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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36章 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文 / 藍緋菊

    「小哥,你的小弟弟呢?」

    『咚!』

    歐陽笑笑腳下一個不穩,狠狠的栽倒在地,維持著龜裂的神情,茫然的揚起腦袋,「小……弟弟?!」

    她知道小弟弟是什麼,可是她怎麼不知道,女人也會長小弟弟?

    「就是這個。」誤以為她不清楚,皇甫奚還特意晃了晃腰,大大方方的指著自家小弟解說道:「父皇說了,長小弟弟的就是男人,沒長小弟弟的都是女人,小哥是男,還是女呢?」

    分明還是那樣純潔的笑容,可到了歐陽笑笑眼裡,與惡魔沒有絲毫差異。

    「小哥怎麼不回答,欺君之罪可是要掉腦袋的。」見她沒反應,床上**的人兒緩緩自床榻起身下床,一步步走到她面前蹲了下來。

    歐陽笑笑堅決不承認,他蹲著,導致她趴著揚起的腦袋,風景一片大好,鼻頭有些癢癢,不由得狠狠吸了兩下,咧著嘴道:「你可以去揭發爺,爺不在乎。」

    以前她還會有一點顧忌,現在怕毛,慕容子墨知曉她是女人,欺君之罪全然構不成。

    「不在乎嗎?」指尖緩緩爬上圓潤的下巴,在淡紫色的唇瓣下輕輕點擊,像是在思索著什麼,那不摻雜一絲邪念的小臉,卻勾起了歐陽笑笑全身的雞皮疙瘩。

    這熊孩子又動壞心眼了!

    心下一個警醒,每次在他露出這種神情時,就表示要有人遭殃了。

    「既然小哥不在乎,那我也不在乎好了。」誰知,他下一句出口的話,卻是一副無所謂的調調。

    見歐陽笑笑依舊趴在地上,乾脆彎腰將人輕柔的抱了起來,懷中輕若無物的重量,惹得他不滿的皺了皺眉,「小哥,你應該多吃點。」

    「呵,呵呵……」歐陽笑笑只是笑,極為尷尬的笑著。

    如今兩人**相貼,她依舊渾身燥熱難當,可瞧著那小惡魔一臉純潔的模樣,她就蛋疼得緊,為毛遇上這貨之後,她就總是有種吃癟的趕腳呢?

    人被對方動作輕柔的放在床上,在脫離他懷抱的一刻,歐陽笑笑下意識向裡面退了兩步,誰知那貨就順勢跟了上來,前傾的身子不遠不近,正好與她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小哥,夜深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漂亮的大眼順著她的臉一點點下移,最終定在了她的胸口,唇瓣一點點勾起,輕笑道:「皇宮裡有一種藥膏,是各宮娘娘專門用來留住父皇的,經常按摩有助了胸部……」

    「臥槽!不准嘲笑爺的旺仔!」一直在後退的女人,聞言瞬間炸毛,整個人猛地向前一撲,將人狠狠的撲倒在床,磨牙道:「藥膏交出來,饒你一命!」

    「呵呵呵……哈哈哈……」剛開始,皇甫奚還只是含蓄的笑著,可越到後面越是瘋狂,也不知想到什麼了,整個人抖得跟什麼似的,在床上直抽筋。

    「呃……」歐陽笑笑後腦滑下一大排黑線,這是個什麼情況?

    「小哥,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吧?」笑過,皇甫奚突然問道,大大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異色,像是在暗夜星辰中注入了一道柔光,美妙得不可思議。

