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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09章 她沒硬,她發誓! 文 / 藍緋菊

    「他比本皇子好看嗎?」耳邊陡然響起的聲音,驚了歐陽笑笑一跳。

    整個人一下子跳離半米,驚悚道:「臥槽,你走道沒聲的?」

    「他比本皇子好看嗎?」誰料,皇甫奚根本不理會她的問話,欺身上前,十分固執的追問。

    「你倆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她這人就愛好說實話,慕容子墨是那種讓人莫名想要依賴型的,而皇甫奚就是那種讓人想要寵溺型的,一攻一受,對比性太強大了。

    「你……」可惜,對方好像誤解了她的話,小嘴一癟,麋鹿般的大眼眨了又眨,很快就氳起一層霧氣,乾嚎起來:「哇啊……父……唔唔……!」

    「丫的,你給爺閉嘴!」歐陽笑笑那叫一個氣啊,她算是看出來了,這祖宗就得順毛捋著,你越是不如他的意,他越是能和你對著幹,典型被寵壞的小孩。

    從小就被人慣著,在她這兒受了挫,就想找回場子,偏偏她又是毛脾氣,做不來逆來順受,也就導致兩人屢屢不對盤。

    其實要解決也很簡單,假意讓他勝利一次,久了他那點興致也就散了,自然不會再來找她的麻煩。

    若是以前,她保準兒這麼幹,可問題她和這祖宗的事情,已經不單單是被壓一次的問題,關乎到她的菊花貞操,有夠讓人糾結的!

    「祖宗,你說吧,怎麼才肯放過爺,除了讓你壓一次,爺什麼都干!」與小命相比,哄得這位祖宗站在她這邊,似乎比什麼都管用。

    她對皇甫天的瞭解雖然不多,但單看生辰宴的情況,皇甫天的確是很疼這個兒子,若能趁機拉攏一下,也不失為一個保命的偏道。

    「什麼都行?」皇甫天眨了眨眼,對於她第一次這麼好說話,持懷疑態度。

    「丫的,你到底說不說?」果然,她的耐心一向很有限,又或許清楚皇甫奚並不會將她怎樣,也就不會像對待鬼畜等人那般小心翼翼,反而格外的輕鬆。

    皇甫奚這人身上有一種很奇特的氣場,每每對上他那雙晶亮的大眼,就會讓人有種想要寵他的衝動,或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天使般的面容的確能秒殺一切雌性動物,但真正讓人想要寵溺的,卻是那雙彷彿會說話的清澈眼眸。

    「你向父皇奏請,讓本皇子跟著你,過往的一切,既往不咎。」

    「你你你你你……」歐陽笑笑直接被雷傻了,指著皇甫奚半天,也沒能從嘴裡憋出下一句。

    「如果你不按照本皇子說的做,本皇子就每天纏著你,直到你讓本皇子壓為止!」天使的面容浮現出惡魔般的笑容,當然,那只是皇甫奚自己認為的。

    實際上,不管他再怎麼故作凶神惡煞,先天條件不足,後天條件有限,那張臉再怎麼兇惡,也沒有太大的威懾力。

    歐陽笑笑渾身一顫,嘴角抽搐的低咒著:「丫的,不知道爺天生懼怕萌物,天天將這貨帶著,不是給自己找虐,就是這貨找虐!」

    「你說什麼?」皇甫奚狐疑的湊近了一些。

    「沒什麼。」歐陽笑笑再次後退,黑著臉道:「九皇子,不是爺不幫你,而是你的話沒有一點可行性,尊貴如你,皇上是不會放心讓你出宮的。」

    「如果容易,本皇子還需要找你嗎?」皇甫奚沒好氣的鼓了鼓腮幫子,那模樣簡直萌爆了。

    罪孽啊罪孽!歐陽笑笑在心裡念叨著,長得萌不是你的錯,但出來刺激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本皇子注意你很久了,只有你能讓父皇吃癟,改變初衷,所以找你準沒錯!」弧形優美的下巴一揚,頗有幾分自得的味道。

