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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6章 我要當三房 文 / 藍緋菊

    歐陽笑笑出來時,鬼畜和長孫奇已經不在了,聽皇甫奚說,皇甫天派長孫奇進軍做了一個文職,那個軍隊的統領鬼畜正好認識,便親自送長孫奇前去。

    是這樣嗎?

    歐陽笑笑但笑不語,看來皇甫天現在才是真正的信任了長孫奇,將長孫奇派往軍中做文職,說來像是在打發要飯的,可那個文職不偏不倚卻是當年護國王爺的部下,鬼畜的支持者,那情形就完全不同了。

    皇甫天打算出手了,她這顆棋子已經不能動,所以長孫奇這顆棋,必須得發揮效用了。

    「你們先回府,爺還有事兒,晚些自己回去。」暗中遞給洛寒一個眼色,見洛寒會意過來,歐陽笑笑才轉身向外面走去。

    一群打手剛想跟上,卻被洛寒伸手給攔了下來,「小哥說了,她有事,讓我們先回去。」

    「可是……」

    「沒有可是!你們別忘了,凌王讓你們是來保護她的,不是來監視她的!」洛寒冷眼一掃,那人的聲音便低了下去。

    沒錯,雖然王爺讓他們向他隨時匯報她的情況,可真正的目的,還是以保護她為重,若是引起她過度的反感,他們就會被送回王爺身邊,任務未完全而被送回去,就只能是死!

    所以,一群打手沒再說什麼,默默的跟著洛寒和皇甫奚身後往回走。

    歐陽笑笑離開酒樓之後,腳下運起輕功,很快也擺脫了暗中的尾巴,在七拐八拐之後先去了神州行,瞭解了一下流雲他們這些日子的進展,在確定所有事情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之後,又離開了神州行,去了郊外的荒山。

    時間如梭,半月時間轉瞬即過。

    這些日子,只要歐陽笑笑能夠尋到空閒,便會一個人偷偷來這裡練武,從前世的各種搏擊術,到暗殺技巧,每一樣都沒有疏漏,全部重新開始學習。

    照她的話講,每個人的身體都有記憶功能,當她將所有的一切融入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除了能夠增強這具身體的素質,更為重要的是提高警局和反應速度,所有的東西缺一不可。

    再次回到山間的那塊巨石時,洛寒已經到了,見她已經完全懂得運用身體裡的力量,曜曜生輝的眸子裡掠過一絲讚賞,「你的進步很快。」

    「再快也沒用,即使能夠將水玲瓏所有的內力納為己用,還是找不到一門適合的功法修煉。」歐陽笑笑一屁股坐在他身邊,無力歎了一口氣,雖然她真正用來保命的不完全是武功,可在這個強者為尊的時代裡,有時蠻力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你想要怎樣的功法?」一個突兀的聲音插入,使得兩人俱是一驚。

    轉眼望去,就見不遠處的樹枝上,正飄然的站著一個男人,面冠如玉,白衣翻飛,宛若謫仙,一靜一動,皆是一種震撼。

    「你怎麼會在這裡?」歐陽笑笑眉心一皺,雖然清楚清塵不會害自己,可她還是討厭這種沒有**的感覺,這大概是生活在大紅旗下每一個人的通病。

    白衣滑翔而至,竟也不顧巨石上的污漬,撩袍輕輕坐在她的身邊,一頭銀絲隨著他的動作在巨石上綻放,美輪美奐。

    「我剛才去少傅府找你,聽聞最近你和洛寒經常不在,正巧見洛寒從後院離開,便跟了上來。」清塵也不隱瞞,似乎在歐陽笑笑那番話之後,兩人的關係無端親近了一些,他身上那股無慾無求的氣息還在,可又總是不經意間,給予歐陽笑笑最貼心的『關懷』。

    例如親自找人將被毀壞的前廳修復,又派人送了一大堆東西去少傅府,更是在前廳修復期間光明正大的去少傅府找她,以裝修耗材為名步入了她的主臥,兩人一待就是一個下午。

    諸如此類,多不勝數,惹得家裡兩個男人頻頻抱怨,夜間裡更是鉚勁的折騰她,嚇得歐陽笑笑已經在荒山裡躲了整整三天,也不敢再回去。

    「豈止是不在,爺連家也不敢回了。」歐陽笑笑哭喪著臉,就差沒在臉上寫上:爺很煩,別惹爺!