    「咳咳咳,你想多了。」歐陽笑笑有些不自在的輕咳兩聲。

    話說,她當時只是想用他解毒來著,根本就沒有想過那麼多,如今乍一聽見皇甫奚的問話,下意識就是不想承認。

    「不承認也沒關係,我心裡清楚就行了。」可惜那廝異常的固執,根本不管歐陽笑笑說了什麼,就已經自行認定,並且下了結論。

    大手沿著歐陽笑笑後背曲線一點點上移,柔聲道:「小哥,嫁給我好不好?」

    「臥槽!你特麼有多遠死多遠,上次還說要當爺的三房來著,轉眼就要爺嫁給你,做夢!」

    明顯察覺皇甫奚眼底有什麼東西正在悄然改變,那種東西讓歐陽笑笑感到心慌,不由得想要自他身上起身,可惜背部的大手稍稍施力,她便動彈不得。

    「你究竟想怎樣?」不想用內力傷了他,她只能微微仰起頭,撇了撇嘴問道。

    「既然小哥不想嫁,那我就嫁給你吧?」晶亮的大眼眨巴眨巴,眼底滿是赤果果的引誘。

    歐陽笑笑嘴角一抖,真心覺得這孩紙思想太過前衛,無力的將下巴擱在他胸前,無語道:「大哥,你究竟想怎樣?你根本就不是真的喜歡爺,你只是為了報復,想讓爺愛上你,然後再將爺狠狠的拋棄,以滿足你那顆惡魔的小心肝兒。」

    「你都知道?」皇甫奚一怔,有些狐疑的瞅了她一眼,又有些小心翼翼的道:「剛開始的確是這樣,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毛的不一樣了,你發現爺和你想像的不同,又發現爺是個女人,現在就想將爺娶回家,最後再丟進冷宮裡,讓爺自生自滅。」

    皇甫奚嘴角抖了抖,像是為她過度豐富的想像力而有些發笑,在她背上遊走的大手一彈一跳,輕笑道:「不對,我要將你娶回家,好好藏起來,讓誰也見不到!」

    「算了,爺沒興趣玩了!」總算是將身體裡的慾火平息了下去,歐陽笑笑剛一側身,便又被他按了回去,遊走在背上的大手像是有魔力似的,在她背上幾個地方輕輕一按,身體裡的**很快又捲土來襲,甚至比之前更加兇猛。

    「臥槽!這是什麼手法?」

    「小哥……」

    歐陽笑笑滿腦袋問號,可惜身下的人兒已經沒興趣再解答。

    紫色的唇瓣在舌尖的繞轉間,有一顆顆細碎的鑽石點綴其上,在燭光的映照下彎出絕美的弧度,呵氣道:「小哥當真不想要我嗎?」

    女人的雙臂正撐在他的胸膛兩側,居高臨下的視線,正對上他閃著細鑽的紫唇,此刻唇瓣的色彩正在漸漸加深,不若平日裡淡紫色的夢幻,卻多了一絲暗夜間獨有的魔性,粉嫩嫩的舌尖妝點其中,彷彿誘人採摘一般,徐徐蠕動著。

    「臥槽!真特麼見鬼了!」

    這不科學,她發現這貨的魅惑程度,確確實實的高於桃夭那只妖孽,絕對不是她的幻覺!

    「小哥……」他的腦袋微微揚起,唇瓣正好落在她的鼻尖,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她臉部,濕濕的,熱熱的,帶著一種十分誘人的味道,清甜得忍不住一嘗再嘗。

    歐陽笑笑只覺自己全身毛孔都張開了,像是在貪婪的吸收著他身上的味道,彼此的體溫交換著,引發的卻是更加燥熱難耐的氣息,兩人的呼吸,都在同一時刻變得急促起來。

    「不後悔?」

    第一次可以是意外,第二次就不能算意外了,她想要他,瘋了似的想要他,若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那女人就是一種感官動物,會因為氛圍變化,而對另一伴產生一種莫名的情愫。

    歐陽笑笑一向忠於自己內心的感覺,即使有短時間的掙扎,但在掙扎之後,往往會坦然面對。

    「後悔什麼?」大眼調皮的眨了眨,眼眸深處卻全是認真,「小哥,我承認自己很貪玩,可我對你怎樣,你當真一點也感覺不到?」

    好吧,她承認她懷疑過,但逼宮時皇甫奚的態度,已經讓她察覺到了一絲異常,有的東西正在悄然改變,只是她自身的抗拒,才將那些細節排擠在外。

    例如皇甫奚一次次的幫助,以及他永遠不分對錯的站在她這邊,女人會對這種感覺上癮,但也會產生一種本能的錯覺。

    「看來爺又得想辦法哄桃兒了。」有些無奈的低歎一聲。

    聞言,大眼中閃過一道喜色,可又很快斂下,對著手指道:「我只有一個要求。」

    歐陽笑笑:「……」

    「我可以當三房,可能不能是最後一個?」

    歐陽笑笑:「……」

    「小哥?」

    歐陽笑笑:「……」

    「小……」

    「你特麼廢話真多!」心虛的女人直接吻住了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她算是明白了,要讓自己的多夫路順暢一些,強勢鎮壓才是王道。

