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絕色男後 V112 無毒大婚(肥更啊!) 文 / 素顏問花
無毒道:「那好,我娶你!」
「什麼?你要娶她?」御書房內,鳳血幾乎從龍椅上跳了起來,將龍案上堆放的奏折全震到了地上,驚詫地看著無毒和站在他旁邊的宮女。
高昌趕緊彎身去撿奏折,心下也是驚詫不已,無毒堂堂太醫院院士竟然要娶一個宮婢?
無毒看了身邊低頭的荷香一眼,確定道:「沒錯,臣要娶她!」
荷香抬頭,感動的看著無毒。
此刻無毒的身影在她心中無比高大挺拔英俊,她心中暗暗發誓,她一定會做一個好妻子,一定不會辜負無毒的。
鳳血緊緊看著無毒,想從無毒身上看出一絲不情願和難言之隱,卻只見得無毒神情鎮定地站在那裡,臉上沒有大喜,也沒有大悲。
鳳血那雙絕美的桃花眼中波濤暗湧,前兩天他才知道無毒對他有情,他心中有一絲愧疚,卻堅定對岑霜的心,他這輩子都會把無毒當成最好的兄弟。
而且,無毒已經與齊墨有了夫妻之實,縱然被齊墨那混賬小子傷了,也不能這麼快就隨便找個人成親,他可是要給無毒指一門好親事的!
無毒一生淡然,不注定名不注重利,能傷他的人世上少有,但齊墨幾句話就將無毒心脈重傷,可以見得無毒心中對齊墨的重視,縱然那風花雪月的一晚,無毒齊墨是酒後**,經過此事,鳳血卻知道無毒其實已對齊墨有了情,他想大概無毒自己都不知道!
鳳血不想無毒後悔一輩子,如果無毒娶了荷香,必會遺憾終生!
雖然他也不看中齊墨和無毒在一起會幸福,但相愛的人不能相守,而是用這種方式互相折磨,他也是不贊同的!
他走到無毒面前,拍了拍無毒的肩膀道:「我們相識這麼久,你的為人朕很瞭解,有什麼話你可以單獨與朕說,這成親之事不可草率!」
無毒臉上無絲毫動容之色,堅定道:「皇上多慮了,臣是真心想娶荷香的,不與任何人事有關!」
鳳血一愣,收回搭在無毒肩膀的手,身上漸顯攝人的寒氣,負手看向荷香,難道昨天晚上,荷香趁無毒中傷在床,誘引了無毒,兩人……
鳳血眸中一頓,厲色道:「大膽,朕派你去伺候無毒,你卻以下犯上,僭越主子,誰借了你膽子?」
荷香聞言,嚇得趕緊跪地大呼:「皇上明查,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啊,奴婢與無毒院士清清白白,絕無半絲不軌之舉!」
無毒聞言亦抱拳道:「皇上,你冤枉荷香了,這件事情與她無關,我們是你情我願的,臣沒有半分勉強之處!」
鳳血見無毒如此為荷香說話,歎了口氣道:「無毒,你可要想清楚,婚姻大事不可兒戲!」
「無毒想得很清楚了,求皇上成全!」無毒毅然掀袍跪地,一臉堅定。
這一跪,讓鳳血徹底對無毒失望了,登基之後,鳳血對無毒說過,他們是兄弟,不必向他下跪,他更清楚,無毒天生傲骨,除了父母師傅並未向任何人下過跪,如今,為了荷香,他竟然跪下求他?
好,很好!
既然你心意已決,朕也無話可說!
看了無毒一眼,鳳血走回龍案前坐下,丟出一句話:「那就如你所願吧!」
「謝皇上恩典!」無毒荷香磕頭跪拜。
鳳血心中壓制著一股郁氣,無處發洩,在心中亂镩,惹得他極為不爽。
但他還是壓制著那股鬱悶之氣,拿了一本折子在手中,淡淡問:「準備何時成婚?」
無毒看了荷香一眼道:「三日後。」
鳳血猛地抬頭:「這麼快?」
無毒點頭:「臣不準備大辦,只是將荷香接進獨瀾小院便可,她也不喜歡太隆重!」
荷香癡迷地看著無毒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在乎!」
見兩人情意綿延的樣子,鳳血眼睛痛,道:「無毒是朕的兄弟,成親豈能草率,這樣吧,三日後,朕給你們一個隆重的婚禮!」
無毒想說不必了,卻看到鳳血眸中的不悅,只好道:「謝皇上恩典。」
鳳血再道:「你們既然要成親,按習俗在成親之前不可再見面,這樣,荷香先回朕身邊伺候,三日後再由聖血殿接到獨瀾小院!」
「一切按皇上說的辦!」無毒荷香磕頭道。
「沒事你們回去吧,朕還有折子要看!」鳳血朝二人擺手。
無毒聽到鳳血不耐煩的語氣,心中一痛。
對不起,鳳血,無毒雖然對你有情,你卻有岑霜,我不會拆散你們,齊墨傷我如此,我亦無可留戀。
無毒身心俱疲,只想安定下來,過平淡的日子,希望你能諒解!
沉了半響,無毒和荷香兩人起身:「是,臣(奴婢)告退!」兩人退出御書房。
鳳血將折子一丟,好你個無毒,你來真的?
高昌見鳳血怒氣沖沖,小心提醒道:「皇上,該是用晚膳的時辰了,您是去聖血殿用還是去絕色宮?」
鳳血起身道:「去絕色宮!」說罷大步出了御書房。
高昌立即命人傳膳去絕色宮,然後帶著一眾宮人跟上鳳血。
到了絕色宮,岑霜仍舊在桌前看書,子衿在內殿睡覺,鳳血一來,岑霜便感到一陣怒意衝了進來。
他從書中移開視線,看著這個滿臉寫著不爽的男人問:「何事氣成這樣?」
鳳血走到岑霜身後,將他摟在懷中,似有憋屈道:「無毒要成親了!」
岑霜眸中微變,問:「與誰?」難道是齊墨?
「荷香!」鳳血不悅地答。
岑霜在記憶中翻了一翻,問:「荷香是誰?」
「我的貼身婢女!」鳳血一臉無奈道。
「什麼?無毒要娶一個婢女?」岑霜也詫異不已:「那齊墨怎麼辦?」
「那小子最好死了,就是他惹的事,讓無毒傷心欲絕,竟要與一個婢女成親!」鳳血放開岑霜,雙手叉腰怒道:「滿朝文武,多少千金小姐她不要,卻要娶一個卑微的婢女!」
鳳血並不是看不起婢女,而是覺得以無毒的身份與才能,太委屈他了!
