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成長篇 第一四八章 三把火初露鋒芒 文 / 吉大可
第一四八章三把火初露鋒芒
「妘寵軍將,我們已經抓住了敵軍的一個軍壯,想來敵軍也會有所防範。我們的動作宜早不宜遲,還是盡快出發吧。為了預防萬一,柯兒我帶領這一棚軍壯和留守三號山口的軍壯,進行策應。如果敵軍妄圖增援,我們就襲擾他們,一直等到你們得勝的信號傳來,再行撤離。或者根據實際情形,另行傳信商議。」
「柯兒,你可要當心啊。棚長聽令,如果柯兒有任何閃失,你們就不用回來了。」妘寵盯著站在我身後,跟隨而來的棚長,嚴厲的說道。
棚長聞聲,二話不說,應聲做著保證。
「柯兒,妘雀我也要去。」妘雀玉手相互急切的摩搓著。
「妘雀軍將,你的職責就是保障各山口的探哨傳信,此事事關重大,但我們又無軍可派,你只能在耕壯裡面挑選人手,保護探哨的安全了。」我稍帶遺憾的說道。
「行,就交給我吧,我等著你們德勝而歸。」說吧,一捋秀髮,轉身就走。我明白,她是挑選精幹的耕壯,準備保護探哨,開展探查的物事。
隨著夜色的加深,我們終於等來了二號山口的探查信報,正如我們所料,敵軍已經支援三號山口,現下防守軍力有限。
「來人,全軍出發!」妘寵興奮地大聲吼著,與我一拱手,帶馬而去。
我也不敢懈怠,帶領著一棚軍壯,策馬向三號山口駛去。
任務急切,我是一陣風似得衝到三號山口營地。就見山口的五十名軍壯,早已嚴陣以待,營地裡派過來的耕壯們,剛吃過牌坊,熙熙攘攘的擠在一起,正等待著示令。
營地的軍將正在與先期到達的妘雀軍將聊著物事。我還真沒想到,這丫頭也跑過來湊熱鬧。
「妘雀軍將,敵情有什麼動向?」我騎在馬上,迫不及待的問道。
「沒有明顯的變化,但好像有往我們這邊探查的跡象。」妘雀有些著急的說道。
「這就對了,他們的一個軍壯找不到了,肯定不會坐視不理,正好,咱就打個伏擊戰。我們就如此這般行事,注意一點,妘雀將軍必須在這山口堅守崗位,保障兩個山口相互聯繫的暢通。」我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口氣示令道。
「哼,柯兒你小看人。」妘雀牽著馬,頭也不回的往探哨崗位走去。
「出發!」我輕呼一聲,旋即帶領共計六十餘名軍壯向山口進發,三號山口的守備軍將,則開始整訓耕壯,準備依計行事。
雖然已經是初夏,但是,騎行在陰暗的山谷裡,山風陣陣吹來,山區的夜晚還是有些涼意。探騎走在前面大約一箭之地,按照沿途桐油燈光信報的指引,急速前行。我是全身匍匐在馬背上,索取著溫暖。兩邊黝黑的山影,更增加了幾分神秘,不時傳來野狼的嚎叫,平添了些許恐懼。大家都保持靜默,只能聽到馬蹄的踏踏聲,此起彼伏的在山谷裡迴響。
行走了大約一個多時辰,探騎在前方下馬,等候著我們。
「啟稟小軍將,我們再往前大約三里地,就是山口了,剛才山口上方的山坡的探哨,發來火油燈光信號,敵騎有探查過來了,讓我們立刻隱蔽。」
我聽完探哨的信報,一揮手,全體下馬,留下一棚軍壯看馬,其餘的全部前出兩百圍(米),在兩邊山坡埋伏。
大約十分鐘後,人語聲響了起來:「這都什麼事啊,深更半夜的,哪有什麼敵賊啊?我們再往前走上一兩百圍,如果沒有情形,就返回吧。」一個稍顯年輕的聲音說著。
「這可不行,軍將要是問起來,我們可就不好辦了。行了,別再出聲了,要是讓滄海探騎聽到了,咱們可就麻煩了。」另一個沙啞的聲音接著說道。
「哎呦!哪個驢踢的,絆了我一個觔斗。」年輕敵賊連人帶馬,摔了一個賊啃泥。
「都別動!動一動就殺了你們。」我們的軍壯,從兩邊的山坡上,衝到了近前。
「哎呀,我的娘哎,這說來就來了,別下手,我們是列陽國的探騎,我們軍將派我們出來,尋找失蹤的軍壯,沒想到,你們已經打到跟前了。」年長的軍壯,哆哆嗦嗦的急忙解釋。