    瞧著她那要死要活的模樣,清塵不由得輕笑一聲,他的笑總是很淡,卻從不會讓人忽略。

    「看看這個合適嗎?」說著,也不知他從哪裡掏出一卷銀絲,細如髮絲的銀線與他身上的冰蠶絲衣有幾分相似,在陽光的照射下流轉著一種盈盈的光澤。

    「冰蠶絲?」歐陽笑笑一驚,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東西,翻來覆去看了半響,抬眼微微挑眉,「據說冰蠶早已滅絕,天下間剩餘的冰蠶絲都被製成了你身上那件衣服,別告訴爺,你把衣服拆了?」

    眸光上下打量著他身上的衣物,似乎是在猜測,這貨究竟把哪裡拆了,才送了她一卷價值不菲的冰蠶絲。

    被她探照燈似的目光盯得毛毛的,清塵有些不自在的挪開視線,淡淡的道:「當年製成冰蠶絲衣後,冰蠶絲還剩了一些,一直放在俗世山無用,最近正好想起,應該對你有些用處。」

    「什麼用?」歐陽笑笑微微蹙眉,沒錯,冰蠶絲的確是一個好東西,冬暖夏涼,水火不侵,用它織成的衣物,更是天下間最強的防禦利器,不過就這麼一卷東西,應該織不了衣物吧?

    「你的九轉金針呢?」清塵不答反問。

    「九轉……」剩下兩個字被歐陽笑笑嚥了回去,似乎突然明白過來,手心翻轉,一根金針赫然在手,金針尾部的小小圓孔,讓她恍然覺醒。動作迅速的將冰蠶絲拴在金針尾部,指尖發力,金針激射而出,冰蠶絲的一端卻被她牢牢掌控在手,控制著金針的去勢及力道。

    指尖一勾,金針順勢而起,在半空留下一道淡金色的殘影,再次回到了她的手中。

    「好東西!」九轉金針與冰蠶絲同屬水火不侵,刀槍不入的材質,分開倒是無害,甚至可以救人於危難之中,可若是結合在一起,那就是天下間最便於隱藏的神兵利器,而且恰好與她相得益彰。

    「世間所有的功法都是人們所創造,你本非拘泥世俗之人,何須落於俗套?既然想要一套完美的功法,不如自行創造,相信憑你的領悟能力,必定能讓九轉金針發揮出更強的力量。」冷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歐陽笑笑斜眼看向他,忽而一笑,「清塵,還別說,你不裝相的時候,還挺可愛。」

    可愛?冷清的面容微微一僵,可愛是用來形容男人的嗎?

    歐陽笑笑才不管他在想什麼,將所有的金針取出來,一一拴在金針的尾部,一卷冰蠶絲不多不少,剛好十根,收攏在一起也不會顯得累贅,「嘖嘖嘖,十根不多不少,就連長短也相差無幾,你丫的不會事先修剪過吧?」

    「冰蠶絲乃是冰蠶所吐,每根冰蠶絲長短粗細幾乎相同,不能人為損壞。」洛寒在一旁酷酷的填上一句。

    「得,不管怎樣,這東西對於爺來講,不亞於雪中送炭,還是先謝了。」隨手將東西收進袖口,一巴掌拍在清塵的肩上,真誠的道謝。

    不管清塵是否利用過她,在這一刻清塵的確是幫了她,有冰蠶絲為輔助,相信她再琢磨一段時日,也必定能將九轉金針從救人利器,變成殺人利器。

    聞言,清塵眼中瀰漫的冷情似是退卻了幾分,悄無聲息的溢出一絲柔和,在歐陽笑笑轉眼望來之際,驚為天人的容顏自唇角微微上彎,那一瞬間的風情,竟然歐陽笑笑有了一種以筆墨難以形容的匱乏,抵過高華絕艷,勝卻冷月清華。

