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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成長篇 第四十章 擦乾血汗繼續前行 文 / 吉大可

    第四十章 擦乾血汗繼續前行

    「哎,哎,哎,輔國小大人且慢。賜封了典督,當還有事計議。」父主急忙招手喚住我們。

    父主見我們不情願的歸位後,說道:「現如今,撅弟部落被毀的房舍,戚弟已派人協助撅弟恢復完畢。想來,撅弟部族婦孺盡回,需要有個恢復部族的對策。」

    「國主所言極是,老朽思量下來,戚督之人應盡快回歸部落。當下撅督所部為國之要衝,軍事必爭之地,當需增加精壯把守。現撅督手下僅兩百軍壯,似嫌太少。」國監顫聲說道。

    「柯兒以為,可調撥農壯軍一部,劃歸撅叔管轄。此次北征,農壯軍和撅叔部族婦孺形同魚水,情深意切。不知然否?」我邊觀察著頭人們的表情,邊說道。

    「柯兒人小,但心胸廣闊,此法甚是。不知撅弟以為如何?」父主探問道。

    「盟弟甚為感激,我即刻帶領全族返回部落,確保東部疆土無憂。」撅叔勉強支撐著身體說道。

    正說著,典大主婦和新任命的耕督被人叫到議事院,參與議事。耕督挨著我跪坐下,典大主婦則坐在我娘下首。

    「柯兒以為,撅叔身體有恙,需將養時日,方為上策。可將農壯軍左、右、前三營軍壯,調撥撅叔部落。一來增強防禦能力,二來協助撅叔和典督恢復部族生機。不知可否?」我掃視著各位頭領,機警的說道。

    「這樣說來,農壯軍就只剩下一營軍壯了,現下有將近三百戰俘需要管控,柯兒和耕督職責不輕啊!」國監顫聲說道。

    「只要國主和國監信任柯兒,授予柯兒機斷之則,有耕督在農事方面的指導,當不出三月,必將鍛煉出一支新的農狀軍。柯兒願立軍令狀為證。」我斬釘截鐵的說道。

    「下職姜耕願與輔國共立軍令狀,以示明志。」耕督附和著說道。

    「下婦本不該在此言語,既然柯兒提到本婦,那下婦也當在此明志:有三營農壯軍輔助,再加上本部軍壯兩百名,耕壯三百餘丁,並與近千婦孺共度難關,下婦一定能夠輔佐撅督振興本部昔日榮耀。」典督小心謹慎的承諾著。

    「既如此,就此定下調整方略。柯兒,你們可以走了。撅督和典督留一下,再與國監大人等細緻商議一下。」父主看著國監說道,國監讚許的點頭應允。

    我和妹妹們是如釋重負的逃了出來,趕起鹿車得意的走了,娘和姨也坐上外姨趕的驢車跟了過來。

    到了房舍後,當然是洗漱吃喝,伴星而眠,親人們在一起,盡享著天倫之樂。

    次日鼓飯後,我驅車急匆匆來到農魚院,剛一進院,就見農魚辦忙的是滿頭大汗,不亦樂乎。

    出什麼情況了?農魚辦看見我,趕緊過來解釋道:「今日一早,典督就催促生火造飯。這不,撅督部族近千婦孺都已經帶足吃食,在五百軍壯和三百耕壯的護衛下,啟程趕路回部落了。」

    「什麼?我都沒有來得及與典督話別,這如何是好?」我急切的自語著。

    「哦,對了,典督還留下口信說:過一兩月後,歡迎輔國小大人到撅部落親視。」耕督猛然想起後,補充說道。

    正說著,有人在門外喊報道。就見三個精壯的漢子走了進來。

    「農魚辦,我來介紹一下。甲二、黑棚長、棕棚長是昨晚我向國主要的俊傑。既然就剩下咱們的軍壯、戰俘了,那就請耕督召集所有人,到院外集結,我要訓示。」我用稚嫩的嗓音高聲說道。

    「輔國放心,我這就去佈置。」農魚辦說著匆匆的走了出去。

    我抓住隊伍尚未到來的空隙,對眼前的三個熟人講明是由:「三百戰俘和後營混編,成立新的左、右、前、後使役營,你們都準備當營總。甲二任左使役營總,原後營總改任右使役營總,黑棚長賜封前使役營總,棕棚長賜封後使役營總。老軍壯平分到各營,每營三十人,每營再編入七八十丁戰俘。接下來就要看你們的本事了,首要的是完成水車提灌工程和織布閣工程建設,聽明白了嗎?」

