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願意代替白浩晨的位置【6000＋】 文 / 千樺盡落
穆歡歡和布魯斯來到總統套房前，布魯斯敲了敲門然後就推門對穆歡歡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房間內沒有任何人影，就在穆歡歡打量期間……霍辰楓拉開了臥室房間的門走出來，繫好了自己的襯衫紐扣。
穆歡歡看著從自己面前走到台倒了一杯酒的霍辰楓問道：「布魯斯說……你想要見我……」
「裡斯頓·埃菲社……」霍辰楓說出了這個名字媲。
穆歡歡揚起自己尖銳的下顎，眉頭微微一抬。
霍辰楓轉過身斜靠在台前看著穆歡歡。
「你這算是什麼？監視我？」穆歡歡唇角微微提起。
穆歡歡最討厭的就是被人跟蹤監視。
「是我的屬下無意中發現的……」霍辰楓半瞌著眸子看著穆歡歡，「穆歡歡……你去找裡斯頓·埃菲社是為了慕蕭蕭，還是為了那個已經死去的白浩晨？」
穆歡歡眉頭緊皺：「你的屬下……去那裡幹什麼？」
霍辰楓晃動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頓，猶豫了一下對著穆歡歡開口：「因為我……就是出自裡斯頓·埃菲社的手。」
說著霍辰楓隨手把酒杯放在了一旁。
穆歡歡瞳仁一顫。
「你……」穆歡歡看著眼前的霍辰楓，眼前的霍辰楓……是霍辰楓的克隆體？！
「那……原本的霍辰楓呢？」穆歡歡問。
「原本的霍辰楓……在一場意外中死了。」霍辰楓道，「我不知道裡斯頓·埃菲社有沒有告訴你……作為重生的克隆人，我們有一個致命的缺陷……就是保不齊什麼時候身上的哪一個器官就會爆炸死去，甚至很多時候都會讓人感覺到痛不欲生，如果不是非活下來沒有理由……我勸你，還是打消了那個念頭。」
穆歡歡拳頭一緊……裡斯頓·埃菲社確實是沒有告訴自己。
「再次活下來……很痛苦。」霍辰楓輕聲道，「你確定慕蕭蕭和你的朋友可以承受？」
慕蕭蕭已經失敗了……白浩晨……
穆歡歡咬緊了牙……她心裡全都是不確定，要是白浩晨的話……應該會為了自己堅持下來，但是要是真的像是霍辰楓說的那麼痛苦，自己讓白浩晨再次復活……是對的還是錯的？
「而且復活一個人是一筆不小的花費，這筆花費……都足夠你做任何事情了。」霍辰楓似乎是在勸穆歡歡打消這個念頭。
可是錢……穆歡歡從來就沒有在意過。
穆歡歡道：「錢這種東西……去了可以再來花了可以再賺，可是命……只有一條，沒了就沒有了。」
「這麼說……你還是要堅持復活他們了？」霍辰楓皺眉看著穆歡歡。
見穆歡歡不說話，霍辰楓再次開口：「那你就要做好準備……如果他們兩個人有幸都被裡斯頓·埃菲社培育成功了的話，也有幸順利通過了類似於孵化的過程成為了正式的人，說不定他們會因為痛苦而自殺，說不定他們本身就會死亡……你就要在經歷一次……你要確定你可以承受再一次的……失去。」
「你今天為什麼要把我叫到這裡來告訴我這些？」穆歡歡開始懷疑霍辰楓的動機，因為到現在位置穆歡歡也不太確定霍辰楓到底和自己是不是一國的，就算是霍辰楓說……他欠著穆歡歡媽媽童心的。
「甚至……告訴我你是克隆人，你告訴我這些……是為了什麼？」穆歡歡再次問道。
霍辰楓是那種看起來不會做虧本買賣……沒有目的的事情是不會做任何事情的人。
可是偏偏他現在卻連他最大的秘密都告訴穆歡歡，這讓穆歡歡不得不懷疑。
霍辰楓輕笑了一聲。
穆歡歡看著霍辰楓的笑……那笑容看上去很輕鬆，可是卻讓穆歡歡神情戒備。
「穆歡歡……如果我有害你或者利用你的念頭，我一開始就不會幫你……」霍辰楓開口。
「我幫你……不過因為你是童心的女兒，你是霍辰西最愛的女人……僅此而已。」霍辰楓一字一句。
