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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佔,女人休想逃》序言 第70章 激盪與邪惡 文 / 姒錦

    與錢傲一對視。

    遭了,昨晚這倆酒鬼,該不會……

    越想越有可能,元素歷來行動比大腦快,打開門兒就往聲源處沖。

    ……

    「你這女人,你吼個什麼勁兒?」徐豐懊惱的聲音傳來。

    「嗚嗚……老娘的清白都沒了,還不興哭哭,哀悼哀悼啊!」

    「嘶,痛,你這個瘋婆子……你想讓我斷子絕孫是吧?」

    「嗚嗚,老娘捏死你,嗚嗚……」

    客房裡邊,顏色說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急得元素在外邊直砸門,不論是誰,她都不允許他欺負顏色。

    「開門,小顏子,開門!」

    過了好半晌,門兒開了,然後元素愣了,這裡幹過仗吧,地上一片狼藉,啥玩意都丟了,顏色哭得稀哩嘩拉的,徐豐氣得雙眼翻白。

    「小顏子,你……」突然又閉了嘴,元素覺得問這話完全沒有意義,倆人一張床上醒來,床單上留下了一抹刺目的鮮紅血跡。

    任誰都能一眼看出來發生過什麼。

    事情已經出了,責怪也無濟於事,元素知道這顏色嘴上說得特open,可骨子裡卻是一個純得不能再純的小處女,到了這份上,她必須得為顏色出頭,而不是隔岸觀火,今兒個非得讓這徐豐吃一頓排頭不可。

    「徐豐,你說說吧,你準備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徐豐撓了撓頭皮,心裡直煩躁,昨晚都喝高了,誰知道怎麼迷迷糊糊的把這女人扛到客房就給上了。

    完全是酒精作用,兩人就這麼滾一堆去了,可他發誓之前不知道她是處女,誰能想到話說得那麼火爆的妞兒能是處女?要是知道,他能碰她嗎?

    ——不過,等他發現的時候,已經沒法兒停了,那啥箭都架在弦上了。

    瞪他一眼,元素心裡又悔又恨!

    早知道會出這事兒,做什麼也不能讓這小妮子犯花癡跟來,小顏子曾經說過,她的第一次必須保留到新婚之夜,她說,她要做世紀末最後一個洞房花燭夜的處女新娘,這是她的願望……哪知道就這麼毀了!

    真是鬧心。

    再一看那徐豐擺明了一臉無所謂的態度,讓她更是氣結,仇富心理越發膨脹,難道在這些有錢的男人眼中,女人就這麼的低賤,就是隨便玩玩的貨?這麼一想,語氣更加沖。

    「別裝懵,我是問你呢,事到如今,你總得負責吧?」

    徐豐睜大了眼,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負責?天!這姑娘沒搞錯吧。

    「拜託!啥年代了,睡一晚就得負責,那我這輩子還活不活啦我?不說我,就說錢老二吧,你問問他……算了算了,這樣吧,我可以在金錢上補償她——」

    「你,混蛋!」

    他這席話,對一個女人,尤其是剛失去第一次的女人來說,還真是傷心動肺的,顏色只是輕晃了一下身體,可元素卻聽得臉都白了。

    誰提錢,她指定給誰急,這是她心裡藏著的『小』,將第一次賣給錢傲是她一輩子的傷疤,不由得咬緊牙關迸出字兒來,死死盯住他。

    「小顏子當初還真沒說錯,你真是一身的人渣味兒!我呸!」

    「咋回事兒啊?一大清早吵嚷個不停。」低沉地男聲從門外傳來,接著錢老二一臉疑惑地踱了進來。看了一眼這屋裡的情形,他也大概明白了。

    皺了皺眉,他面色平靜的遞給徐豐一根煙,然後自個也點燃一根。

    煙霧繚繞間,室內寂靜著,誰都沒有說話。

    沉吟了半晌,元素特別認真的打量著錢老二,仔仔細細的觀察他的神情,可除了漠然,什麼都沒有,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問道:

    「錢傲,你覺得這事兒該咋辦?你朋友把我姐妹兒給沾污了……難道就這麼算了?」

    錢老二皺眉,他尋思著玷污了?這什麼概念?

    女人這種生物還真是讓人頭痛。

    瞧見她眼睛裡一片霧濛濛的,錢老二不知道該咋開口了,這是別人倆的事兒,問他該咋辦,這不是扯蛋麼?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事兒,對瘋子來說,還真不算個事兒。

    他們這個圈子……處女,又咋樣兒?

