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66章 爸,你要為我做主啊! 文 / 鉛盒子
江山放下筷子,緩緩地站起來,眼裡閃動著的光也不知是不捨,還是其他的什麼,邊拿了車鑰匙往外面走,邊道:「不管有什麼麻煩,你都可以儘管開口,女孩子在外面不要太逞強,否則辛苦的只能是你自己……」
蕭笑腳下停滯了一下,而後便如同什麼也沒有聽到繼續往外走,看他上了車要送她回電視台,便道:「這附近已經能打到車,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回就好。」
江山坐在駕駛室不動,蹙了眉道:「怎麼,你怕人看到?」
「江山,你能不能不要這樣!造成我的困擾了你知道嗎?我已經很累了,不要再拿這些事情來影響我行不行!」
蕭笑不光要應對工作中所遇到的種種麻煩,還有一個隨時可能出現生命危險的祁少,如個定時炸彈那樣綁在身邊,她的害怕和恐懼無人能懂能解,哪裡分得出心去跟別的什麼人玩婚外情,除非她瘋了。
「我覺得我給你的並不是什麼困擾,笑笑,你為何不試著接受我的好呢!」
江山在車裡抬頭望著她,並不是什麼探試,也非什麼開玩笑,而是認真地在表白,只是他的表白過分直接了,一點都彎都不繞,難道他不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嗎?不清楚自己有家室嗎?不清楚她心裡愛著另一個男人並且沒想過要放棄嗎?
「江山,你真讓我哭笑不得,我說過不喜歡你,你記得的吧!非要這麼一條道走到黑嗎?你累不累呢!你不累我也累啊!」
「但是笑笑,我喜歡你這件事是無可厚非的,我想對你好,想為你做更多的事情,無論你接不接受,我都還是想這麼做,至於祁少,坦白地說……我並沒有惡意中傷他的意思,可你也該明白的,守著一個無法給你幸福的人,結局注定是……」
「你閉嘴!」
那些可怕的後果,她連想都不敢想,此時卻從他嘴裡聽到,在蕭笑的內心是極為排斥的,臉色陰沉下來,聲音冷道:「我就知道,你心裡一定恨不得他出事才好?他一旦有意外,你就成了祁家唯一的繼承人了吧!你現在該得意了呢!搶走屬於他的東西,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江山,得饒人處且饒人,他已經這樣了,什麼都讓給你了,連祁無雙也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你到底要把他逼成什麼樣才罷休?」
不管外界對祁家的事情是怎麼議論的,蕭笑只知道祁勳爵現在處境很不好,堂堂的祁家大少,不光變成弱智,同時面臨失去祁家這把保護傘的局勢,若只是這樣也就罷了,可若連生命都可能保不住,又何談其他呢!
可惜她只是一個外人,無法在這件事上給他任何幫助,挽救他的生命也不是她力所能及的,唯有替他去恨,替他去著急,那麼江山的存在,自然就是造成祁少諸如困境的阻礙,當然還有那個祁無雙。
僅僅逞逞口頭之快,也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吧!蕭笑說出口也就後悔了,話語那種東西,一旦出口,人就要被牽著鼻子走,所以沉默有時候是很必要的。
江山靜默在車內良久,點燃了一根煙,不緊不慢地吞雲吐霧一會兒,才幽幽地道:「我以為像你這麼聰明的人該明白的,世家豪門之內,骨血血親之間的競爭和陰暗,存在是必然的,唏噓感歎、仁慈純良沒有用武之地,我和他之間最終的結果要不是兩敗俱傷,就是你死我活,呵呵,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在預料的情形裡面,想來,若輸的那個人是我,你一定就不會這麼發愁了吧!」
蕭笑還能說什麼呢!大罵他卑鄙陰險無恥?還是索性找塊磚頭拍死他?
她做什麼都是無用的,祁家內部的事情,又豈是她能插得上手的?
