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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2章 —夜十次郎 文 / 藍緋菊

    「宇大……善人?」歐陽笑笑嘴角瘋狂抽搐,像是第一次認識宇軒一樣,只恨不能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將他重新透視一遍。

    「少傅大人不知道嗎?」桑羽貌似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悉心的解釋道:「宇軒,也就是宇兄,曾多次在天災之際給予朝廷資助,他自己更是親臨受災之地,為百姓派發糧食等急需物品,是百姓心目中當之無愧的宇大善人。」

    桑羽的話樸實無華,或許是江湖人的關係,言語間少了許多修飾,但更容易讓人信服。

    「這位兄台客氣了。」宇軒聞言拱手還禮,淡然一笑反問:「還未請問兄台高姓大名?」

    「停!這是爺的客人,不是你的!」歐陽笑笑微微蹙眉,有些說不上來,總感覺宇軒突然出現在這裡並不簡單,他的目的好像不是為了她,而是她身邊這位——桑羽。

    「在下姓桑,單名一個羽字,今日能夠得見宇兄,實在是不勝榮幸。」可惜桑羽並未嗅出裡面的異樣,只是出於江湖人的豪爽禮貌的回了一句。

    「桑兄。」

    「宇兄。」

    「臥槽!你們有完沒完!」眼見著兩人不約而同的將自己忽略了,歐陽笑笑那叫一個火大,猛地拍桌起身,指著宇軒就道:「你特麼懂不懂客隨主便,哪兒有一進來就搶主人風頭的?」

    「那小哥認為,什麼時候搶才最為合適?」貌似十分禮貌的問了一句。

    歐陽笑笑:「……」

    「噗嗤……呵呵呵……」悅耳的聲線自右側響起,歐陽笑笑微微側首,就見桑羽眉梢間掛滿了不自禁的笑意,沒有刻意的隱藏與壓制,乾淨無垢的笑顏竟比窗外的白雪還要純淨幾分。

    歐陽笑笑稍稍晃了晃神,從未想過世間還會有這般玲瓏剔透的男子,不若皇甫奚的不諳世事,也不若清塵的清透冷然,他是來自天山雪頂最為純淨的雪蓮,清透無瑕,卻又妖嬈禍世。

    「咳咳咳……!」不知為何,見她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桑羽,宇軒心裡就泛起細微的不適,不由出聲打破這種詭異的氛圍。

    「咳毛咳,有病就去治,別在這裡污染人群!」歐陽笑笑火大的吼了回去,轉頭見宇軒眼眸微沉,眼底浮現出細微的不悅,卻又在下一瞬隱去,幾乎懷疑是自己眼花了,這廝對情緒的收放程度,似乎比她預計的更好。

    這也就表示,這人並不簡單,甚至十分難對付。

    若無其事的撩袍坐下,彷彿剛才發飆之人根本不是自己,姿態隨意的替自己和其餘三人斟了一杯茶,推到他們面前,便不再理會。

    她的態度前後判若兩人,實在無法從其言語中推測出任何問題,甚至猜不透她突然發飆的意義,就連她什麼時候是真抽風,什麼時候是靠抽風來達到她不為人知的目的,宇軒都無法輕易的判斷出。

    沒錯,兩人的性子在某種程度上來講十分相近,可宇軒唯一做不到的一點就是,拉下面子撒潑胡鬧,將一池清水攪渾,在混亂中看清事情的真相尋找生機,所以從某種角度上來講,他更遜一籌。

    這一點,宇軒自己也不否認。

    直至小二上菜之前,房間裡都沒有人再說話,洛寒是一向寡言少語,桑羽更是客隨主便,宇軒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最為恰意的就是歐陽笑笑,悠哉悠哉的飲著自己的茶,由得氣氛繼續僵滯下去。

    一道一道的美味上桌,待小二恭敬的退了出去,她才收起那一臉事不關己的神情,慇勤的為桑羽填起了菜,「來來來,小羽多吃點。」

    「多謝少傅大人。」

    「別叫少傅大人這麼見外,以後直接叫小哥就行,這樣多親切!」

    關於自來熟這一點,宇軒也抵不上,眼見桑羽仍舊禮貌的笑著,卻因為她的話眉宇間多了一絲隨和,就忍不住牙酸疼。要他死不要臉的叫出一聲小羽,他還真做不到!

    「來,小哥,你正值長身體的時候,應該多吃點肉。」見她為桑羽填菜,宇軒也不知道那根腦神經搭錯了,居然為她填了一些菜。

    「長身體?」歐陽笑笑渾身一僵,忽的歪了歪頭,她似乎一直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這具身體究竟多大年紀?

    若是單從長相上來判斷,頂多也就十四五歲的模樣,若從發育上來判斷,應該是十二歲吧?就這豆芽般的發育曲線,如果十五歲,她就真的坑爹了!