    那一刻,三千粉黛在她眼中也失了瑰麗,抵不過眼前隨意至極,卻又清冷至極的一笑。

    鳳眸有了一瞬的恍惚,卻又在下一瞬重新凝聚,同樣自嘴角彎起一個弧度,滿載著邪肆與不羈,如同脫韁的野馬,肆意,凜然。

    最終,歐陽笑笑還是與清塵回了少傅府,消失三日已經完全夠了,相信子墨和妖孽真心要尋找,不會想不到從洛寒身上下手,但兩人至今未曾尋來,應該也是知道她不想回府。

    至於為何不想回府,那兩隻千年老狐狸也會懂。

    有時打擊『敵人』不一定要硬碰硬,適時的避讓和退卻,也是一種最有效的打擊方式。

    回到京城之際,她夜御十女的流言早已被一股新奇的風所取代,百姓就是這樣,不會總是執著在一件事之上,他們更多的關心是與自己生活息息相關之事,八卦娛樂僅僅只是娛樂,不會為他們生活帶來任何改變。

    「誒,看看我身上的這件新衣服怎麼樣?」

    「是『靚衣坊』的新款?!」

    馬車自街上緩緩駛過,兩名路人的交談聲傳入馬車之中,使得歐陽笑笑微微掀起車簾,抬眼看了出去。

    短短半月時間,整個京城正在悄然發生著改變,除了已經被人們漸漸接受與習慣的神州行,最直觀的感受,便是人們的衣著。

    以往人們的服飾更加偏向繁瑣,大多以繫帶為主要方式,如今京城裡有了一種更加便捷的長衫,看上去與以往的衣服差異不大,但衣服的繫帶早已被一種外觀精美的盤扣所取代,少了一絲累贅,多了一絲簡潔與精美。

    「小哥覺得靚衣坊的衣衫如何?」耳邊傳來那冷冷清清的聲音,讓人難以分辨他問話的真正原因。

    歐陽笑笑隨意的放下車簾,轉首一笑,「不錯,對於爺這種討厭與衣帶做鬥爭的懶人來講,這種盤扣簡單實用,是居家旅行必備用品。」

    「何止是不錯,靚衣坊的幕後東家還十分有頭腦,不單單設計出了這種極易被人們接受的盤扣,還有許多標新立異的地方。」

    一雙如冷月的眸子定在她身上,隱含了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柔和,「靚衣坊短短不到一月的時間,就在京城擁有了不下十間分號,幾乎遍佈整個京城。十間分號還分工明確,靚衣坊主要針對京城中上等人,靚衣坊旗艦店則主要針對京城名門大族,甚至連後宮娘娘也對靚衣坊的東西讚譽有佳,幾乎已經成為京城所有富家子弟所追捧的對象。」

    「哦。」歐陽笑笑懶懶的應了一聲,看上去有些興致缺缺。

    「不單單如此,靚衣坊為了防止有人盜用靚衣坊的名字,還特別設立了一種新奇的方式,按照衣服的等級在對襟處繡上靚衣坊獨有的標誌,共分『綠藍赤紫』四個等級,紫色為靚衣坊限量衣物,一件衣服價值不菲,卻更為有錢人士所喜愛,彷彿成為了一種身份的象徵。」

    「唔,照著繡一件不就成了?」歐陽笑笑懶懶的撇了撇嘴,眼簾緩緩垂下,讓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

    「這才是靚衣坊真正的獨特之處,就算是最低等的衣物也選用了最上等的蜀繡,最高等的兩個等級更是以雙面繡為獨特標誌,靚衣坊裡齊聚了全國所有蜀繡高手,幾乎已經在短時間內壟斷了整個京城,如今又開始向布料方向發展,在京城的聲望隱隱有超越首富宇軒之勢。」