    三個人一聽,那是興奮不已。特別是黑、棕二棚長,更是興奮難耐,紛紛拍著胸脯高聲請命,受領任務。

    我聽著院外嘈雜的聲響,知道耕棚的丁壯都到了。於是,我帶頭走了出去,借扶梯站到了牆頭上。望著眼下一大片的人群,厲聲喝道:「四位營總何在?立即整理各自的隊伍。」

    四個營總(當然原來的營總,也問明了情況)開始巴拉人頭,整理隊伍。很快四溜兒隊形就顯現了出來。眾人都無精打采的站在那裡,不時還傳出來嘀咕嘟囔的聲音。

    「這要幹什麼?」「被捆了一路,都不得安生。」「健婦是一個都不見。」「肯定是要做苦力了。」「上天這是要懲罰我等了。」

    說著,說著,大批的戰俘紛紛跪下,低頭懺悔。

    看來在上古時期,巫術的力量是深入人心的。所有人把命運都寄托在神聖的上神之上,認命隨緣成為了部族人丁的座右銘。也正是這種力量,才維繫了部族的統領和生存。

    大家看到這裡可能會有疑問,這些人是不是也太傻了?

    其實,任何社會對自然規律的探索都是永無止境的。在不發達的原始社會,自然規律的不可抗拒性,震撼著每個人的內心,這種恐懼心理,驅使族人聽命於能給他們帶來希望的一切召喚。反過來,族人就更加虔誠的聽命於神秘召喚的部族領袖。這就是基於恐懼心理,羸弱生產力,而發自內心的真情展現。

    「下面的人丁們,你們知道為什麼會淪落為戰俘嗎?」我的開場白送出了。

    農魚院外,長垣裡的人群開始安靜先來。

    「看看眼前上神的安排,在我燧明國,耕種就能收穫吃食,無需搶掠。而在你們的北荒之地,能行嗎?」我在借用當時社會最先進的農耕文明,啟發著戰俘們。

    看來任何時代都要講文明發展,強調先進性,這是不以人們的意志為轉移的。這在後世都成為了指導思想和行動指南了。

    長垣裡又想起了一陣嘈雜的聲響,不時看到,有些戰俘在無助的搖頭歎息。

    「看現下,你們被上神所安排,來到我神靈眷顧的燧明國,這是你們的榮耀。因為從今往後,你們再不需要過著從前顛沛流浪的遊牧生活。丁眾們,請回頭看看我燧明國廣闊富饒的田畝吧!」我極賦煽動性的說道。

    長垣裡的丁眾都回頭觀望,時不時有人發出讚歎之聲。

    「你們願不願意過這樣的生活?」我大聲問道。

    長垣裡有人高喊著:「願意!」但大多數丁眾則低頭歎息。

    「我知道你們歎息什麼,自己都成戰俘了,還能有什麼希望?我要告訴你們,上神會給每一個燧明國的丁眾一次希望。不信你們可以問問身邊的軍壯們,他們的過去是什麼樣?」我不失時機的扇呼著。

    下面開始交頭接耳,起先是三五成群,再往後,則隊形全無。談論的聲響越來越大,氣氛也開始活躍起來。

    難怪後世常講『事實勝過雄辯』,這絕對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現下你們再說說,你們有沒有希望?」我大聲嚷道。

    「有?有,有!」戰俘們心中的希望是越來越堅定。

    人只要有了希望,就必然會激發出能量。

    「好,現下我希望你們立即站好隊,聽我示訓。」我堅定的說道。

    很快眾人都主動的排成四隊,再看他們的臉上,出現了希望的笑容。

    我再煽動一下帶隊的骨幹們,畢竟我需要他們來幫助我管理物事。我大聲說道:「看到站在你們前面的四名營總了嗎?他就是你們希望的帶領之人,跟著營總們,去走向希望吧!」

    長垣裡是一片「嗚啊」的歡呼聲。四位營總臉上充滿感激的仰視著我。趁此時機,我請一臉嚴肅的耕督,站到院牆上來,我手指著耕督,面向眾人大聲說道:「耕督就是你們的統軍,他將會按照國主的旨意,受領上神的安排,統領你們實現心中的希望!」