「那麼……這種事情你完全可以一個電話就可以告訴我，為什麼非要我來酒店？」穆歡歡眉心緊皺，「甚至……在那種時候布魯斯可以突然出現，算是救了我……」霍辰楓皺眉看著穆歡歡：「你對別人的好心……總喜歡這麼刨根問底嗎？」
「別人不會……但是對你……我會。」穆歡歡深深看著霍辰楓，「因為我不瞭解你。」
「你不需要瞭解，你只要知道……霍辰楓會為你提供一些你要的幫助，而且……永遠不會害你這就足夠了。」
「那麼能解釋一下紀念的事情嗎？」穆歡歡眸子一沉寒光肆意，「不要給我解釋成整容醫生無意把紀念弄成了那個樣子，你最好……告訴我實話，我不相信從樓梯摔下去被花瓶碎片劃傷了臉之後就會變成另外一張臉。」
霍辰楓眸子微微一瞇……其實……霍辰楓告訴過紀念，瞞不過穆歡歡的。
穆歡歡……算是霍辰楓見過最聰明的女人了，所以霍辰楓一開始就告訴過紀念，只是……紀念堅持，霍辰楓成全而已。
「紀念把你和她準備復仇的事情告訴了我……」霍辰楓輕笑道。
「然後？」
「
我告訴她，如果穆歡歡要復仇的話……總有一天身份會被曝光，而且……不用很久，很快就會……」霍辰楓唇角提起，「那個時候……國－家－安－全－部一定會發現，那麼穆歡歡就只有兩個結果，一個就是死，一個就是回到國－家－安－全－部賣命，但是死的可能性佔大多數……因為穆歡歡你們復仇的對象，可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我告訴紀念……下一次穆歡歡的運氣沒有那麼好，還有一個慕蕭蕭來替她死。」霍辰楓那雙深邃猶如幽潭的眸子緊盯著已經拳頭緊握的穆歡歡，「如果慕蕭蕭還活著……就可以擾亂他們的視線，畢竟……他們都以為穆歡歡或是慕蕭蕭已經死了，世界上總不可能有兩個。」
「所以……」穆歡歡拳頭緊握，「紀念……就要整容成現在這一張臉。」
「布魯斯應該告訴過你，我的整容醫生……很出色。」霍辰楓道。
穆歡歡現在全都了然了……
原來……紀念是做好了為自己死的準備。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穆歡歡寧願不要紀念和自己一起復仇。
紀念……已經是穆歡歡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穆歡歡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穆歡歡……」霍辰楓開口道，「我給你提個醒……但是就看你什麼時候能用到了，所有人都以為穆歡歡死了……你可以放出風去，說穆歡歡還活著，不要小瞧了穆歡歡這個名字的號召力，牽著你人情的人……太多了，你完全可以好好加以利用。」
穆歡歡拉開了房間門離開。
布魯斯就在外面等著，一見穆歡歡陰沉著一張面容出來朝著電梯口走去連忙跟上替穆歡歡按了電梯。
「噹——」
電梯到了，穆歡歡先走進了電梯裡。
「你知道嗎？」穆歡歡看著布魯斯按下了一層問道。
「什麼？」布魯斯回過頭看著穆歡歡。
「知道紀念……為什麼會有一張和我一模一樣的面容。」穆歡歡問。
布魯斯平靜的抿了抿唇轉過身看著電梯上方不斷變換的數字：「我知道……」
布魯斯當然知道……因為布魯斯一直都陪在紀念的身邊，紀念所發生的每一件事布魯斯都知道。
「為什麼不阻止？」穆歡歡問。
布魯斯交疊在小腹前的手一緊：「因為我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阻止。」
是啊……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原來是穆歡歡錯了。
穆歡歡面頰陰沉的厲害：「我以為……紀念大從心底裡把你當成朋友信任你……你也就會像是朋友一樣對待紀念，是我錯了……」