    「小哥,怎麼了?」見她因為自己一句隨意的話而陷入沉思,宇軒不由奇怪的問了一句。

    「呃,你們看爺多大年紀?」歐陽笑笑也未隱瞞,反正當初撒謊失憶,就算不清楚自己的年紀,也應該很正常才是。

    「當值舞勺之年(古時男子13至15歲)。」桑羽十分誠懇的回了一句。

    也就是說,她這身板兒不是尚未發育,是真真正正的發育不良,導致胸部持續不長,海綿體組織嚴重缺乏,乃至於有可能一生就這模樣了?

    歐陽笑笑就跟霜打的茄子,瞬間焉了。

    三人有些不明所以的望著,可奇怪的是,都極有默契的沒有追問,大概是她週身散發『哀莫大於心死』的氣息過於濃烈,以至於沒有人在這個節骨眼上找她的不痛快。

    一頓飯完,歐陽笑笑也沒能從那股哀怨的氣息中緩和過來,一直悶悶不樂的想著自己的事情,引得宇軒極為不適。

    「不知桑兄可有落腳處?」放下筷子之際,宇軒貌似隨口而問。

    歐陽笑笑腦中一個警醒,也跟著側首望向桑羽,只見他搖了搖頭,輕笑道:「本是來京城探望長輩,誰知出了一點小意外,如今也不好再住他家,只能另覓住處。」

    「桑兄若是不嫌棄,可……」

    「小羽沒地兒住?!」沒等宇軒將話說完,歐陽笑笑張嘴就接了過來。

    見桑羽老實的點了點頭,一把抓住他的手道:「你都是為了幫爺,才落至無家可歸的境地,爺怎麼能放任不管?這樣,你跟爺回家,你想住多久都成!」

    宇軒面露不悅之色,低沉道:「在下與桑兄一見如故,想要請他去家裡住兩日,小哥這是為何?」

    「廢話!爺也和小羽一見如故,想要秉燭夜談,你有意見?」歐陽笑笑轉眼白了他一眼,笑得一臉深意,「再說了,小羽是為了爺才開罪太傅,爺怎麼也不能坐視不理,任由他淪落街頭,被『有心人』利用吧?」

    死死的咬住有心人三個字,鳳眸直射宇軒,隱含之意不言而喻。

    聞言,宇軒忽而一笑,邪肆的眼角不羈而灑脫,卻隱含了一絲凌厲之氣,銜著淺笑的紅唇微微蠕動,低沉的聲線緩緩溢出,「小哥保得了他一時,保不了他一世。」

    「那又如何?爺這人吧,雖然算不得什麼好人,但若要有人當著爺的面兒算計爺的恩人,這事就沒這麼好說了。」

    雖然歐陽笑笑也不清楚,桑羽對於宇軒來講有什麼利用價值,可她直覺感覺裡面不簡單,於是想也沒想就接了過來。

    轉眼見桑羽眼眸微沉,顯然也明白了什麼,再心思單純之人,也不代表不懂得區分好壞。

    「小羽,走,跟爺回家,管吃管住管泡妞,爺三包了!」牛逼哄哄的從鼻子裡哼哼一聲,哼完看也不看宇軒的神情,直接拖著桑羽就向門外走去。

    洛寒深邃的眸光從宇軒身上掠過,眼中冷光一閃,也跟著起身離開了。

    圓桌前,宇軒看著滿桌子幾乎沒怎麼動過的菜餚,有些無力的一笑,起身走至窗口處,一直望著三人的背影,待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街口轉角處,目光忽的一凜,冷聲道:「看夠了嗎?」

    話落,房間裡黑影一閃,像是企圖逃跑。

    宇軒不屑的勾了勾唇,左袖輕拂,根本無法看清他是怎樣出手的,只見他負手而立之時,一抹黑影直直的從橫樑上砸了下來,有絲絲血跡順著那人的面色面巾滴落在地板地上,很快就形成了一小攤血漬。

    「你……噗……!」那人剛一出口,便吐出一口鮮血。

    「跑什麼?」宇軒輕笑著轉過身,分明還是那樣一張臉,可是週身的氣息卻在眨眼間變得深邃難測,那被勁風刮起的藏青色衣訣,載滿了冷冽的殺意。

    「你,你是故意的,故意讓小歌知道有人要動桑羽,好,好讓她將人帶走,你背叛了皇上!」好不容易順過一口氣,那人張嘴就吼了出來,一雙毫無感情的冷眸直射宇軒,充滿了審視與無法置信,「為什麼?」

    「這些話,你去找閻王問個明白吧。」邪肆的嘴角充滿了殘酷與冷意,溫潤的清眸瞬間凝實,隨手一拂,無形的一掌便已落在那人身上。

    那人甚至來不及哀嚎一聲,脖子一歪,就已經癱軟在地,再沒了活著的氣息。

    「等你有了相依為命的親人,就會明白我今日的選擇。」

    眸光淡淡的那人身上掃過,一身殺意登時收斂,仿若沒事人一般轉過身,再次凝望著人來人往的大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歐陽笑笑直接將桑羽拖回了小府,期間甚至沒給他一次反抗的機會,直至將人帶入府內,才一把甩開他的手,將人丟給了洛寒。