「胡說,明明是讓你們出來打探我們虛實的,怎麼又說是找人?」我們的探騎,厲聲質問道。
「這兩件事是一個物事,我們都要探查。」年輕的敵探為了活命,急忙補充著。
「說說你們有多少人,多少戰馬,有什麼打算?」我們的探騎,不失時機的問道。
「等一下。」我在後面沉聲說道。然後,跟探騎耳語了幾句,很快,就把這兩個敵俘分開來進行審訊。
經過匯總核實,三號山口敵方的軍壯有一百來人,戰馬六十餘匹,其中有一半人是剛剛從二號山口趕過來的,準備明日對我們的中軍大帳進行襲擾,盡量打亂我們的部署,拖延時間,等待一臂國的支援。
如此看來,我們的計劃並沒有暴露,只不過是雙方都有相似的企圖。這裡面有一個不好的消息,就是列陽國並沒有舉全國之力來抗衡我們,正在盡力的拖延時間,等待外援。為今之計,只能是打疼了他們,才能調動列陽國的全軍。
「你們的軍將的大帳在哪裡?」我們繼續分別審問著。
「就在營地的中間,軍將晚上就住在裡面,還有兩名健婦服侍。」年長的敵探說出了實情。
「戰馬栓在哪裡?」我直接問年輕的敵探。
「在背對著山口的營寨一側,糧草也在那邊。」敵探應聲急忙說著營地的重要物事。
「好了,把敵探押下去吧,留十個人看馬和押俘虜,其餘的人跟我來。」說著,我就探身往敵營摸去。
「好,現下大家聽我說,都準備好火把和火箭,我們要四面合圍,一面一個軍壯,另十名軍壯去控制馬匹,你們先進去,如果能把馬帶出來更好,帶不出來就放走。我們在八牌十分(凌晨三點),開始行動,都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軍壯們都沉聲說道。
又過了一會兒,我們都能聽到敵營戰馬的出氣聲,從營帳了不時還傳出來隱約可聞的呼嚕聲。我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隨即開始軍分四路,慢慢的包圍上去。
這股敵賊做夢也沒想到,我們會這麼快就摸上來,這到了後半夜,敵賊連個探哨都沒有。藉著夜色,只見十來個黑影,悄無聲息的摸進了馬欄,輕輕地打開圍欄的大門,騎上戰馬,一陣呼嘯,裹挾著所有的戰馬,飛奔而出。隨後四面八方火把點燃的火箭,就飛進了敵營的營區。頓時營區內四處起火,火勢不斷地蔓延,熟睡中的敵賊大喊大叫著,四處逃竄。我們的弓箭則藉著火光,精準的射殺著逃命的敵賊。
很快,敵營的糧草堆放地就燃起了大火,火借風勢迅速擴大,半邊敵營頓成火海,我們的軍壯,集中於另一面,射殺敵賊,但凡有逃出來的,也頃刻命喪槍矛之下。因為敵賊逃命倉促,根本就來不及帶武器。
突然,只見大帳中一名軍將,晃晃悠悠的鑽了出來,手提著兩把大斧,趔趔趄趄的往東面馬棚跑過來,一看就知道,這傢伙昨晚喝了不少酒。
我帶著一部分軍壯,一直在東面阻擊,畢竟這裡,敵賊最容易逃脫。「來得正好,你見鬼去吧!」我的彈弓繼續發揮著威力。再看中彈的這名軍將,「啊」的一聲,扔掉了手中的大斧,雙手捂著頭倒了下去。
眼看著領頭的軍將栽倒了,其餘的軍壯開始大喊著饒命,聚集在一處大火已經燃盡的空地,停止了逃命和抵抗。
這可太好了,我們只有敵賊半數的軍壯,聚殲了列陽國一百名精銳的敵賊,如此一來,我們的軍壯可是士氣大振。令人高興的是,一百餘名耕壯吶喊著衝了過來。從來沒有經歷過戰陣的耕種們,看著到處火光沖天,屍橫遍地,哀嚎不斷的戰場,頓時停止了呼喊,手握著各式農具,手足無措的呆立在現場。
「還不快去抓俘虜。」我們的山口守備軍將,憤憤的喊道。我聽的出來,這位軍將沒撈到仗打,心裡很不痛快。
等到我們打掃完戰場,天已經微微透亮。哎,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啊!