    歐陽笑笑很有活剮了這廝的衝動,特別是那張略帶嬰兒肥的小臉,讓她的手格外的癢癢,官服下的手握緊又放鬆,反覆數次才強壓下那股衝動。

    「說話算話?」

    「你有辦法?!」皇甫奚眼前一亮,人再次湊近了幾分,似乎沒看到歐陽笑笑的不斷後退,小臉上因興奮染上了淡淡的粉色,激動的道:「只要你能讓本皇子出宮,本皇子以後什麼都聽你的!」

    看著這樣的皇甫奚,歐陽笑笑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一句話:宅若久時天然呆,呆到深處自然萌。

    瞧瞧,這就是皇權下生長出來的孩子,整日待在皇宮大內無所事事,要麼沒事找事覬覦皇位,要麼就是眼前的版本,自然萌。

    「成交,出宮以後你就是爺的小廝,爺讓往東你不准往西,否則爺有辦法將你弄出去,也有辦法將你弄回來!」歐陽笑笑眼珠兒轉了轉,感覺有可行性就一口應了下來,末了還不忘警告出聲,就怕這祖宗出了宮門就翻臉不認人。

    「放心,本皇子說話算話!」對她的警告充耳不聞,皇甫奚美滋滋的直點頭,餘光瞧見安公公進了大殿,一溜煙兒的跑開了。

    「你真要幫他出宮?」不知何時,慕容子墨已經站到了她的身後,望著皇甫奚漸行漸遠的背影,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

    沒有那個男人會不在意自己女人曾經的男人,除非他根本不在意那個女人,可是他沒有表現出在意的權力,因為當初是他親手將那個男人送上了她的床。

    關於這一點,慕容子墨後悔過,但更多的是慶幸,至少她還在。

    「幫,為毛不幫,多一個皇子小廝,帶出去多牛逼。」歐陽笑笑摸了摸下巴,笑得一臉猥瑣。

    慕容子墨好笑的望著她,正想伸手揉她的頭,大殿裡就響起安公公那尖細的嗓音,無奈,只得作罷。

    「走吧。」

    先將歐陽笑笑帶到她該站的位置,慕容子墨才向自己的位置走去。

    寬廣華麗的金鑾大殿之上,文官武官不下百人,分四排而站,由太子和兩相為首,正副品官員依次往下,歐陽笑笑的位置雖不是最後,但也絕算不上靠前。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震耳欲聾的高呼聲在大殿內響起,百官一齊下跪行禮,唯有歐陽笑笑突兀的站著,微微躬身以示恭敬。

    這一突兀的行為,除了一些知情人,其他人都被嚇得不輕,這新上任的兵部侍郎是不想要命了,早朝之上居然敢不跪?!

    皇甫天從後殿步上正上方的龍椅,精光四溢的灰眸淡淡的從她身上掠過,彷彿什麼也沒有看見一般,沉聲道:「平身!」

    「謝皇上。」

    百官起身,心下各有計較,對於歐陽笑笑的特殊待遇,或多或少頗有微詞。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臣有本奏!」

    安公公的話剛落,戶部侍郎便出列一步,餘光掠過歐陽笑笑,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昨日,兵部侍郎小歌,帶一眾人闖進戶部,強行修改了一奴隸的戶籍。此事雖小,但此風不可長,還望皇上定奪。」

    一瞬間,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歐陽笑笑身上,第一日上朝就被諫,她也算是古往今來第一人了吧?