    「將他安排在後院,住在小九不遠處的閣樓。」歐陽笑笑冷聲吩咐道。

    洛寒一怔,還有些沒回過味來,抬首見歐陽笑笑已經離開,愣了一下,還是帶著桑羽向後院走去。

    桑羽也有些不明所以,可他心裡清楚,歐陽笑笑這是在幫他,所以也沒有反抗,而是老老實實的跟著洛寒走。

    歐陽笑笑剛一回到主臥,瑤兒就衝了進來,對著她一陣埋怨,「小哥,你又丟下我!」

    「呃……」看見瑤兒,一直盤踞在她心口的那陣戾氣,好似瞬間就消散了不少,歐陽笑笑有些無奈的站起身,伸手掐了掐她氣鼓鼓的臉頰,好笑道:「你忘了,爺要上朝的,不是讓桃兒留在那裡等你醒來嗎?」

    「他又不是小哥。」瑤兒不屑的撇了撇嘴,俏臉上寫滿了不爽,狠狠的剮了她一眼才道:「對了,剛才有不少官員都送來了賀禮,說是恭賀你晉陞,什麼晉陞啊?」

    「賀禮?」歐陽笑笑抬手摸了摸了下巴,笑得一臉不懷好意,「就憑一份賀禮就想恩怨盡消,未免也太過便宜他們了?」

    這些平日算得比誰都精的老狐狸,居然全都在私下參了她一本,若非她對皇甫天還有些用處,只怕換做一人,早就前途盡毀了。

    「派人將那些賀禮整理一份名單出來,爺要好好檢查檢查他們的賀禮。」有銀子白不賺,可這有怨也一定得還。

    瑤兒納悶的看了看她,還是點頭退了出去。

    大概半個時辰後,瑤兒才拿著一份名單走了回來,自覺自發的走到書案前替她研磨,像是已經知道她要做什麼了似的。

    「瑤兒,爺發現這世上最懂爺的,就你了!」

    這丫頭,跟在她身邊越久,越是懂得她的心思,往往只需要一個眼神,就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麼。雖然更多的時候只是憑著對她的熟悉和揣測,可有這樣一個貼心的人兒在身邊,又何嘗不是一種福氣。

    聞言,瑤兒俏臉一紅,低垂著腦袋替她研磨,不發一言。

    歐陽笑笑也沒再調戲她,舉步走到書案前,便提筆書寫了起來。

    待她放下筆,案桌上堆滿了一疊她書寫的成果,將那些信紙分別裝進不同的信封內,再在信封上標注下百官的名字,最後一個筆落下,她才隨手將筆丟開。

    左手對著右肩狠狠的敲打了兩下,吩咐道:「將這些信封全部送去神州行,讓姜嫂盡快發出去。」

    「嗯,小哥先休息一會兒,我這就送去。」見她滿臉疲憊,瑤兒也沒再說什麼,小心翼翼的將那些信收進懷裡,轉身便離開了。

    大概的確是太累了,自被綁那日起,歐陽笑笑的神經就一直處於緊繃狀態,即使夜晚入眠,也一直不敢進入深眠,昨夜又一夜『操勞』,如今神經鬆懈下來,居然真的感到了一絲疲憊。

    舉步走到軟榻躺下,眼皮在翻眨了兩下之後便有些頂不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也不知睡了多久,昏昏沉沉間,只覺有一雙大手在她太陽穴兩側按摩著,力道不輕不重,卻恰好的驅散了她的疲憊。

    歐陽笑笑舒服的嚶嚀一聲,那人便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一雙大手緩緩下移,落在了她僵直酸澀的脖頸上,力度恰到好處的再次按摩起來。

    「嗯……桃兒,沒想到你還有這門手藝。」歐陽笑笑舒服得哼哼一聲,隨口說道。

    話落,就感覺肩上的大手僵住,再沒有進一步動作。

    整個人微怔了一下,條件反射的睜開眼,轉首望去,就見慕容子墨正坐在她身後,一臉複雜的望著她。

    「呃,子墨,怎麼是你?」歐陽笑笑真恨不得抽自己一把嘴巴子,沒事瞎叫個什麼勁兒?

