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都市小說 >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第三卷 絕色男後 V124 有我在,沒有人傷到你! 文 / 素顏問花

    由芳臉上一紅,轉過身去,挑開簾子看去,卻見到不遠處有一大堆人,好像在搶什麼東西,由芳趕緊回頭對鳳血道:「皇上,那有人在搶東西。」

    「搶東西?搶什麼東西?」鳳血起身爬過去一看,發現真有人在搶東西,他朝外面喊道:「停車!」

    車伕立即拉住馬兒停下來,撩開簾子請鳳血他們下來,鳳血先跳下去,由芳也抱著子衿下了車,岑霜最後下來。

    司徒秀四人在前面開路,聽到鳳血叫停車,趕緊調馬回頭,下馬問道:「公子,怎麼了?」

    風華四人也駕馬過來,下了馬。

    鳳血指著遠處的打鬥道:「你們看,有熱鬧看!」說罷率先走了過去。

    眾人齊齊望去,見果然有人在打鬥,趕緊跟了上去。

    近了才看清,是一群穿著破爛的百姓在搶路過的米商。

    鳳血狂汗,這年頭,搶劫的都混得這麼差?

    「過去幫忙!」鳳血朝司徒秀四人道。

    「公子,幫誰?」這百姓搶米商,是幫被搶的還是幫搶的?

    「誰弱就幫誰?」鳳血道。

    司徒秀四人看了看,米商人少,才五六個,百姓人多,差不多有幾十個,看來得幫米商。

    看好後,飛身而上,將百姓都打倒在地,大喝道:「不准在動手!」

    百姓和米商都不敢再動了,愣愣地看著司徒秀四人。

    鳳血帶著人過去,問道:「怎麼回事?」

    那米商是個生意人,看多了人,一看鳳血便知是有身份的人,趕緊彎身過來回道:「這位公子,這些人平白無故地搶我的米。」

    鳳血岑霜對視一眼,鳳血又問那些百姓:「你們為何要搶人家的米?」

    其中一個領頭的百姓答道:「我們是難民,官府驅趕,我們快活不下去了。」

    難民?

    天下太平,繁榮昌盛,到現在還是賦稅減半,哪來的難民?

    司徒秀怒道:「胡說,天下太平,並無天災**,你們是哪來的難民?」

    「無天災?哈哈哈!」那個領頭的大笑起來,而其餘的百姓都滿臉憤恨。

    岑霜掃了這些百姓一眼,發現還有幾歲大的孩子,頭髮花白的老人,更有大腹甸甸的孕婦,這些人難道真是難民?看來是地方又出了貪官污吏。

    鳳血看著那個大笑的百姓道:「你且說來與我聽,若情況屬實,我定會為你做主。」

    「做主?就你?連皇帝都不管我們死活,你能管?」那百姓明顯看不起鳳血,穿著打扮得如此鮮艷,一看就是個紈褲子弟。

    「放肆!皇上根本不知道有難民,不准胡說!」司徒秀大吼一聲。

    百姓被嚇得果然禁了聲。

    鳳血朝司徒秀四人揚手,讓他們退下,向前問道:「能否幫你們,得看你們所說是否屬實,你們反正也走投無路了,說出來又何妨?」

    那些百姓聽了,覺得也有道理。

    那領頭搶米的道:「好,我就說給你聽一聽,我們是東北壘陽縣的百姓,自從年關過後,我們那裡沒有降下一滴雨,土地乾旱,根本無法耕種,縣令自顧花天酒地,不管我們的死活。

    知府衙門也不受理,還將我們軀趕出來,我們一路乞討至此,已經有幾天沒吃過東西了,眼看這些小的老的都沒法活下去了,看到這個米商經過,所以才下決定劫他們。」

    壘陽縣?

    鳳血負手而立,眸中儘是森寒,他已如此嚴令律紀,還是有些活膩了的官,那麼就別怪他辣手無情了。

    鳳血當下對司徒秀道:「馬上命人快馬加鞭,通知孫青,看看壘陽縣的縣令和知府是何方神聖,一經查實確如百姓所說,馬上革職,嚴懲不怠!」

    「是!」司徒秀立即快馬而去。

    那米商見多識廣,孫青不就是當朝的丞相嗎?這個少年能讓孫青聽他的號令,他是……

    那米商驚了一跳,細細打理了鳳血一番,傳言當今皇上喜著紅衫,貌如嫡仙,氣宇軒昂,這少年不就完全符合傳言嗎?