「山口防備軍將何在?」我大聲地問道。
「下職在!」洪亮的聲音應聲響起。
「趕快組織耕壯們,把俘虜和戰馬往回押送,這名受傷的敵賊軍將就交給我們了。」現場聲音很嘈雜,我不得不大聲發佈著示令。
「哎,這麼好的仗錯過了,也只好押送俘虜了,耕壯們想不想早點回去吃鼓飯?」這位軍將滿腹牢騷的大聲吼著。
耕壯們一聽說仗這就打完了,都大聲的歡叫著「好啊,太好了,敵賊們都起來,老老實實的跟我們走,不然就砍死你們。」
眼看著成群的耕壯們,帶著勝利的喜悅,押解著俘虜開始往回走,有些耕壯還騎在繳獲的戰馬上,蜂擁著走進了山谷。
我看了一眼已經酒醒,頭上包紮著繃帶的敵賊軍將,對著他貶損的說道:「就這麼點本事,還想反叛朝歌國,做夢去吧。」
「哼,你們這就是偷襲得手,不然,定讓你們有來無回。」敵將挺胸梗著脖子,大聲地嚷嚷著。
「你們就是再多幾倍軍壯又有什麼用,還不是我們的俘虜,啊,哈哈哈!」我和在場的所有軍壯們都放聲大笑。
「你膽敢放相符我回去,定讓你們有來無回。」這個叫相符的敵將,憤憤不平的喊著。
「那好,今日我們滄海軍壯們,就放你回去,看看你到底還能怎麼樣?來人,給他戰馬,讓他走吧。」我看著頭纏繃帶,傲氣十足的相符,大聲說道。
只見,這相符聞聽我言,竟然毫不猶豫的接過我手中的馬韁,熟練地爬上馬背,打馬向東北方向而去。
「探騎有消息過來嗎?把我們德勝的信報,迅速發給妘雀,並轉告妘寵軍將。」我急切的說道。
「啟稟大軍將,我們早就發出去了,妘雀軍將已經發回了確認信報,妘寵軍將還沒有回話。」看得出,信報探騎是一副自鳴得意的神情。
「好了,派出幾名探騎,向東、北、南各前出二里警戒,其餘的軍壯原地歇息。」我發佈了示令,決定等獲得妘寵的消息後,再做打算。
話分兩頭。再說妘寵軍將,帶領一百多名軍壯,披星戴月,火速疾行,約摸兩個時辰後,在探哨傳信的引領下,悄無聲息的抵達了敵營附近的山谷裡。
後面的情形不用柯兒多說,想都想清楚了,一百名如猛虎下山的軍壯,撲向正在酣睡的二十幾隻牧羊般全無防備的敵賊,還能有什麼結果呢?一輪火箭過後,就是勝利了。
關鍵是,就在他們的不遠處,正有一隊兩百人的軍壯,朝這邊趕來,好在山頭上機警的探哨,及時發現了情形,迅速火光傳信給妘寵軍將。雲寵軍將來不及過多的考慮,指揮軍壯們迅速後撤,退到山谷裡,佔據兩邊的有利地形,尋機待動。
「啟稟忠軍將,前方二號山口營地發現火光,情況不明。」探騎返回來報告。
「停止前進,情形有變,全軍準備戰鬥!」相忠軍將的話音剛落,稀里嘩啦的武器聲響和戰馬的嘶鳴不絕於耳。
我們在山坡上的探哨,及時的發出了火光信號,報與妘寵軍將。
大家可能會問,這火光信號敵方就看不見嗎?是的,我們是有燈罩的火油燈,燈罩和裡面的內托都有一個窗口,旋轉外罩,對上內窗,燈就亮了,只有正前方的人才能看到燈光,背後的人是看不見的。