    雖然話有點糙,也挺刺耳的,但錢老二考慮了幾秒,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這是你情我願的事兒,你瞎摻和個什麼勁兒?走,妞兒,跟我走——」

    「錢傲!」

    元素瞪著他,炸毛指數急速飆升,恨恨地說:「你們這些混蛋男人,一路貨色,把女人不當回事兒是吧?我姐妹兒,這虧就白吃了?」

    「我說美女,還指不定是誰吃虧呢?我這……」一聽這話,徐豐有些不樂意了,臉色有些難看,她怎麼說得,自個兒霸王硬上弓一樣。

    「不要臉。」

    啐了一口,徐豐這嘴毒得讓她特想抽他,不行,今天必須得為顏色出了這口惡氣。

    剛向前走了一步,身子就被錢老二一把扯過去緊扣在懷裡,他的聲音顯得有些凌厲。

    「撒啥瘋?別鬧了!多大點事兒啊?」

    心裡一窒,元素覺得有點抽痛,氣得頭皮都發麻了,她算是明白了,他們這些人都一個德性,女人的清白,在他們眼中根本連事兒都不算。

    「放開我,你和他一樣,都應該回爐重造,把那些畜生的基因都去掉,加點兒人味兒進去。」

    人一生氣,說話就口不擇言,這是必然的定理。

    她不停地掙扎,可能是觸到心中的痛楚了,一陣亂踢亂打,弄得原本就受傷的錢老二一陣陣鈍痛,不由得火起,這女人為什麼就非得這麼軸?總不能要瘋子娶了她姐妹兒吧?何況,就算瘋子肯,他家裡能答應?

    這根本就是完全不靠譜兒的事,這女人腦袋裡裝的全是豆渣,這麼一想,他說話也有些急躁了起來。

    「你他媽還有完沒完?」

    聞言,元素突然停止掙扎,面無表情地抬頭瞅著他,問了一句與這事兒毫無關聯的話,臉上全是鄙夷的神色。

    「錢傲,你有沒有妹子?有種你妹子被人睡了,你也這麼說……」

    「我操!」愣了半晌,錢老二怒目而視:「那你想咋樣兒?難不成今天就得讓他們在這拜天磕頭行夫妻之禮,你他媽腦殘了吧?」

    元素急了,更加用力地掙扎了起來,但是她那小力氣,怎麼能和錢傲比,越是如此,她越是怒得沒力兒,不由得低吼說:

    「你才腦殘。誰稀罕他娶了?你們這些大老爺們,做錯了事,道歉都不會啊?錢傲,你和他沒什麼兩樣,你真以為你有錢就是爺,全世界都得寵著你?」

    一眼這話,錢老二眼眶都紅了,究竟誰他媽寵著誰啊,嘶聲罵:「你他媽再放屁,小心老子揍你!」

    你一言我一語,兩人越說越急眼,心思各不相同。

    結果是吵嚷得比人家兩個當事人還厲害,最後,一直呆邊上發愣的顏色回過神來,見他們倆為自己的事兒掐起架來了,才大吼了一聲:

    「住嘴!都別說了!爭個屁啊,是老娘把他給上了,我還怕他找我負責呢。」

    深呼吸,深呼吸,元素攥緊了拳頭,臉色越發難看,她真上衝上去胖揍這兩丫的臭男人,度己度人,也恨顏色這小妮子不爭氣,口是心非。

    噗哧一笑,徐豐碾滅了手裡的煙,望著顏色,臉色從鐵青到灰白。

    「瞎扯蛋,你醉得一攤泥似的,有那本事?算了,有什麼要求,你直說了吧,除了讓我跟你結婚,其它的都行,要繼續跟我好,也成……」

    這話說得!

    一屁股坐在床上,顏色冷哼一聲轉過頭來,皮笑肉不笑的衝他招招手,徐豐狐疑的走了過去。

    哪曾想,顏色突然一把拽緊他的領口,將他的臉拉近了些,拍了拍他的臉,扯著嗓子大笑:

    「徐瘋子,你丫的床上功夫差,持久不夠,體力也不行,話說,姐還真的看不上你,玩一次都膩歪死我了,特嫌棄!你……跪安吧。」

    覺得自己就跟演滑稽戲的一般,說完,她鬆開手,抬頭看到倆老爺們兒圓睜的大眼,尤其是徐瘋子,那眼睛裡泛著綠幽幽的凶光,呵呵,真爽!

    說完,她偏過頭,難掩臉上的痛苦,皺了皺眉,閉上眼又睜開,對著元素一陣陣傻笑:

    「小圓子,姐給你丟人了。」

    元素鼻頭一酸,心裡替她難過,不甘心卻又無能為力,走過去擁緊了她,看著她的樣子,狠狠開口。

    「倆畜生,湊了堆兒。」

    ……

    鬧劇落幕。

    徐豐氣哼哼地走了,而元素拒絕了錢傲的相送,自己陪著顏色回了她的出租屋,見她照常的喝水,照常的有說有笑,照常的講她的花樣美男……

    表面上風平浪靜,可元素知道,她特介意,特難過,也許她對徐豐的外表是愛慕的,但不代表她就樂意在兩不相知的情況下,將自己交給他,還活生生被他好一頓奚落。

    到了晚上,她原是想陪著顏色過,可她卻死活不肯,生拉活扯的攆她回似錦園,走憂鬱路線不說,還非得一個人靜一靜。

    臨走,顏色突然一改平時的嬉笑怒罵,特嚴肅的望著她。

    「姐妹兒,你那個的男主,跟我那個不一樣,他愛你,你要珍惜。」

    咳咳!錢傲愛她?