    皇甫天眼眸緩緩轉動,見她一點也沒有要出列澄清的自覺,只能開口道:「小歌,你有何話說?」

    「說什麼?」歐陽笑笑茫然的抬眼,直到身側的秦奮推了她一把,她才反應過來,慢悠悠的走了出來,「臣的確做了,沒什麼好說的。」

    「嘶……!」

    朝堂上頓時響起一陣倒吸氣聲,看來這人是真的不想活了。

    那名戶部侍郎也有些傻眼,他以為歐陽笑笑會反駁的,甚至準備了一肚子的話,如今卻無用武之地了。

    「大膽!」皇甫天勃然大怒,正想說些什麼,又被歐陽笑笑給接了過去。

    「皇上,下人做得好,臣賜予她自由,似乎並沒什麼不對吧?」

    皇甫天一哽,到了嘴邊的話不得出口,差點沒厥過去,黑著臉道:「沒有,但你帶人強行闖進戶部……」

    「既然沒有,臣又錯在那裡?」再次將皇甫天的話封殺在肚子裡,歐陽笑笑懶懶的轉過身,面向那名侍郎,嘴角銜著一絲謙和的笑意,卻看得那人毛骨悚然。

    「敢問侍郎大人,爺可有打殺戶部之人?」

    「沒有。」

    「那爺可有砸了戶部,或是讓你受了驚嚇?」

    「也沒有,不過……」

    「既然沒有,爺又何來強行之說?爺頂多是閒著沒事兒干,尾巴帶多了一點,陣勢大了一點,不過這些都是爺的私事,既沒擾亂戶部,又沒打砸戶部,修改戶籍更是你們親自動的手,爺可『強』了?」

    也不知她是有意還是無意,『強』字的音調格外加重,眸光若有似無的掃過躲在殿外偷聽的身影,笑得極為惡劣。

    高位之上,皇甫天也正好瞥見了那抹身影,見他聽聞那個強字時不自覺一顫,眼底層層陰霾交織,直射殿下的歐陽笑笑。

    「你強詞奪理!」戶部侍郎氣得臉色一塊青一塊紫,猛地朝著皇甫天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響頭,「求皇上為戶部做主。」

    「做毛做!」忍不住爆出口,歐陽笑笑沒好氣的走到他身邊,揪起他的耳朵道:「你特麼的是戶部尚書嗎?一個小小的侍郎,也敢求皇上為整個戶部做主,你是想越俎代庖,還是早有心取而代之?!」

    「我沒有!」眼見戶部尚書面色一變,那人急忙反駁,揮開她的手,暴吼道:「你冤枉我!」

    「夠了!」一聲喝叱,即將變為菜市場的大殿才算靜了下來。

    皇甫天下顎緊繃,帶著沉重威壓的視線直射歐陽笑笑,可她只是微低下頭,看似恭敬,卻一點要請罪的自覺也沒有。

    「皇上,恕臣直言,兵部侍郎的做法並無不妥。」

    見狀,慕容子墨出列一步,薄唇邊揚起一抹淺笑,淡淡的道:「據傳,小侍郎自上任以來,就連番遭受刺殺,小侍郎只是為了自己的安危,才會僱傭了這麼多人。至於強行闖入一說……」

    說著,走到戶部侍郎面前,居高臨下的目光雖是溫和,卻含著能將人洞穿的氣勢,「本相問你,小侍郎當時是帶人而入,亦或是踢門而入?」

    「帶人而入。」戶部侍郎咬了咬牙,不情不願的道。

    明眼人都能看出,慕容子墨在偏幫歐陽笑笑,因為白日六部大門都是大開,自然不可能踢門而入,可若沒有暴力闖進,也就不能算是強行闖入,他是在揪戶部侍郎話裡的病處。

    百官清楚,皇甫天心裡也清楚,龍椅上的手漸漸收緊,眼尾不安的跳動了兩下,現如今的慕容子墨,更加難以掌控了。

    若他強行追究這件事,慕容子墨就會以她連番遭受刺殺的事情大做文章,雖然那些人不全是他派去的,但這件事查下來,吃力不討好的是他。

    想著,皇甫天眼眸微沉,眼見大殿變為了幾人的爭辯場所,只能沉穩出聲:「好了,小歌行為有欠考慮,罰一月俸祿,這事不准再提。」

    一個月俸祿?!