    而他旁邊的白衣少年,一身霜白,昂藏七尺,淡漠如水,正與傳說中的男後岑霜相似……

    米商臉色大變,趕緊領著人跪地大呼:「草民參見皇上萬歲萬萬歲!」

    眾百姓亦臉色大變,皆看向鳳血,他是皇帝?

    鳳血沒想到這米商還有點見識,竟然聽到孫青之名便能猜到他的身份,隧朝他揚手道:「起來吧!」

    那米商再領著人拜了一拜,這才起身躬身退到一旁。

    「你是皇帝?」那領頭的驚愕問道。

    「大膽,見到皇上還不跪拜!」司徒月威嚴吼道。

    鳳血揮退司徒月,點頭答道:「沒錯,朕是皇帝,你們的事朕必會徹查,若真如你們所說,知府衙門朕一定會嚴懲。」

    「你真的不知道我們受了災?」那百姓有些不相信。

    「放肆!」南宮烈火向前吼道:「皇上聖明,若知你們受災,怎麼會不顧?」

    百姓嚇得低下頭去。

    鳳血看了南宮烈火一眼,南宮烈火趕緊退到一旁,鳳血再對百姓們道:「天下百姓皆是朕的子民,前段時間的瘟疫朕是如何處理的你們定當聽說了,起了瘟疫的災民朕顧及,又怎麼會不顧你們?你們放心,朕一定會為你們做主的!」

    「謝皇上!」那領頭的百姓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朝鳳血拜道。

    其餘的百姓也爬起來大拜:「謝皇上!」

    岑霜一直沒說話,看著這些人衣不避體,食不裹腹,對鳳血道:「懲治知府衙門一事還不急,當下得妥善安排這些百姓!」

    鳳血又朝司徒月道:「通知淵城的府衙,將這些百姓安頓好!」

    司徒月抱劍領命,駕馬而去。

    有一個可憐巴巴的孩子一直盯著岑霜看,那眼神太灼人了,岑霜問鳳血:「你買的雞呢?」

    鳳血眼珠子轉了轉問:「霜兒,你想做什麼?」

    岑霜伸手過去:「拿來!」

    鳳血癟了癟嘴,對南宮兄弟道:「去馬車裡把朕的醉雞拿出來,分給大家吃!」

    南宮二人抱劍領命,走到馬車裡,將一大包醉雞拿出來,分給大家。

    岑霜親自拿了一隻雞,扯了個雞腿給那個一直盯著他看的孩子。

    那孩子不敢接,看了一眼自己的娘親。

    「拿著,哥哥給的!」那婦人趕緊對兒子道。

    那小孩這才接過,大口大口地啃了起來,岑霜又將那隻雞給了婦人。

    婦人千恩萬謝,也大口地吃了起來。

    百姓吃得高興了,鳳血卻一臉委曲加苦逼,他的雞啊!

    百姓們把雞吃完了,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又對鳳血感恩戴德地拜了一拜。

    鳳血直擺手,行了行了,開心了就好,只要不罵朕是昏君就行!

    岑霜見鳳血那欲哭無淚的神情,不由得暗道,不就是幾隻雞嗎?至於這麼心痛嗎?

    這時,司徒秀姐妹回來了,身後跟著一個騎馬的官,還有一路跑來的一些官兵。

    司徒秀姐妹下了馬,司徒秀朝鳳血稟道:「皇上,已經派人通知孫大人了!」

    鳳血點頭。

    司徒月也稟道:「皇上,淵城知府帶到。」

    那知府下了馬便帶著人往鳳血面前一拜,惶恐道:「微臣張河山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鳳血看向那張河山道:「張河山,你可知罪?」