    雙眼兒一翻白,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元素誇張地捂著自己的胸口,一副氣喘不均的樣兒。

    再一看,顏色那小臉,蒼白得近乎透明,活像一隻森林裡走出來的小女巫,不由得擔心的摸了摸她的額頭,再摸摸自己的,忍不住皺著眉頭。

    「小顏子,發燒了?怎麼盡說胡話?」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大概就是這個理兒吧,顏色盯著她瞧了很久,又打量了半晌她足踝上的腳鏈,搖著頭直歎氣。

    「有句話咋說來的?——當一個男人在你的腳踝扣上腳鏈時,那麼你應該感到幸福和感動,因為,那是一種對愛的佔有和宣示。」

    「哈哈,真像你說的,這腳鏈,姓錢的得批發才夠用。」

    元素實在忍不住自嘲的笑,這小妮子真是中了邪了,危言聳聽,一想到那姓錢的所作所為,還有對顏色這事兒的看法,就知道,那是個沒心的主兒。

    ……

    別了顏色,她打車回了似錦園,車剛在門口停下,突然從後視鏡裡看到後面的車道上,轉角處停著一輛白色的寶馬,在華燈初上的別墅群,顯得有些礙眼。

    這車,最近幾天,她覺得好像常常見到,總停在不遠處。

    黑夜的陰影籠罩,白色的車輛,多詭異啊!

    搖了搖頭,管人家的。

    ……

    一進門,似錦園燈火通明,男人還在燈下看文件,專注的樣子讓他看起來完全沒有一絲的痞氣,不怒不吼,顯得既成熟又穩重。

    她不免有些困惑,為什麼兩種風馬牛不相及的氣質,會奇異的出現在同一個男人身上?

    「回來了?」錢傲抬起頭望她,嘴角噙著笑。

    見他一臉平靜的樣子,元素就想到今天的不愉快,被他捏過的胳膊似乎都隱隱有些疼痛,本不想理他,可他畢竟受了傷,。

    思忖著,最後,她還是鬥不過自己氾濫的善心。

    「你,吃飯了沒?」

    「沒有,等你給我做。」

    看著她進屋,換鞋,放包,一系列動作,說不出的居家風情,再一聽到她軟糯的聲音,通體舒暢,錢老二就癡了。

    見他怪戳戳的盯著自己瞅,元素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說什麼,索性閉嘴,進了廚房,繼續她的丫頭命。她和顏色已經吃過了,所以,只是很簡單的給他做了一碗番茄煎蛋面湊合。

    煮好面,給他端面前,這錢老二就雙眼發光……

    不就一碗麵麼,看這男人吃得狼吞虎嚥的樣子,哪裡像一個集團老大,完全就是餓死鬼投胎。

    元素心裡的火氣又小了不少,這頭野獸不會是中午都沒吃飯吧?

    「中午吃的啥?」

    「沒吃,你不在沒人管我。」

    委屈地眨巴眨巴眼,錢老二這會又改了一副樣子,和剛才辦公時那樣兒完全不搭邊,整一個無賴。

    元素無語,靜默。

    這天晚上,可能是餘怒而消,不管錢老二怎麼討好賣乖,元素始終不愛搭理他,當然,這樣的心情,啥事兒也幹不成。

    不過,錢老二挺憋屈的。

    看到冷冰冰的女人,他對徐瘋子真是滿肚子怒懟,哪裡不好辦事,跑老子家裡來搞,誰不好搞,搞老子女人的朋友,最後,他多冤啦,平白克故的替那傢伙受這份屈。

    臉上陪著笑臉,床上更是各種安慰,可人家就是不領你的情,擺明了就拿你當禽獸看,一臉的嫌惡。

    無論好歹,最終女人還是睡在了他的懷裡,摟著腰,放自個胸前,也就不想折騰了,就這樣吧,只要抱著她,他覺得就挺滿足的。

    可靠在他的胸前的元素,卻攥緊了拳頭,心裡默默想著那些糟爛事兒,而顏色的事,更讓她徹底清醒,猶如醍醐灌頂。

    不管這男人表面上看有多捨不得自己,多稀罕自己,那都是緣於下半身的思考。

    而這些,都不是她要的生活。說白了,她的人生理想其實挺簡單的。

    簡單到可以用俗氣來形容,俗氣到就希望能平靜的生活,有一個愛她的男人,呵護她,關心她,一輩子只對她一個人好,那種小日子該多滋潤。

    這多簡單啦。

    可要實現,咋就這麼難呢?

