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浮世千重變，緣聚緣散、 NO.149眼睛（二） 文 / 薌旖

    優美動人的歌聲夾雜著淡淡的悲傷從夏小棲的喉嚨中緩緩唱出，像是溪流緩緩注入慕容泣的心裡。

    「我們倆是一雙眼睛，看遍人間美麗風情，當歲月老去我願陪伴你，安靜的閉上眼睛……」

    慕容泣垂下了眼瞼，我們倆是一雙眼睛……真的很美，可惜，他們感覺，這樣的感情，太假了呢，似乎永遠都不會有，不論是親情，還是友情，抑或，愛情……

    唱著唱著，夏小棲的眼眶就濕潤了起來，她也想哭了，她想起了好多。

    她想起了以前在接受訓練的時候，在黑暗的鬼屋裡，那是為了訓練膽量，她和沫雲兩個人，緊緊的拉著手，在黑暗中前行，她記得那個時候，是沫雲給她唱的這首《眼睛》、

    她記得當時沫雲唱得很好聽，很好聽，沫雲告訴她說，她們兩個，就是一雙眼睛，一個是左眼，一個是右眼，永遠都在一起，去看這個世界的美麗，所以，她們當時發誓，要活著走出去，要活著等到那一天，所以，最後，她們兩個成了最出色的殺手，是最後的贏家，其他的人，則被殺掉，是被，她們親手殺掉。

    她還記得，當時殺了所有輸掉的人，那天鮮血沾滿了全身，她呆愣了，幹什麼都是呆呆的，眼前總是浮現片片的血紅，是沫雲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告訴她一切都會好起來，後就真的好起來了，她們後來，只殺自己選擇要殺的人，可以不殺自己不想殺的人，雖然同樣是要殺人，可是，卻也能夠放過許多無辜的生命。

    「你默默流淚我也有淚痕，多少繁華夢隨風飄零，我們倆是一雙眼睛，張開心中浪漫風情，有風一起吹，有雨一起淋……」

    夏小棲顫抖的唱著，她想要回到以前了，最起碼，她們殺的人，都是該死的，最起碼，她們還有一些自己的自由空間。可是現在，都被時空束縛了……

    「別唱了，」沫雲沙啞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夏小棲。

    「額？」夏小棲訝異的看著床上的人。

    沫雲坐起了身子，無奈的看著夏小棲：「都快哭出來了，唱得好難聽……」

    夏小棲臉一紅：「哪兒有。」

    沫雲聳肩：「好餓，慕容泣，麻煩你幫忙找些吃的，可以嗎？」

    慕容泣點頭，轉身離開。

    沫雲看著慕容泣離去的背影，轉過了頭對夏小棲說道：「你這些天過得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