    「人才啊!」歐陽笑笑突然拍手叫好,雙眼放光的道:「這麼快就將宇軒那小子打趴下了,爺改明兒一定要認識認識!」

    瞧著她那模樣,洛寒嘴角狠狠一抖,緩緩垂下眼簾,擋住了眼底的忍俊不禁。

    清塵卻是被她激動的模樣弄得一怔,視線定在她身上半響,淡淡的問道:「僅此而已?」

    「不然呢?」歐陽笑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撇嘴道:「你丫的究竟想試探個鳥?你該不會以為那什麼靚衣坊是爺的傑作吧?爺要有這號才能,當初還需要賣身進王府,當一個小小的家丁嗎?」

    當初賣身的不是她,不過她的確是賣了。

    呃……這話聽上去怪怪的。

    「小哥思維不同常人,即使靚衣坊是你的,我也不會覺得驚訝。」清塵淡淡一笑,眸光流轉間根本無法辨清他心中所想。

    「那感情好,爺就坐等收銀子,左手美人兒,右手金山,怎叫一個樂哉?」說著,姿態隨意的蹺起二郎腿,兩手虛空一抱,彷彿當真美人兒金山盡在懷中。

    清塵:「……」

    馬車到達少傅府外時,慕容子墨和桃夭早已等候在那裡,想來京城內兩人有不少眼線,早已收到她要回來的消息。

    歐陽笑笑躍下馬車,還未站定,一道粉影就撲進了她的懷裡,對著她薄弱的海綿體一陣輕捶,抱怨道:「你個該死的冤家,不聲不響消失好幾日,害奴家和子墨都快擔心死了!」

    「臥槽,輕點!」將他的小拳頭移到肩上,歐陽笑笑嘴角狠狠一抖,該死的妖孽,該揉的時候不揉,大庭廣眾之下進行暴力捶打,真當她平胸呢?

    抬眼望向不遠處的慕容子墨,眉梢輕佻了一下,「你呢?就沒什麼要抱怨的?」

    話說,在她離家之前,還想過這倆貨會不會大鬧京城,誰知她消失整整三天,兩人也沒有一點動作,像是一點也不擔心她發生意外,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悠哉。

    是不是跟著她混久了,這兩人也學會沒心沒肺了?

    「回來就好。」溫眸落在她身上淡淡的,卻掩不住眼底那絲化不開的柔情,唇角保持著那抹和煦的笑,緩緩走到她面前,伸手理了理她躍下是散落的碎發,柔聲道:「我們不鬧了,你開心便好。」

    抗戰勝利本該高興的,偏偏歐陽笑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她可沒漏掉慕容子墨與桃夭暗中交換的眼色,只怕這倆貨經過三天時間,非旦沒有內鬥,反而擰成了一股,轉變了風向開始一致對外了。

    這也就意味著,她今後的生活將會從醋缸轉變為宅鬥,噢買噶!

    正想著,又從少傅府內竄出兩道身影,一淺綠一暖黃倒也是相得益彰。

    「小哥!」

    兩人一起衝到她面前,像是也想來點煽情的話,偏偏因為大庭廣眾之下拋不下那點矜持,反而用一種欲語還休的眼神望著她。

    「呃……」瑤兒還能理解,那丫頭整天膩著她,只怕消失這三天那丫頭快急瘋了。這皇甫奚是鬧那般,那有些哀怨的小眼神兒,怎麼看著那麼眼熟呢?

    歐陽笑笑發誓,不是她腦力不好,而是皇甫奚這貨太難理解,頂著一張天真無邪的面容,不知道欺騙了多少善良大眾,不想成為下一個受害者,她堅決要守住最後一道防線,不能讓他隨時拋灑的萌性因子腐蝕了神經線。

    「小哥,我想你了。」

    話落,就同時遭受好幾道冷光的掃射,可那神經線粗壯到連歐陽笑笑也望塵莫及的熊孩子,卻是一點也沒有察覺,舉步走到歐陽笑笑面前,一把將她懷裡的妖孽擠開,眨巴眨巴一雙可愛的大眼,軟軟糯糯的道:「我想清楚了,我要當三房。」