    長垣裡的歡呼聲是一浪接著一浪,此起彼伏。耕督則眼含淚水,低頭凝視著我,心中的感激之情是溢於言表。

    我如釋重負的走下院牆,不時和近處的戰俘點頭示意,後面跟著耕督和營總們。突然有幾個軍壯湊過來,抬起弱小的我,拋向天空。這下可好,我們幾個頭人都成了拋灑的皮球了。要想雙腳著地,踩住『希望』,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都給我住手!」人群後面一聲暴喝,戰俘們從聲音傳來的地方人浪般的紛紛跪下。我站穩後,回頭一看,父主、尚叔帶著一哨敢戰軍壯勇趕了過來,各個都是怒目而視。

    我趕忙跑到父主和尚叔面前說明因由。尚叔趕緊低聲解釋道:「方纔,河邊取水和洗涮的婦人,聽到這邊呼喊聲震天,以為是戰俘反亂,急忙信報國主。我奉國主急令,先帶一哨敢戰軍彈壓亂俘。國主放心不下柯兒的安危,親自趕過來。後續姬卿大主婦等匯合軍壯後即行趕來。」

    我感激的仰望著父主,伸手拉過父主。我與彎腰低頭的父主耳語了一會兒,父主聽後頻頻點頭。

    然後,在我的引領下,父主站上院牆朗聲說道:「眾丁壯起身吧。」

    眾人都緊張的站立起來,不敢仰視國主。

    「方纔柯兒講的很好,丁眾們要記住,來到我燧明國就會有希望。你們的希望是國監大人向上神請命得來的,需要聽命於我才能夠換來。你們是否願意聽命於本主啊?」父主朗聲說道。

    「願意!願意!!!」長垣裡喊聲又起。

    「那好,就看你們的物事做的如何了。」說完,父主走下院牆,在敢戰軍精勇的護衛下,邁步離去。

    我看效果已經達到了,就大聲說道:「今日歇工一日,明日全軍上陣,開工!」

    大家都呼喊著列隊離去。

    我吩咐耕督等頭人,跟我前往水車工地探查。來到湖口工地,大家都驚奇的看著工匠們矗立在閘門下面水塘上的水車輪,在閘門上方順著陶管引出的湖水沖擊下,飛速的旋轉著。在向上望去,一個相似的水車輪矗立在山丘靠近湖岸的坡頂。工匠們正在拉著掛滿了底部被竹節封死的竹筒的長麻繩,套在坡頂的水車輪子上。很快筒繩就順了下來,只見大家把掛滿竹筒的麻繩套在了下面的輪子上,頓時水輪就不轉了。看著耷拉在地上掛滿竹筒的麻繩,我只好向坡頂走上去。

    來到坡頂,才發現上面的輪子少了一個能夠調節鬆緊的斜拉麵。只好在地上畫圖,比劃著再用厚木板,把上下兩個輪子的輪軸的支撐架上,再增加兩個移動滑板構造,這樣可以調節麻繩的鬆緊,升降底部水輪,以便於維修,還可以避免筒繩拖到地上。

    工匠們看明白後,又回去製造滑架去了。我看著水輪和筒繩的做工還是很滿意的,古代的工匠,都是千錘百煉,論手工藝水平,那是不遜後世。

    我則開始帶領耕督等人,規劃著丘頂水塘引水管線的走向,溝渠分佈,特別是菜地澆灌水渠的方案。我用手指著東側的丘坡說道:「就從坡頂開始敷設引水陶管,一直連接到山下。然後,順著坡度,挖溝引水到田畝的各處地方。在溝渠分個分叉的地方設置閘門,控制水流。」

    耕督等人聽的是頻頻點頭。

    「這提水灌溉工程要是完成了,這大片的田畝用水,可就有保證了。我等能跟著輔國小大人建設如此宏大的工程,這可真是上神的恩賜啊!」耕督雙手相互搓著手掌,感慨的說道。

    我自鳴得意的往前走著,看著如此廣闊的田畝,內心裡是百感交集。

    要是在後世,一個四歲多的孩子,肯定還在大人的辟護下,盡情的玩耍呢。

    「哎,命運啊!」我不禁感歎著說道。

    「輔國小大人為何歎息,難道還有什麼疑問嗎?」耕督不解的問道。

    「哦,沒有,我只是看著如此眾多的田畝,需要多久能建好溝渠,有些心急。」我連忙掩飾著說道。

    「輔國小大人,但請放心,我姜耕定不負囑托,必在半月之內完成提水引渠工程。」耕督善解人意的朗聲說道。

    「耕督多費心了,走,咱們乘車,去織工場工地再看看去。」我順勢提議道。

    大家蹬車,在我的駕駛下,過橋後,向織工場的山丘工地駛去。

    來到織工場工地,看著眼前激情滿懷,熱火朝天的織布閣建設情形,我們什麼都不需要再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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