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85章 孫漠 文 / 鉛盒子
燈亮後,室內的一切都映入眼簾,很陌生的地方,而且也不是哪個酒店的樣子,她又走到窗邊往外看,一大片草坪和樹蔭在地燈的映射下發著盈盈的綠光,也說明了這裡不是她見過的任何地方。
推開門出去,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地上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乾淨的程度可見平時是有人打理的。
順著走廊下了樓梯,看到面積嚇死人的大廳,雖然只開了幾盞過道的小燈,可奢華得堪比皇宮的裝飾是怎麼也掩飾不了的。
「天哪,這到底是哪兒?我難道還在做夢?」
因為口渴,蕭笑急著去找水喝,不過地方太大,要不是方向感還算好,她絕對能迷路。
終於摸到像是廚房的地方,蕭笑忙著找水解了渴,然後又摸摸空空的肚子,想著是不是用用這裡的廚房,反正半夜連鬼影也看不到一個。
超大冰箱裡分門別類地放滿了食材,只要她能想到的,就沒有找不出來的道理。
承認自己也是吃貨一隻的她,嚥了嚥口水,忙不迭地取出各種讓她眉開眼笑的食材開始動手,完全忘記了這是在別人的地盤上。
也沒用太長時間,蕭笑就做出一桌子的菜,別以為她吃不完,不是說化悲傷為食量嗎?她都這麼傷心了,還不能吃個飽嗎?
帶著這樣的目的,她開始埋頭對付一桌子的菜,能吃是福,她只能這樣想啊!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要傷心,為一個可惡到頂點的男人傷心,太不值得了,從今往後,她要徹底地忘掉他,忘掉那臭屁的混蛋。
淚水混進菜湯裡,大概能增加點鮮味,要不她怎麼吃得那樣香呢!
不時何時出現在廚房外的小餐廳的落落,靜靜地欣賞了一會兒蕭笑一副被甩的模樣,良久後道:「看起來你的手藝還可以哦!」
突然響起的聲音把蕭笑嚇得差點丟掉小命,拍著胸口站起來,回望一眼落落,便生生愣住了。
「怎麼,我臉上長花了?還是有哪裡不對。」
蕭笑懊惱地搖搖頭,醉後的記憶還有些殘留在腦海裡,自己怎麼能亂叫別人媽媽呢!太丟人了。
落落淺笑一下,聲音溫和地道:「不請我嘗嘗你做的菜嗎?」
「呃,當然,這裡是你家吧!房子真大。」
「還好吧!」
落落並不是謙虛,只是實話實說,比這房子大的她又不是沒見過,所以角度不同,看法也是不一樣的。
真就坐下來的落落,嘗了一口盤子裡的菜,抬頭道:「我真像你媽媽嗎?」
蕭笑羞愧極了,抱歉地道:「是我喝醉了,不好意思啊!而且你那麼年輕漂亮,怎麼可能有我這麼大的女兒呢!」
「說得也是。對了,我叫落落,你叫什麼名字?」
蕭笑覺得很驚奇,這個城市還會有不知道自己名字的人嗎?但她不好這樣問,只得老實地道:「我姓蕭,你可以叫我笑笑。」
「好的,笑笑,我知道亂打聽別人的事不太好,可是你能說說看嗎?怎麼會醉成那樣?是因為男人還是別的?」
有些事情壓在心裡確實苦,大概對方是陌生人,這就讓蕭笑有了傾訴的**,再者對方能住這樣的房子,肯定不缺吃少穿,更加不會和自己的利益有所牽扯,於是剛開始蕭笑也只是說一說那份不該開始的錯愛,再後來索性連家裡的事情也和盤托出,積壓得太久的心事,就像海潮一樣翻滾而來,她並不求誰能幫自己,只是單純地想要傾吐而已。
這一聊就是一整夜,到最後天亮了,傭人們都起來了,看到女主人跟一個陌生女人都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蕭笑不知道對方的背景,也絲毫不想打聽,在落落那裡睡到午後醒來,告別後,被落落的保鏢送回家,她看了看自己住的小籠子,苦笑,這才真的是天堂與地獄的區別吧!