「我覺得這件事情與齊墨有莫大的關聯!」岑霜猜測。
鳳血一想到齊墨,腦子裡就冒煙,揮了揮手道:「不要提他,算了,這是無毒自己的決定,希望他不要後悔,朕餓了,我們吃飯!」
岑霜歎了口氣,放下書起身:「好吧,希望如此吧!」
走到前廳,桌上已經布好膳食,兩人坐下吃了起來。
岑霜問:「聽說你讓文書和孫青去參加寧清風的陞官宴了?」
鳳血這才有了絲笑意道:「沒錯,這個時候,怕是吃得正歡!」
鳳血朝門口已經黑透的天色望去。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二月中旬,春寒仍舊未盡,鳳都的夜帶著點點蝕骨的寒意。
文書和孫青帶著人守在夜色中,注視著寧府的人來人往。
文書突然打了個冷戰,感到心中一陣慌亂。
怎麼回事?一向身強體健的他,何以被這絲寒意滲得全身發寒?
孫青看向他不解問:「你怎麼了?」
文書心中不安,答道:「不知道,心中發慌,身子發冷,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孫青道:「你的意思是,等會抓人可能會出事?」
文書搖頭:「我不知道,也許吧,還是小心點好!」
文書卻不知道,即將出事的不是他,而是他心中的至愛!
又看了一會兒,門口已經沒有人進去了,而裡面也傳來了歡笑聲。
孫青道:「可以動手了!」
文書點頭,朝身後待命的一眾人揚手:「行動!」
「是!」身後的眾官兵立即抱拳一禮,齊齊衝了出去,將整個寧府包圍了起來。
正在裡面招呼眾官員海吃海喝的寧清風,得意洋洋,好不神氣。
這時有下人衝進來稟道:「老爺不好了,府外來了一大群官兵,將我們給包圍了!」
寧清風聞言,手中酒杯落了地,一聲碎響,得神氣的臉上布上驚慌。
一眾前來賀喜的大臣也嚇得臉色大變。
寧清風趕緊回過神來,招呼眾人道:「快,從後門走!」
眾人起身,齊齊往後院而去。
「不許動!」孫青文書已經帶人衝了進來。
眾人不顧,腳步更快。
文書拔劍舉起,一聲利劍出鞘的銳利響起,他大吼道:「皇上有旨,誰若拒捕,當場格殺!」
眾人愣住,僵在原地,不敢再動彈。
寧清風嘴色猛地抽了抽,怒氣向前道:「文將軍孫大人,下官可是皇上親封的吏部尚書,陞官辦宴,並不觸放國法吧,二人大人這是何意?」
「既然不觸放國法,你們跑什麼?」孫青反問,見寧清風答不上話來,又道:「寧尚書,得罪了,本相也是奉皇上的旨意辦事,有什麼話,你去跟皇上說吧!」
「下官不信,皇上今日早朝才提升下官為吏部尚書,怎麼會朝令夕改,命你前來抓人?孫大人莫不是見不得下官陞官,假傳聖旨吧?」寧清風嘲弄道。
「放肆!」文書利劍一揮架在寧清風脖子上,怒道:「皇上的聖意你都質疑,看來皇上說得沒錯,你們果然是反賊!」
寧清風聽到反賊二字,臉色慘白,鳳血都知道了?
孫青亦道:「大膽寧清風,竟敢結黨營私,貪污受穢,皇上何其聖明,你以為你這點小把戲能騙得了他?」
寧清風臉上一陣白一陣青,變臉像唱大戲一樣。
一眾官員亦嚇得顫抖不已,他們以為鳳血是傻子,略施小計就能矇混過關,沒想到他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們都上當了!
見眾人一臉死灰的樣子,孫青文書相視一眼,極為滿意,文書朝身後眾人道:「全部帶走!」
「是!」眾人立即將眾官員帶出了寧府。
「走吧,尚書大人!」文書唰唰兩下收了劍,輕蔑道。
寧清風見文書收了劍,眸中一轉,一把將桌子掀了,朝孫青文書砸去,趁機撒腿往後院跑去。
文書護著孫青閃開,再看去,發現寧清風已經跑了,趕緊飛身追上去,在寧清風要出後門前一刻,一個騰空,飛身而起,朝寧清風後背踢去!
「哎喲!」寧清風被重重踢倒在地,跌了個狗吃屎,連牙也被摔掉了兩顆,他顧不得痛,起身還要逃。
文書輕聲落地,一腳踩在寧清風剛爬起來的身子上,將他踩爬在地,怒道:「寧清風,你再敢逃,本將軍手中的將就要見血了!」
寧清風身子一抖,僵住,再也不敢動了!
孫青帶著人追了過來,見文書已經抓住了寧清風,鬆了口氣,還好,要是讓他跑了,皇上一定會怪罪!
「帶走!」文書再踩了寧清風一腳,朝追過來的官兵道。
「是,文將軍!」眾人快速向前,抓住寧清風,拖了出去。
「你沒事吧,孫大人?」文書問。
孫青搖頭:「沒事,還好沒讓他跑了!」
文書點頭:「我們走吧!」
說罷兩人朝前廳而去。
將一眾官員押出寧府,文書和孫青駕馬離去。
正駕著馬車前來參加寧清風宴會的秦揚,聽到響動,立即喝止了馬伕,遠遠望著寧府前的混亂,心中一片驚恐,還好他有事來晚了,否則他也被抓了!
「走,回府,快!」秦揚趕緊讓馬車調頭。
「是,老爺!」馬伕調轉馬頭,快速消失在街道一頭。
將眾人押進了刑部大牢,孫青和文書去向鳳血覆命。
鳳血正與岑霜在絕色宮下棋,見孫青和文書回來了,笑道:「如何?」
孫青答道:「全抓了,已關進了刑部大牢,聽皇上定奪!」
鳳血道:「辦得好,此事交由孫愛卿全權處理,將這些貪官吃下去的銀子全吐出來,充當國庫,朕再按貪污的多少來定罪!」
「臣領旨!」孫青抱拳領命!
「你們也辛苦了,早點回去休息,此事明日再辦!」鳳血道。
「微臣告退!」孫青文書抱拳一禮,退了出去。
出了聖血殿,文書仍舊一臉沉重,雖然今晚之事很成功,但他總覺得還有什麼事情發生,心裡十分慌亂!
