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風雨來襲 226.ICU=I see you 文 / 安曉妍

    程諾失蹤後，她辦公室的鑰匙就到了他手裡，她不在，他安排了秘書室的人每天過來打掃，辦公室裡甚至比她在的時候還乾淨。

    程諾辦公桌上放著兩張相片，這姑娘自戀得很，走到哪裡都喜歡拿手機啪啪啪的自拍，所以辦公室，家裡都有許多相片做擺設。

    程爸爸拿了那張全家福，那是程諾剛考上高中，父母送她進學校，在學校門前照的合影。

    那時的程諾130多斤，是個名符其實的胖姑娘，小籠包般的圓臉和現在的錐子臉，有著很明顯的區別。東楚桭曾經笑話她是不是整過容，要不怎麼差距那麼大。

    老人上年紀了，拿著相片的手有些顫抖。他好端端的女兒，前些天還在電話裡說想他了，突然就沒有了消息，這是他無論如何都難以接受的。

    放下相片，程爸爸轉身凝望著東楚桭，老人的鬆弛的眼瞼裡隱隱有些閃爍的霧氣，似乎是做了很大的掙扎後，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程諾是失蹤了嗎？」

    東楚桭心中一窒，他怎麼回答？說他女兒在一場大火中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麼？那跟告訴他女兒死了有什麼區別？

    「她去……」出差兩字還沒說出口，程爸爸就接過了話茬：「你和我女兒在一起是嗎？」

    他沒用住在一起，而是用了在一起。東楚桭臉上的笑再也掛不住了，英俊的臉陰沉了下來，陰鶩的氣息席捲而且，門口的小七被冷咧的氣場影響，向裡面看了過來。

    「是，我們在一起。」東楚桭想解釋什麼，嘴巴張了張，始終說不出口。

    解釋這個字眼，他不擅長。

    「我們只是一個普通的家庭，我女兒也只是個平凡的女孩，我們只想過平平淡淡的日子，如果程諾做了什麼事情給您添麻煩了，我們也不敢奢望您原諒，但是請把女兒還給我，我可帶她離開。」

    面對東楚桭強大，程爸爸不卑不亢，沒有絲毫的怯懦，他盡最大限度的表現出了一名父親的勇敢。他可帶著她離開，只不要再傷害她。

    在談判桌上以一敵十，舌戰群雄的東楚桭此時竟不知如何回答。半晌，才吐出一句：「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說給程父，更多的，是想說給程諾聽。

    是他的粗心大意，讓壞人有了可乘之機。是他沒保護好她，讓她平白無故受了那麼多苦。如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我女兒現在到底在哪裡？」程爸爸固執的問。

    「我沒有傷害她。」這已經是他最大限度的解釋，再多的話，他已經說不出來了。

    程諾在哪裡，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

    經過了幾天的垂死掙扎，程諾終於從鬼門關爬了回來。

    那晚程諾從手術室出來進了icu，一夜之間醫院下了幾次病危通知，說是顱內高壓危及生命，嚇得勒可少冷汗淋淋，當即借了醫院電話把宗虎召了來。在宗虎的安排下，當晚就由t市轉到了北京某家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