    斂眸看向子墨細膩而修長的手指,長袍下的手不自覺握緊了一些,她怎麼會忘了,她認識的人裡,除了那只妖孽極為注重手的保養,失去武功只握筆的子墨,也有了一雙白皙的大手。

    慕容子墨的手仍舊僵在半空中,可他的雙眸一直定在她的脖頸處,歐陽笑笑有些納悶的瞥過腦袋,不偏不倚,正好瞧見因他按摩而微微鬆散的衣襟下,一個個暗紅而曖昧的痕跡。

    一時間,腦子就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片空白。

    「那個……」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說他誤會了?她歐陽笑笑這一生謊言不計其數,唯有在對待感情上,極少說謊。

    她的確是和桃夭有了關係,而且還容許桃夭走進了她的心裡,甚至從某一個角度來講,桃夭是她收下的第一個男人,若是她在此刻否定一切,不單是對桃夭的侮辱,更是對子墨真正的傷害。

    「你,喜歡他?」低沉沙嘎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充滿了讓人難以喘息的壓抑。

    歐陽笑笑微微抬首,正對上那雙複雜難辨的溫眸,此刻,那雙眸子裡有壓抑,有怒火,有複雜,有……掩不住的深情。

    「嗯。」艱難的從喉嚨裡擠出一個字,卻還是肯定了他的話。

    聞言,慕容子墨面部肌肉更加繃緊,一雙黑眸不停閃爍,像是有什麼東西即將從眸底噴薄而出,卻又被他死死的壓制了回去,那雙破除了柔和的表象下,兩團凝聚的風暴愈演愈烈,在他眼底瘋狂的交織著。

    「什麼時候的事?」他的聲音還是那般溫柔,卻有著不容人退卻的強硬。

    「昨晚,就在郊外。」歐陽笑笑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實話實說。抬眼對上那雙暗藏深沉的溫眸,淡淡的道:「昨夜,我剛從欒楓手裡逃出來,躲進了一座山裡,桃夭就在那時尋了過來,所以……」

    「所以你被他感動了,便與他在郊外……」慕容子墨喉頭一哽,幾乎有些說不下去,強嚥下湧至喉頭的腥甜,慘然一笑,問道:「小小,告訴我,我對你來說是什麼?閒暇時無聊的玩具,還是保命時必要的武器?」

    歐陽笑笑渾身一僵,一開始的確是這樣,因為慕容子墨特殊的身份,能在關鍵時刻保她一命,所以她才在有意無意間使得兩人的關係曖昧莫名,可那樣的利用有幾分是真,有幾分是假,連她自己都難以判斷。

    聰明如慕容子墨,又怎麼可能一點也沒有察覺?但他還是放任她靠近他,甚至是……利用他。

    在短暫的僵硬之後,她又漸漸放鬆了身軀,無所謂的笑道:「隨你怎麼想,從認識爺第一天起,你就應該知曉,爺是沒有心的。」

    有的東西既然接受不了,倒不如斷得徹底一些,以免互相折磨致死,那些言情劇裡老掉牙的情節,實在不怎麼適合她。

    對於當初的利用之說,歐陽笑笑自認沒錯,在當時的情形之下,她只能盡可能抓住身邊所有能利用之人,否則,慕容子墨根本不可能愛上她,更不可能有今日為了幾個吻痕而引發的爭論。

    「是啊,你是沒有心的……」慕容子墨仿若失神的重複了一遍,瞳孔再次聚焦,落在那些刺眼的痕跡之上,突然瘋了似的撲上前,死死的將她壓倒在軟榻之上,薄唇附上那些礙眼的痕跡,用力的吸吮起來。

    「啊!慕容子墨,你這個瘋子!」被他沒有控制的力道吸得有些泛疼,歐陽笑笑沒好氣的暴吼起來,右手剛一舉起,想到他現在根本沒有內力,承受不了她的一掌,又有些惱恨的放下手。

    指縫剛夾住一根金針,他卻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將腦袋埋在她的脖頸處,狠狠的踹著粗氣。

    「小小,小小,小小……」一聲聲低喚自耳邊響起,像極了受傷的幼獸,無助的尋找著安慰與寄托。

    歐陽笑笑心底莫名的一痛,高舉的右手僵在半空,再無法落下一分。

    「小小,我該拿你怎麼辦?」慕容子墨微微仰起頭,修長的指腹一寸寸從她的臉上滑過,最終停留在紅唇之上,微微腥紅的瞳孔有些渙散,其中卻像是有根針,生生的扎進人的肌膚裡,陣陣生疼。

    歐陽笑笑側眼望向他,想了想,還是道:「子墨,我不適合你,真的。你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你的愛情裡容不得第三者插足,可是爺的愛不同,爺的愛就像溪水,不可能靜止不動,今日,我有可能喜歡上桃夭,明日,也有可能喜歡上別人。」

    「包括凌王。」淡淡的接過她的話,他的聲音十分平靜,平靜得有些詭異。

    歐陽笑笑不自覺擰起眉心,卻還是點了點頭,「沒錯。」

    「我懂了。」緩緩的從她身上起身,視線狀似無意從那些被重新覆蓋的痕跡上掠過,眸底痛意一閃而過,再凝神看去時,裡面又什麼也沒有了。如同第一次相見時,他的眸底一派平靜,像是深不可測的湖水,激不起半點波瀾。

