著朝自己發火的男人,有那麼一可,她幾乎把他錯認成凌御行。

    直到看清了那張臉,她才回神過來,原來還是自己想多了。

    耳旁迴盪著葉崇熙的責備聲,夾著不可抑制的怒火和擔憂,那麼的熟悉卻又那麼的陌生。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說過的話她都還記得,只是當年那樣竊喜,還有因為他擔心她而雀躍不已的感覺,早已經淡了下來,沒有了當年的悸動,也沒有了當年的愉悅。

    原來不愛一個人是這樣的感覺,記得過去,卻再也不會心動。

    不顧週遭人群的議論和擔憂的眼神,千乘眨了眨眼看著拉住自己的男人,退後了步回到河堤上,這才挑眉看著他,淡淡的開口:「你怎麼會在這裡?!」

    擰著眉,葉崇熙沉聲開口,卻難掩苦澀:「我來這邊出差……」

    看著她一臉淡然的樣子,葉崇熙緩緩收回眼底的情緒,就在上一刻,他還以為自己回到了當年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曾這樣責備她的冒失,而她卻朝他笑得一臉明媚。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連看著她的眼神都是陌生的,彷彿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陌生平靜到讓他揪心的疼!

    「是嗎?這麼巧?」千乘輕扯了扯嘴角,「可惜你來的不是時候,這邊的櫻花都已經開敗了!如果是三四月份來的話,這裡會很漂亮!」

    「你怎麼知道?你來過這裡嗎?」他抬眸看著河堤邊種植的幾顆櫻花,枝頭還有些許淡淡的白色,綠葉已經長了出來,濃郁的春意在眼底盛開。

    「嗯,五年前吧!你和趙敏嘉出國留學的時候,我來過這裡,那個時候恰逢櫻花盛開,滿眼的雪白粉紅,走在樹下,就好像下雪一樣,空氣裡全都是淡淡的花香,那麼漂亮的風景一點都不輸給東京和首爾的櫻花。」

    說起當年,她一臉的輕鬆淡然,卻讓葉崇熙看得滿眼疼痛。

    他和她都錯過了花期,就好像他們兩個人一樣,錯過了最美好的時光,就再也無法回到最初的樣子。

    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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