布魯斯手微微收緊。
「噹——」
電梯到了，布魯斯正要出去可是穆歡歡卻先布魯斯一步走了出去。
「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說完……穆歡歡就朝著門口走去。
布魯斯站在電梯外看著穆歡歡打車離開，眉心皺得像是個疙瘩。
穆歡歡坐在出租車內一語不發的看著窗外。
紀念如果有這樣的打算，那麼……穆歡歡之後要做的事情就不能把緊紀念牽扯進來了。
既然是這樣……最好最好的辦法就是把紀念留在陸家，至少……紀念的安全是有保證的，不僅僅是安全……因為有慕氏做後盾，紀念的生活也是有保障的。
穆歡歡想……慕淑敏應該會懷揣著對慕蕭蕭的那一份愧疚善待紀念。
當紀念下定決心整容成和穆歡歡一張面容的時候，她就讓紀念死亡讓慕蕭蕭復活了。
既然如此……紀念，你就走完慕蕭蕭的人生。
穆歡歡相信以自己的能力，知道了第一個名字……她總會把剩下的人全部揪出來。
穆歡歡下了出租車買了早點在回去的路上紀念給穆歡歡打了電話，她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喂……」穆歡歡接了電話。
「歡歡……那個慕淑敏讓人來接我出去，說是要和我一起出去逛逛一起吃午飯。」紀念對穆歡歡開口道。
「嗯……那就去。」穆歡歡輕笑，「蕭蕭和慕淑敏雖然多少年沒有相見，但是……感情上還是很親熱的，你把慕淑敏當成是我就可以了。」
紀念握緊了電話用力點頭：「好……」
「你要好好適應在陸家的日子，因為以後你還要幫我……」穆歡歡道。
「你的意思是……讓我暫時先潛伏在陸家是嗎？」紀念問。
「嗯……在陸家還有事情沒有完結，但是現在還不能動手……可是如果現在離開了，以後要想回去很難，所以你可能暫時要委屈在那裡。」
「好！沒有問題……放心交給我，我會扮演好慕蕭蕭和穆歡歡兩個角色的。」紀念開口道。
穆歡歡抿了抿唇：「那麼……這段時沒有緊急的事情最好就不要和我打電話了好嗎？做好你的慕蕭蕭……」
紀念愣了愣……猶豫著開口：「好……我知道了。」
「那我就先掛電話
了。」穆歡歡聽得出來紀念聲音裡略微的失落，她刻意的去忽略不計……
傷心也好……失落也罷……總比丟了性命強。
穆歡歡將電話放進了口袋裡，她不能在經歷一次了……不能在經歷一次讓自己的親生姐妹替自己死去。
原本……就不該是這樣的。
穆歡歡拎著早飯回到了白浩晨的家中。
莫暢揉著自己的肚子：「你怎麼去了這麼久……都快要被餓死了。」
穆歡歡笑了笑將食物分裝在碗裡：「快吃……」
說完穆歡歡就朝著白浩晨房間內走去。
「你呢？你不吃嗎？」莫暢嘴上叼著一根油條問道。
「你先吃……不用管我。」穆歡歡說著關上了白浩晨房間的門。
穆歡歡就站在床頭看著白浩晨那張乾淨整潔的大床。
穆歡歡深吸一口把大床移開……
白浩晨死後……這裡一直空著，國－家－安－全－部－特－工－行動總指揮中心的人來了也只是常規把記錄在冊的武器收走了，其他的東西都沒有動。
因為來收繳的是路廷臣，所以……他格外交代了不許把家裡弄亂，也是路廷臣把白浩晨的住處保存了下來。
穆歡歡曾經在白浩晨的家裡藏過武器，就在床頭……
穆歡歡把床移開之後……就看到了床頭後面已經被掏空了，上面有幾把槍和彈夾。
這原本是穆歡歡留給白浩晨應急用的，沒有想到這一次……自己卻用上了。
穆歡歡蹲跪在地上拿過一把槍上了彈夾拉動滑膛眸子裡一片寒光……李建碩！
穆歡歡把所有的槍都拿了出來扔在床上，然後把床恢復原位。
這些……差不多夠了？
其實穆歡歡完全可以去黑市重新買，或者說……就像是霍辰楓說的……欠穆歡歡人情的人太多了，穆歡歡可以去找他們。
只是……不到萬不得已……穆歡歡不想去找那些人。