    歐陽笑笑張了張嘴,復又重新閉上,看著他轉身一步步向外面走去,胸口像是在突然間破了一個大洞,空空的,涼風『嗖嗖』的往裡灌,使得她不自覺環抱住自己,祈求一絲暖意。

    恍惚間,整個人被摟進一個冰冷卻帶著絲絲暖意的懷抱,呼吸間不是子墨身上的蘭花清香,也非桃夭那濃烈的罌粟花香,像極了冷梅的香氣,孤傲,卻又迎風而立。

    歐陽笑笑僵硬的揚起腦袋,正對上一張冷硬的酷臉,那緊繃的面部沒有一絲表情,可就是無端的讓她覺得窩心,她想,她現在需要一點力量。

    想著,用力的吸了吸鼻頭,一巴掌拍在洛寒寬闊的肩膀上,「好兄弟,夠義氣,以後你失戀,爺也抱著你!」

    那雙深邃的黑眸緩緩垂下,冷冷的掃了她一眼,眼中冰凍三尺的寒意,使得歐陽笑笑渾身一顫,立馬狗腿的改口:「錯了,咱家小寒怎麼會失戀呢,就算失戀也一定是你甩別家姑娘,放心,爺一定替你跑去安慰那家姑娘,看看能不能趁機抱得美人歸!」

    「還能耍嘴皮子,看來你已經沒事了。」洛寒冷冷的掃了她一眼,一把將人推開,人還未站起身,大手就被人猛地抓住。

    「爺不說了,別走,陪爺坐一會兒就成。」

    洛寒渾身微僵,反手將手腕從她手裡脫離出來,側身坐在軟榻上,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陪著她。

    歐陽笑笑逕自悶了一會兒,又側首看向他的側臉,那冷硬而菱角分明的側顏,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柔意。

    「小寒,說真的,你丫的要是別整天繃著個臉,喜歡你的姑娘一定很多。」果然,沒忍一會兒,嘴皮子不怎麼閒得住的女人又說開了。

    洛寒面皮幾不可見的抽搐了一下,這次倒是沒再喝止她,由得她一個人發牢騷。

    「誒,小寒,你別不說話啊,好歹陪爺叨叨兩句。」

    「你這人真沒良心,爺怎麼說也救了你這麼多次,爺失戀了,你是不是應該假意的安慰一下?」

    「臥槽!你居然還瞪爺,這世界還有沒有天理?爺就求個安慰,有這麼難嗎?」

    「好吧,要指望從你嘴裡蹦出一點軟話,大概比阿凡達來襲還要不靠譜。」

    她就在那裡絮絮叨叨的說著,洛寒冷臉聽著,不時一個冷眼瞪過去,換得後者更加蹙郁的抱怨。

    只是漸漸的,抱怨聲也慢慢低了下來。

    再後來,房間裡歸於平靜。

    洛寒轉眼望向她,見她像是說累了,一個人也不知道在悶著想些什麼,難得的開了尊口:「堅持你自己便好,沒必要在乎別人的眼光。」

    「哇塞!」歐陽笑笑跟發現新大陸似的,不可思議的轉頭望向他,上上下下來回打量了三次,才咂舌的開口:「這才是真正的一鳴驚人啊!」

    一張俊臉又冷了下來,看也不看她一眼,起身便要離開。

    「洛寒,謝謝你。」

    在他走至門邊時,身後傳來一聲道謝。

    洛寒腳步一滯,性感的薄唇幾不可見的上揚了一下,很淺很淺,卻是讓那張生硬的面孔,瞬間柔和了下來,可他什麼也沒說,起步便離開了。

    洛寒離開之後,歐陽笑笑重新躺回軟榻睡了一覺。

    再次醒來,居然已是第二日凌晨,有些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慢悠悠將身上皺巴巴的衣服換了,一番簡單的梳妝之後,瑤兒正好推門而入。

    見她居然第一次不需要人叫便起了床,瑤兒震驚的張大了嘴,好半天也沒合上。

    直到歐陽笑笑收拾妥帖要出門,她才急忙跑去抱了一件披風,替她繫上。

    「如今天冷,小哥出門的時候記得多帶一件,以免受涼了。」在照顧歐陽笑笑的生活起居上,瑤兒的迷糊症很少發作,幾乎將她照顧的無微不至,極少出過紕漏。

    歐陽笑笑有些好笑的捏了捏早醒時微微泛紅的小臉,笑道:「行了,跟個管家婆似的。」

    「小哥!」瑤兒嬌嗔著瞪了她一眼,歐陽笑笑立刻舉手投降,再次輕笑一聲,轉身便踏出了房門。

    出得小府大門,意外的見到了依舊等候在府門口的馬車,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動作熟練的單手上馬,撩開車簾,就見慕容子墨閉目養神似的坐在馬車裡。

    切!歐陽笑笑不屑的撇了撇嘴,裝毛裝,眼皮下的眼珠一直在動,真當她是睜眼瞎?