    歐陽笑笑差點沒跳起來,感覺有人輕捏了一下她的手,一轉頭,就對上慕容子墨含笑的眼神,「俸祿我補給你。」

    某女這才爽了,老老實實的退回自己的位置,再不發一言。

    這一茬兒就算是揭過了,皇甫天說了不准再提,也沒人敢在這件事上再糾結。

    大臣們一個個出列啟奏朝中或大或小的事務,歐陽笑笑仔細聽了聽,除了大臣們的互諫,大多是各地的天災**,幾乎就沒一件好事,真不知道皇甫天聽了這麼多年,有沒有聽膩。

    抬眼偷瞄了一眼上座的男人,一如第一次的印象,皇甫天給人的感覺絕對是當代明君,處事沉穩內斂,不驕不躁,他會靜靜聽取大臣們的話,也會適時的指出他們不對的地方,大多的時候他是一個聆聽者,只有在大臣們因意見相左發生口角時,他才會淡淡的出聲。

    若他不曾派人追殺她,算計她,給她下藥,不曾斷了慕容子墨的筋脈,站在另一個角度來講,她是欣賞皇甫天的。

    他具備一個明君應有的一切素質,只是可惜,在他明君的道路上,她注定是一塊絆腳石。

    聽著聽著,歐陽笑笑有些昏昏欲睡,大概已經很久沒有早起,在一連串哈欠之後,她乾脆的閉上了眼,就這麼站著練起了睡功。

    秦奮在一旁看得乾著急,用手肘偷偷撞了撞她,提醒她這是在上朝。

    可惜,某女懶懶的掀了掀眼皮,復又重新閉上,就這麼睡了過去。

    斜對面,太子和慕容子墨看得清楚,兩人嘴角不約而同的一抽,子墨目含寵溺的望著,卻又擔心她站不穩,會摔倒在地。好在她搖搖晃晃了很久,居然還真就著站立的姿勢睡了過去,當真是讓人感到汗顏。

    太子微瞇著眼,一瞬不瞬的望著,直到皇甫天詢問他的看法,才快速收斂心神,恭敬的回話。

    一場早朝,歐陽笑笑幾乎就是睡過的,皇甫天不是沒有看見,可她有免死金牌在手,想要正大光明的除去她,幾乎沒有可能。過輕的責罰又不能要了她的命,只會引起慕容子墨更加強烈的反抗情緒,在他收回慕容子墨手裡的大權之前,這些顯然都不是明智的做法。

    到了這一刻,皇甫天突然有些後悔,不可否認,慕容子墨兄弟這麼多年,為他做了不少事情,也從未有過反叛之心,所以他才會放心將大權交給慕容子墨。只是沒想到,一個突然出現的『男人』,不但讓凌皓然露出了弱點,也讓他的左右手出現了偏差。

    歐陽笑笑就是他心裡的一根刺,在惜才的同時,又不得不除去,因為她擁有太多的不可預知,所展露出來的才華讓他想要納入麾下,卻始終無法真正的信任。

    前些日子國師破例接她上俗世山的事情,更是引起了他的警覺,朝中多方勢力,她幾乎全佔齊了。

    不管她是有意還是無意,這樣的人都顯得太過危險了。

    一直到快要下朝時,歐陽笑笑才在秦奮的提醒下幽幽轉醒,轉頭看了看大殿外,蹙郁的撇了撇嘴,這些大臣還真能說,難怪每天這麼早上朝,也得到午間才能下朝。

    一件芝麻綠豆點大的小事,他們也能說上半個時辰,真不知道皇甫天這麼多年是怎麼過的。

    眼見一名大臣終於嘮叨完了,歐陽笑笑出列一步,恭敬的拱手道:「臣有本啟奏。」

    大殿外,同樣有些昏昏欲睡的皇甫奚聞言,一下子就坐了起來,慢慢的將小腦袋湊到到大殿門口,等待她接下去的話。

    「臣近日發現弓弩有一些小的瑕疵,所以圖紙一直拖著未曾上交。臣日夜研究,反覆改良,始終不得其法,加上臣出自貧寒,畫工方面實在有些欠妥,無法與鍛造者進行良好的溝通,將完美的弓弩呈現出來。」

    一番話,將她拖欠弓弩設計圖的事情給撇清了,加上她至今還哈欠連天,像極了休息不好,導致精神不佳,不少大臣都有些同情的望向她。

    傻孩子,混朝堂先將圖紙拿出來,沒準兒皇上一個高興就打賞了,那裡還要精益求精?