    小手快速在其身上遊走起來,不讓他再有廢話與思考的時間,有什麼都等她慾火降下去再說。

    見她如此,皇甫奚微瞇了一下眼,有些無奈的撅了撅嘴,卻被女人更加狠狠的吸入口中。

    吃痛中,只能主動摟住身上的女人,細心的安撫她的情緒,並主動將舌頭吐出,與她癡纏的糾纏起來。

    這一夜,還很漫長,瑤兒剛回到耳房,還來不及敲門,就被一道破門而出的勁氣擊中睡穴,無知無覺的睡了過去,自然不會聽見,房間裡的輕吟與低吼,一直持續至天亮。

    接下去的幾日,大概是皇甫奚這輩子最開心的日子。

    由於京城局勢不穩,一群男人幾乎日日在外忙碌,即使夜間也多半聚在皇宮內,與慕容子墨一起商議接下去的事情。

    朝堂分幫結派已非一兩日,右相肖仁更是因為凌皓然主動讓權而心生不滿,多年來的扶持與野心落空,導致在朝堂上多次頂撞慕容子墨,更是暗地里拉幫結派,趁著慕容子墨如今根基未穩,開始抵制其頒布的所有新令。

    至此,朝堂局勢更加波瀾詭測,分化和內鬥都到了一個新的高端。

    唯有皇甫奚,趁著一群男人不在,夜夜偷溜進主樓與歐陽笑笑私會,白日裡更是以各種借口纏在歐陽笑笑身邊,隔絕了洛寒與桑羽有意無意的親近。

    這樣的日子僅僅只是幾日,就引起了洛寒與桑羽強烈不滿,多次想要找歐陽笑笑上訴,都被那廝極其無辜的嘴臉給打敗,只能另闢蹊徑,企圖找一群男人告狀。

    晚飯時,凌皓然照舊來少傅府蹭飯,剛一坐下,洛寒和桑羽便坐在了他的兩側,形成合圍之勢。

    「你們做什麼?」凌皓然有些奇怪的望了兩人一眼,來少傅府蹭飯多日,自然知曉這兩位都是話少的主兒,更加不會主動與人搭訕,所以這樣的情形實在是令人費解。

    「凌王喜歡小哥?」桑羽率先發話,洛寒在一旁點了點頭,以示附和。

    「與你們何干?」由於天生的絕緣體,凌皓然只是極為冷淡的回了一句,便不再理會二人,吃自己的飯。

    洛寒和桑羽對視一眼,正想再次發話,就見慕容子軒走了進來,於是果斷轉移目標,在慕容子軒落座之際,一同坐在了他的兩側。

    「你們幹什麼?」慕容子軒有些奇怪的瞅了兩人一眼,眉梢邪氣的一挑,「不會跟小哥在一起久了,也對男人感興趣了吧?抱歉,在下心裡已經有人了,你們可以自行組合。」

    洛寒:「……」

    「子軒喜歡小哥?」桑羽面色不變,絲毫不受他的影響,開口問道。

    話落,一股冷氣以凌皓然為中心點,開始向四周擴散。

    慕容子軒懶懶的掀起眼皮,忽而邪魅一笑,「沒錯,我喜歡小哥,小哥也喜歡我,而且……」故意拖長了尾音,察覺凌皓然釋放的冷氣更強,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我已經是小哥的人了。」

    『彭!』

    凌皓然手裡的碗徹底宣告壽終正寢,洛寒與桑羽對視一眼,十分自覺的移了移凳子,離暴風中心稍遠一些。

    「凌王也別動怒,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慕容子軒貌似十分純良的笑著,拿過身邊的空碗隨手一丟,碗便分毫不差的落在了凌皓然的面前。