    一屁股坐在他對面的位置,也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打算,照舊倒頭趴在馬車上,就去找周公敘舊了。

    就在她閉眼的一剎,慕容子墨緩緩掀開眼簾,見她就這樣爬著睡了過去,行駛中的馬車並不十分穩當,偶爾遇上不平之處,還會十分顛簸,那人也一直隨著馬車的動盪一直晃來晃去,甚至險些從軟榻上跌下來。

    慕容子墨心口一緊,幾乎想也沒想,就伸手將人撈進了懷裡,小心翼翼的護住。

    垂眸見她下意識的在他懷裡拱了拱,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又繼續睡了過去,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又很快放了下來。

    到達宮門外,照舊是慕容子墨抱著她下車的,一路上,他小心的用自己的披風將她裹住,擋住了那些不斷飄落的雪花,所以自然沒有看見,窩在他懷裡的女人偷偷的掀開了眼皮,一雙如狐狸般狡黠的雙眸,何曾有過一絲睡意?

    慕容子墨,同爺鬥,你還嫩了點!有現代肥皂劇做先鋒,咱倆慢慢磨,看誰熬得過誰,不把你那點小傲氣磨平,爺就不叫歐陽笑笑!

    某女得瑟的撇了撇嘴,又繼續閉眼睡去。

    直到耳邊響起安公公高喊之聲,她才猛地從他懷裡彈出來,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悠然的整理著衣冠,那毫無睡意的眼眸,看得慕容子墨一陣氣結。

    早朝,如同她所料的一般,因為昨日她送出去的信件,大殿上不少官員都是攜帶熊貓眼來上朝的,明顯昨晚沒怎麼睡好,整個早朝都是哈欠連天,看得皇甫天險些當場震怒。

    「昨夜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強壓下滿腔的怒氣,皇甫天沉聲問道。

    「回皇上,昨夜與往日一般無二。」少數較為正常的官員裡,由肖仁出列一步回道。

    「哪為何一個個萎靡不振的,嗯……?」最後一聲尾音微微上揚,滿載著上位者的怒意,直襲一群精神不佳的大臣。

    所有人都是精神一震,就跟吃了強效振奮劑似的,強打起精神,表示萎靡不振的不是自己。

    唯有一人,雷打不動的站在朝堂上呼呼大睡,看得滿朝文武後腦黑線牆一堵接著一堵。

    皇甫天也是嘴角微抽,早朝這麼多年,要遇上這麼個不靠譜的臣子,還真不怎麼容易,就連史書裡再怎麼放肆的逆臣,也沒有一個膽敢在朝堂之上呼呼大睡的。

    可轉念想到清塵昨日的話,皇甫天又只能當做沒看見,由得她站著練睡功。

    一場早朝又是睡過去的,歐陽笑笑發現自己站著睡覺的本事越來越好,以前還會偶爾因站不穩清醒幾次,如今居然能從頭睡到尾,並且十分精準的掌握住時間,在早朝完的前一刻準時醒來,不至於落人口實。

    總算是熬完了這每日一『睡』。

    或許是因為歐陽笑笑之前的有意相騙,慕容子墨也未等她,逕自向宮門外走去。

    歐陽笑笑撇了撇嘴,剛一舉步,身後便響起一聲呼聲。

    「小少傅請留步。」

    歐陽笑笑蛋疼的放下腳,她想如果這頭銜再在她頭上多掛幾日,她早晚會一窩蛋全死光。

    轉回身,就見肖仁一步步向她走來,不由疑惑道:「右相?」她同這貨貌似沒什麼交集?

    「是這樣,本相見今日左相沒同你一起,所以……若是小少傅不計較,便於本相一同如何?」

    感情是瞄準了機會?歐陽笑笑眼珠一轉,還是點了點頭。

    「不知小少傅可有妻室?」出了二重宮門,肖仁才狀似隨意開口閒聊。

    「哦,沒有。」歐陽笑笑下意識的回了一句。轉而覺得有些不對,萬一這貨臨時起意要給她介紹一個,她再拒絕,這時代女子皮薄,免不了又是一番麻煩,所以立馬填上一句:「本官還小,所以想過兩年再決定。」

    「小少傅應該已是舞勺之年,不小了。」肖仁捋著鬍子輕笑了一聲,「想本相在你這個年紀之時,已經是一個父親了。」

    歐陽笑笑腳下一個踉蹌,嘴角抽搐的站定,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嘴角,由衷的感歎了一句:「右相大人果然霸道!」霸道的種子!

    「你啊。」一聲笑歎,一副長輩的姿態拍了拍她的肩,繼而話鋒一轉,又問:「聽聞小少傅與凌王關係不錯?」

    終於切入正題了嗎?