從他車裡把攝像機給抱出來,不顧肩上的痛楚,蕭笑扛著就徑直往住宅區外面走,只覺得再跟他呆在一塊多一秒,都會被那種殘忍給傳染到一樣。
江山也不追她,仍是坐在車裡,一根又一根煙地抽著,任那些含著尼古丁的煙霧將自己包圍,甚至享受這種自虐般的快感……
美國,祁家莊園,關於某某與某某的進展,再次送到祁無雙手裡,呵,已經同居一室了?留宿一整夜嘛!要說沒有發生姦情豈不是很可笑,將電腦給關上,祁無雙挺著大肚子在屋子裡走來走去,想打電話質問江山,又知道效果不大,畢竟兩人的關係早冷淡得像陌生人般了,最終她將電話撥到祁宅。
「爸,我是無雙,您身體還好嗎?」曾經喊爺爺,如今喊爸爸,這種巨大的轉換,也虧她的適應力夠強悍。
「老樣子,你自己要多注意點,留意肚子的孩子,不要再亂跑了。」
「可是爸,您要為我做主才行啊!」祁無雙帶了哭腔,繼續道:「那個姓蕭的女人,纏著勳爵也就罷了,怎麼連江山也……」
祁老頭的身體狀況一度不太好,受不得刺激,聽了這話便激動了,「你給我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祁無雙當然會說得很清楚嘍,她可不就是為了告狀才打的電話麼!跟祁老頭添油加醋那麼一說,還好心道:「爸,我氣壞了沒事,您可別太往心裡去,注意保重身體!」
祁老拍著胸口,將火氣壓下,「應該注意的是你,別為這事動了胎氣,這事我會過問的。」
身為豪門子弟,流連風月是屢見不鮮的事,所以祁老頭也只能用過問兩個字來表示,不過現在的情況是,祁無雙還懷著孩子祁家未來的ど孫呢!那可是寶貝疙瘩,要重點保護著才對。
可怎麼偏偏是那個叫蕭笑的?她跟祁勳爵之間的事情,因為祁勳爵現在的狀況,祁老不得不默認了,但她竟然那麼不知足,連江山也跟勾搭,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祁家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老管家沒有聽到電話裡祁無雙說了什麼,只知道祁老的臉色很難看,便上前道:「老爺,您今天要不要出去走走?」
「走什麼走,去,把那個叫蕭笑的女人找來,就說我要見她。」
管家反應過來蕭笑是誰,又看祁老那麼生氣,估計是跟她有關,心想,哼哼,你終於要大難臨頭了……
病房裡,祁勳爵坐在窗台上默默欣賞著外面的風景,推門進來的蕭笑一眼就看到衝著自己的背影,比任何時候都要脆弱和孤獨,心裡就是一痛,這已經是他這個月的第十次從昏迷中醒來,每一次的間隔時間都比上一次的長,若再這樣下去,連醫生都不敢保證他什麼時候會徹底地睡過去。
「來了?」
「嗯,我還沒有吱聲,你怎麼知道的。」
「感應。」
「亂講。」
祁勳爵在窗台前扭過頭來望著她,一雙狹長的鳳眼笑意盈盈地瞅著她,「我剛剛一直在等你,你靠近我的時候,我就聽到有個聲音告訴我,你來了。」
蕭笑抿了抿唇,強迫自己咧開嘴笑,聲音也盡量地輕快:「那麼說來,你已經練成這麼奇異的本事了?」
祁勳爵緊盯了她的神情,點頭道:「嗯,只對你。」
「越來越油腔滑調了啊!」
「過來,讓我抱著。」
蕭笑乖乖地走到他身邊,主動地伸手攬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寬厚的胸膛,呼吸著他混和了藥水味的體息,閉上眼睛在心裡歎息,若他能給自己的時間越來越少,能不能請老天停在這一刻,然後直到世界的盡頭。
可那僅是神話罷了,地球在轉,太陽每天都是新的,他若可以健健康康地活著,她寧願折上十年的壽,也要陪著他。
祁勳爵伸手摸摸她的髮絲,低頭親了她的額頭一下,聲音低沉悅耳地道:「你身上很香呢!」
蕭笑立刻警覺地退開幾步,這傢伙現在只要醒來就思春,人家是飽暖思淫慾,他倒好,只要睜開眼就心術不正。
「醫生提醒過很多次了,你再不聽下次可能會睡上更久,你不想見到我了嗎?」
祁勳爵撇嘴,理直氣壯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醒著的時候會頭痛,特別是你不讓我碰,我就更頭痛。」
你說這人是啥毛病?做那事難道就不頭痛了嗎?還變成了他的借口了呢!
蕭笑翻了個白眼,從袋子裡取出還熱乎乎的飯盒來,「我煮了粥,放了很多核桃,很香的哦!」
「又是粥,我不要吃。」
「喂,我特意煮的你敢不吃,想找打啊!」
彪悍的女人還真讓人吃不消,時不時就會用武力來解決,祁勳爵表示壓力很大,也不得不屈服於她的拳頭之下,默默地捧起飯盒,老實把粥喝掉。
「嗯,這才乖,要全喝光,不能浪費。」
蕭笑瞇著眼睛望著他吃,那神態像極了溺愛孩子的母親,這和諧安寧的氣氛一直到有訪客出現才被打破。
「少爺,呵呵,你看我帶誰來看你了,還不趕緊叫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