    夜,靜謐。

    半夢半醒之間的朦朧裡,兩人還是習慣性的緊擁在一起,難捨難分。

    ……

    一大早,就被急促的電話鈴點吵醒,迷迷濛濛接過,就是一陣陣嗚咽,接著傳來妹妹元靈的聲音,心裡一駭,瞌睡一下就醒透了。

    「姐,救我!」

    電話那邊兒,靈兒哭個沒完沒了,問她啥事,半天不吱聲兒,好一陣兒才忸忸怩怩地開口。

    「姐,我懷孕了。」

    心裡一緊,她是又心疼又生氣又心急。

    元素這個妹妹,才讀大一,小男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整天不著調,元素還得替她瞞著她媽,要不然,以她媽的脾氣,非得打死這丫頭不可。

    「靈兒,你別哭!告訴姐姐你在哪?」

    「我一個人在婦幼院,我不想活了,我……」電話那頭,元靈突然放聲大哭。

    「等我,姐姐馬上就來。」

    掛掉電話,元素急匆匆的換了衣服,和錢傲說了一聲開門就走,錢傲最受不了她那衝動的幼稚勁兒,可還沒來得及訓斥,人就風一般就沒了。

    「傻逼娘們兒!」

    心急火撩的趕到婦幼院,見到元靈好端端地坐在婦檢室的門口,元素才略略放了些心。

    雖說是一個媽生的,可元靈長得和元素一點兒也不像,一張稚氣未脫的小臉上,擺出的是滿不在乎,元素擰緊了眉頭,她拿這個妹妹,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一見元素過來,元靈咧嘴一笑,完全不像剛才電話裡那種哭天抹淚的舉動,元素上下打量了她半晌,才愣愣開口。

    「靈兒?你不是開玩笑吧?」

    「當然不是,我這不做手術沒有錢麼?要不然,叫你來幹嘛?」元靈撇了撇嘴,對元素的質問不以為然。

    「那個男人呢?是誰,姐姐找他去。」

    「姐,你傻了吧?都什麼社會了?看對了眼滾上床,我哪知道他是誰?」元靈毫不在意的開口。

    「你……」元素氣結,只覺得天旋地轉,靈兒才19歲啊,手緊緊拽住包包帶子,她氣得恨不得打醒她:「你怎麼這麼不知愛惜自己?」

    元靈鄙夷地瞥了元素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怪物一般,指責著她的大驚小怪,語氣輕鬆得不行,彷彿懷孕墮胎和吃飯喝水一般正常。

    「死腦筋!我就不信,你還是個處?姐,難道你不喜歡和男人ml那滋味?騙小孩子吧?」

    天!

    來個雷劈死她得了,癱坐在椅子上,望著眼前一臉春色的妹妹,眉頭皺著生痛,難道真的是自己out了?這社會真該是這樣的麼?

    沒有天長地久的愛情,高興了就上床,下了床,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走過去攬住了元靈的肩膀,她心裡被情緒塞得滿滿的。

    都怪自己最近被姓錢的鬧得,完全沒有去照顧這個妹妹。爸爸死得早,小時候媽媽總是酗酒打人,她為了護住妹妹,被媽媽打得青一塊紫一塊,但是,妹妹總是在她的痛處『呼呼』,哭嚷著叫『姐姐,不要哭』。

    可現在……

    都怪自己不好!她再次在心裡痛罵了自己一遍,對元靈再也怒不起來,只是心裡痛楚得不行。

    「走,姐帶你瞧醫生去。」

    看了醫生,做了一系列的檢查,最終,因為元靈年齡太小,又是第一次懷孕,醫生建議用藥物流產,這樣對子宮傷害較小,不會影響再次懷孕,在女醫生不太友善的目光中,元素將藥塞到包裡,仔仔細細記下了服藥的時間和藥流後的注意的事項。

    一出醫院,她就發懵了,靈兒墮胎需要人照顧,又不能送她回家,被媽知道了,非得打死她不可。

    思忖了半晌,還是拿起了手機撥了錢傲的電話。

    那頭很快接了起來,元素試探著問他:「和你說個事……」

    「你稍等!」

    她話還沒有說話,男人直接打斷了她,電話那頭的男人似乎很忙,和旁邊的人說著什麼。

    不對啊,他受了傷,不是應該在家裡休息的嗎?難不成這傢伙去了公司?還真像他自己說的,不出三天,就生龍活虎,吃啥玩意兒長大的?