    有些摸不準他的態度,歐陽笑笑隨意笑了笑,並未作答,由得他去猜測。

    見此,肖仁也未勉強,只是自顧自的說道:「是這樣,小女自小鍾情於凌王,至今也不肯出嫁,雖是王孫公子踏破了門檻,也依然堅持要嫁給凌王。恰巧本相就疼這麼個女兒,自小便由著她的性子,也捨不得她受一點委屈……」

    「右相究竟想說什麼?」歐陽笑笑有些不耐的截斷他的話,心裡大概已經猜到怎麼回事了。

    此人意在試探,她和鬼畜的事早已街知巷聞,加上生辰宴上的一幕,讓他對鬼畜的性向產生了懷疑,偏偏鬼畜又是他扶持之人,自然不希望鬼畜將來會是一個有悖人道之君。

    其二,自家女兒喜歡鬼畜,甚至到了非鬼畜不嫁的地步,當爹的自然得出來探探口風,有可能還會讓她去說,探知鬼畜是否對肖晴有意。

    其三,若鬼畜將來當真做了皇帝,一路扶持鬼畜的他不單是當朝右相,更甚會成為國丈,如此巨大的利益誘惑,他又怎麼可能阻止這門婚事,巴不得早點將女兒嫁過去。

    如此一推論,也難怪他一朝右相拉下臉,居然要與她同行。

    歐陽笑笑禁不住冷笑一聲,就連偽裝也免了,淡淡的道:「右相大人有什麼打算,是您自己的事,至於凌王如何,本官干涉不了,相信這點右相比本官更加清楚。且不說本官與凌王私交不甚,即使本官與凌王私交過密,也不該是由本官去開口,否則凌王會如何看待肖小姐呢?」

    「你……!」大概沒料到歐陽笑笑會如此不識抬舉,當面就拒絕於他,肖仁面色當即一沉,冷聲道:「本相今日為何會說這番話,小少傅應當心裡有數才對。若你當真喜歡凌王,斷不會希望他背上不容於世的罪名,凌王乃是當世俊傑,豈能為兒女情長誤了大業?小少傅,三思才是!」

    「是嗎?」大業?鬼畜果然有稱霸天下的野心嗎?

    如此倒是和清塵的話對上了,擅自改變鬼畜的命數,將來他與同有帝王命格的子墨必定對上,一山容不得二虎,一國又豈容得了二君?

    倒真是命數!

    「右相大人還有事嗎?沒事本官就先告辭了。」懶得再同此人廢話,且不說以鬼畜的性子任何人也別想左右,單是鬼畜是她看上的男人這一點,肖仁肚子裡的如意算盤,就只能落空。

    不過……肖晴?

    想來那日在生辰宴上,肖晴真正關注的人並非是她,而是她身邊的鬼畜,落在她身上的眼神,更多的是度量吧?看看她有幾斤幾兩,居然能得鬼畜垂青,甚至不惜違背世俗,做出此等不容之事。

    看來她晃悠悠間,還真漏掉了不少信息,居然沒發現那肖晴還是一個工於心計之人,能夠暗戀鬼畜這麼多年,而不被任何人所察覺,就已經容不得她小覷了。

    京城第一美女?呵呵呵,有點意思!

    一搖一晃的向宮外走去,也不管身後肖仁是怎樣的神色,她的男人容不得別人覬覦,既然這父女倆將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她也只能接招了。

    出得宮門,慕容子墨的馬車依然等候在那裡,白雪皚皚中的那一抹素色,卻讓人分外心暖,輕笑著走到馬車前,伸手撩起車簾,低聲道:「爺今兒有私事,不能與你一同回去。」

    慕容子墨微怔,轉眸正好瞧見隨之而出的右相,那偶然落在歐陽笑笑的眼神裡,分明充滿的怒意與……殺意!

    慕容子墨眼眸微沉,狹長的眼眸稍稍瞇起,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沉聲道:「小心點,有事將這個放上天。」說著,遞給她一個竹筒所制的東西。

    歐陽笑笑好笑的勾了勾唇,隨手將東西收進懷裡,視線在他臉上轉了轉,輕笑道:「得,爺先撤了,別太想爺。」

    慕容子墨面色微僵,終於反應過來什麼,薄唇緊抿了一下,淡淡的道:「你還欠本相一個答案。」

    言下之意,他幫她只是為了那個答案,不為其他的。

    歐陽笑笑眉峰一挑,也不拆穿他,隨意的放下車簾,一搖一晃的向遠處走去。

    「大人,要派人保護嗎?」見她走遠,駕車的小廝才壓低了聲音詢問。

    馬車裡一片靜寂。

    半響,就在小廝以為他不會回答時,馬車裡傳出一聲幾不可聞的輕歎,以及一聲:「嗯。」

    ……

    離開皇宮的地界之後,歐陽笑笑運起輕功,快速擺脫了後面的尾巴,隻身去了平日與洛寒一起練武的荒山,在那裡一直待到臨近黃昏,才回到了京城,直接去了楚樓。

    少了京城戒嚴,楚樓再次恢復了往日的生意紅火,此時才剛剛入夜,大堂裡就已經坐滿了前來的客人。

    放眼望去,好一派……黃色!