    張河山趕緊磕頭道:「微臣知罪,不知皇上駕臨,有失遠迎,罪該萬死!」

    「朕說的不是這個!」鳳血掃了一眼那些百姓道:「何以有難民進入你的管轄範圍,你都不聞不問?」

    張河山也朝百姓看了一眼道:「微臣實不知情,並沒得知消息,亦不知這些難民何時來的,皇上明查!」

    「一句不知情就可以了嗎?朕看你這知府也是當膩了,想回家種田了是吧?」鳳血負手滿身威嚴道。

    「臣確實不知情!」張河山嚇得連連磕頭,突然想到什麼,再道:「皇上,這是城外,這些難民還未進城!」

    鳳血眼珠子轉了轉,威嚴不減,再道:「就算是城外,你也得消息靈通點,平時多出來走動走動,不要整天在府中花天酒地,你可得知道,哪天吃著喝著,頭上的烏紗就飛了!」

    「臣遵旨,日後一定多出來體察民情!」張河山滿頭大汗。

    鳳血滿意點了點頭:「行了,趕緊把這些難民安頓好,等朕的旨意吧!」

    「臣領旨!」張河山立即讓官兵帶著這些難民離去,然後朝鳳血一拜道:「微臣告退!」

    鳳血朝他擺擺手:「去吧!」

    張河山帶著一眾百姓而去。

    那米商見鳳血如此賢明,當下跪地拜道:「皇上英明!」

    鳳血臉上洋溢起得意的笑容來,看向那米商道:「行了,你也沒損失什麼,此事不過虛驚一場,你帶著這些米走吧!」

    「草民謝皇上恩典!」米商感激一拜,今日若不是遇到了鳳血他們,這些米就要把這些難民搶去了,那他如何向米店老闆交待,這些米可都付過銀子了!

    命人重新將米綁好,再朝鳳血岑霜拜了一拜然後帶著人走了。

    岑霜看了看天色道:「我們還是回鳳都吧,太多人知道我們的身份了!」

    岑霜這話一說完,明顯感到司徒秀的高興勁,鳳血掃了司徒秀一眼,打趣道:「怎麼?才出來十日不到,你就這般想念文書了?」

    司徒秀被鳳血發現了,臉上一燙道:「沒有,沒。」

    「口是心非!」鳳血笑道。

    風華看著司徒秀臉紅的模樣道:「皇上,他們倆個也是該成親了,處了這麼長日子了。」

    鳳血饒有興致地看向風華:「怎麼,你小子想通了?」

    風華看了岑霜一眼,又看向司徒秀,兩人相視一笑道:「我們現在是義兄妹!」

    「不錯,想開就好,風華,你小子不用擔心,將來朕給你找個更好的!」

    風華連連推退:「不用了不用了,屬下還是自己找吧!」

    若又找個像秦樂那樣的,消受不了!

    由芳聽聞,呵呵直笑。

    鳳血看向由芳道:「你別笑,改天我給絕代找一個!」

    由芳啊了一聲,趕緊不笑了。

    鳳血得意道:「小丫頭,原來這麼在意絕代?」

    絕代聞言欣喜不已。

    司徒月在一旁沒出聲,平日她話是最多的,鳳血沒聽到她答話,有些奇怪地看去,見她苦著張臉,不由得道:「月丫頭,你呢?」

    司徒月不明所以:「我?我怎麼了?」

    「朕什麼時候喝你的喜酒?」鳳血笑問。

    眾人都低笑。

    司徒月臉上一燙,道:「還是先喝姐和由芳的吧,我啊,不知道何年何月?」

    想到孫青,司徒月心中就一陣難過,他現在一定和那個什麼蘇小姐在研詩作畫吧!

    「你再努力一把就可以了,不必等到何年何月!」鳳血話中有話道。

    出來之前,他看孫青總是打聽司徒月的事情,他便知道孫青該是對司徒月上了心,這兩人用不了多久也會成事!

