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在誰的地盤,是誰的獵物 文 / 季卓柒
安知瑾無聊地隨意換頻道,這幾天都在報道顧曉彤回國的消息,安知瑾更是覺得無趣,不想看見的人偏偏要出現視線裡。
隨意地換著頻道,安知瑾直接調到了少兒頻道,這幾天少兒頻道都在放秦時明月,她也是最近有時間才追看的。
她並不喜歡看動漫,只是聽雨綺說過這部動漫還不錯,她才會在放假期間追看的,感覺也還不賴。
易千徹出來的時候,安知瑾正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咖啡。」易千徹冷冷地靠在門沿上,淡淡地瞟了一眼安知瑾。
安知瑾看電視正看得入迷,所以也沒有聽清楚易千徹說什麼。
「安知瑾!!」易千徹見半天都沒理自己的安知瑾,憤怒地大吼道。
安知瑾正看得起勁,被易千徹這麼一吼,嚇得差點從沙發上摔下來,一看是易千徹,安知瑾不禁有些氣結,朝著易千徹怒吼道,「易千徹,你幹什麼?!」
易千徹冷笑道:「呵,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的吧,我問你,我剛才說了什麼?」
「鬼知道你說了什麼?」安知瑾負氣地說道。
「安知瑾,你似乎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覺得自己有這個資格這麼跟我說話嗎?」易千徹嘲諷一笑。
安知瑾本來就不是那種忍耐性極好的人,一聽易千徹這麼說,安姑娘就真的怒了。
「易千徹,你別太過分!!」
「安知瑾,你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邊!!」易千徹冷冷地看著安知瑾,沉聲說道,帶著危險性的眼睛微微瞇起。
看到男人憤怒的眼神,安知瑾不覺往沙發裡縮了縮,靠!!這個男人身上的戾氣太重,她不是他的對手。
注意到女人的動作,易千徹冷冷一哼,一步一步地逼近窩在沙發上的女人。
男人每走近一步,安知瑾就會往沙發裡縮一點,直到背抵在沙發靠背上。
易千徹俯下身子,挑起女人的下巴,冷冷地譏諷道:「現在知道怕了?剛才吼得不是很大聲嗎嗎?」
安知瑾倔強地看著眼前帶著陰冷氣息的男人,「易千徹,你到底想幹什麼?」
易千徹略帶薄繭的手捏著安知瑾的下巴,「安知瑾,你別忘了,你現在是在誰的地盤上,是誰的獵物。」
安知瑾冷冷地看著易千徹,獵物?他認為她是他獵來的獵物?但他似乎忘了,她這個獵物也是有野性的。
「呵,不好意思,我還真的忘不了。」安知瑾冷冷地嘲諷道。
易千徹捏著女人的下顎,似乎想要把女人的下巴捏碎,「安知瑾,記住,永遠也別忤逆我,否則我不介意廢了你,懂嗎?」
安知瑾輕皺眉頭,他是想捏碎她的下巴嗎?
「懂!!」安知瑾瞪著眼前宛如黑暗惡魔的男人,咬牙切齒道。
「去給我泡杯咖啡。」易千徹鬆開安知瑾的下巴,一臉地嫌棄,就好像自己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樣。
安知瑾挑眉看著男人臉上嫌棄的表情,內心劃過一絲羞辱,卻又不禁暗暗冷笑了一聲。
「給你兩分鐘。」易千徹丟下這句話就進入了書房,安知瑾坐在沙發上,差點虛脫,和易千徹待在同一個空間,她總有一天要瘋的。
揉了揉被易千徹捏得發痛的下巴,安知瑾簡直把易千徹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後轉念一想,管他祖宗什麼事啊?這麼一個渣男一看就知道不是基因問題,一定是小時候缺愛又缺鈣。
雖然安知瑾一看見易千徹那張臉就忍不住想要撕了他,但安姑娘還是乖乖地去給易三少爺泡咖啡,畢竟易千徹那傢伙就是活脫脫一個變態!!