    過了好一會,那頭才『喂』了一聲,把時間給了她,元素猶豫著怎麼解釋,這種家醜又不能據實相告,何況他還是個男人。

    「我妹妹在你那兒借住兩天,行麼?」

    「你自己做主就行。」

    元素的謝謝還沒出口,那邊就掛了電話,暗歎了一聲,還真是一會兒一個樣,昨晚在床上百般溫存,寶貝長寶貝短的也不嫌膩乎,不過幾個小時就變了臉。

    啥時候這男人的兩種性格能完整統一,海峽兩岸都得統一。

    ……

    見到這大得令人咋舌的似錦園,元靈整個人就呆住了,她完全無法想像,姐姐居然住在這麼大這麼華麗的大別墅。

    進了院門,大象立刻歡天喜地、活蹦亂跳地撲向元素。

    雖然它的主人挺招人恨的,可是元素卻非常喜歡這頭漂亮的小狐狸犬,大象有的時候就像個小孩子般可愛得不行。

    「大象!」元素捋了捋她純白滑膩的皮毛,喃喃道:「餓了沒有?」

    大象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她的手心,用實際行動來表示它確實餓了。

    「真乖,走,吃飯嘍。」

    元素進了廚房給大象準備吃食,這兩天她沒啥心情,大多數時候就給它吃狗糧,這會一看大象圓滾滾討好的小腦袋,就有些過意不去了。

    將豬肝煮熟,切碎,拌在米飯裡,再弄點醬油,一碗香噴噴的豬肝拌飯就做好了。將食物放到院子裡,把大象樂得搖著尾巴討好著,一副乞求愛憐的小模樣,

    元靈在一旁看到大象的可愛勁兒,忍不住就去摸了摸它的腦袋,可剛才還乖順的小可愛突然呲牙裂嘴地抬起頭來,目露凶光地撲過去咬住她的褲管就不放。

    「啊!」

    一聲尖叫,元靈嚇得一腳踢開了它,趕緊躲到元素的背後去,大象的小身子滾了一圈,爬起來搖了搖腦袋,繼續狂吠不止:

    「汪汪……汪汪……」

    「別踢它,它剛做過手術。狗吃東西的時候,不要去摸它,它很容易生氣的。」元素心疼的將大象抱起來,順著手從頭到背的安撫著。

    它這才歇了火,哼哼唧唧的算是完了事,放了下去,就乖乖去吃食了。

    搖了搖頭,這小東西脾氣還挺大,真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狗。

    臉上這才恢復了血色,元靈站在院子裡,東瞅瞅西瞅瞅,別墅的外觀一溜煙全入了眼,古典唯美的的裝潢建築,中西合壁的裝修,華貴,氣派,想起室內那些家俱字畫,高檔電器……

    可像這樣的有錢人,哪一個不是肥頭大耳,禿頂凸腹的中年猥瑣男,想到這兒,她又撇了撇嘴:

    「姐,你傍上這男人可真有錢,多大歲數了?」

    沒料到靈兒會突然這麼問,元素有點彆扭,臉色露出古怪的不自然來,頓了頓,才含含糊糊地回答:

    「別胡說,他是我……老闆。」

    說完,灰溜溜地轉身進屋,元靈在背後嗤之以鼻,老闆,騙誰呢?

    感覺到靈兒疑惑的目光,元素脊背涼涔涔的,自己有什麼資格教訓妹妹呢?

    將剛買回來的食材一一碼好,烏雞洗淨放在沙罐裡熨著才出了廚房,從包裡拿著醫囑看了又看,米非司酮片要連服三天,三天後還得去醫院加服前列腺素,然後胚胎才會從體內剝落。

    女人遭這罪,真是太磣人了。

    要是流產不完全,還得清宮,這簡直太可怕了!一想起來,心裡就發毛,靈兒那麼小怎麼受得了啊。

    簡單弄了點午飯,囑咐靈兒只吃了少許,空腹了一個下午,到傍晚的時候,才倒了杯溫水,將一粒米非司酮給她服下,這藥服用的第一天沒有啥反應,叮囑她坐沙發上休息,自己就進了廚房準備晚飯。

    ……

    錢傲一踏進門,看到的就是蹺著腿坐在紅木製真皮沙發上的元靈,一隻腳搭在茶几上,嘴裡啃著蘋果,對著電視捧腹大笑,他擰了擰眉,費解了半天才想起元素打電話說的事兒來。

    查覺到有人進來,元靈一轉頭,呆了,捏著的蘋果就放在嘴邊,嘴不知道動彈了。

    打她出生到現在,就沒見過這種只有言情小說中才可能出現的男人,高傲,冷漠,帥氣,陰鷙,她一雙水靈靈的眼睛裡映出的全是錢傲丰神俊朗的五官來。

    「你,你是,我姐的老闆?」

    老闆?那小娘們兒是這麼說的?錢傲的腦袋至少空白了三秒,莫名的怒意湧了上頭,冷哼了一聲,不理會小姑娘那眼裡掩飾不住的愛慕,自顧自換鞋上樓。

    「哇,真酷!」

    元靈小心肝兒撲騰撲騰跳著,對於男人的倨傲,她絲毫不覺得沒面子,目光隨著那抹高大的身影轉移,嘴角掀開的笑容再也合不攏。

    知道錢傲回來了,元素忐忑了好久,做好飯才敢上樓去叫他,一進書房,就迎上男人冰冷的目光,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疾步過來的他反手擰住了手臂,身後的門砰的關上。

    錢老二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大步回到椅子上坐好,再將她圈在腿上,一雙狼眼陰惻惻地瞪她。

    「錢傲……」

    有些心虛地嚥了嚥口水,明明上午和他講好的,這會又擺什麼臭臉,心裡這麼想,語氣卻軟膩得不行,畢竟是有求於人,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還果真是個理兒。

    「我妹妹生病了,暫時借住幾天,還有,能不能幫我隱瞞一下我們的……關係。」

    「咱倆啥關係?老闆?本老闆可沒這義務。」

    「……那你說,啥關係?二叔?」

    這女人說話嗆人,賊招人恨!對著她上下其手,東摸摸西捏捏了半晌,錢老二才滿意地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哼來。

    「我是你男人,不是老闆,更不是二叔,來,照樣子說一個。」

    元素被他那毛手鬧得,全身軟乎乎的,也不真和他計較這些字眼兒,這錢某人一向霸道慣了,可他說,他是自己的男人?