    司徒月心亂不已:「別說我了,皇上還是說說什麼時候給姐和文書辦喜酒吧!」

    司徒秀低頭笑而不語。

    鳳血見司徒月害羞了,便不再打趣她,看向司徒秀道:「回去挑個好日子,就辦!」

    司徒秀心中大喜,抬頭看了鳳血一眼,又低下頭去。

    一群人趕緊恭賀:「恭喜恭喜啊!」

    司徒秀羞得臉都紅了:「討厭你們,我不理你們了!」然後走到馬邊,上了馬。

    一群人又大笑了一堂,鳳血這才揚手回鳳臨門,一眾人上的上車,上的上馬,打道回府。

    馬車上,鳳血問岑霜:「霜兒為什麼這麼急要回去,是怕人行刺?霜兒,你是不是有很多仇人在這?」

    岑霜不理他,靠著馬車閉目休息。

    「霜兒,別怕嘛,有我在,沒有人傷得到你!」鳳血靠過去,嘻皮笑臉道。

    岑霜嘴角抽了抽:「我們的武功不分上下好不好?」

    鳳血道:「武功是不分上下,但你長了一副好欺負的樣子嘛!」

    「是嗎?」岑霜語中森寒地看著鳳血:「誰長了一副好欺負的樣子?」

    鳳血見到岑霜的眼神,趕緊妥協:「我,我長了一副好欺負的樣子!」

    岑霜撇了他一眼,轉過頭不看他,算你識相!

    由芳抱著子衿偷偷笑,鳳血好怕岑霜!

    靜了一會兒,岑霜想到難民一事道:「這些難民得救助,你打算如何?」

    鳳血想了想,想到一件事,笑道:「霜兒可還記得我讓司徒秀姐妹種的地瓜?」

    岑霜回憶了一下,就是上次讓風華四人挖得手都破了的地瓜,他點頭。

    鳳血道:「那些地瓜不少呢,可以發給難民解燃眉之急!」

    岑霜點頭:「可行。」

    鳳血得意:「朕是不是很有先見之明?」

    岑霜白了他一眼,你這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

    既然岑霜提議要回去,鳳血覺得雞也吃得差不多了,就回吧,下了令,明天就回去。

    眾人興高采烈地收拾東西,準備回去。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那米商帶著人進了城,停到了一家名叫昌隆米業的米鋪門口,米鋪老闆立即出來迎接:「成老弟,你怎麼才來,老哥我等了好久了!」

    「謝大哥,實在不好意思,在路上出了點事,這些米差點被人搶了!」成大利拱手致歉。

    謝森驚道:「什麼人敢在光天化日地搶糧食?」

    成大利搖了搖頭,歎氣:「一些難民,不過多虧了……」他走到謝森耳邊輕聲說了句。

    「什麼,皇……」謝森差點驚呼出聲,被成大利摀住了嘴。

    「小聲點!」成大利道:「皇上是微服來此,我們還是不要聲張,免得惹來麻煩。」

    謝森點了點頭,壓下心中的驚訝:「沒事就好,快把米搬進去吧,客人等著呢,來成老弟,我們去內室說,你得給我說說皇上長什麼樣!」

    成大利笑了笑:「好,我給你說說。」

    兩人進了內室。

    過了一刻鐘左右,兩人走了出來,謝森一臉惋惜道:「我怎麼沒機會識得皇上的風華?」

    成大利笑道:「會有機會的。」見米已經卸完了,成大利道:「我先告辭了!」

    「吃了晚飯再走吧!」謝森挽留。

    「不了,還有一處要去送貨,改天吧!」

    「那行,你先去忙,改天再一起喝酒!」

    成大利拱手一禮,帶著人走了。

    謝森歎了口氣,他要是能見到皇上和男後的風姿該多好!

    「謝老闆!」正準備轉身進去,聽到有人在叫他,他轉頭看去,見是月淺帶著小媳婦回來了,趕緊向前笑道:「挺快的嘛,東西搬來了?」

    月淺看了看身後的馬車道:「搬來了,沒有什麼東西,以後再添置吧!」

    「行,我帶你們去住的地方!」謝森笑道。

    「多謝謝老闆!」月淺躬身一禮。

    「說什麼謝,你是周侄女介紹來的,就是我謝森的朋友,我與她爹是多年的好友,以後不必多禮!」

    月淺點點頭,心中感激不已。

    謝森將月淺帶到商舖不遠處的一個小院中,裡面還挺寬敞,有兩間屋子,院中還種了幾棵桂花樹,雖然沒開花,卻也綠綠的。

    岑吟看到這麼大的院子,歡喜地衝進屋子裡去了。

    月淺也很喜歡,可比靜和庵外的小院強多了,他趕緊道了謝。

    謝森見月淺如此多禮,大笑道:「月公子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何以要屈就於我的小店?」