鳳血心情變得大好,落下一子道:「怎麼樣?霜兒,朕這計謀可好?」
岑霜不動聲色地落了一字答:「你確定盡數抓獲?」
鳳血無所謂道:「盡不盡數都無所謂了,剩下幾個漏網之魚能成什麼氣候,現在朕最擔心的,還是司徒秀那邊!」
岑霜亦有些憂心:「這些山賊恐怕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鳳血點頭:「在朕天子腳下動手的,只有兩種人,一是太過自負,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二是確有能力挑戰朕!」
「你希望是哪種?」岑霜問。
「哪種都不利於百姓,只希望明日司徒他們能順利剿滅山賊還百姓一片安寧!」鳳血語重深長道。
岑霜眸中一亮:「你現在越來越有皇帝的樣子了!」
鳳血得意一笑:「那是,朕是誰啊……」
「行了,你別再吹了!」岑霜打斷他的話,不用猜也知道,鳳血必是要說,他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超級大帥哥。
鳳血哈哈大笑。
岑霜眸中亦有絲笑意,再落了一子道:「你放心吧,我已經命風華四人跟去了!」
鳳血壞笑道:「霜兒居心不良!」
岑霜不解問:「我是為了幫你,你卻說我居心不良?」
「不是嗎?你明知道風華對司徒秀還有情,你趁文書不在,讓風華過去,你這不是為了讓他們培養感情?」
「小人!」岑霜瞪了鳳血一眼。
「霜兒也不見得君子!」鳳血嘻哈笑道。
岑霜不理鳳血,你這樣想我也沒辦法!
事實上,鳳血這次真的想對了,風華與司徒秀確實培養出了感情。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司徒秀四人帶著五百人馬行了一天,到達了鳳都城境外被山賊洗劫得最嚴重的城鎮——三水鎮,向當地老百姓初步瞭解了情況後,得知這些山賊大概有好幾百人,就住在三水鎮的山上。
司徒秀暗想,他們有五百精兵,解決幾百山賊應該不是問題,決定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上山剿賊。
司徒月卻說:「姐,我們不如今晚就上山,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如果等到明日再上山,山賊必定得到消息,做了準備。」
「二師姐所言有理,師姐,我們還是今晚就動手吧,解決了這些山賊,明日回宮復旨!」南宮烈焰也同意司徒月的主意。
司徒秀卻有些擔擾道:「現在天已經黑了,山中情形我們不得而知,此時上山雖然給山賊一個措手不及,但對我們也不利,如果山賊在山上設了埋伏,夜黑風高,我們不熟悉路段,很危險!」
「以前在淵城,鳳臨門是一山之王,我們在山中生活了這麼多年,到了這小地方,姐你還怕了不成?」司徒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道。
南宮烈火不說話。
司徒姐妹各執一詞,皆有道理。
司徒秀道:「我不是怕,只不過做事不能莽撞,這是皇上親自交待我們辦的事,若出了差池,誰也擔當不起!」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如果前怕狼後怕虎,難成大事!」南宮烈焰再道。
「沒錯,以皇上的氣魄,怎麼會怕這小小山賊,他在一定會贊同我們的想法的!」司徒月抬出鳳血來。
司徒秀歎了口氣,他們所言也有理,罷了!
她下了決定道:「如此,馬上出發,剿滅山賊好回宮復旨!」
「是!」司徒月三人抱拳領命。
當晚,眾人未休息片刻,便整裝出發,舉著火把上了崎嶇的山路。
「姐,再過了這個山谷,便是山賊的窩了!」司徒月指著前面狹窄的山谷道。
司徒秀點頭,舉著火把四處打探了一下,見此處是一處懸崖,她駕馬過去查看,萬丈深淵,深不見底。
她心中有些不安,駕馬回去道:「快到了,大家小心行事!」
「是!」眾人齊聲應道。
「過去!」司徒秀揮手。
一行人駕馬向前,進了山谷。
剛走了沒幾步,前面突然響起疾風般的穿梭聲,司徒秀耳朵一動,驚道:「有人放箭,小心!」
她話音剛落,前面領頭的一眾兵將已經中箭而亡,馬兒的嘶吼聲和眾人的痛呼聲在山谷中迴盪,淒慘不已。
「有埋伏,快撤!」司徒秀朝眾人驚喊。
天太黑,前面是什麼境況她根本看不清,這個山谷兩邊都是懸崖峭壁,如果進去,有人兩頭夾擊,便是死路一條,且前面還有人放暗箭,情況不明,不可再進,只能退!
眾人聞言趕緊調馬後退,走到後面的仍舊被暗劍射死了一片。
退出山谷後,司徒秀見上來的路口處,果然湧來一大批人,而身後的山谷處也衝出來一大批人。
他們舉著火把,火紅的火光下,看得到對方個個一副山賊打扮,五大三粗的,一臉猙獰,在黑夜中如同魑魅魍魎!
果然如她所願,司徒秀暗慶,還好撤得快,否則她們都跑不掉了!
光堵了他們放暗箭便是一個死!
來人慢慢朝他們靠近,將司徒秀帶領的五百人馬圍了起來。
人數極多,初視有上千人,哪是百姓說的幾百人?
司徒秀四人暗驚,被誆了!
一個領頭的男人一馬當先,三十多歲左右,臉上一條極深的刀疤,手中握著一把長柄大刀,極像關二爺的那把神刀,司徒秀知道,江湖中人包括山賊在內,都敬重關二爺,此人也是如此!
那刀疤頭領看向司徒秀道:「原來鳳岑國的男人都死光了,鳳血那狗皇帝派個娘們來殺我們,可笑之極!哈哈哈!」
眾山賊聽到老大的嘲笑聲,皆一齊大笑起來。
司徒秀怒道:「老娘是娘們兒又怎麼樣?老娘出道的時候,你還在家玩泥巴!」
司徒月也罵道:「就你這副德行,你還當山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臭娘們,你們說什麼?」刀疤頭領嘩地一聲,用大刀指著司徒月怒吼。
「姑奶奶說你長得極醜,醜得對不起觀眾!」司徒月嘲笑。
這句話還是從鳳血那學來的。
刀疤頭領嘴角抽動,大刀一揮,朝眾山賊道:「給我殺了他們,至於這兩個娘們就活捉回去給我們兄弟們玩玩!」
「是!」眾山賊壞笑地應道,齊齊揮著手中的刀啊劍啊木棍鞭子之類地衝向司徒秀眾人!