    男人……

    悶悶地想了想,此男人非彼男人吧,上過床,天天睡一個床,確實是男人!

    「是,你是我男人,行了吧?」

    「行了,乖,不過,你打算怎麼報答我?」在她唇上『吧唧』親了一口,事實上,他非常討厭和陌生人住在一起,趁此機會不敲詐敲詐這女人屬實對不起自己。

    「給你做好吃的。」

    「不行,哪那麼容易?」錢傲直接拒絕,一看她皺眉,又捏了捏她的小臉低聲說道:「飯有什麼好吃的?如果是吃你,可以考慮。」

    元素咬著下唇,猶豫了半晌,轉身跨坐在他腿上,與他面對面相望著,臉倏地就紅了,下一秒,她眼睛一閉捧起男人的臉,紅唇就蓋在了他的薄唇上,若有若無的輕吻著。

    沒料到這女人會主動吻他,錢老二心跳得飛快,激動啊!她睫毛抖動著的樣子又乖巧又嫵媚,鬧得他氣息有些不穩,差點忍不住就這樣上了她。

    「算你過關。」一邊說著,一邊忖度著,真是沒出息,就這麼蜻蜓點水的親吻就把自己弄得聲音都有些發啞。

    心裡鬆了一口氣,元素歎了一聲:「謝謝,錢先生,下樓去吃飯吧。」

    飯桌上。

    錢傲那眉頭差點就擰成了『川』字,冷著一張臉,大熱天的空氣都發冷,駭得元素大氣不敢出,就怕這爺會當著靈兒的面發脾氣。而元靈初生牛犢不怕虎,開心得什麼似的,嘰嘰喳喳說個沒完。

    「姐,這麼大的房子,打掃起來一定很麻煩吧?」那語氣裡說不出來的羨慕,能陪在這樣優秀的男人身邊,就算是做保姆,也甘之如飴啊。

    「啊?哦,還好。」元素明顯走神,半晌才回話。

    像走入神話世界的小女孩,元靈忍不住一次一次讚歎,這種生活是她做夢都沒有想到過的。

    一張臉拉得老長,錢傲不悅地瞥了一眼不住給妹妹夾菜的女人,怎麼這女人對所有人都是溫柔賢惠得像秦香蓮,偏偏對自己就張牙舞爪得像孫二娘?

    裝,忒會裝。

    念頭轉到這,不由得心煩意亂,筷子指向對面那盤黃燜栗子雞,他挑了挑眉頭:「這個。」

    「是,錢先生。」元素趕緊低眉順眼地夾了一筷子菜放入他面前的菜碟裡。

    悶悶地哼了一聲,這陌生又生疏的稱謂在他聽來,並不比姓錢的,王八蛋和混蛋更親切。

    突然,他發現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這女人的妹妹來了,就忙著和自己劃清界限,那她指定是不準備和自己睡一個屋了吧?

    越想心裡越窩火,又頤指氣使地支配起元素來,一會夾菜,一會盛湯的,享受著女人少見的溫柔服務,心裡這才平衡了不少。

    一邊的元靈嘟了嘟小嘴,也夾了一筷子栗子雞放到錢傲的菜碟裡,嬌滴滴的說:「錢哥,我來幫你夾,嘻嘻。」

    這話聽著忒色情!

    陰寒著臉,錢傲一把推開面前的菜碟,冷哼一聲,衝著元素噁心惡氣地嚷嚷。

    「重新換一個。」

    狠狠地顫了一下,元素知道這男人有潔癖,怎麼可能吃靈兒筷子夾的菜,可……貌似自己剛才也就那麼夾給他的,他不是吃得也挺歡?

    不過一想,這男人動不動就嘴對嘴的親來親去,連口水都吃過了,確實應該不會介意了。

    算了,在男人沒有炸毛之前,她趕緊地重新取來一個菜碟放上。

    元靈撇了撇嘴,也不氣惱,端起飯碗扒拉著自己碗裡的飯,直勾勾的眼神仍是不受控制地瞟向對面的男人,真讓人著迷!真酷!真有型!學校裡神馬校草到了他面前都是浮雲,一根指頭也比不上。

    對小姑娘頻頻示好的眼神暗示,錢傲幾乎要冒出火來,匆匆吃完自己碗裡的飯,冷著臉一聲不吭地大步上樓,一秒也不想再多呆。

    元素有些尷尬,她不傻,妹妹腦袋瓜裡想些什麼,她不是看不出來,可這個男人有多危險,靈兒哪裡又會知道,她必須得給她敲敲警鐘。

    「靈兒,長點記性啊,別整天想些不靠譜的。」

    歪著腦袋笑了笑,元靈不予回應,自在地盛了碗雞湯喝著,望著空蕩蕩的樓梯口,暗自攥了攥拳,姐姐真是老古董,妄自長了副好臉蛋,卻不懂得把握機會,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將元靈安排在客房洗漱休息,元素才下樓收拾飯桌,倒飭廚房,再把衛生做了一遍,一看,已經晚上九點,猶豫了好一會,還是慢吞吞地進了元靈的房間,卻見她反枕著手臂,望著天花板發呆,不禁有些擔心。