    「我聽大哥說了,小哥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有點花心,所以我也沒想讓她改變什麼,不過這一家人,自然得和睦相處才是。小哥一向心疼銀子,若是被她知曉你毀了她的碗,保準兒又得心疼好幾日。」

    「本王自會派人送一套新的碗碟過來。」凌皓然皮笑肉不笑的掀起眼簾,結冰似的眼神直直射向對面,冷笑道:「倒是你,還真是大度!」

    對他似有意似無意的譏諷聽而不聞,慕容子軒輕笑著撐起下巴,依舊淺笑著望向他,「談不上大度不大度,我只知道,大哥先喜歡上小哥,而我,只是後來才喜歡上的,沒有那麼大的野心,自然不會期望小哥只喜歡我,或者……只有我。」

    最後三個字,慕容子軒說得極緩,像是有意挑釁凌皓然的耐心,可又在細細體味時,什麼也沒有。

    「兩兄弟,一個一國皇帝,一個一國首富,居然要一齊成為她的男寵?」凌皓然眉梢一挑,嘴角也漸漸溢出一絲笑痕,只是他的笑沒有一絲喜意,只有無止盡的寒氣。

    「男寵是外界的說法,況且小哥本就不同常人,無論是她的性格,亦或是她的見識,都顯得那樣獨一無二。難道凌王不覺得,正是她的這份獨特,我們才不該以世俗的眼光去要求她,而是讓她更加簡單的活著嗎?」

    「子軒的見解果然不同常人,居然可以輕易接受自己所愛之人,身邊還有別的人,或者心裡還住著別人。」

    「彼此彼此,凌王能夠為小哥一次次退讓底線,不也是一樣的嗎?」

    兩人一人一句,看似和諧的對話,內裡卻暗藏玄機。

    洛寒和桑羽腦袋來回擺動,最終兩人對視一眼,突然覺得告狀選錯對象了,這群男人的明爭暗鬥,絲毫不遜色於皇甫奚耍的小心機,甚至硝煙味更濃。

    「喲,今兒怎麼這麼早就開飯了?」

    一道宛轉的聲線插入,兩人同時眼前一亮,這個肯定沒錯,家裡最愛泡在醋缸裡的,便是桃夭無疑。

    所以,在桃夭落座之際,兩人又很快坐到了他的身邊。

    「咦,小哥呢?」

    回家第一件事,永遠是尋找歐陽笑笑的身影。

    「小哥和小九在一起。」洛寒酷酷的聲音響起,卻隱含了一絲急切。

    「小九?」斜佻的媚眼流露出一絲不滿,蹙眉嘀咕道:「小哥最近同小九,好像走得很近。」

    「沒錯,你們不在家的時候,他一直纏著小哥。」桑羽在一旁補上一句。

    分明是很正常的一番話,卻愣是讓桃夭嗅出了裡面的不尋常,眼簾緩緩的抬起,斜睨向身邊的兩人,「你們究竟想說什麼?」

    「他們想說,你們最近辛苦了!」

    懶洋洋的音調由遠及近,洛寒和桑羽同時一個靈激,動作迅速的自桃夭身邊撤離,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裝模作樣的開始吃飯。

    「小哥。」桃夭急忙膩了上去,將腦袋埋在她懷裡蹭了蹭,視線越過她的肩膀,望向她身後的皇甫奚,媚眼微瞇了一下,輕笑道:「最近九皇子真閒,有個皇帝當爹爹就是好,什麼都不用自己操心。」

    這話,便是暗指皇甫奚什麼也不會,什麼也不做,除了有一個有權有勢的老爹,其他的什麼也沒有。

    誰知,最近正處於熱戀中的皇甫奚,卻像是什麼也沒有聽見似的,雙眼死死的黏在了歐陽笑笑身上,怎麼拔也拔不下來,看得桃夭一陣氣結。

    歐陽笑笑渾身一僵,斂眸瞄了一眼懷裡淺笑盈盈的男人,敏感的嗅到了一絲敵意和酸味,鼻翼微微翕動了兩下,眨巴眨巴眼道:「那什麼,開飯吧!」

    慕容子軒眉梢一挑,視線在三人間轉了轉,又落在洛寒和桑羽身上,嘴角習慣性的一彎,狀似無意的道:「小哥最近似乎也很閒,已經整整半月不曾上朝了。」

    「爺就是一閒職,上不上朝都沒差。」歐陽笑笑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直接攬著桃夭走到位置上坐下。