司徒秀聽到這些山賊的腳步聲便知,這些人的武功不錯,不是一般的山賊,今日只帶了五百人前來,剛剛遭了埋伏損傷了一百多人,現在只有三百人左右,如果硬拚,可能寡不敵眾,擒賊先擒王,司徒秀駕馬朝那個刀疤頭領殺去。
卻剛準備向前,司徒月便駕馬搶了先,司徒秀見司徒月去了,便作了罷,留下來解決這些山賊。
打鬥聲一起,兵刃劃出無數銀白的亮光,將整個山頭亮了,乒乒乓乓的聲音在黑夜中極為熱鬧。
一個回合後,兩敗俱傷,誰也沒佔到便宜,但山賊人數是司徒秀他們人數的好幾倍,寡不敵眾,司徒秀帶來的三百人死剩下十幾人,山賊也損折過半。
司徒月那邊正與那刀疤頭領打得火熱,山賊們並沒有給司徒秀他們休息的機會,再次衝了上來,雙方撕殺起來。
司徒秀見最後十幾人也慢慢倒了地,心中暗恨不已,她萬萬沒想到,山賊人數如此之多,早知該多做些打探,不該如此莽撞聽從司徒月之言,連夜上山,遭了埋伏,累及五百將士被害!
這些都是跟鳳血打過天下的人,沙場上尚且存活,沒想到被山賊所殺,這讓她如何向鳳血交待?
一聲重重落地的響動傳來,司徒秀轉頭看去,見司徒月已經將那刀疤頭領打落馬背。
司徒秀一喜道:「月兒,生擒他!」
司徒月答了聲是,飛身落地,朝那刀巴頭領走去,正準備去抓他,那人從懷中掏出個什麼東西來,朝司徒月灑去。
聞到空氣中飄來的刺鼻味道,司徒月趕緊閃開,是石灰粉!
下三濫!
刀疤頭領在司徒月閃躲之跡,並未逃跑,而是飛身而起,一腳將司徒月踹倒在地。
「月兒!」司徒秀見狀,殺了圍攻她的山賊後,飛身而上,擋住揮刀朝司徒月砍去的刀巴頭領,刀巴頭領見司徒秀武功比司徒月還要高,趕緊退了幾步,朝空氣中喊道:「放箭!」
司徒秀大驚,看向四周,已有無數支暗箭從四面八方而來!
頓時整個山頭都是箭雨。
攻打他們的山賊已經退到了一邊,與刀疤男一同看著箭雨朝司徒秀他們四人射去。
四人揮劍去擋,但箭太多,根本不是他們四人之力能抵擋得住的。
司徒月受了內傷,力不從心,被一箭射住了手臂,手中的劍掉落在地,她下意識用另一隻手摀住血流不止的手臂。
「月兒!」司徒秀趕緊飛身到她身邊,一邊擋著箭一邊朝南宮兄弟道:「快走!」
「想走?」刀疤頭領冷道:「沒那麼容易!繼續放箭!」
頓時箭雨更多朝四人飛來!
司徒月受了傷,司徒秀一心兩用,要護著她,又要揮劍擋著這些黑暗中射來的利箭。
天太黑,其實根本看不到這些箭從哪而來,只是靠聽聲音,憑感覺去擋,劍朝四面八方而來,擋得了這邊擋不了那邊,根本沒有路可以退。
只有那處懸崖邊上沒有箭,司徒秀拉著司徒月退到懸崖邊,將司徒月擋在了身後,集中精力擋箭!
南宮兄弟的手臂已經各中了一箭,卻並未出聲,在黑暗中拚力抵擋。
司徒秀似乎覺得,這些箭雨永遠不會停止了,耳邊儘是利箭飛來的刷刷聲,振得耳膜都在痛!
她已經分不清這些聲音到底是從哪邊來的了,一不留神,一隻箭快速飛來,狠狠扎進了她的胸口。
司徒秀悶哼一聲,差點跪倒在地,卻馬上支撐著身子站穩了,繼續揮劍去擋。
她不能倒下,她若倒下了,她和月兒就會被射成馬蜂窩!
文書,文書!
司徒秀徒然好想那個讓她安慰的男人,如果他在,一定不會讓她受傷的!
「姐,你受傷了嗎?」司徒月聽到司徒秀那聲悶哼,驚慌問道。
司徒秀咬牙忍住:「沒有,姐怎麼會受傷,你放心,姐會救你出去的!」
司徒月突然落下淚來,姐明明受傷了,卻這樣安慰她,都是她不好,不該出這餿主意,害了大家!
「啊!」南宮兄弟的痛呼聲傳來,司徒秀的劍猛地一頓,卻快速恢復揮擋的動作。
黑暗中,她的眸子慢慢布上慌亂,難道今晚,他們四個要死在這裡了?
正在司徒秀陷入絕望中時,天空中飄過四個白影,然後傳來無數聲痛呼倒地聲,再然後,劍雨慢慢變小,最後停了下來。
司徒秀眸中頓時一亮,風華四人!
司徒月也看到了那四個白影,從司徒秀身後出來,抱著流血不止的手臂,朝正在揮劍殺人的白影道:「風華絕代魅惑無雙,是你們嗎?」
「是!」四人的聲音同時響起,然後又傳來一陣人臨死前的痛喊聲。
司徒秀四人皆鬆了口氣,死不了了!
風華四人解決了那些放暗箭的人後,立即飛身朝刀疤頭領而去。
那刀疤頭領和一眾山賊還愣在那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脖子上一冷,眼前便站了個白衣男子,一把利劍架在了脖子上!
他嚇得全身哆嗦,問道:「你是誰?」
風華道:「男後的貼身侍衛,風華!」
其餘三人也落了地,劍指著這些嚇得傻了的山賊!
刀疤頭領嚇得口齒不清:「你們是風華絕代魅惑無雙?」
「算你有點見識!」風華冷道。
「殺了他!」司徒月衝過來,怒道。
風華道:「這個人得帶回去讓皇上發落!」
「那姑奶奶也要先報報仇!」說罷一腳朝那刀疤頭領下身踹去,怒道:「敢玩本姑娘,本姑娘讓你變成太監!」
「哎喲!」刀疤頭領痛得跪倒在地,雙手捂著下身,臉色都變了!