    月淺苦笑:「說什麼身份不身份,現在只要能有口飯吃,便知足了!」

    謝森見月淺不想提以前的事,便也沒再多問,陪著笑道:「你放心,我做是的糧食生意,別的不說,這口飯總是有的!」

    「以後還得多謝謝老闆關照!」月淺拱手一禮。

    「好說好說,那你們先休息,我先回去了,還得去送米!」謝森笑了笑道。

    「老闆慢走!」月淺將人送出了門。

    「月淺,裡面有張好大的床,好舒服!」岑吟在門口喊月淺。

    月淺正將東西從馬車上搬下來,付了銀子給車伕,然後拿著東西進屋,笑道:「是嗎?」

    月淺搬了些東西進來,又轉身出去繼續搬。

    岑吟則東看西看,喜歡得不得了,有桌子,有凳子,有床,還有一張梳妝台。

    岑吟走到那張梳妝台前,看到有一面銅鏡,走過去一照,鏡子的有自己,她歡喜不已,拿下面紗來,看看自己的臉,忽然一驚,大叫道:「月淺!」

    月淺聽到岑吟的尖叫聲,趕緊衝了進去,以為屋子沒人住有老鼠什麼的嚇到岑吟了,卻見岑吟站在鏡子前,他心中咯登一下,似明白了什麼。

    岑吟指著鏡子中的自己的慌亂道:「月淺,裡面的人好醜,那是我嗎?」

    月淺放下東西,走過去,摟著岑吟坐到桌子前,輕輕哄道:「誰說吟兒醜的,吟兒很漂亮。」

    「可是,我臉上為什麼會有那麼醜的東西?」岑吟急得快哭了,她摸著臉上的疤痕,這疤痕很扎手。

    以前她從來沒照過鏡子,不知道自己的臉這麼醜,出門的時候,月淺給她戴面紗,說女孩子出門都要戴面紗,但她看周姐姐和其它的女孩子都沒戴,她沒在意,因為月淺從來不會騙她。

    但看到自己的臉這麼醜,她終於知道了,不是女孩子出門要帶面紗,而是她太醜了,怕嚇到別人!

    「嗚嗚,月淺騙人!」岑吟傷心地哭了起來。

    「吟兒,你別哭,你別哭啊!」月淺急了,趕緊將岑吟摟進懷中,柔聲哄道:「你真的不醜,我的吟兒是世上最美的人,吟兒,你別難過好不好?」

    「吟兒明明就很醜,你騙吟兒!」岑吟哭得更大聲了。

    「怎麼了?」這時,周芸芝送晚飯過來,聽到岑吟哭了,趕緊將食盒放下,走過去問道。

    「周姐姐,月淺騙人!」岑吟撲進周芸芝的懷中大哭起來。

    「月淺騙人?他騙你什麼了?」周芸芝看著岑吟,又看向月淺,不明所以。

    月淺一臉難過,沒作聲。

    「吟兒好醜,月淺騙吟兒說不醜。嗚嗚。」岑吟傷心不已。

    周芸芝一聽,是這事,不由得笑了笑,坐下來推開岑吟,給她擦了擦眼淚道:「月淺沒有騙吟兒,吟兒真的不醜,吟兒很美呢!」

    岑吟愣了愣,又哭道:「周姐姐也騙吟兒,吟兒不理你們了!」說著起身要走。

    周芸芝趕緊拉住她的手,哄道:「好吟兒,周姐姐怎麼會騙你呢?在周姐姐和月淺心裡,吟兒真的很美,你看周姐姐和月淺是不是很喜歡你啊?」

    岑吟掛著淚珠子,看了看周芸芝,又看了看月淺,見兩人都定定地望著她,她問道:「我真的不醜嗎?」

    「不醜,當然不醜!」周芸芝趕緊答道。

    岑吟摸著臉上的疤痕道:「可是吟兒臉上有很多蟲子……」

    周芸芝對岑吟這個比喻,直想笑,卻忍著,哄道:「這個不是蟲子,是、是胎記!」

    「胎記是什麼?」岑吟不解地問。

    「胎記是從娘胎裡帶來的記號,是你娘留給你的禮物,周姐姐想要還沒有呢!」周芸芝朝月淺使了個眼色。

    月淺趕緊也符和道:「沒錯,是胎記,吟兒。」

    「娘為什麼要把禮物放在我的臉上?」放在其他地方不行嗎?