    察覺身後兩道哀怨的眼神死死的定在她背上,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轉頭附送一個討好的笑意,「那什麼,小九不餓嗎?」

    「餓。」可憐巴巴的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繼而狠狠的瞪了歐陽笑笑一眼,一屁股坐在她身邊的位置,像是宣示似的,得意的揚了揚下巴。

    「小哥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忘了說?」見此,桃夭眼眸瞇得更細了一些,嘴角的笑意卻更顯妖嬈。

    「沒,呃……沒!」無視皇甫奚暗藏危險的眼神,歐陽笑笑將腦袋甩得跟撥浪鼓似的,心裡卻暗自流下兩根麵條淚,地下情不好玩,她發誓!

    「既然小哥說沒有,那便是沒有。」桃夭似乎極為滿意,指尖捲起她的一縷髮絲,漫不經心的道:「子軒的話有道理,小哥好歹是朝中重臣,總不上朝也不是個事兒,最近大家都很忙,小哥也應該出點力才是。」

    尼瑪,為毛她覺得這個家越來越難混了呢?

    歐陽笑笑用力的眨了眨眼,嘿嘿一笑道:「桃兒說得對,爺明日便上朝!」

    「小哥?!」皇甫奚雙眼一瞪,不敢置信的望向她。

    正處於熱戀期的人兒,恨不能二十四小時黏在一起,卻沒想到被桃夭插了一腳,硬要將兩人給分開,他怎麼可能樂意?

    「小九聽話,爺好歹拿朝廷俸祿,也應該做些實事!」歐陽笑笑同樣一瞪,愣是將他的話給堵了回去。

    「你……!」皇甫奚氣悶,大手伸到她後腰狠狠一擰,見她疼得呲牙咧嘴,又有些心疼的將手放開,狠狠的剮了她一眼,便不再言語。

    兩人間的小動作,連桑羽這種心思簡單的人也瞞不過,更何況是凌皓然這些人,幾人同時微瞇了一下眼,心下卻是各有計較。

    第二日,如同歐陽笑笑所承諾的,她早早的便起了床,坐上洛寒提前為她準備好的馬車,一起向皇宮方向駛去。

    「歐陽青嵐那邊有什麼消息?」歐陽笑笑懶散的閒靠在車壁上,狀似隨意的問道。

    「你終於肯問了嗎?」洛寒沒好氣的剮了她一眼,見歐陽笑笑奇怪的望來,又有些不自然的挪開視線,酷酷的道:「這幾日你日日與九皇子膩在一起,我以為你早忘了!」

    「小寒,你這是在抱怨嗎?」歐陽笑笑震驚的瞪大了眼,神情絲毫不亞於發現新大陸,起身一屁股坐在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道:「誒,哥們兒,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誰要吃你的醋,你愛和誰在一起便在一起,關我什麼事?!」洛寒張嘴就吼了回去,冰山瞬間變身噴火龍,看得歐陽笑笑一陣咂舌。

    「嘖嘖嘖,你吃炸藥了?火氣這麼大?」

    「懶得同你說。」眼尾貌似不屑的瞥了她一眼,便將腦袋扭向一旁,不再理會。

    「誒!」

    不理。

    「誒!」

    還是不理。

    「我操你大爺的,大清早你和爺拿什麼翹,歐陽青嵐的消息你還沒說!」歐陽笑笑也火了,微微起身,湊到他耳邊暴跳如雷的吼了一聲。

    被一聲河東獅吼震得有些發懵,洛寒忍不住摀住耳朵後撤一些,皺眉道:「好好問不行嗎?吼什麼吼?」

    擦!她剛才沒好好說嗎?這貨理她了嗎?!