南宮二人捂著手臂也走了過來罵道:「等回了宮,再好好折磨你!」
正當眾人在商量著怎麼處罰刀疤頭領時,司徒秀已經支撐不住身子,跪倒在地。
黑暗中,只見得司徒秀滿眸痛苦,胸口的血止不住地流出來,這一箭不偏不倚,正好射中司徒秀的心臟,剛剛為了救司徒月,又沒有來得及止血,此刻流血過多,她臉色一片慘白,無力地跪在地上,勉強用劍支撐著身子!
見司徒月和南宮二人都過來了,唯獨沒看到司徒秀,風華問司徒月:「你姐呢?」
司徒月這才想起來,指向懸崖邊:「在那!」
眾人看過去,見司徒秀正痛苦地跪在地上,不由得大驚。
與此同時,一個還沒死去的山賊,撿起地上的弓箭,拉弓朝司徒秀射去。
眾人只聽到一聲風響,然後一支利箭從眼前飛過。
「不好!」風華快速飛身而上。
卻還是慢了半分,箭猛地扎進了司徒秀的胸口,兩隻箭並排射在司徒秀的胸口上。
司徒秀本就在懸崖邊上,被這箭的力度一衝,身子朝後面倒去,掉落了懸崖!
「司徒秀!」風華疾聲大喊,再次飛身而上,去抓司徒秀,卻只扯到衣擺一角,眼看著司徒秀掉了下去,他眸中一痛,想都沒想,追隨而去!
「姐(師姐)!」司徒月南宮二人痛呼。
「大哥!」絕代三人驚呼。
皆朝懸崖邊飛去,而懸崖邊上,早已沒了兩人的身影,只有冒著白霧望不到底的萬丈深淵。
「快跑!」眾山賊回過神來大喊了一聲。
司徒月眾人眸光一狠,從悲痛中回過神來,飛身而上,追上眾山賊,一劍一個,盡數殺滅!
南宮烈火更是一腳踹在刀疤頭領背上,將他踹飛到峭壁上,猛地噴出口血來,昏了過去。
司徒月眾人沉痛不已,再次衝到懸崖邊上,撲通跪地,朝懸崖下痛聲大呼。
可無論眾人如何喊,都喊不回掉下了萬丈懸崖的兩人。
眾人就這樣跪在寒風中,陷入了無盡地痛苦中。
黑夜慢慢褪成了灰白,然後光明照亮了整個山頭。
一片的死屍和血紅,將這個山頭染得腥紅一片。
眾人雙腿都跪麻了,終是絕代動了動身子,看向眾人道:「如此悲痛於事無補,我們還是趕緊回宮稟明皇上吧!」
司徒月一片死灰,心中將自己罵了八百遍了,如果不是她出了這個餿主意,也不會累及姐姐墜落懸崖,若姐姐出了什麼事,她也不要活了!
南宮烈焰也自責不已,要不是他幫著司徒月,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南宮烈火點了點頭,扶起司徒月道:「我們先回去,找攀爬高手下去或者尋找下到崖底的路,師姐和風華沒事也有可能!」
司徒月眸中閃過一絲希望:「對,風華的武功那麼高,姐姐一定沒事的,我們快回宮,皇上一定有辦法救姐姐!」
眾人心中抱著這個希望,押著刀疤頭領下了山,一路快馬奔回了皇宮。
下午時分,他們已經到達了皇宮。
齊齊跪在了鳳血和岑霜面前。
鳳血岑霜正在聖血殿商量後天無毒的大婚,看到司徒月眾人一身狼狽地跪在了面前,而且不見司徒秀與風華,心中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來,問道:「怎麼會弄成這樣?」
司徒月哭道:「皇上,都怪屬下,出了餿主意,害了姐姐和風華,皇上,您救救姐姐,您救救她!」
鳳血蹙眉,怒道:「什麼事,慢慢說!」
南宮烈火抱拳道:「回皇上,我們中了山賊的埋伏,師姐中了箭,墜落了懸崖,風華也跟著跳下了懸崖!」
正與孫青前來稟報審問寧清風結果的文書,聞聽南宮烈火之言,猛地僵住,頓了步子,腦中轟然詐響,師姐墜崖了?
這怎麼可能?
他顧不得宮人通報,猛地抬步衝進了殿中,朝南宮烈火驚問:「你說什麼?師姐墜崖了?這是怎麼回事?」
眾人沉痛。
司徒月哭得像個淚人般。
南宮烈火便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文書猛地一個踉蹌,退了好幾步。
難怪昨晚上一夜未能入眠,原來真的發生了事,師姐……
孫青見狀趕緊扶住文書,勸道:「文將軍保重!」
鳳血岑霜一臉黑沉,區區山賊,竟然有這等本事,看來此事有人在背後預謀,早就知道他們會去,提前做了防備,設下埋伏,就等司徒秀他們自投羅網!
這人是誰?是誰在背後搞鬼?
文書穩住身子後,猛地驚醒,跪在地上求道:「皇上,讓臣帶人去找,生要見人,死要……臣要見師姐,臣要帶她回來,不能讓她在懸崖下……」
眾人聞聽文書之言,皆沉痛不已,淚光氾濫。
岑霜亦是歎了口氣,沒想到派了風華四人去,還是未能挽留局面!
鳳血見眾人皆沉痛在一片傷痛中,如同鬥敗的公雞,不由得怒道:「哭什麼哭,司徒秀死了嗎?你們誰看到她死了?」
眾人頓住,皆看著鳳血。
「沒有人看到她死,就別哭,一個個地在這裡傷心難過有什麼用,文書,馬上調人去找,高昌,傳旨,重金召集攀爬高手!」鳳血威嚴命道。
文書高昌皆彎身應道:「臣(奴才)領旨!」
兩人轉身離去。
「屬下也要去,屬下要去找姐姐!」司徒月傷心道。
「你們受了傷,就留在宮中養傷,別再去添亂了,文書帶人去找就行了,馬上回去休息治傷!」鳳血朝司徒月南宮二人道。
司徒月咬了咬嘴唇,是啊,他們受了傷,去了只會拖累!