    「因為這樣才能代表你娘對你的愛啊!」周芸芝繼續騙道。

    岑吟不懂,但是心中卻沒有那麼難過了,既然是娘給的,那她就收著吧,她似還有些不放心,再問:「我真的不醜嗎?」

    「不醜,不醜,我的吟兒最美了!」月淺趕緊將岑吟摟進懷中哄道。

    岑吟這才嘟了嘟小嘴,摟著月淺的腰,抽泣了幾下。

    周芸芝見岑吟的模樣,不由得搖搖頭,還真是個孩子。

    她起身打開食盒道:「你們還沒吃晚飯吧,我從家裡帶了些過來,你們先吃吧,別餓著了。」

    聽到有吃的了,岑吟徹底不哭了,從月淺懷中起來,爬上桌子,聞到菜香味,不由得舔了舔嘴:「好香!」

    月淺鬆了口氣,這小女人,可把他急壞了,再來幾次,他的小命就得玩完了。

    「你先陪她吃,我把東西拿完進來先!」月淺起身道。

    「行了,你吃吧,沒多少了,我幫你拿進來!」周芸芝趕緊往門口走。

    月淺笑了笑,便由他去了,坐下來把飯菜拿出來,給岑吟吃,自己也吃了起來,忙活了一整天,確是餓了。

    周芸芝把東西拿完進來,又幫他們佈置好,一個大男人的,哪有女人會打點?

    等把東西放好,擺好,月淺和岑吟也吃完了,周芸芝家中還有繡活要做,便提著食盒回去了。

    月淺送她到門口,然後關上門回來,今晚要早點休息,明天要上工了,他一定會努力幹活,養活吟兒,報答周芸芝。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老闆啊,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我會想念你的……醉雞的!」鳳血與醉月樓的老闆在門口戀戀不捨。

    老闆以為鳳血會想念他,卻是想念醉雞,心中一陣失落,但想念醉雞與想念他是一樣的,一樣的。

    他笑道:「公子有空就回來,醉月樓永遠等著您的大駕!」

    鳳血抹了把臉:「我要的雞給我包好了嗎?」

    「快了快了,公子要五十隻,還差十隻,在做了!」老闆激動不已,像鳳血這樣的大客戶,太難得了。

    岑霜看著鳳血與老闆一唱一喝地,直搖頭,抱著子衿去一旁的小攤看畫。

    子衿似乎很喜歡這些畫,指著畫咿咿呀呀地,岑霜笑了笑,在子衿臉上親了一下,子衿用小子抓了抓臉,然後又用小手去抓岑霜,一把揪住了岑霜的頭髮。

    小傢伙還挺大力,差點沒把岑霜的頭髮揪下來,岑霜也不惱,任他揪著,帶著他看著這些畫。

    風華四人隨後跟著,四處觀看著。

    周芸芝出門給客人送繡品,遠遠看到岑霜他們站在那裡,正想上去打個招呼,卻看到月淺正推著一板車米往這邊來了,她驚了一跳,趕緊跑到月淺面前,朝月淺使了個眼色,月淺往前面望了一眼,也是大驚,趕緊推著車轉身,快速離開。

    風華一轉頭便看到周芸芝站在前面,還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那身影怎麼那麼像月淺?