    歐陽笑笑惡狠狠的瞪大了眼,真恨不得撲上前咬死這彆扭的傢伙,磨了磨牙道:「你特麼到底要不要說?!」

    「歐陽世家的事情不好查,應該還需要一些時間,不過歐陽青嵐的落腳處已經找到了,流雲也去接近了她,發現一些很奇怪的事情。」

    見她如此,洛寒不自覺縮了縮脖子,老實的說道:「根據你所講,歐陽家族應該只來了三個人才對,但歐陽青嵐他們所落腳的客棧,卻住了四個人。除了那名長老和一個總是戴著黑色斗笠的黑衣男人,還有一個人十分奇怪,從來不曾踏出屋子,就連飯也是那名長老親自送進去,從來不假手他人。」

    「這麼奇怪?」歐陽笑笑狐疑的摸了摸下巴,她記得當時在郊外攔截白蓮花的時候,除了駕車的那名長老,馬車裡應該只有一人才對,加上白蓮花總共三人,何故會多出一人?

    「還有更加奇怪的,根據流雲從掌櫃那裡套話得知,那人不早不晚,正是在逼宮第二日時才住進去的,而且脾氣極大,經常與歐陽青嵐發生爭執,起因都是他對歐陽青嵐動手動腳,導致歐陽青嵐幾次都想殺了他所致。

    流雲本想悄悄靠近那房間,查清裡面究竟住了什麼人,但每次都會被那名長老發現,可見那人的身份很不一般,他們才會對他看管得如此嚴厲。」

    「逼宮第二日,動手動腳?」歐陽笑笑微微瞇起雙眼,又問:「逼宮那日,太子有沒有被找到?」

    好像,她最近真的太過清閒了,居然一直沒有追問過太子的事情。

    「有,聽說太子是被子,不對,被皇上親手殺死的,死後還是葬入了皇陵。」

    「他們有確認過,那是太子嗎?」一絲絲不安在心底擴大,她果然是太過鬆懈了,以為子墨當上皇帝,當真就高枕無憂了。

    卻忘了鄴宇國早已是內憂外患,否則憑幾個男人的手段,怎麼可能這麼久了也沒有忙完。

    他們是不希望她操心,才將所有的事情隱瞞了下來,讓她待在小府裡享清福,該死!她居然現在才回味過來!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不過太子的確被葬入了皇陵裡。」聽她這麼一問,洛寒也有了一絲懷疑,若是兩個神秘人當真是一人,那歐陽青嵐他們那裡多出的一人,便能夠解釋了。

    「調頭!去皇陵!」歐陽笑笑眉心一緊,冷聲高喝道。

    外面的小廝聞言,立刻調轉馬頭,向城外方向駛去。

    「皇陵外有守衛,我們根本進不去。」見她如此著急,洛寒在一旁小聲的提點了一句。

    「放心,爺身上帶著鬼畜給的免死金牌,應該能闖進去。」歐陽笑笑已經顧不得太多,若皇陵裡的太子當真是個假貨,只怕今後麻煩會更多。

    天微亮之時,兩人到了京城郊外的皇陵處,大批官兵從四周湧上來,很快就將馬車團團圍住。

    「什麼人?!」

    「滾開!本官要進去!」歐陽笑笑猛地掀開車簾,手中免死金牌高舉,冷聲道:「擋路者,殺無赦!」

    所有人俱是一愣,大概從未見比她更囂張,或者更直接的人,再見到她手裡的免死金牌,急忙跪下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敢問大人,這麼早來皇陵有何貴幹?」一名看上去像是首領的人出列一步,態度恭敬的問道。

    「有人舉報,太子屍首被盜,本官奉命前來查看,快讓開!」

    「屍,屍首被盜?」那人被雷傻了,這年頭聽過盜墓,盜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可這盜屍首,還真是聞所未聞。

    「本官再說一次,快讓開,若是耽誤了皇上的大事,你們擔待得起嗎?」歐陽笑笑心裡著急,偏偏不能硬闖,這已經不是皇甫家的天下,現在她所做的每件事,都有可能會為慕容子墨帶來麻煩。

    「哦哦。」那名首領還在糾結於屍首被盜,乍一聽歐陽笑笑的責問,急忙讓開身來,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她手裡的是免死金牌,而非金牌令箭。

    「你在外面等著,我們很快出來。」歐陽笑笑對著小廝吩咐了一聲,便帶了洛寒快速向裡面走去。

    大概是心裡太過焦急,以至於她在瞧見皇陵裡各式各樣的金玉瓷器時,居然沒有一絲反應,看得一旁的洛寒一陣愕然。

    這人居然轉性了?!