    他們那裡知道,歐陽笑笑的確是很少休息,不過不是為了研究什麼了弓弩,而是在研究鬼畜的解藥,以及怎樣讓自己胯間想硬就硬,想軟就軟,可以更好的扮演一個男人。

    別人不清楚歐陽笑笑的秉性,慕容子墨和皇甫天或多或少瞭解一些,看她裝得一副為國盡忠,死而後已的模樣,就莫名的有些想笑。

    「聽聞九皇子畫工極佳,又有這方面的天賦,臣想收他為徒,教他兵器設計,將來也能為國效力,懇請皇上成全。」

    什麼!拜她為師?!

    大殿外,皇甫奚如遭雷劈,呆呆的眨了眨眼,一下子愣是反應不過來。

    他只想藉著她的嘴,能夠光明正大的出宮去玩,怎麼到了她的嘴裡,就成了要拜師了?

    龍椅之上,皇甫天微微蹙眉,第一反應就是想要否決,可歐陽笑笑最後一句話,愣是將他的話堵在了嗓子眼裡。

    如果,小九學會的弓弩的製作方法……

    灰眸漸漸加深,皇甫天微瞇著眼冷睨著殿下之人,若說她會真心教授小九,他一個字也不信,但小九留在她身邊,知曉設計之法的機會就多上一分,如此……對小九今後登上帝位,必定有助。

    歐陽笑笑微低著頭,也能感覺到那雙帶著審度的目光在她身上遊走著,像是在判斷她的威脅性,以及猜測她真正的目的。

    半響,那兩道目光消失,隨之,上位者略帶沉穩的聲音響起:「朕准小九跟你學習,但只能在宮裡。」

    什麼意思?!

    歐陽笑笑猛地抬起頭,蹙眉道:「皇上,臣習慣在熟悉的地方設計,而且弓弩改良中需要不斷射擊試驗,後宮之內,恐不能有武器存在,還望皇上三思。」

    笑話,想把她困在宮裡,弄死她也容易些,這皇甫天算盤打得真精!

    「就這麼……」定了。

    「皇上!」慕容子墨突然出列,清潤的眸子對上他冷厲的視線,輕笑道:「九皇子已經成年,卻長居宮中,實屬不妥。皇上疼惜九皇子,想將他多留在身邊幾年,為臣者可以理解,但這樣終究是局限了九皇子。

    九皇子性情開朗樂觀,卻因甚少接觸宮外,而變得喜於玩樂。身邊的人除了宮女就是太監,再不就是各宮娘娘,大家都喜歡九皇子,所以寵著他順著他,卻讓他少了挫折與歷練。不如就趁著這個機會,讓九皇子出宮歷練一番,即能開拓眼界,又能讓他的心胸更加寬廣,更加貼近百姓,實屬上上之舉。」

    一番文縐縐的話聽得歐陽笑笑雞皮疙瘩直冒,但有一點她算是聽明白了,皇甫天有心想將皇甫奚留在身邊。

    照例,在已立太子的情形下,皇子們成年後就得出宮居住,要麼封王封候,賜予封地。皇甫天卻將人留在身邊,打的什麼主意沒人知道。

    但有一點歐陽笑笑能肯定,只怕太子是將皇甫奚恨到骨子裡了,因為皇甫奚一日還在宮裡,就會威脅到他的太子之位。

    斜眼掃向太子,果不其然見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陰霾,只見他出列一步,附和道:「左相之話有理,九弟生性活潑好動,實在不宜留在宮裡,讓他多出去走動走動,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是嗎?」皇甫天在心裡冷冷一笑,他還沒死呢,就想著這張椅子了,他若是真的死了,誰來護著小九?

    每每想到這裡,皇甫天心下就會一陣刺痛,小九的母妃去世得早,若非他自小護著,任何事都親自過問,又怎麼可能活到今天?

    後宮是個怎樣的地方,再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皇后雖是大度謙和,但對小九始終心懷芥蒂,其他妃嬪更是如此,她們只是將小九當成討好他的工具,而非真正的心疼小九。若是有一日他真的去了,能夠護住小九的,還能有誰?