    「靈兒,要注意休息,今天晚上,姐姐陪著你。」

    元靈一抬下巴,答非所問:「姐,錢哥他有女朋友嗎?」

    元素蹙著眉頭,深深地看她一眼,那張稚嫩的小臉上滿是期許,像極了一個走不出童話世界的迷茫小孩兒,終是歎了一口氣。

    「靈兒,你才19歲,還是做夢的年齡,不過,姐姐提醒你,他這種男人,你連夢都不要做為好。」

    說完,她把門關嚴實,轉身進了浴室,這似錦園裡,每一個房間都有這種獨立的浴室,又大又敞亮,和她們家的筒子樓,雲泥之別,也難怪靈兒這年紀會做這種灰姑娘的美夢。

    洗完澡,渾身舒坦了許多,一出來,卻見元靈神神秘秘的從外間跑進來,然後一躍上床,盤著腿望她,小臉上蕩漾著不正常的春情。

    「我剛才偷偷看過,書房還亮著燈呢,姐,你說像錢哥這樣的男人,和他ml的話,一定特別爽。」

    「你、你、荒唐!」元素強忍住心底剎時飄過的一絲慌亂,平靜地喝斥妹妹,這丫頭真是越說越不像話,不敲醒她,還指不定鬧出什麼亂子來,她有點後悔把妹妹帶來似錦園了,錢傲那樣的男人,她哪裡招惹得起。

    「我警告你,元靈,你再胡鬧,明天我就把你送回家裡,看媽怎麼收拾你。」

    像是沒聽到一般,元靈洩氣的往床上一滾,吐了吐舌頭,蒙著頭裝睡,還打起了呼嚕來。

    對著這樣的妹妹,元素突感無能為力,這樣性格叛逆,價值觀扭曲的靈兒,她該如何去教她?

    沉默了片刻,元素緩緩地在她身邊躺下,在家裡的時候,兩姐妹就一個房屋,一張床,也是這麼擠著長大的,可自從上大學,這樣的日子,似乎越來越少了。

    所以,她很珍惜,甚至覺得,人要是不長大該有多好?

    那個跟在她屁股後面要糖吃,那個會對她呼呼著『姐姐,別哭』的靈兒,到底是遺失到了哪裡呢?

    嘀嘀嘀——

    怔忡間,放在床上的手機響起短訊提示音,一看,除了錢爺還能有誰,延續了他一慣的風格,霸道簡潔,就兩字卻將意思表達得相當清楚。

    「過來。」

    捏緊手機,還沒想好怎麼措詞拒絕,手機鈴聲又響了,在空寂的房間裡尤其突兀。

    「姐,誰啊?大半夜的。」

    元素不自然地捋了捋頭髮,見靈兒一臉興奮地撲閃著眼睛,想起那個男人的霸道,頭疼地揉了揉眉角,直拉按了關機鍵。

    「睡吧,打錯的。」

    閉上眼,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沉浸在半睡半醒的荒蕪裡,突然聽到外面傳來大象發狠一般的狗吠聲,像是遭到什麼暴力對待般,叫聲越演越烈,她心裡一個激靈,完全清醒了過來。

    雖然是隻狗,相處久了也會有感情,微微側過身,見靈兒已經睡熟,她起身出了房門,尋聲而去——

    剛走到書房門口,突然被人堵住,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人攔腰一抱,瞬間掉入了熟悉的懷抱,男人熾烈地唇直接堵住了她的驚呼聲,猛烈地親吻起來。

    「……放開我。」

    這裡離靈兒的客房不遠,她心慌氣短的小聲哀求,好不容易氣喘吁吁地推開了隨地發情的男人,胸口悶得不行。

    要是讓靈兒聽到,她剛才那番義正詞嚴的教訓,會不會成為21世紀最大的笑話兒?