三人一拜,起身離去。
岑霜對絕代三人道:「你們三個跟去吧,務必要將司徒秀和風華找回來!」
「是,主人!」絕代三人起身快速離去。
鳳血怒道:「沒想到小小的山賊竟讓鳳臨門的四大弟子吃了癟,這是有人要挑戰朕的皇威!」
岑霜道:「年關剛過,什麼事都冒了出來,看來有些人是不安分了,在下面蠢蠢欲動!」
「朕不俱,朕倒要看看這些人有何本事跟朕鬥!」鳳血眸中森寒道。
岑霜眸中亦射出寒光來,望著外面灰濛濛的天氣,不知道在想什麼。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三水鎮,萬丈懸崖下。
飛流直下的瀑布如同銀河般射下,落入一個冒著熱氣的天然湖中,激起一片水浪,銀白如月。
湖岸邊,躺著兩個人,皆一動不動,湖水正衝擊著兩人的身體,兩人的衣擺在水中飄動。
一波又一波地水流衝來,讓昏迷著的風華有了知覺,他動了動手指,慢慢睜開了眼睛,看到滿天的銀白瀑布,不由得恢復了意識,驚喊:「司徒秀!」
他記得昨天晚上,他追著司徒秀跳下懸崖後,便拉住了司徒秀,峭壁濕滑,根本無法停靠,他們墜直而落,以為就這樣死了,沒想到掉到了一個湖裡。
翻身而起,轉頭一看,見司徒秀正躺在身邊,臉色白得如同被漂過一般,胸口上插著兩支箭,血紅一片。
他趕緊抱起她,搖了搖道:「司徒秀,你醒醒!」
司徒秀沒有反應。
風華顫抖著手,伸向司徒秀鼻間去探她的氣息,手猛地一收,還有氣息,她還活著。
風華趕緊抱起她,看到前面有個山洞,立即抱著司徒秀衝了進去。
山洞不是很深,濕寒一片,牆壁上還滴著水,風華將司徒秀放在地上,然後出去找了柴火來,找了兩塊石子擦出火花,生上火。
必須要將司徒秀冰寒的身子烤一烤,那湖中的泉水雖然溫熱,畢竟是二月天,春寒極毒,可不能受了重傷又感染了風寒。
生好火後,風華將自已的外套脫下來,烤乾,墊在地上,讓司徒秀躺在衣服上,免得受了寒,這才看向她胸口的兩隻利箭。
這箭射得極深,還好司徒秀命大,否則再深那麼半分司徒秀便沒命了,現在她只是失血過多,昏迷了過去。
他必須要把箭拔出來!
他朝司徒秀胸口點了兩下,封住她胸口的大穴,護住她的心脈,這樣拔劍的時候便不會傷及心脈了,可是兩隻箭,若同時拔出,司徒秀肯定痛得受不了,若一口氣沒上來,司徒秀便會沒命!
可是箭不拔出來,也隨時會要了她的命,這裡是萬丈懸崖底,一時間根本上不去,司徒秀能撐多久,根本不得而知!
怎麼辦?
不管了,現在唯一的辦法便是將箭拔出來!
風華下了決定,扶起司徒秀,先給他渡入了些內力,好讓她等會有力氣承受這痛。
內力慢慢渡入司徒秀身體裡,司徒秀慢慢有了絲意識,半睜開眼睛,側頭看向風華,模糊中以為是文書。
她聲如蚊鳴道:「文、文書,是、是你、你嗎?」
風華手中一頓,卻快速恢復手中的內力繼續朝司徒秀體力渡入,讓她安心道:「是我,你別怕!」
司徒秀堅難地擠出一抹笑來,虛弱道:「有、有你在,我、我就、就不怕、怕了!」
風華心頭一痛,看來司徒秀心中,只有文書一個!
收了手,風華將司徒秀放平,看著她道:「你中了箭,我要為你拔箭,等會可能會很痛,但你一定要挺住!」
司徒秀看不到風華的臉,只聽到耳邊有個聲音在說話,她模糊地答:「我、我不怕,你拔吧,我、我沒事,因、因為有、有你在!」
風華點了點頭,抬手伸向司徒秀的胸口,拽住她胸口的衣服道:「得罪了!」然後輕輕將衣服撕開,慢慢露出胸前一片雪白。
風華轉過頭,盡量不去看。
壓下心中對司徒秀的愛意,風華深吸了一口氣,慢慢握住了那兩支箭,司徒秀現在經不起兩次拔劍,只能一次拔出來,這雙重痛意,風華真的擔擾,她能不能挺過去。
但是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這樣了。
他緊緊握著那兩隻箭,手心裡冒出了汗,這是決定司徒秀生死的時刻,他緊張得呼吸都急促了,心中掙扎了一會兒,終是提了力氣。
「文書,文書……」
正準備拔箭,司徒秀夢語起來。
「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文書……」
風華眸中沉痛,司徒秀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見到文書的!
他再也顧不得其它,用盡全身的力度,猛地將司徒秀體力的箭拔了出來。
「啊!」隨著司徒秀一聲撕心大喊,一陣鮮血飆出,濺了風華滿臉滿身都是,污了風華的視線和滿臉俊顏,亦染紅了他的白衣。
風華顧不得這些血污了視線,趕緊在司徒秀胸口點了幾下,止住了狂飆而出的血!
司徒秀痛暈過去,風華趕緊撕了衣擺,為司徒秀包紮好傷口。
做完這一切,風華搭上司徒秀的脈博,脈像雖然微弱,卻還在跳動!
風華鬆了口氣,擦了把臉上的血和汗,坐在了地上,司徒秀,總算是把你救活了!
看著司徒秀滿臉的虛弱慘白,文書輕輕抬手撫上去,卻在碰到司徒秀臉的前一秒,止了動作,猛地收了手,他不能!
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為!
他趕緊起身,跑了出去,跑到湖邊,捧著溫水洗臉,沖掉心中的惡念。
洗乾淨後,他重新進去,在司徒秀旁邊躺下,司徒秀可能一時間醒不來,剛剛給她拔劍,他也耗損太大,此刻全身疲累,他睡上一覺,再起來找出口。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文書這邊,到達三水鎮已是當天的深夜時分,天黑路滑,他只好等天亮了再帶人去找司徒秀。
一夜坐等天亮,他的心便揪了一夜,師姐,你若出了事,文書絕不獨活一刻!
天剛泛白,文書便急不可耐地帶著人上了山,先讓攀爬高手從山崖上下去,下到一半,攀爬高手便上了懸崖,懸崖太高,四處都是濕滑,根本無法下到底。
這一步計劃失敗,文書便帶著人沿著懸崖邊找去,看有沒有路下去。
找到大半天,都沒找到下去路,文書發了很大的火,若非絕代三人拉著,他都要從懸崖上跳下去了!
找累了,眾人先回去吃過午飯,下午再出來找。
文書不肯下山,絕代三人只好帶著人先下去吃飯,等會給他帶飯上來。
文書跪在懸崖邊上,心中的信念慢慢被恐懼吞噬,師姐,你告訴文書,要如何才能找到你?