「看來敵賊已經有防備,此戰不好打了,傳信給柯兒,徵詢他的主張。」
很快,我們在三號山口剛佔領不久的敵營,就收到了妘寵軍將的來信。此時我們的探哨,已經前出到了敵方山口的山坡上,妘雀軍將也帶領探哨,趕到了我這裡。
「妘雀軍將,如果我們不把這股敵賊打掉,列陽國還是不會傾巢出動,我們的計劃自然也就無法實施。傳信給妘寵軍將,我們如此這般的行事,我等他的回信。」我看著暗夜裡妘雀的身影,更像是自言自語的發佈著示令。
很快,回信就到了,完全同意我的戰法。二號山口新出現的敵賊是一號山口,也就是毗鄰海岸的山口,轉來支援的軍隊,所以人數較多,力量也比較強。殊不知,我們的騎軍已經是今非昔比,打突擊,誘敵深入那都是我們的強項。
「全體上馬,一切行動令行禁止,都明白了嗎?」我在夜幕裡,望著大家,堅定的說道。
「明白!」「明白!」在眾多雄壯的嗓音中,夾雜著一個清麗的女聲。
「妘雀軍壯你帶著探騎留在此地,負責傳信的物事。」我連忙說道。
「不!我跟著隊伍能夠更及時的瞭解情形,更迅速地傳信。」妘雀倔強的說道。
「那好吧,棚長何在?」我在暗夜中發出的問詢。
「小大人,下職在此。」棚長短促的聲音。
「你負責,妘雀軍將和傳信探騎的安全,不得有誤。」我大聲說道。
「明白!」棚長簡短有力的回答道。
「跟著我,出發!」我是一騎當先,飛奔了出去。
時間不長,就能夠看到前方的火光了,這就是二號山口余火未盡的敵賊營地。
「停止前進,探哨聯絡!」我的示令。
「啟稟大統領,增援的敵賊沒有進入營地,停留在據營地一里遠,觀望。」妘雀軍將清麗的聲音。
「發信號,我們按照第二種情形開始行動。」我嚴厲的示令道。
「妘寵軍將回信,聽響箭為號,已經準備好了。」妘雀急促的說道。
「出發!」隨即,我抖韁夾馬,衝了出去,我們並沒有直接朝著營地而去,而是充分利用我們戰馬的機動性優勢,兜了一個大圈,繞到了敵軍的背後,全力向敵陣發起了衝鋒。
只見,在暗夜裡,我們的騎軍就像是一副牛犁,把敵軍組成的田畝,迅速的耕出了一道犁溝,所到之處,敵賊是應聲倒地,哀嚎不止。隨著我們的戰馬衝出敵陣,才反應過來的敵軍相忠軍將大喊著:「軍壯們不要驚慌,敵軍人數並不多,我們立刻上馬,跟著我,追啊!殺!」被激怒的相忠軍將,終於不再猶豫,帶領這剩餘的大多數軍壯,策騎追了過來。
我們徑直穿過營地,策馬而去。相忠軍將追殺到一片狼藉的營地後,勒住了戰馬。
「哦呀,氣煞我也!該死的滄海敵賊,我相忠與你們勢不兩立。有本事的站出來,我們面對面的大戰一場。」相忠軍將站在營地中央,藉著殘餘的火光,放聲大叫。
「相忠匹夫,我妘寵在此!」隨著一聲斷喝,妘寵軍將從黑影中策騎而出。
「好啊,妘寵吃老夫一戟!」說著,就朝妘寵衝了過來,他人休得動手,看我妘寵來教訓一下這個匹夫,言罷,挺槍策騎而出。
本來就近已經準備好的絆馬索,這一下,暫時用不上了,軍將們只能繼續在黑影裡埋伏。