    「老子的電話,都他媽不如一隻狗!」男人一隻手裡還握著手機,鐵青著臉,急劇起伏的胸膛透露出他情緒的惡劣

    ——而剛才還狂吠不止的大象,這會正乖乖的趴在書桌邊的旋轉椅下,濕漉的眼睛可憐兮兮地望她。

    元素鬱結得差點背過氣去,這一人一狗居然也能連成一氣來拾掇自己?不由地尷尬苦笑。

    「錢傲,等靈兒走了,行嗎?」

    掩上書房的門,錢傲一屁股坐上旋轉椅上斜眼看她,手裡把玩著手機,似笑非笑。

    「你覺得呢?元素,我還真看不出來你這麼幽默。誰借你的膽兒啊?又敢關機,又敢講條件的。」

    「別讓我妹妹知道,你想怎麼樣都行。」歎了口氣,她低下頭感慨自己的奴隸命,琢磨著這男人一副生人勿近的外表下,竟有一顆如此幼稚又悶騷的心。

    「那得看你表現。」錢傲邪惡的努了努嘴,指向那張寬大的書桌。

    元素喉嚨一緊,冷著臉遊魂一樣飄了過去,早知道逃不出魔爪,又何必過多掙扎?她麻木著自己的神經,就當是拍戲好了,假的,一切都是幻覺,她一邊走向書桌。

    真是個變態,當她爬上那張寬大的書桌時,已經被男人剝得只剩下幾乎隱不住豐盈的蕾絲紋胸和小褲褲。

    黑眸裡跳躍著驚喜的火焰,對於女人的聽話,錢傲還真有點不太習慣,看來那個小丫頭對她的影響力還真大,這倒是可以好好兒利用利用。

    難得啊難道,邪惡的念頭,瞬間滋生——

    女人在寬大的書桌上,他站在書桌旁,手指靈活地探入……

    元素長吸了一口氣,身體有些發顫,輕嗯了一聲,一晃眼兒,突然看到牆上的『春夏秋冬』,激盪的心又冷了,咬著唇回復了心神。

    「你速度點。」

    挑了挑眉,錢傲一臉陰霾,媽的,辦這事也敢催,鬧心死了,偏偏不如她的願,手指不聽話的來回穿梭。

    她的長髮鋪散在木製的書桌上,瓷器般的肌膚像能掐出水來,那股火又往上竄了竄,他的動作越發急躁、充滿了壓抑的渴望。

    無奈的閉上眼,對於他的給予,她從來都不能拒絕。書桌太硬,她的後背蹭在上面很不舒服,惡劣的男人卻將她翻轉身來,白皙的膝蓋跪在硬質的桌面上,那樣子又妖又媚,錢老二差點流鼻血,真他媽受不了……

    呼……

    他收回手指,換上硬得直發顫的大傢伙……

    溫軟的包裹,一如既往的絞緊,剛才忍得太久,他格外的亢奮……掌心膜拜般順著她纖細的脊背,腰線,一路向下輕輕的拿捏,閉著眼睛享受著,忽然就聽到女人悶悶地聲音。

    「你還要多久?」

    惱怒地睜眼,低咒了一句,身下的動作粗魯起來,直到聽見女人壓抑的嗚咽聲,這才注意到她的膝蓋被蹭得通紅。

    吻了吻她的脊背,就著這個姿勢將她抱了起來,身體並不分離,自己回跌坐在旋轉椅上,重心向某點墜落的女人,從上而下瞬間跌落在他的懷裡,完美的契合,負距離的接觸帶來的滿足感,讓兩個人下意識的同時低呼出一聲長長的吟哦。

    哦……

    嗯……

    腦中一閃,元素警惕地反手摀住男人的嘴:「別叫!」

    一時間,金戈鐵馬,狼煙四起。

    可不管男人如何的渾汗如雨,拚命耕耘,女人始終如一的死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再發出一丁點聲音來,男人將她慢慢的扳轉過來,面對自己,轉軸旋轉所帶來的酥麻感讓兩人忍不住輕微的顫慄。

    「哦……」

    將頭深埋在女人的頸邊,男人粗重地喘息著,輕聲在她耳邊暱喃。

    「妞兒,叫我一聲兒,我喜歡聽。」

    「……」

    男人背部繃直,堅硬的肌肉充斥著強烈的雄性氣息,他怒了……重重地啃咬女人纖細的脖頸,將她嬌小的身體托了起來,再狠狠地落下,旋轉椅倏地轉了一圈,再一圈,感受著女人的柔軟在顫抖著包裹他,絞緊他,他忍不住呻吟著低語。

    「操,元素,叫,你叫不叫……寶貝兒,叫……」

    元素感覺自己在融化,但她太怕他弄出聲響來驚醒了元靈了,安撫的撫上他汗濕的肩膀,小貓樣輕喚。

    「錢傲……快……快點。」

    她說的快點,是讓他快點結束的意思,可男人悶笑一聲,偏偏要理解屈了,嘴裡全是色情的浪蕩字眼兒,動作一波狠過一波,弄得她忍不住求饒。

    她的美好讓男人早已徹底失控,哪裡能聽得進去她的求饒,完全不管不顧,舒服得快找不到邊兒。

    元素的目光一片氤氳迷離,但理智提醒著她不遠處房間裡的元靈,一聽男人興奮的出聲,她驚恐地用唇直接堵住男人的嘴,消滅了他激動的聲音。

    這個男人,不是受傷麼?難道真是鋼筋鐵骨打的?白天上班,晚上還有精力幹這事兒……

    為了他能快速結束戰鬥,她甚至主動配合他,扭動著身體,終於那熟悉的熱流傳來時,才長吁了一口氣,她這輩子都沒這麼累過……

    ……

    元素這一走,再回房已經凌晨二點,那個男人精力太過旺盛了,她全身像散了架一般,躡手躡腳推開房門,心跳得突突地,她沒有開燈,而是摸索著慢慢上了床。

    突然,檯燈倏地亮起,光線迅速的照亮了屋內,她怔愣當場……

    ------題外話------

    天靈靈,地靈靈……好吧,我又邪惡了~某錦是個食肉動物!~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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