望著懸崖下白霧茫茫的一片,文書低頭痛哭不已,師姐,文書想你了!
絕代三人帶著眾人吃過飯後,再次上山,給文書帶了飯上來,文書不吃,繼續與眾人一起找下到懸崖的路。
絕代三人沉重歎了口氣,只好隨著他去。
與此同時,懸崖下的風華和司徒秀還在山洞中沉睡。
風華被惡夢驚醒,趕緊起身看司徒秀,發現她還在身邊,搭上她的脈,鬆了口氣,還有微弱的脈動,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走出去,發現已是下午了,昨天下午到今天下午,他睡了一天一夜了?
原來自己這麼累了,他肚子餓得咕咕響,他抬步走去,得去找點吃的。
四處找著,竟找到一棵野鴨梨,風華吃了幾個,然後用衣服包了些回山洞。
「文書,文書,文書!」司徒秀猛地坐了起來,驚得滿頭大汗。
正回到洞口的風華聽到司徒秀的驚喊聲,趕緊衝進洞中,見司徒秀醒了,想必是做惡夢了,他鬆了口氣,將野果放下,關切道:「你醒了,傷口還痛不能?」
司徒秀看著面前的男人,疑惑道:「風華?一直在我身邊的是你?」
風華道:「沒錯,你中箭墜崖,我為了救你,跟著你跳了下來,昨天幫你拔了劍!」
司徒秀驚訝地看著他:「你跟著我跳下懸崖?」
風華點頭。
司徒秀眸中有一絲感動:「謝謝你!」
風華笑道:「大家是朋友,何必說這麼見外的話,你餓了吧,來,吃個野果填填肚子,等有了力氣,我們去找路!」
司徒秀接過風華遞過來的野果,道:「好。」
慢慢將野果吃了,這才有了點力氣,看向胸口包紮好的傷口道:「你……」
「你放心,我沒有半分僭越,只是幫你拔了箭!」風華趕緊解釋。
司徒秀笑道:「我信你!」
風華亦笑了笑:「你信我就好!」
司徒秀看著風華,問:「你為什麼要跟著我跳下來?」
風華淡了笑容,坐在司徒秀旁邊道:「因為,我不想你死!」
司徒秀眸中感動不已,不答話,看著面前那堆已被燃燒歹盡的柴火,她能想像得到,風華為她取火的情景。
「你知道嗎?」風華突然道。
司徒秀看向他,聽他說下去。
風華也看向司徒秀:「我對你是真心的!」見司徒秀想開口說點什麼,風華趕緊道:「可是你別誤會,我並不是想拿救你的事要讓你回報我,而是想讓你知道我的心意,我知道你與文書現在很相愛,我也沒想過要拆散你們。」
司徒秀嚥下喉嚨裡的話,繼續聽他說。
「以前剛遇上你的時候,覺得你真的很凶,整天一副大姐大的樣子,對誰都不笑,說話也沒有一絲女孩子的樣子,後來慢慢的與你相處,才發現其實你是個很好的女孩兒,不做作不虛偽,不趨炎附勢,我慢慢地喜歡上你。
可是我的傲氣讓我一直不承認,直到你和文書慢慢有了感情,我才發現,原來在我還沉迷在我的傲氣中時,我們倆已經擦身而過了……」
風華說完,眸中一片波光粼粼。
若當初他早一點向司徒秀表明心意,不與他對立,他們現在是不是也很幸福?
司徒秀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這樣的風華是他從未見過的,以前風華總是在他面前耀武揚威的,行為極為可惡,卻不曾想,原來他心中對她的情已然這般深了!
風華沉了半響繼續道:「我一直以為,像你這樣的女子,一定不需要男人的甜言蜜語,也不需要男人的保護,因為你很獨立也很堅強,總是教訓別人。可是我錯了,錯得很離譜,因為我不知道,只要是女人,都需要男人的呵護,你也一樣!」
司徒秀繼續一言不發,靜靜聽著。
「如果當初我早一點領悟這件事,興許我們之間並非像今日這樣!」風華眸中一片沉痛,好半響,他又突然笑了起來:「但是現在好了,你找到真正懂你,真正疼愛你的人,而我,繼續活在我的傲氣中!」
司徒秀終是開口道:「風華,我……」
「你什麼都不用說,我都知道!」風華打斷她道:「今天和你說這些,只是想將心中壓抑這麼久的話說出來,現在好了,我身心暢快了!」
司徒秀歎了口氣,亦笑道:「如此便好,我還擔心你不開心,你釋懷了,我也安心了!」
風華打趣道:「以後見面不必再吹鬍子瞪眼睛了吧?」
司徒秀鬆了口氣道:「是啊,以後不必在像仇人了!」沉了一會兒,司徒秀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對風華道:「你救了我一命,要不這樣,我認你做義兄,我們結拜成兄妹吧!」
風華笑道:「好啊!」只要能在你身邊守著你,兄妹也很好!
風華扶著司徒秀,對著洞口拜了三拜,算是結拜了,然後扶她坐好。
司徒秀親熱喊道:「義兄!」
「秀兒!」風華亦喊道。
「呃!」兩人齊聲應道。
相視一眼,開懷大笑。
撲通一聲巨響傳來,打斷了司徒秀風華二人的笑聲,風華趕緊起身,走出去查看動靜。
見文書正從湖中走出來,臉上大驚,抬頭望去,他從上面跳下來的?
文書一身濕漉,聽到腳步聲抬頭看去,見風華站在一個洞口,不由得驚喜不已,跑過去喊道:「風華,師姐呢?」
他和眾人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下來的路,絕望之下只好從司徒秀墜崖的地方跳了下來,想隨司徒秀一起死了,沒想到卻落在一個湖中,沒有死。
風華為文書的舉動驚訝不已,原來這個世上,能為司徒秀不顧性命的,還有文書,這樣他就放心了。
風華鬆了口氣道:「在裡面!」
文書立即衝了進去,大喊道:「師姐!」
風華跟了進來。
司徒秀早就聽到文書的聲音了,只不過傷得太重,起不來,見到文書進來,趕緊要起身。
風華快步過來攔住她道:「秀兒,你不能起身,小心你的傷!」
聽到風華這聲秀兒,文書心中不悅,他和師姐這麼相愛都只叫她師姐,而風華卻親熱地叫師姐秀兒?
他們兩個在這裡這麼多天,難道發生了什麼?