    『轟隆隆!』

    天雷滾滾,整個世界似乎都因為他的一句話而凝固了,歐陽笑笑傻呆呆的張大了嘴,舌頭木訥的在口腔內抽動著,卻遲遲無法組織出一句話。

    那熊孩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少傅府門前,因皇甫奚類似於表白的一句話進入了真空世界,一切彷彿都在這一刻靜止了,所有人都呆呆望著膩在歐陽笑笑懷裡的人兒,癡傻了。

    現場,大概只有清塵最為平靜,那雙看破世間一切的清冷眸子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圈,繼而無聲的一歎,轉身坐上來時的馬車,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直到馬蹄聲漸漸遠去,歐陽笑笑才像是從這種打擊中回過神來,皺眉看向摟著她的腰,卻在無底線賣萌的男子,無語道:「小九,你搞毛?爺腦神經脆弱,禁不起你一驚一乍的刺激。」

    「我喜歡你。」皇甫奚歪了歪頭,繼而用力的點了點頭,自我肯定的道:「我喜歡你,剛剛發現的,所以我要和你在一起。」

    寒!一股惡寒自歐陽笑笑的背脊竄起,恍惚間甚至以為自己回到了現代,而不是存在於保守而又歧視同性戀的古代。

    這熊孩子居然敢當眾表白,而且還是以皇子的身份,他丫的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可是對上那雙亮晶晶的大眼,歐陽笑笑可以很負責任的講,此人,此時,此刻,百分百是處於清醒狀態,既沒有被人頂包,也沒有被人攝魂。

    只是有一點她不明白,這孩子什麼時候喜歡上她的,為毛她一點感覺也沒有?

    難道她的反射神經當真已經粗到了一定的境界,居然沒發現身邊還潛藏了一個暗戀者?

    「那個,先進府再講。」眼瞧著少傅府門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歐陽笑笑有些尷尬的將人推開,稍稍整理了一下衣冠,就率先向裡面走去。

    慕容子墨和桃夭交換了一下眼色,餘光若有似無的從皇甫奚身上掠過,眼中同時劃過一絲明瞭,也跟著走了進去。

    皇甫奚蹙郁的撅了撅嘴,可瞧著四周圍觀人越來越多,饒是再沒臉沒皮,也禁不住一燥,更何況剛才只是衝動之下說出的話,如今熱情冷卻下來,才發現自己幹了多麼驚天動地的一件事兒,吹彈可破的俊臉漲得通紅,急忙跟著向府內跑去。

    洛寒倒是沒有太多的神情變化,大概神經線已經被歐陽笑笑調教出來,除了面皮細微的痙攣,幾乎沒有任何異色,在走至府門前時,正好見到一直站在門邊的桑羽,兩人相視微微頜首,便一起向府內走去。

    介於前廳還在翻修中,歐陽笑笑直接進了花園的涼亭裡,一屁股坐在主位上,黑著臉道:「怎麼回事兒?」

    小九喜歡她,為毛她聽著總感覺有些玄幻?

    「我就是喜歡你,你沒發現嗎?」頂著桃夭的冷眼橫掃,皇甫奚也跟著坐在了她的身邊,揚起一張粉嘟嘟的小臉,咧開嘴無辜的笑著:「本來想讓你先喜歡上我的,但你一直都把我當弟弟看,我就直接表白咯。」

    歐陽笑笑有些糾結的皺了皺眉,抬眼望向在場每一位,十分茫然的問道:「他喜歡爺?」

    在場大概最沒有發言權的就是桑羽,可他卻是第一個點頭的,或許正因為旁觀者清,才能看得更清楚,例如只要她一出現,皇甫奚就會變得極為活躍,一雙靈動的眼看似滴溜溜的轉著,卻總會在她身上多停留幾次。

    有了桑羽領頭,儘管不情不願,一群男人也跟著點了點頭。

    特別是在她上次被抓走的時候,住在家裡的男人清楚的知道了什麼,當時因為慕容子墨一句,皇甫天很有可能會放棄尋找,改下格殺令的時候,皇甫奚不管不顧的跑進宮裡,攔下了格殺令,迫使皇甫天改下了追查令。