    龍袍下的手漸漸收緊,一張保養得宜的臉卻顯得有些僵硬,餘光掠過殿下的歐陽笑笑,嘴角漸漸掀起一抹笑,「好,朕就讓小九跟你出宮學習。小歌聽旨,朕賜你東榆林巷官邸一座,僕人百人,白銀千兩,外加絲綢百匹。小九住你府上期間,你要全權負責小九的安危,若他少了一根汗毛,朕要你提頭來見!」

    靠!那不就是強行給她扣帽子,這下好了,無形中將她歸於皇甫奚那隊了!

    歐陽笑笑粉糾結,特別是接收到太子晦暗的視線,她就有種破口大罵的衝動。

    皇甫天,你丫的夠狠!

    打一巴掌賞一顆糖,明著賜官邸,賜僕人,這些人不全是派去保護皇甫奚的?

    這下倒好,暗中監視變成明面上監視了,還不如留在凌王府裡,至少除了防著管家,她還算活得自在!

    「謝主隆恩!」話到了這個份上,根本由不得她拒絕,若說之前都是小打小鬧,如今皇甫天就是給她下了死命令,連聖旨都搬出來了,不接就是抗旨。

    擦!免死金牌能救她幾次?

    ……

    早朝結束,百官三三兩兩的散去,本想和歐陽笑笑攀一攀關係,可見慕容子墨一直在旁護著,又打消了這樣的想法。

    「現在準備怎麼做?」出了二重宮門,慕容子墨才開口問道。

    「還能怎麼做,走一步看一步唄。」無所謂的撇了撇嘴,她一向如此,刀沒架在脖子上,都算不得輸。

    「或許,這也算是你的一個契機。」溫眸中劃過一道精芒,像是暗夜中的流星,帶起點點希翼。

    「什麼意思?」歐陽笑笑一愣,實在沒看出這裡面還有轉機,若硬要說有,就只能從皇甫奚身上下功夫了。

    「你沒想錯,九皇子便是你的契機。」好似看穿了她的想法,慕容子墨輕笑著揉了揉她的頭。他似乎很喜歡做這個動作,喜歡那絲滑的髮絲滑過他手心的感覺,會讓他感覺踏實,真實的感受到她的存在。

    「凌王應當和你分析過朝堂的局勢,但在我看來,朝堂隨時可能發生變數,更多的時候,上位者的態度決定了朝堂的勢力走向。」

    「你的意思是……」

    「扶持九皇子,這樣皇上便會打消除去你的想法,解除你眼前的危機,至於怎樣讓九皇子信任你,繼而站在你這邊,我想,你應該知曉。」

    歐陽笑笑腳步一頓,十分認真嚴肅的道:「可是爺想當一個佞臣。」

    「是奸是忠重要嗎?」愣過,慕容子墨好笑的拍了拍她的頭,「做你自己便好,跟著你的心走,我相信它會給你正確的答案。」

    「爺的心?」歐陽笑笑嘴角一抖,「若爺說,爺唯一的愛好,就是讓全天下的男人都變成斷袖呢?」

    「那就從朝堂開始,天下局勢皆因朝堂而潛移默化,百官都愛好男色了,世家自會效仿,繼而是百姓。這需要一個過程,只要你真的希望,就能辦到。」

    歐陽笑笑嘴角抖動得更加厲害,這人的淡定程度,完全能夠匹敵得道聖僧了。

    瞧瞧,一番潛移默化的言論多麼大智慧,如果他不是用這樣一本正經的臉,說出讓天下都斷袖的話,她一定會忍不住鼓掌。

    尼瑪,淡定帝再世!

    出了宮門,慕容子墨先將她送回王府,自己才回了相府。

    王府內。

    歐陽笑笑撓心撓肺的翻查著王府賬目,在心裡計算著,支撐一座官邸需要花費多少銀子。

    從王府每個月的支出來推算,她將來一個月至少也得支出兩百兩銀子,皇甫天賜的一千兩僅能支撐五個月。這還是較為保守的估算,若是皇甫奚那貨嬌生慣養,頓頓都要魚翅燕窩,她就只能去賣腎了。

    不對,這年頭賣腎都沒人要。

    一百個僕人,全以低等家丁的工錢來算,一個月就得花去她一百兩銀子,那叫一個肉疼得緊!