光是一個李建碩……穆歡歡手上的這些武器就夠了，其他的……等穆歡歡知道到參與童心事件的底有多少人之後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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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當穆歡歡告訴莫暢要她侵入主席住宅的所有監控攝像頭時莫暢愣了一下：「歡歡啊……你要幹什麼？」
穆歡歡看著莫暢：「我之前已經告訴過你了……」
莫暢拳頭一緊，穆歡歡……是要殺主席？！
「現在退出還來得及……」穆歡歡對莫暢笑了笑。
莫暢皺眉：「歡歡……我可以問你是為什麼嗎？」
「私人原因……」穆歡歡這麼解釋……
莫暢明白……這就是說穆歡歡不想告訴她。
莫暢沒有勉強，她手指在鍵盤上輕輕滑動著……似乎內心正在掙扎。
「莫暢……這件事說不定會連累到你，所以……你退出我一點都不會怪你。」穆歡歡扣住了莫暢的肩胛，「只要你答應我不說出去就可以了。」
莫暢眸子一沉……手指快速在鍵盤上飛走著，一個回車之後……
屏幕上顯示出了所有攝像頭的監控畫面。
「還需要我做什麼？」莫暢問道。
穆歡歡看著莫暢那樣一臉的堅定，唇角揚起：「一會兒……你看好了這些監控器，我會從這裡……出來，我會在出來之前給你信號，把我的身影抹去，另外……告訴我從那裡走會逼開那些巡邏的特種兵。」
「從你現在離開……我就開始錄製這些錄像，到時候我會放給他們看……」莫暢道。
穆歡歡用力拍了拍莫暢的肩胛：「好……交給你了。」
說完，穆歡歡就離開了。
夜幕下……一輛黑色的跑車呼嘯而過停在了較為隱秘的小樹林中。
穆歡歡用手電照著面前那建築的結構圖。
她看了眼表……然後對了一下那些巡邏的特種兵的換班時間。
穆歡歡戴上了耳麥：「莫暢……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可以……沒有問題。」莫暢開口道。
「再等五分鐘……我就要進去了。」穆歡歡道，「通過那條下水道我需要十分鐘……出去的時候正好是他們換班的時間，那個時候注意力比較鬆懈。」
「好的……我明白，我還在錄像……錄像的時間就是一個換班的時間，來得及嗎？」莫暢問。
一個換班的時間就是兩個半小時……
穆歡歡皺眉……其實她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應該沒有問題。」
「歡歡……這次不是我們之前執行任務，不要那麼拼，兩個小時要是你沒有搞定……那就撤退，我們還有機會……」莫暢有些擔憂的說道。
「我明白……你放心。」穆歡歡整理著槍支彈藥。
因為
現在穆歡歡還沒有進去，莫暢在那頭猶豫著對穆歡歡開口：「歡歡……我知道你說私人原因是不想告訴我原因，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是有原因才這麼做的，所以……我願意代替白浩晨的位置，但是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夠告訴我。」
穆歡歡垂眸將手槍別再了腰後沒有開口，她推開車門下車。
那頭的莫暢搔了搔額頭似乎覺得穆歡歡不回答就是自己說錯話了，她有些懊惱：「歡歡……你要是生氣了，就當做我沒有說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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