只見,雙方軍將一照面,槍戟就攪在了一起,妘寵憑著力大,挺槍往下一壓,就把相忠的長戟給壓在了下面。相忠利用長戟帶鉤的優勢,順勢一滑,朝著妘寵持槍的手臂割了過去,妘寵軍將手中的長槍用力一轉,相忠的長戟撲了空,跟著各自衝了過去,第一個回合不分勝負。
兩位軍將各自撥轉馬頭,運了一口氣,又對衝了上來。我此時已經回到了營地邊上,站在馬上觀戰,手中的彈弓隨之準備射擊。
這次,雙方都已經有所瞭解,手中的武器對峙著,誰也不願意率先出手。眼看著距離越來越近,勇猛的妘寵挺槍刺了過去,相忠則策馬躲閃,給長戟留下迴旋的空間,隨後迅疾持戟自下向上,照著對手戰馬肚子挑了過去。
哪知道妘寵的出槍只是虛晃一招,跟著就是一記勢大力沉的劈殺,一下將相忠的長戟尖打在地上,就聽『鐺』的聲,雙方持槍的手都是陣陣發麻,第二個回合,以妘寵軍將佔上風而結束。
待到雙方再次準備好,進行第三次衝鋒時,只見,相忠軍將一手摸向後背,掏出一把石梭,隨手甩了出來。妘寵軍將冷不防,左肩中梭,疼的大叫一聲:「哎呀,好你個相忠匹夫,竟然使用暗器,好,那就休怪老夫無理了。」說著,帶著肩上刺進的石梭,挺槍衝了上去。再看相忠軍將這次挺戟奮力而出,準備與妘寵一決雌雄。
眼看著雙方就要交戰,妘寵軍將大叫一聲,手捂著左肩,拖槍撥馬便逃。
「哪裡逃!」相忠大喝一聲,窮追不捨,眼看著妘寵軍將衝進了黑暗,性急的相忠那能放過,跟著追了過去。只聽『跨啦』一陣巨響,相忠軍將是連人帶馬,被絆倒在地,落地暈頭轉向的相忠軍將,立刻被上前軍壯們用槍矛按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放火箭!」我大喝一聲。
隨著我的命令,四面的黑影裡,火箭向著營寨的敵賊飛去,一下子就把早就鋪在地上的乾柴和蒿草點燃了,更為關鍵的是,營寨的四周頓時燃起了熊熊的大火,早已堆放好的乾柴,烈烈在燃燒,此時營寨裡的敵賊們已經是無路可逃。
「放下武器,投降吧!要不然都得葬身火海。」我大聲勸導著這些被圍困在火龍之中的敵軍。
走投無路的敵軍開始下馬,陸續的扔掉了武器。
「停止放火箭!」我大吼一聲。跟著說道:「潑水,清出一條通道,下馬投降的軍壯,一個接一個的舉手出來。」
再看妘寵軍將,此時石梭在肩窩裡紮著,疼的妘寵是大汗淋漓。殷紅的鮮血,染紅了軍服。
我命軍壯,把妘寵軍將放平在鋪了一張營帳皮布的地上,從熊熊燃燒的炭火裡,抽出一根火棍,低聲說道:「妘寵軍將,柯兒要幫你把這石梭拔出來,要不然流血太多很麻煩。」
妘寵軍將咬著牙,點頭應允。
「把軍將綁在馬樁上,在軍將的嘴裡綁上一根短木棍。」我的話沒有人敢執行。
「你們想讓軍將的胳膊廢了嘛,要想讓你們的軍將繼續生龍活虎的打仗,就聽我的示令。」我大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