安知瑾並不喜歡喝咖啡,她覺得咖啡不管加多少糖,那股苦澀是永遠也消不去的,就像有些記憶一旦埋在腦海裡,就永遠也消磨不掉,儘管如此,她爸爸卻很喜歡用咖啡也提神,小時候,她每次看見父親一個人坐在書房裡處理件,心裡都會有些不好受,對於那個女人的仇恨也就越來越深。
父親叫她別恨那個女人,她是可以不恨,當她也不會原諒她。
她也渴望過母親的關愛,也渴望過一家人幸幸福福地坐在一起聊家常,然而,從那個女人丟下她和哥哥跟別人跑到美國的那個時候開始,她死心了,她甚至詛咒過那個女人一輩子也得不到幸福,然而,只有她自己的心裡明白,她只是在渴求一位母親可以回到女兒的身邊,可以給女兒多一些關愛,但她知道,這些都是不可能的,所以,那時候的她什麼事都會去牽強父親,她知道不能給自己一個母親的寵愛,不是父親的錯,父親也是受害者。
泡好咖啡,安知瑾知道,一個人在辦公的時候,都喜歡喝苦咖啡來提神,她爸爸以前就是這樣的,她想,易千徹應該也是這樣的吧,所以她並沒有放多少糖。
安知瑾端著咖啡從廚房裡出來的時候,秦時明月已經播完,從客廳路過,安知瑾便順手關了電視,這才端著咖啡走到書房門口,停頓了一下才敲門。
等了半天,書房裡才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滾進來。」
安知瑾撇了撇嘴,暗忖,真是一個沒禮貌的傢伙,連一個請字都不會說嗎?肯定是小時候缺愛的傢伙。
推門進去,書房裡的光並不太明亮,只有些微弱的燈光,安知瑾不禁蹙眉,在這麼昏暗的燈光下辦公是很影響視力的啊,可轉念一想,影不影響視力管她什麼事啊?又不是影響她視力,她又不是很喜歡找虐。
「易總裁,你的咖啡。」安知瑾走近辦公桌,把咖啡放在辦公桌上,看都懶得看易千徹一眼,她怕看了,她會忍不住給他一拳。
「呵,怎麼?覺得委屈了?」男人冷淡的毫無感情的聲音在安知瑾面前響起。
安知瑾微微咬著下唇,冷冷地譏諷道,「不敢。」
「不敢?」易千徹抓住安知瑾的頭髮,輕輕一拉,就迫使女人不得不直視他的眼睛,男人的薄唇輕啟,「安知瑾,別挑戰我的忍耐性。」
安知瑾冷冷地斜睨著易千徹,突然勾出一抹諷刺的笑來,不知道是在嘲諷自己,還是在嘲諷眼前的男人。
「你笑什麼?」易千徹冷傲地斜睨了眼安知瑾。
「笑你真的很可笑。」安知瑾冷冷地說道。
「安知瑾!!」易千徹憤怒地一扯,安知瑾的頭便向後仰了仰。
易千徹冷漠地說,「找好你的位置,你還沒資格這麼跟我說話。」
安知瑾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一雙瀲灩眼此時狠狠地瞪著眼前的男人,他是想幹什麼?想扯掉她的頭髮嗎?
「別這麼看著我,否則,我不介意讓你更加痛苦。」易千徹嫌棄地鬆開了安知瑾的頭髮,冷酷地說道。
一得到解放,安知瑾就不知覺地往後退了幾步,這個男人就是一個魔鬼!!而她還不能逃。
「契約第九條是怎麼說的?」易千徹注意到女人的這一細微的動作,微瞇起黑色的眸子,冷冷地看著安知瑾。
契約?什麼契約?安知瑾還未反應過來,她當初簽契約的時候,沒注意看契約的內容,所以怎麼知道那個該死的契約的第九條是什麼?
「安知瑾,你現在是我的契約妻子,就應該盡到你作為契約妻子的本分,知道嗎?」易千徹特別強調「契約」這兩個字,這句話好像是在提醒安知瑾,也好像是在提醒自己。
「知道。」安知瑾憤怒地瞪著易千徹,咬牙切齒道。
「給你一天的時間,把契約的內容全部給我背熟。」易千徹把抽屜裡的契約丟在地上,那樣子就好像他是在給一條搖尾乞憐的小狗一點施捨一樣,男人坐在辦公椅上,身子向後輕輕一仰,這個動作明明很自然,在易千徹身上,卻有著一股天然的貴族氣質,全身上下既帶著高貴優的氣質,又帶著黑暗撒旦的氣息,嘴角冷冷地向上揚去,「記住,倒背如流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