    那時,桃夭和慕容子墨就隱隱感覺到了什麼,在歐陽笑笑回來之後更是細加留意,才在細節中發現了一絲端倪。

    只是兩人無法分清,這種喜歡究竟是哪種佔得更多,是自小被人捧著長大,突然被人忽略的不甘,還是真真正正的被她吸引,不知不覺的喜歡。

    歐陽笑笑也感到了一絲頭疼,她現在一門心思都撲在鬼畜身上,當真沒有留意太多,最後一昧藥一直下落不明,使得她心裡越來越焦躁,自然也就忽略了身邊的人。

    今天乍一看才發現,皇甫奚的瞳孔深處居然清晰倒影著她的身影,沒有桃夭和子墨當初的糾結,就像是一團火,一旦燃燒起來就再也無法阻止。

    「本王是不是錯過了什麼?」一道突兀的聲音插入,像是將歐陽笑笑從危難中解救出來一般。

    「鬼畜,你來得正好,爺有事找你!」整個人一蹦而起,拖著還未踏進涼亭的鬼畜,就向主樓跑去,那焦急的背影像是在躲在什麼似的。

    餘下的幾個男人,視線不約而同落在皇甫奚身上,本以為他會難過,誰知他卻瞇起了眼,單手撐著精緻的下巴,癡癡的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像是什麼也沒有察覺到,直到兩人的背影徹底消失在拱門處,他才收回視線。

    一抬眼,發現所有人都盯著自己,納悶道:「你們在看什麼?」

    「你不難過嗎?」桃夭有些驚異的在他身邊坐下,倒不是想要關心皇甫奚,而是皇甫奚的身份明明白白擺在那裡,卻不是小哥能夠傷得起的。

    換一個角度來講,皇甫天雖是不好公然得罪桃夭與子墨,其實兩人也不敢公然得罪皇甫奚,除非被逼急了,他們都不會想要和皇甫天公然為敵。

    「有什麼好難過的?」皇甫奚奇怪的鼓了鼓腮幫子,肉嘟嘟的小臉別說歐陽笑笑,就連家裡的男人有時也忍不住想要捏上一把,「小哥本來就只拿我當弟弟,會躲著我很正常,但是我不會放棄的!」

    也不知道他那奇特的信心是從哪裡來的,躲在拱門後偷看的歐陽笑笑後腦滑下一大滴冷汗,她算是明白了,缺心眼這事兒幹得好也叫賣萌,而當今世上,能將賣萌這門技藝掌握得淋漓盡致,發揮得爐火純青者,非皇甫奚莫屬。

    瞧瞧,連子墨都被他的缺心眼給震撼住了,還有什麼是他拿不下的?

    「萬一她還是不喜歡你呢?」桃夭嘴角狠狠一抖,餘光不著痕跡掠過拱門處,貌似隨口問道。

    「我一定會讓她喜歡上我的,如果她不喜歡我,我就讓父皇賜婚!」

    寒,坑爹的,這年頭上面有人好辦事,原來上面有爹更牢靠,拼爹這事兒不管古往今來,都是永恆不變的定律!

    歐陽笑笑渾身一顫,可轉念一想,突然又有些期待,不知道皇甫天算計來算計去,知道將自家兒子也算計了進去,會是什麼表情?這府裡到處都是皇甫天的人,這番話若無意外,應該已經在傳往宮裡的路上了。

    眼珠兒轉了轉,直接拖著鬼畜向主樓走去,遠遠聽見桃夭還在問,可最終都是被皇甫奚一句話給打敗,歐陽笑笑不得不承認,有的人完全能將缺心眼當成一種武器,例如皇甫奚。

    察覺兩人的氣息漸漸遠去,桃夭也無語的停止了問話,單手撐著腦袋,突然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自然也就忽略了皇甫奚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

    拖著鬼畜到了主樓,歐陽笑笑才放開他的手,只是下一刻又被那人反握住,一轉眼,對上那雙幽黯的眸子,無語的撇了撇嘴,「王爺,朋友是不能牽手的。」

    「本王覺得這樣比較舒服。」凌皓然沒鳥她,舉步走到主位上坐下,伸手一撈,就將人抱到了腿上。斂眸對上她糾結的神情,瞳孔裡掠過一絲柔和的笑意:「離府這三日玩得開心嗎?」