    「啊啊啊啊啊啊啊!爺不要當官了!」當家丁多好,只進不出。

    「小哥,你就消停一點吧。」瑤兒在一旁好笑的看著,「若是你覺得工人太多,可以辭退一些,這樣就不用給這麼多銀子了。」

    「辭退?可以嗎?」皇上賞賜的人,也能辭退嗎?

    「可以啊,當初皇上賜給王爺一百人,最後除了管家,全被王爺給趕走了。」

    感情管家是這麼來的?這皇甫天安插人,都不帶掩飾的嗎?

    不過,當初派人來王府是為了監視,如今派人給她是為了保護皇甫奚,完全不在一個範圍內,怎麼辭退?

    就算她真辭退了,萬一真有人來刺殺,皇甫奚有個好歹,免死金牌也救不了她!

    「啊啊啊啊啊啊啊!煩死了!」一把將賬目丟在地上,歐陽笑笑猶不解恨的上去踩了兩腳,直到那本賬目再看不出本來面目,她才轉身進了洛寒的房間。

    洛寒正在床上養傷,見她進來也沒了最初的不自在,淡掃了她一眼,就再次閉目養神起來。

    歐陽笑笑也不介意,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直到管家差人來報,說是突厥可汗要見她,才將她從自己的思緒里拉了回來。

    鐵木耳?那廝又來幹什麼?

    「有仇?」洛寒斜睨著她,那眼神分明在說:你仇人真多!

    「哪兒來這麼多仇人?」歐陽笑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像是想到什麼,眼珠兒轉了轉,「既然你還有精神閒聊,看來這次的傷也不是太重,走,跟爺一起去會會他!」

    「不去!」冷冰冰的兩個字簡單而乾脆,歐陽笑笑的臉立馬就黑了下來。

    「由不得你,吃爺的,住爺的,還盡給爺幫倒忙,要是連護衛也做不好,爺養你做什麼?!」

    「外面多的是人保護你,根本不需要我。既然覺得留在身邊礙事,那就讓我離開。」

    冷冰冰的側顏冷酷異常,歐陽笑笑就這樣望著,忿恨的磨著牙,「感情,你丫的是故意的,為的就是要離開?」

    什麼?洛寒一愣,明白過來她的意思,也不否認。

    「好,好得很!」將他的沉默理解為默認,歐陽笑笑面色一沉,彎腰強硬的捏住他的下顎,目光冰冷的審視著那張俊臉。

    剛毅的五官,稜角分明的臉龐,因她的行為而緊擰的劍眉,如黑曜石般透亮的雙眸,挺直的鼻樑下性感而完美的薄唇,配上略微蒼白的面容。

    這是一張極具男性特色的面容,擁有剛毅的冷冽,又在黑亮的雙眸間多了一絲柔和,像極了阿波羅在轉身前的最後一抹溫柔,會讓任何女人都為之瘋狂,沉淪。

    陽光從窗外打在他的臉上,蜜色的肌膚流轉著點點光亮,細緻得連一個毛孔也無法找到,那是屬於真正男人的美!

    「該死的,一個男人皮膚居然這麼好!」忍不住低咒出聲,見洛寒嘴角一抽,又突然反應過來,冷笑道:「爺告訴你,你沒得選擇,若是爺真出了什麼意外,你要的東西,就會永遠在這個世上消失!」

    「你……!」洛寒氣紅了雙眼,用力將自己的下顎從她手裡拯救下來,性感的薄唇緊抿著,卻不再發一言。

    默默的從床上下來,身高足足比她高出半個頭,完美的倒三角身材,看得某女口水險些氾濫。

    看了看他的身材,再對比自己的身材,在某種時候,她不得不承認,即使她墊了內增高,在身材的厚實度上,是無法與男人相匹敵的。

    帶著釋放寒氣的洛寒到達前廳,還未進門,就見到正襟危坐的鐵木耳坐在上座之上。

    短短半個月不見,竟讓她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半個月前,她只是小家丁,他是一國可汗,生辰宴上相見,針鋒相對。

    半個月前,西山狩獵,他們是對手惺惺相惜,卻在轉眼間,為了國與國之間的利益互相算計。

    半個月來,無數次暗殺,也讓她曾想過,其中,有沒有這個看上去粗獷的漢子,所派來的殺手。

    半個月,轉瞬即過,原來已經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讓她再不能用當初的心態面對他,在口頭上佔點小便宜。

    「小哥!」見她帶著洛寒進來,鐵木耳猛地站起身,不知道是不是歐陽笑笑的幻覺,那一瞬,她似乎在他眼中看到了激動與……想念?