次日一早,蕭笑又去了雷氏,一見到雷向天,她就先抱歉道:「雷先生,昨天失約了,不好意思,您今天有時間的話,我們盡快把採訪搞掂吧,大家都忙,耽誤不起時間。」
雷向天神情顯得有些疲憊,昨兒跟姓祁的那小子喝了整整一宿,結果兩人都趴下了,今兒早上能起得來就不錯了,不過即便這樣,他那雙眼睛還是銳利得讓人望一眼就心慌,盯著蕭笑的臉,他摸摸下巴的胡茬,毫不給她留面子地道:「難道不是因為聽到些什麼才離開的嗎?我問過秘書了哦!」
蕭笑聳聳肩,沒有躲開他的逼視,「就算是這樣又如何,雷先生是不是以為能看到我的笑話?呵呵,那你可就真要失望了呢!」
雷向天自以為能輕易看透一個人的內心,眼前的一個才二十多一點的小丫頭,卻讓他有種完全摸不透的感覺,是自己的眼力太弱,還是她的定力太強。
蕭笑淺淺地翹著嘴角笑意盎然地望著他,就好像真的很開心一樣,在將心裡某些複雜情緒藏得如此之深後,甚至能把自己騙過去。
雷向天一時也沒了追究她的興致,捏捏眼角,揮手做了個逐客的指示,就讓秘書把她給送出門了。
蕭笑是在秘書殺人的眼光下,如芒在背地坐電梯迅速閃人的。
觀光電梯裡,蕭笑透過玻璃望向這個繁華的城市,糾結地自語:「哎,一個兩個都是得罪不起的傢伙,難道就沒有能治住他們的人了嗎?」
pub的舞台上,一組樂隊正在配合落落進行試唱,她不光擁有美貌的外表,她的音樂天賦也是極高的,因嗓音條件很好,無論什麼歌曲都能演繹出獨特的味道來,當然她不屑於做專業的歌手,唱歌只是愛好而已。
「大家先休息會兒!」
還未到營業的時間,落落喊了暫停後,就自顧往後台走去,到了專用的休息室,很快有人給她捧上護嗓子的熱飲,並恭敬道:「漠哥已經上飛機了。」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
落落拿出鏡子補妝,盯著鏡子裡的自己一會兒,忽然想到什麼,她拿手機撥了個號碼,接通後道:「笑笑嗎?現在有沒有空啊?……哦,我今天第一次登台,想要人捧場啦!……呵呵,你能來就太好了……」
要說落落還會差捧場的人嗎?只要她開口,就有無數的想示好的大小人物前赴後繼地擁上來,想來會請蕭笑,也是因為投緣吧!
當晚,很多人發現一家叫「火熱」的pub除了持有金卡會員的人之外,其他人是進不去了,聽說整家pub被包場了,火熱是不夜城裡規模最大的一家酒吧,據消息靈通人士說,火熱的主人來頭很大,至於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卻少有人知道。
說真格的,蕭笑並不愛往人多的地方鑽,別看她是個狗仔,性子看上去像是愛湊熱鬧的,可實際上,她還是寧願窩在家裡睡覺。
不知曉具體情況的她,穿著平常的衣服也就去了,若換了其他人被落落邀請,不盛裝打扮才奇怪了。
到了pub外面,蕭笑被保安攔住了,說衣冠不整者不得入內,且非要她出示請柬,她哪有什麼請柬,不過是來聽落落唱歌而已,有必要那麼正式嗎?
正想著是不是要打電話跟落落說一聲,就見保安突然臉色一變,衝自己這邊的方向一個九十度鞠躬,差點把她給嚇死,還好她有先見之明,靈活地閃到一邊去了,否則這一躬得讓她折壽。
轉身看去,一排穿著黑衣的壯漢,腳步齊整地邁上台階後排成兩隊站定,不一會兒幾輛黑色賓利在人群外圍停下,又是幾個黑衣人從車裡下來,紛紛走到其中一輛車前,一臉恭敬地將車裡的男子迎下來。
蕭笑看得正帶勁時,就聽齊唰唰地吼聲響起,「漠哥好!」
被那吼聲嚇得直拍胸口,蕭笑也盯著那個尊貴的男人看個不停,以為會是個五大三粗的粗野漢子,其實不然,孫漠整個人都給人很憨實的樣子,完全打破了蕭笑對黑道人士的看法。
孫漠穿著綢緞的白衫,頭髮理得很短,肩膀很寬且厚實,無論從什麼角度看了都會覺得若是抱住一定會很溫暖。
還有他一雙眼裡流露出來的滄桑也很有味道,是男子真正成熟後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那種極致的味道。
不由地蕭笑就好奇地從陰影裡走出來,透過黑衣保鏢們之間的空隙對上孫漠憨實的沒有任何攻擊性的目光,她怔住了,男人有長得好看的,也有在笑起來會特別吸引人的,但孫漠不同,他渾身散發著強烈的領袖魅力,在任何時候任何看到他時,都會被他自然流露的氣質給不由地征服。
周圍本已經清場,卻獨獨加塞了一條漏網之魚,也和眾黑衣們形成鮮明的對比,難得的孫漠一點沒有生氣,而是含笑看著蕭笑問:「小姑娘是何人?」
列隊的黑衣保鏢們大驚失色,以他們的警覺性,完全想不通自己身後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再說換一般人也不敢啊!他們可沒孫漠那麼好說話,關係到自己老大的性命,他們毫不猶豫地齊齊一拔腰間的槍,唰唰地對準了蕭笑的腦袋。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