    皇陵內的修建全然是按照等級劃分,真正皇帝的陵墓根本不在裡面,死後會葬進這裡的,大多是後宮受寵的嬪妃,以及皇子之類的,普通嬪妃或是皇子死後也不能進入皇陵,頂多只是一個好一點的墓穴而已。

    這便是皇家的現實與殘酷,皇帝會永遠各自的陵墓,而且極其豪華與奢侈,所謂的皇陵雖是豪華,卻只是為了給族譜上的一些人,死後有一個安身之所而已。

    按照每一座石門上方雕刻,兩人很快找到了這一代的陵室,洛寒一掌推開石門,裡面正整整齊齊的擺放著數十座石棺,有的石棺上刻了字,對應著石棺內人的身份,有的一片空白,表示裡面還未躺人。

    歐陽笑笑快速將所有的石棺都瀏覽了一遍,指著倒數第二個石棺道:「檢查那個石棺,看看屍體有沒有易容。」

    對於這個世界的易容,歐陽笑笑懂得的並不多,曾經有好幾次她懷疑宇軒,都因為無法找出他臉上的破綻而告終。

    而洛寒是一個江湖中人,對於這方面的東西,懂得的比她更多,找洛寒查看自然更加保險。

    洛寒掃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直接走到那具石棺前,用力將石棺推開。

    一股惡臭自石棺裡散發出來,雖然此時是冬季,可放了好幾日的屍首已經開始腐爛變質,散發出一股股難聞的味道。

    「你別過來,很臭!」洛寒單手摀住鼻子,見歐陽笑笑要過來,急忙喝止了她。探頭向裡面望去,只一眼便收回了視線,「這人帶了人皮面具,不是太子。」

    「看一眼就能看出來?」歐陽笑笑一愣,這也太神了吧?這廝有x光眼不成?

    一掌關上石棺,洛寒淡淡的白了她一眼,酷酷的道:「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屍體死後幾日屍首會漸漸發黑,但是人皮面具不會,那人渾身發黑腐爛,但是臉色只是透出黑色,並未全黑,一定是帶了人皮面具。」

    「喲呵,還是個查案高手?」眉梢邪氣的一挑,有些好笑的掃了洛寒一眼。

    見他惡狠狠的瞪來,無語的搖了搖頭,轉而面色一沉,「看來爺的推論沒錯,兩個神秘人根本就是一人,而且逼宮那日那人也在,一定見到了我們躲進勤政殿的一幕,所以在子墨他們從外圍攻進去之前,就已經將太子調了包。」

    好一個金蟬脫殼之計,讓所有人都以為太子已經死了,避免了子墨的追查,又能暗中以太子的名義招兵買馬,即使將來起兵也能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只是,既然他們已經救了太子,為何還不離開京城?」

    這才是歐陽笑笑不能理解的,留在京城一日,他們暴露的危險便多一分,他們究竟在等什麼,才甘願冒險繼續留下,亦或是——

    「馬上派人送信給流雲,問問他,歐陽青嵐是不是有意拉攏他?若是這樣,就讓他假意投靠他們,查查他們究竟要做什麼!」

    只有這個原因,若那人當心有野心,必定會招兵買馬,而招兵買馬少不了得花銀子,宇軒的主意他們打不上,盯上的自然是主動靠近歐陽青嵐,又有望替代宇軒成為鄴宇國第一富的流雲。