    「得了吧,差點沒把爺憋死。」

    夜間的山林氣溫極低,不過這才是她要的效果,為了身體迫使回暖,無時無刻不得調動丹田里的內力,這也是她能在短時間內將水玲瓏完全納為己用的原因,連續七十二小時不停歇的運用內力,甚至連清塵給予她的內力,也被她完全融為己用了。

    離家這三天,看上去像是在耍小性子,更多的卻是為了掩人耳目,加上皇甫天對她的敵意減少了,不趁著這個機會好好運用,也就對不起清塵在朝堂之上那番話。

    至於她急於得到力量的原因,不為其他,只為這段時間突然停止的刺殺。

    其餘兩國她或許還能理解,在她被綁架,京兆府尹又高調的剿滅了欒楓在鄴宇國的暗樁後,其餘兩國或多或少受到一定的震懾,不想暴露了自己,才選擇了消弭一段時日。

    但欒楓那個人不同,儘管她對欒楓的瞭解不多,認識的時間也不長,可她就是莫名的相信,那個人不會這麼輕易放手,現如今的平靜,只是為了醞釀一場更強的暴風雨而已。

    「在想什麼?」心心唸唸的人兒近在眼前,卻偏偏莫名的失神,凌皓然有些不滿的挑起她的下巴,視線自然而然落在她平滑的喉結處,眸子微暗了一些。

    「沒想什麼。」將自己的下巴從他手裡脫離出來,歐陽笑笑眼珠兒轉了轉,突然問道:「有個問題,你是從什麼時候發現爺的偽裝的?」

    她自認那段時日已經非常盡力演出了,就算不給她頒一個影后大獎,也不至於一眼就被看穿吧?

    「什麼?」被她突然調轉話題,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換個問法。爺自問擁有絕對狗腿的笑臉,難道看上去不像一個小人?」歐陽笑笑正了正神色,貌似十分嚴肅認真的問道。

    居然還有人這樣評價自己的?!

    凌皓然嘴角微微抖動了兩下,有些忍俊不禁的道:「你有見過那個阿諛奉承的小人,能在獻上諂媚之顏時,還能挺直了腰板兒的?」

    「呃……」好吧,她的演技果然還需要鍛煉。

    歐陽笑笑無語的撇了撇嘴,見鬼畜還將自己抱著,有些不自在的從他腿上跳下來,走到另一邊主位坐下,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個蘋果,在衣物上擦了擦就開吃。

    「說吧,今兒來找爺有什麼事兒。」一邊咬著蘋果,一邊含糊其辭的問著。

    見她說到正事,凌皓然也收起了外露的神色,眸光瞬間冷凝了一下,如點漆的黑眸聚起一絲幽光,冷聲道:「你和歐陽世家是什麼關係?」

    「歐陽世家?什麼玩意兒?」歐陽笑笑一怔,一臉茫然,這名字她還是第一次聽說,很有名嗎?

    不過……歐陽?!

    「你真的與歐陽世家無關?」凌皓然狐疑的掃了她一眼,見她不雅的翻了翻白眼,眼神稍稍柔和了一些,面色卻更加陰沉了下來,「根據本王得到的消息,欒皇派人去了歐陽別莊,原因是什麼,沒有人知曉……」

    「等等!你先給爺說說,那歐陽別莊是個什麼玩意兒?」能讓鬼畜流露出如此凝重的神情,倒是讓她對那所謂的歐陽世家有了一絲好奇。

    「歐陽別莊,乃是歐陽世家在鄴宇國的分宅,至於歐陽世家的祖宅在何處,幾乎無人知曉。歐陽世家在這片大陸有著極為特殊的身份,他們不屬於任何一國,卻被四國皇室所重視,甚至想方設法也想要納入麾下。」

    「一個世家大族,居然這麼**?」歐陽笑笑呆呆的眨了眨眼,沒想到在幾千年前,她的祖宗這麼牛逼?