    他趕緊追上前去,周芸芝見風華發現了,心急不已,腦中轉了轉,想到一計。

    她轉過身來,假裝與風華打招呼,卻在他靠近時,腳下一滑差點摔倒。

    風華見狀,趕緊摟住了周芸芝的腰,扶住了她。

    兩人抱在了一起,四目相對,儘是對方那張好看的容貌,和一雙情緒不明的眸子。

    岑霜聽到聲音看過去,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絕代三人看過去,亦有些笑意。

    鳳血那邊也聽到了聲音,轉頭看去,見風華正接著昨天那個繡坊的老闆,不由得笑道:「風華那小子,動作挺快,這麼快又勾搭上一個了!」

    司徒秀四人滿頭黑線。

    司徒秀道:「人家這是英雄救美!」

    鳳血不認可,打趣起來:「喲,司徒你不吃醋?」

    司徒秀看了鳳血一眼:「公子……」

    「老闆,公子的雞好了~」這時小二提著一大袋醉雞出來,打斷了司徒秀的反駁。

    鳳血便放過司徒秀了,讓他們拿著醉雞上路。

    抱了好一會兒,風華回過神來,趕緊放開周芸芝:「姑娘小心。」

    周芸芝臉上一燙,輕聲道:「多謝公子!」

    風華搖頭示意不謝:「舉手之勞,在下告辭!」說罷抱劍一禮,轉身走到岑霜身邊:「主人!」

    岑霜淡淡看了風華一眼,又看了周芸芝一眼,沒作聲,上了馬車。

    風華四人跟過去。

    鳳血壞笑道:「你小子!」然後也上了馬車。

    司徒秀四人看著風華也笑了笑,上了馬。

    絕代三人亦是一臉壞笑地上了馬。

    風華一頭霧水:「我怎麼了?」搖搖頭,一群思想不純潔的傢伙,風華看了還在路中間站著的周芸芝一眼,眸中撩起一絲不明的情緒,轉身上了馬。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城門而去。

    風華走了,周芸芝的心還狂跳不已,剛剛她不過想阻止風華去追月淺,沒想到……

    想到月淺,她趕緊轉身追去。

    「他們什麼時候來的?」月淺推著車在街上走。

    周芸芝走在旁邊:「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他們來了的。」

    「昨日在你繡坊的客人是他們對不對?」月淺問道。

    周芸芝點頭:「你放心,他們回去了,不會知道你和岑吟的事的!」

    「希望如此吧,還好今天你在,否則肯定被發現了,我不想與吟兒分開!」月淺道。

    「我知道,你那麼愛岑吟,若和她分開了,必定很難過!」周芸芝道。

    「不,不是難過!」月淺沉聲道。

    「那是什麼?」周芸芝停下來問。

    「死!」月淺亦停下來,看著周芸芝定定道。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回到鳳都還算快,只用了五天時間。

    一行人都累壞了,先各自回宮洗漱休息。

    翌日,鳳血便被一大堆奏折給埋了,岑霜心疼鳳血,便在御書房幫忙。

    司徒秀半個月沒見文書,便去將軍府找文書了,順便告訴他,鳳血決定讓他們成親的消息。

    南宮兄弟繼續教五龍習武,風華四人帶孩子。

    孫青進宮向鳳血稟報壘陽縣一事,去御書房的路上,偶遇了司徒月。

    司徒月趕緊轉身就走。

    「司徒姑娘!」孫青叫住她,快步追過去。

    司徒月停下來,並沒回身:「孫大人有何事?」

    孫青問道:「你還生氣?」

    司徒月轉過身來,怒道:「我有什麼好生氣的?我有什麼資格生你的氣?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你何必在意我是不是在生氣?你去在意你的蘇小姐就好了!」

    孫青被吼得說不出話來,滿臉沉重,半響才道:「我與蘇小姐只是朋友……」

    「你不用和我說,隨你,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司徒月大聲打斷孫青的話,抬步就走。

    「司徒姑娘……」孫青再向前。

    「你還有什麼事?孫大人事務繁忙,我也不空閒!」司徒月想到那日孫青與蘇心研在街上的親熱勁就來火。

    那個蘇妍心還說她繡工粗糙,你繡工好,那你別拿我的東西啊!

