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448.第448章 留連美人鄉 文 / 洛日
花道雪聽了倏然蹙眉,締上雲竟然是太后親外孫?
這無疑就是江湖與皇權勾結了,難怪自家男人十年來一直只防守,沒敢動皇太后,想來洛谷也是其中一大主因。
花道雪有些自責自己太過懶散,從不對這些人細小打探,反而不理解自己男人良苦用心。
旋即對締上雲訕訕地笑笑:「洛締果然身份極貴。」
倒還真是小瞧了你了。
「煜王妃若反悔想加入我洛谷,歡迎之至。」締上雲清淺地勾了勾唇角,看向她的目光柔和了幾分。
「入得我夫君家門,我便是煜王府之人,洛締你這挖牆角的鋤頭只怕使錯了地。」花道雪毫不留情面地回絕了他,一雙美目朝一旁臉色有些難看的煜王大人拋了個媚眼,直得瑟看我給你掙了臉。
君臨天冷面暖心,握著她的纖手緊了緊,算是應了她的得瑟。
「此話言之過早。」締上雲玉指拿著碧玉蕭輕撩一下髮絲極瀟灑地道:「我可是盼著煜王妃早日入我洛谷懷抱。」
「放肆。」一道冷喝之聲來自君臨天,他立在那裡,鳳目冷冽地看著締上雲,握著花道雪的手卻是使了力道,可見他現在是怒極。
但向來喜怒不顯的他,還是極好的在外人面前掩了怒意,一慣的冷面冷心。()
「本王不管你洛谷是何規矩,進了這皇宮就按皇宮的規矩,本王妃子是你舅母,豈能被你膚淺輕佻,你若久不進宮忘了規矩,本王不介意支人教你。」君臨天狹長的鳳目裡閃著冷意,犀利的語言絲毫沒給締上雲留面子。
締上雲身後跟著的兩個隨侍美人臉色大變,卻是敢怒不敢言。
反而是締上雲勾唇似笑非笑般:「煜王不提,我倒忘了我與煜王妃有親屬關係,這豈不是正好,自家人何需見外,洛谷等著煜王妃的加入。」
他說完也不看君臨天,轉身即走。
只是身後那一對眸子發出的冷光讓他轉身之後的俊顏黑沉。
舅母?
君臨天仗著自己的輩份,可真是擋了不少人的肖想。
「這人腦子是不是抽了,我加入洛谷對他有何好處?」花道雪奇怪地問,締上雲到底是看中了自己哪項本事?
若說她露在外的本事,除了不思進取,就只有狐媚的勾引了君臨天這個暴戾的王爺。
實在沒有一項是能被他洛谷看中的。
君臨天低頭瞅著她疑惑的嬌顏,撫了撫她的發頂:「締上雲此人,避著便是。」
「王爺你也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花道雪不信,這男人眼線眾多,締上雲有什麼企圖他能不知道,那他這隻手遮天的煜王也是白做了。
「無非就是勾心鬥角之事,雪兒莫操心。」君臨天鳳目半眸,總不能告訴她,締上雲看上了她這個舅母,什麼入洛谷之門,不過就是拐著彎兒搶人。
很好,他的女人即使被他時刻綁在身邊,依然有人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撞上來,他若不讓他們頭破血流,枉為人夫。
花道雪噘著嘴兒不悅,也沒有開口再問,這男人心眼兒跟針肚眼一樣小,犯不著為了外人和他置了氣。
當下太后引起的這場甕中抓鱉,自己可別被人當鱉給抓了去才好。
南天寺的高僧亥時進了宮,連夜誦經祈福,所有皇子皇孫以及親眷悉數要到場。
今日沒有輪到花道雪侍疾,便在寢宮裡早早歇下了,結果剛睡不到半個時辰就被人推嚷著叫起。
花道雪捨不得熱被窩,蹬了蹬兩隻小腿,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打斷推醒她的手,翻過身去繼續蒙頭大睡。
「小姐,王爺在長生殿等著呢,您可不能再睡了。」知秋覺得有些頭疼,叫小姐起床已然成了她人生最覺頭疼的事情。
花道雪哪肯聽她半分,依然闔著眼不翻邊兒。
想起宮卿來稟告時嚴肅的模樣,知秋知道今晚這事不能耽擱,讓宮裡其他有心人抓了把柄,狠心把被窩直接扯了過來,捲起來往榻上放去,著急地道:「小姐,真不能睡了!萬歲爺都已經到了誦經堂。」
花道雪沒了溫暖的被窩,這才不情不願地睜開眼,淡掃知秋噘著張小嘴:「知秋,你膽子越來放肆了!」
掀她被窩!就連君臨天也不敢這樣做,這丫頭到底是跟誰學得膽子撐大了。
知秋一臉苦笑:「小姐,你先別奴婢計較這個,回來你愛怎麼跟奴婢算都成。「
能把這小祖宗給弄去王爺那裡,她就算功德圓滿了,就算最後被小姐罰得嫁給乞丐她也認了。
總好過被王爺那凌厲的冷光活生生地刮過身體,已是寒冷刺骨的冬季,她實在不想再受王爺冷光的虐待了。
「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花道雪就算百般不情願也不得不讓她伺候著穿衣,等一切準備妥當,她人還在半夢半醒之中。
進了軟轎更是直接趴在金羅榻上便閉了眼養神,江玉鳳真是折騰人,她的美容覺啊,明天要是有眼袋黑眼圈,她一定誦經多詛咒她暈幾天。
軟轎穿過外戚寢宮,剛走過垂花門,卻聽一間屋內傳來嬌喘交纏的聲音,花道雪猛地睜開了眼。
有沒有搞錯,她這孕婦都被從被窩裡挖出來去誦經,而這裡竟然還有從宮外進來侍疾的皇子皇孫在這裡沉淫美色,這不是打她臉嗎。
「停轎,這是誰的寢宮?」花道雪喝住了轎夫,不悅地問。
宮裡回來的皇子皇孫以及家眷全部住在了百承宮裡,一人一個院落,一大片全是,這個時候有膽還有尋歡作樂,倒是個不怕死的。
「回王妃,此處是三皇子的寢宮。」來接人的宮卿回道,心裡也暗忖三皇子怎麼會如此不知分寸,連萬歲爺都到了誦經堂,他卻還在這裡留連美人鄉。
「必是宮裡某些耐不住寂寞想攀龍附鳳狐媚女子將三皇子蠱惑了。」宮卿補了一句,很想說王妃您就不用操心了,爺還在等著呢。
可是卻不敢直言出口。
「派個人去警告一下他,都什麼時候了,還只顧著自己快活。」花道雪眉頭微蹙,君祈邪雖然風流成性,但據說這半年都不曾近女色,怎麼會在這個緊要時候做這荒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