    「**?」對於她嘴裡時不時冒出的新鮮詞彙,凌皓然早已有了一定的免疫力,理解不了也就放棄了,緩緩從座椅上起身,邊踱步邊道:「歐陽世家,若要追溯可追溯至鄴宇國開國之前,當時時局不穩,天下大亂,歐陽世家也是在那時橫空而出。

    據聞,歐陽世家個個都是練武奇才,不單如此,他們更是一個兵器世家,由他們所煉製的兵器,乃是世間最強的武器,你所持有的九轉金針便是他們所煉製。

    可歐陽世家能夠讓四國忌憚,與想要納為己用的原因,卻不是他們所煉製的兵器,而是他們一族對兵器的敏感度,他們善於發明和改良武器,一件平凡的武器到了他們手裡,都能化腐朽為神奇,成為戰場上攻無不克的神兵利器。

    當年,歐陽世家所發明的武器,大多被運用到了戰場之上,歐陽世家也在那時開始發家,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家族,成為整片大陸無人可及的存在。

    但不知是否因為他們發明的武器,造成的殺孽過重,自那之後,歐陽世家開始子嗣凋零,而且再無男子繼承家業,世代所生皆為女子,漸漸的,歐陽世家也被女子所掌管,每一任家主成年之際,都會從族人裡挑選出一名男子,招納入贅來延續香火。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天下時局大穩之際,歐陽世家選擇了在那時隱匿,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直到百年前歐陽別莊的出現,才將歐陽世家重新推上了檯面。

    四國都曾派人前去拜訪,得到的答案無一例外,歐陽世家再不改良武器,改製造兵器為生,由他們所造的武器,是所有江湖人所夢寐以求的神兵,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沒有使得歐陽世家真正的隕落,而一直延續至今。」

    「聽你的意思,歐陽世家本想隱世,但迫於無法維繫,只能重現江湖,應該是祖宗一輩留有組訓,不得再改良武器濫造殺孽,所以退而求其次,開始製造兵器?」歐陽笑笑大致上聽明白了,可唯一不明白的是,鬼畜為毛會問她與歐陽世家有什麼關係?

    現如今的歐陽世家雖沒有當年的輝煌,可就憑它在武林中的地位,以及對兵器獨特的敏感度,絕對是各國皇室所追捧的對象,換言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歐陽世家底蘊深厚,絕非一般的世家大族可比擬。

    這樣一個存在比鄴宇國時間還長久的家族,能與她有什麼關係?

    見她的神情不像作假,凌皓然眼中也浮現了一絲疑惑,稍稍整理了一下才道:「根據本王得到的消息,欒皇派人前去歐陽世家之後,歐陽世家便派出了人,從他們的行程與方向分析,很有可能要來京城。而且今日早朝皇上曾說,不日將有貴客造訪,讓禮部加緊準備,他要接待貴客。」

    「你想說,那些人是衝著爺來的?」歐陽笑笑總算明白過來,咬下最後一口蘋果,在嘴裡狠狠的咀嚼了兩口,再狠狠的嚥下。

    欒楓,你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嗎?不過為何偏偏選上歐陽世家?

    「王爺,歐陽世家是否是這片大陸上唯一姓歐陽的人?」像是想到什麼,歐陽笑笑突然問道。

    「沒錯。」凌皓然微微頷首,耐心的解釋道:「大陸所有姓歐陽者,皆是來自歐陽世家,他們的姓氏與四國皇室一樣,都是獨一無二的姓氏,也像是一種身份的象徵,所以極少有人膽敢冒充。加上歐陽世家還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族人不得擅離家族,除了行走在四國別莊,所有擅離家族,或是偷偷販賣兵器者,都將遭到極為嚴厲的處罰。」

    恍然間明白了什麼,為何欒楓當初在聽聞她的名字時,會有那樣的反應,感情她的姓氏好死不死,在這個年代居然還是一種禁忌?

    歐陽世家,坑爹的!她算是惹上大麻煩了!

    ------題外話------

    又更新晚了,坑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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