    「我是想和你解釋一下絲帕的事!」孫青道。

    「不用解釋了,上面的梅花已經沒有了,解釋就能回來嗎?」司徒月難過不已,她扎得手指都腫了,沒想到孫青卻給她弄沒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把絲帕弄髒了,我想洗乾淨,沒想到上面的梅花是血染的,一洗就沒了,我若知道,我一定不會去洗!」孫青語氣中有絲難過。

    司徒月走了這半個月來,他心中一直不快,就想等她回來向她解釋清楚,他不想司徒月誤會他,司徒月不理他,他心中很難過。

    司徒月回過頭來:「你真是不小心洗掉的?」

    其實也該想得到,孫青並不知道上面的梅花是她的血染的,洗掉了也正常,但她看到上面的梅花沒有了,她就不由得生氣傷心,覺得孫青將她的一片心意就弄沒了。

    特別是看到蘇心研拿著,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當然!」孫青又向前走了幾步道:「對不起。」

    司徒月聽到孫青這麼誠懇地道歉,頓時怒氣全散了,朝他笑了笑道:「算了,過去了!」

    孫青松了口氣,來得也快去得也快,總算原諒他了,他再道:「可不可以將絲帕還給我!」

    「上面的梅花都沒了,還給你做什麼?而且繡工粗糙,你還是讓蘇小姐給你繡個好的吧!」司徒月滿嘴的醋勁。

    「我就喜歡粗糙的!」孫青小聲說道。

    司徒月以為自己聽錯了,問道:「你說什麼?」

    孫青道:「我喜歡那條絲帕。」

    司徒月哦了一聲,將絲帕給他:「不准給別人,否則,我再也不理你!」

    孫青答好,然後接過,收進懷中。

    「我走了,你去忙吧!」司徒月道。

    「司徒姑娘請!」孫青朝司徒月行了一禮。

    「書獃子!」司徒月罵了一句,轉身而去,心中卻甜得吃了蜜一樣。

    孫青看了司徒月離去的背影一眼,轉身往御書房而去。

    到了御書房,宮人通報過後,將他請了進去,他看到鳳血岑霜坐在龍案前批折子,半個月的折子快要將兩人的頭都擋住了。

    孫青低頭拜道:「孫青參見皇上男後!」

    鳳血頭也沒空抬道:「起來吧,孫青,可是壘陽縣一事有消息了?」

    孫青點頭道:「是,壘陽縣確實幾月未下雨,土地乾裂,無法耕種,知府縣令皆沒上報!」

    「依你的意思,該怎麼辦?」

    「革職!」孫青道。

    「太輕了,革職加發配邊境服役三年,永世不得為官,就這麼辦!」鳳血仍舊沒抬頭,威嚴下旨。

    「臣領旨!」孫青領命。

    「還有,朕準備撥下十萬兩紋銀賑災,我不希望有官員剋扣一文錢,如果讓朕知道,到達壘陽縣的銀子少了一文,朕拿你是問!」鳳血嚴肅道。

    「臣一定將十萬兩銀子親自送到壘陽縣!」孫青抱拳答道。

    鳳血抬頭看去:「好,幸苦孫愛卿,你此次前去壘陽,是代表朕去的,親自拿下知府縣令……就送到月城去吧,賀長空他們守城太無聊,給他們找點樂子。」

    「臣領旨!」孫青抱拳一拜。

    「快去快回,回來喝司徒秀文書的喜酒,朕已經命人選日子了!」鳳血終是笑了笑道。

    娘的,忙死了,這些殺千刀的文武百官,知道他出門了還上這麼多折子,回頭好好收拾收拾他們,該死的,累得他腰痛,但霜兒在旁邊,他又不好叫苦,否則又得讓霜兒笑話。

    「臣一定盡快完成任務,回來喝他們的喜酒!」孫青亦喜道。

    鳳血還想到一事,道:「司徒月是個好女孩,你考慮考慮吧!」

    孫青沒答話。

    「別讓人家一個女孩子整天為你悶悶不樂,多造孽!」

    「孫青知道了!」

    「那快去吧,若壘陽縣知府衙門有任何異心,不必留情,該打的打,該殺的殺,這是朕的意思!」鳳血眸中殺氣騰騰。

    他娘的,竟敢讓他遭受罵名,這些龜孫子,一個個地都活膩了,若他有空,一定親自過去,將這些龜孫子打成豬頭,看他們敢白拿了他的錢,還讓他遭百姓罵!

    「臣領旨!」孫青拜了一拜,轉身離去。

    ------題外話------

    司徒秀和文書也要成親了,哈哈哈~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