他及時掐斷思緒,看著兩人親熱的動作,不,他相信師姐。
「我沒事,文書,你怎麼來了?」司徒秀對風華一笑,看向文書驚喜道。
文書恢復神情走到司徒秀面前蹲下,看著一臉蒼白無血的她,心疼不已。
對不起,師姐,我來晚了!
他痛道:「師姐,我找了你兩天找不到你,就從上面跳下來了!」
司徒秀搖頭道:「傻瓜,你怎麼這麼傻?若是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
文書傷痛不已:「師姐若是不在了,文書一人獨活也沒什麼意義!」說著眸子紅了紅。
「我沒事,我不是好好的嗎?」司徒秀笑著安慰他。
「師姐,我好想你!」文書一把將司徒秀抱進懷中道。
「啊!」司徒秀痛呼,文書太大力,碰到傷口了!
「你小心點,秀兒胸口受了箭傷!」風華緊張道。
文書趕緊放開司徒秀,朝她胸口看去,見她胸口血紅一片,已被包紮好了!
他看了風華一眼,問司徒秀道:「這傷是他幫你包紮的?」
司徒秀點頭:「是啊,多虧了風華幫我拔了箭,不然我可能早就死了!」
文書心中更不舒服了,師姐是女兒家,受傷在胸口,男女授受不親,風華的為人,他可不敢相信他沒有對師姐不軌!
心中想著,卻沒說出來,心疼地看著司徒秀道:「師姐,對不起,在你最痛苦的時候,我沒有陪在你身邊!」
司徒秀道:「傻瓜,我怎麼會怪你呢,這種事情,誰都不想發生!」
在中箭墜崖的那一刻,她終是清楚了自己心中有多愛文書,她下了決定,她要嫁給文書!
「好了,此地過於濕寒,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快去找出路吧!」風華見二人你濃我濃的,自己站在這裡太煞風景了!
文書心中暗道,下來這麼多天,他不去找出路,自己一來他就急著要走,他這是什麼居心?
卻仍舊沒有開口,扶起司徒秀往洞口走。
風華向前扶住司徒秀,兩人扶著她出了山洞。
找了好一會兒,終是找到了一條狹窄而陡鞘的路,旁邊被瀑布圍繞,若人在上面,定看不到這條路,而且陡峭濕滑,若非輕功極高的人,怕是上不去,還好風華和文書的輕功都不錯,兩人相視一眼,施展輕功帶著司徒秀飛了上去。
山上的眾人正急得不得了,司徒秀和風華沒找到,這文書又跳下去了,回去如何向鳳血岑霜交待。
正著急著,見風華和文書帶著司徒秀上來了,趕緊圍過去。
關切了兩句,風華趕緊命眾人下山,找大夫為司徒秀治傷,不要落下病根。
一眾人趕緊下了山。
請了大夫給司徒秀看過後,大夫囑咐不能動身,要臥床休息,文書便讓人先給鳳血帶封信回去,他陪司徒秀在三水鎮養好傷再回去。
風華四人卻是要回宮了,將文書和司徒秀留下後就離開了三水鎮。
翌日清晨,風華四人趕回了皇宮。
鳳血得知司徒秀沒事了,見到風華也平安無事回來了,心情大好,同意讓文書司徒秀在三水鎮養傷,也讓他們小倆口溫存溫存!
這日正好是無毒成親的日子,鳳血一掃前面的陰霾,吩咐下去,大辦無毒的婚禮!
夜幕降下,皇宮中一片喜慶,眾官員都攜帶家眷前來參加無毒的婚禮,熱鬧非凡。
為了能配得上無毒的身份,鳳血在朝中找了名官員,讓那官認荷香為義女,如此一來,荷香也算是官家小姐了!
鳳血在朝陽殿為無毒設了喜宴,新房佈置在獨瀾小院,新娘子由那官員府中接進來。
是時,眾賓客滿座,無毒一襲大紅喜服,無比英俊,站在滿殿的恭賀聲,一派喜慶。
喧鬧中,無毒心中卻生出惆悵來。
他已經下定決心娶荷香了,為什麼他心中還是會難過和失落?
他朝殿外望去,天已經黑了,吉時馬上就要到了,可某一處地方,還有個讓他掛心的人。
與此同時,天牢中的齊墨正在地上躺著,心中煩躁不安,一整天了,都沒個人進出,今天是怎麼了?
忽然有腳步聲傳來,終於有人來了,他渴死了,要喝水。
正準備開口問獄卒要水,那兩個獄卒突然說起話來。
「你說無毒院士也真是的,怎麼會看上一個宮女呢?」一個獄卒歎息道。
另一個答:「這蘿蔔白菜各有所愛,也許他就好這一口也說不定,而且皇上不將那宮女的身份抬高了嗎?人家現在是官家小姐。」
「那宮女真是幸運,由一名小小的宮婢成了官家小姐,還嫁給了太醫院的院士,走大運了!」
「走不走運都與我們無關,話說這無毒院士變心還真快,前幾天還為了墨王要死要活的,如今就要娶別的女人了,他男女通女啊!」
「現在說什麼也晚了,他們馬上就要拜堂了!」
齊墨腦中轟然詐響,無毒要成親了?
他朝向他走來的兩個獄卒吼道:「你們說什麼?誰成親了?」
獄卒被齊墨一吼,身子一抖,後想到齊墨不久便會被皇上處死,心中並不懼怕他,卻虛了一禮道:「墨王殿下還不知道?太醫院的無毒院士和皇上宮中的宮女荷香,今天成親,馬上就要拜堂了!」
齊墨愣住,兩名獄卒嘲弄地看了齊墨一眼,逕直往前走。
齊墨腦中一片空白,只有獄卒那句他要成親了,在腦中一遍一遍迴響!
他要成親了?
他怎麼能和別人成親呢?
他成親了,那自己怎麼辦?
不,他不能成親,不能!
齊墨猛然驚醒,一掌劈開牢門,衝出牢房,朝皇宮跑去!
獄卒聽到巨響,猛地回過頭一看,見齊墨的身影已經出了牢門口,二人趕緊追了出去,邊追邊喊:「來人啦,墨王逃獄了!」
------題外話------
今日更了這麼多,昨天某乖在群裡說多更送花的,可不能食言啊!
大家猜猜,明天齊墨會怎麼樣?無毒又能不能成功拜堂成親?
更了這麼多,快快,獎勵人家,擁抱香吻都獻出來,花花鑽鑽都砸過來,票票也甩過來,呲牙壞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