    「好,我們先離開這裡。」洛寒點了點頭,知道她現在心裡著急,也沒問太多。

    兩人出了皇陵,逕自坐上馬車,再次向皇宮奔去。

    進了京城之後,洛寒一個閃身從馬車上離開了,而歐陽笑笑則一個人進了宮。

    早朝已然接近尾聲,她卻姍姍而來,在一個公公的通報聲後,慢搖慢晃的進了勤政殿。

    金鑾大殿之上,高高的龍椅位於正上方,那需要萬人敬仰的位置,卻坐著她的愛人,她的男人,她愛了兩世之人。

    褪去一襲青衣的他,少了那份如竹般的清雅之氣,那身象徵著權利,象徵著地位的金色龍袍正套在他身上,更加彰顯了他的貴氣與威儀。

    胸前,金絲繡成的五爪金龍活靈活現,宛若真實般攀附在他身上,讓人有種頂禮膜拜的衝動。

    歐陽笑笑就這樣與他遙遙對望著,相隔甚遠的位置,他們的心卻是近的,她看到了他眼底的思念與激動,他則看到了她眼底的理解與心疼。

    這世上有這樣一人,無條件的包容你,支持你,懂你,又何須要求太多?

    所以,歐陽笑笑笑了,淺淺的笑意綻放在她的嘴角,不同於以往的邪肆,只是淺淺的,卻美得炫目。

    見此,站在首位的凌皓然面色微微一變,卻又很快恢復,速度之快,讓人根本來不及捕捉。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微微拱手以示行禮,歐陽笑笑幾乎已經習慣。

    「大膽!少傅大人為何不跪?!」聲落,肖仁便出列一步,大聲質問道。

    「喲呵,皇上都未說話,何時輪到右相大人先行開口了?」歐陽笑笑微微蹙眉,乾脆放下了行禮的手,轉身面向肖仁,冷笑一聲道:「莫非,右相想要越俎代庖,亦或是早就有心取而代之?」

    「少傅大人不用給本相扣帽子,你的一張利嘴,百官早已見識過,本相自不會與你逞口舌之快。不過,朝堂之上,少傅大人不跪便是藐視君王,這可是死罪!」肖仁冷冷一笑,餘光似有意似無意掃向上座的慕容子墨,見他面色沒有絲毫變化,眼眸更冷了一些。

    「本官上朝需要下跪嗎?」歐陽笑笑貌似愕然的反問,眼眸卻是從百官身上掠過,將眾人的神情盡收眼底,在心裡大致判斷朝堂至今的局勢。

    「少傅大人似乎忘了,給你權利不跪的是太上皇,新皇剛剛登基,你便以對待太上皇的態度藐視天威,這可是大大的不敬。」太傅也在這時出列一步,佯裝好心的提點了一句。

    這倆老貨居然抱在一起了?!

    該死的!

    歐陽笑笑眉梢一挑,邪笑道:「右相與太傅的話有理,不過,不知道這樣東西,能不能救本官一命呢?」

    隨手自廣袖中掏出免死金牌,見太傅和肖仁臉色同時一變,猛地高舉免死金牌,大聲責問道:「大膽!見免死金牌如見聖上,你們二人居然敢不跪,可是藐視天威?!」

    「你……」

    「跪下!」歐陽笑笑才不管他們要說什麼,突然暴喝一聲,整個人向前一踏,面向百官,冷聲道:「還有你們,可是想犯上大不敬之罪!」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百官一聽,急忙跪下高呼。

    唯有肖仁和太傅還立在原處,像是不甘心對歐陽笑笑下跪,卻在那雙凌厲的鳳眸掃來之際,不自覺渾身一顫,跪下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敢問太傅和右相大人,此金牌可否能免去本官的不跪之罪?」瞬間收斂起眼中的冷色,歐陽笑笑微微傾身,笑著問了一句。

    肖仁與太傅同時抬起頭,陰鷙的眼神一齊射向她,卻是在下一瞬收起眼中的異色,「自然能。」

    「那便好了,諸位大人請起。」歐陽笑笑眉梢一挑,樂滋滋的想免死金牌收回袖口,斜眼給上位者丟去一個秋天的菠菜,換得慕容子墨寵溺的一笑。

    起身之際,肖仁餘光狀似無意的瞥向凌皓然,見他面色絲毫未變,便知這免死金牌是他給歐陽笑笑的,眼簾緩緩的垂下,斂去了眼底的陰冷與不甘。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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