    「可汗。」歐陽笑笑微微頜首,官架子十足的坐在上首,神態淡漠而疏離。

    「小哥,你……」鐵木耳眼中劃過一絲尷尬,放在椅側扶手上的雙手,不由得緊了緊。

    「可汗來找爺,可是為了弓弩設計圖?」歐陽笑笑也不想繞彎子,她每天看似在兵部內混日子,得到朝堂內部的消息也不少,秦奮就是一部活生生的有問必答機。

    兩皇一爵來鄴宇國已經半月,照說皇甫天的生辰已經結束,他們早該起身回國,卻一直以各種理由留到現在,為的是什麼大家心裡都清楚,只要她一天沒交出設計圖,事情就可能一日有變,皇甫天擔心的也是這點。

    「不是。」出乎意料,鐵木耳給了一個否定的答案。

    歐陽笑笑微愕,有些不明所以的望著他。在她看來,現今這種情況下,除了弓弩設計圖,她和他似乎已經沒有別的交集了。

    見她如此,鐵木耳似是有些焦躁,一下子從座位上起身,伸手就要來拉她。下一刻,一抹身影插入兩人中間,擋住了鐵木耳的靠近。

    「你……!」鐵木耳慍怒,虎目直瞪向洛寒,右手鐵拳舞得虎虎生風,直襲洛寒的面門。

    「夠了!」歐陽笑笑頭疼的揉了揉眉心,無語道:「鐵木耳,你究竟想怎樣?既然不是為了弓弩設計圖,爺不認為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

    笑話,洛寒身上還有傷,任由他倆打下去,最後遭罪的還是她的銀子!

    「跟本汗走!」鐵木耳伸手又要來拽,結果再次被洛寒隔開。

    歐陽笑笑嘴角一抖,扶額道:「你丫的,能不能別搞得咱倆有私情似的?走?去哪兒?私奔啊?!」

    「不是。」鐵木耳漲紅了一張臉,也不知想到什麼,眼波閃爍了一下,繼而有些靦腆的道:「本汗想在走之前,再陪你去一次楚樓。」

    「呃……」這比私奔更慘,萬一這傢伙為了賄賂她,給她找一屋子姑娘小倌,她還不得精盡人亡?

    好吧,她沒有精,但她會蛋疼!

    「去楚樓就免了,爺最近運動量過大,大夫讓好好休息一番。」

    話落,鐵木耳和洛寒的視線一同落在她身上,像是在思索著,她究竟那個地方運動量過大了。

    歐陽笑笑菊花一緊,虎著臉吼道:「爺說的是精神和體力,給爺收回你們那些齷齪的想法!」

    沒錯啊,那樣也是會耗費精神和體力的。鐵木耳和洛寒的眼神更加狐疑。

    擦!越描越黑了!她分明是研製解藥,和幫歐陽子墨續接斷脈而耗費了精神,這兩個沒有節操的魂淡!

    小手無意識的探向褲襠,腦子裡自然而然就浮現出桃夭那張禍國殃民的臉,好似,她昨日答應了會去楚樓看他?儘管當時是敷衍,可現在想起來,她居然真有了再去楚樓的衝動。

    妖孽就是妖孽,輕而易舉就能侵入人的思想,霸佔她的思想感官。

    一抬眼,就見兩個男人一同盯著她的胯部,而她手裡,此刻正捏住一根狀似長形的物體,一瞬間,歐陽笑笑有種六月飄雪的悲涼。

    她沒硬,她發誓!

    ------題外話------

    貌似今天更新還算早,咳咳咳……別扔雞蛋,爺自己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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