    只有到了這裡,歐陽笑笑才會找到一絲歸屬感,瞧瞧那些伸進女人衣服裡的鹹豬手,在這個時代顯得那樣特立獨行,瞧瞧那些女子毫不蔽體的衣物,多麼的讓人感到親切。

    在保守嚴謹的古代,要找到一點點現代的影子,大概就只能來青樓了吧?

    難怪那些穿越女將青樓劃分為必到之處,應該也是覺得這裡才能看到一點現代氣息,那怕那些現代氣息有點污穢,但至少不會一板一眼得令人作嘔。

    其他的穿越女是不是與她一樣的方法,歐陽笑笑不知,可每次來到楚樓,她就會無端感覺親切,至少這裡少了過多的爾虞我詐,可以讓她短暫的放鬆神經,選擇一點簡單的生活。

    「媚娘,給爺挑十個水靈靈的姑娘!」剛一進楚樓,歐陽笑笑就吆喝開了。

    這一吼,直接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認識她的,不認識她的,同時倒抽一口冷氣,前一刻還鬧哄哄的大堂,瞬間落針可聞。

    媚娘也被雷得不輕,在不敢置信的眨了兩次眼後,才木訥的反應過來,不確定的反問:「小哥,您說什麼?」

    「爺說,給爺挑十個水靈靈的姑娘,送到爺的房裡,爺今晚要玩點刺激的!」

    「嘶……!」

    話落,大堂裡再次響起一陣倒抽氣聲。

    十,十個?瞅瞅她那小身板兒,一次要玩十個姑娘,她吃得消嗎?

    媚娘所想,卻完全與他們不同,小哥要找姑娘,主上知道嗎?萬一給主上知道了,只怕她這楚樓……

    想著,媚娘怕怕的嚥了嚥口水,第一次感覺腦子有些跟不上節奏,乾巴巴的道:「小,小哥,你……」

    「怎麼,媚娘有銀子也不賺?」邪笑著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抬手在媚娘眼前晃了晃,微微側身,壓低了聲音道:「按爺說的去做,桃夭那裡,爺自會解釋。」

    媚娘是什麼人,在風月場所混跡多年,很快就明白了歐陽笑笑的意思,只怕她是遇上什麼麻煩了,才會需要一群姑娘替她擋煞。

    於是,很快便揚起了慣有的媚笑,一把奪過她手裡的銀票,嬌笑道:「瞧小哥說的,只要您有銀子,哪兒有不賺的道理!來人,替小哥安排十個水靈靈的姑娘,再替小哥安排一個上好的房間,讓小哥今晚玩個盡性!」

    「媚娘果然上道!」

    見此,歐陽笑笑邪笑著挑了挑她的下巴,順帶吃了一把嫩豆腐,惹得媚娘一個白眼,而歐陽笑笑則是自命風流的撩發一笑,轉身跟著龜奴上了二樓。

    直至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裡,眾人才算是傻傻的回了神,所有人面面相覷,都覺得今兒這事有點玄,夜御十女,就那小身板兒?

    有人偏偏不信這個邪,悄悄溜上了二樓,湊到了房門外,聽起裡牆角。

    裡面一聲高過一聲的呻吟,以及歐陽笑笑不時的調笑聲,和眾女子的嬌笑聲融合在一起,怎叫一片和諧之聲?

    那人聽得渾身燥熱,就差沒自給自足時,才戀戀不捨的從房門前走開,下樓與一些人分享去了。

    一傳十,十傳百。

    很快,小哥夜御十女的消息不脛而走,還不等第二日,就已經在京城內悄然傳開。

    媚娘不清楚歐陽笑笑的打算,可想到自家主上,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派人去支應了一聲。

    桃夭聞之,差點沒當場暴走,剛一披上外套,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轉身坐了回去,「派人告訴媚娘,小哥想要怎麼玩,都按照她所說的做,務必要將她『伺候』好了!」

    死死的咬住伺候兩個字,就算知曉她是女兒身,也猜到她這麼做必定有她的打算,可一想到那個女人今晚要與十個女人同榻而眠,桃夭就渾身不自在。

    該死的女人,真是不讓人省心,府裡還有一個丟了心的,她居然還敢出去招惹別的女人!

    被桃夭週身散發的陰冷之氣凍得渾身一瑟,傳話之人有些怕怕的瞅著他,就擔心他一個不如意,將自己丟出去餵狗了。

    眼前這個長相絕美的男人,擁有比任何人都狠辣的心,這一點,整個地下錢莊的人都知道。

    「還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滾!」被歐陽笑笑的事情弄得心煩意亂,桃夭才沒功夫同他廢話,直接抬手一揮,待那人回神時就已經被送出了房門。

    轉眼一望緊閉的大門,像是從鬼門關裡逃出來似的,一轉身,飛速遁走。

    ------題外話------

    聽到很多筒子深情的呼喚鬼畜,所以那啥……鬼畜要回來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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