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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佔,女人休想逃》序言 第123章 二爺的心思你別猜! 文 / 姒錦

    兩人相視一笑。

    兄弟之間不需要過多的言語,打小穿開襠褲就在一起的交情,一個眼神兒就能明瞭彼此的心意。

    同樣,是兄弟就該有話直說。

    白慕年這麼想著,還是組織了老半天語言才把話問出來。

    「往後,你有什麼打算?」

    錢老二愣住了,想也沒想張嘴就問:「你丫指的什麼?」

    挑了挑眉,見他好像沒反應過來,白慕年歎了口氣,這哥們兒昏迷了幾個月,咋能把這麼嚴重的問題都忘記了。

    「我的意思是說,你和素素,以後打算怎麼辦?你倆這關係……」

    瞇著眼打量他半天,錢老二忽地輕哼了一聲,看來他以為的秘密早就不是秘密了,還真是好事兒不出門,壞事兒傳千里,這讓他不禁想到,在他昏迷這段時間,他妞兒得受多少冷眼兒才能天天陪著他啊。

    心下一酸,他忍不住嗤笑:

    「連你都知道了?」

    白慕年輕抿著嘴,點了點頭。

    雙手揉了揉臉頰,錢老二嗓門驟然變大,乾脆利落地直接將問題丟給他:「如果是你,你怎麼做?」

    眼皮一抽。

    這錢老二,如果是他,這能如果麼?

    心裡五味陳雜,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那你讓給我試試?」

    這話說得特別不客氣,掀起的唇角都是挑釁啊,所以,他直接換到了錢老二的一記白眼和罵咧:

    「滾吧你!這輩子你丫別指望了。」

    挑了挑眉,白慕年樂了,「是你讓我設想的。」

    說完,還輕笑了兩聲,待察覺注視著自己的那兩道目光倏地變冷,他趕緊閉上嘴,轉移話題:

    「說你呢,怎麼說著說著被你繞進去了,你得知道一個女人的青春可是有限,你倆這樣兒也不是辦法,你是咋想的?」

    錢某人的臉瞬間就黑了。

    「靠,老子以為你關心我呢?……不瞞你說,年子,為了她,老子什麼招兒都敢使,實在逼急了,大不了帶著媳婦兒孩兒找一地兒躲起來,自個兒逍遙快活去。總之一句話,要撂手不可能,你想想,老子命都捨得丟,還有什麼捨不得?沒一點餘地和考慮,這話,以後甭問了啊。」

    看著他這樣子,白慕年心裡挺不對味兒。

    他明白錢老二在這事兒上照樣的黔驢技窮了,所謂的『逍遙快活去』不過是孤注一擲罷了,人活在這個世界,又有誰離開父母和自己的社會圈子能快活?

    只有兩個人的世界,愛情又能堅持多久?

    但同時他也明白錢老二這人到底有多固執,認定了的事,八匹馬也拉不回來,除了祝福,他還能說什麼。

    搖了搖頭,白慕年默默的不出聲。

    瞟了他一眼,錢老二又點上根煙,深吸了一口,瞧著煙霧裊裊,說:「年子,甭擔心哥們兒,我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這輩子,老子還偏不信那個邪。」

    望著他堅定明亮的眸光,白慕年沒法兒開口。

    ……

    一月的j市,寒風冷咧,天空中飄著小雪,室外的人們都穿著厚厚的冬衣,帶著大手套大圍巾,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被錢傲支出了病房,元素直奔醫院旁邊兒的菜市場而去。

    她想買一些食材,給他弄點兒好吃的,這男人睡了近四個月,天天靠營養液活著,身體再強健也需要補充營養。此時的她,像所有的孕婦一樣,叉著腰挺著肚子,七個多月的身子懷著,又穿得厚重,整個像一隻慵腫的熊。

    即便如此,她呵著手在市場的購物區慢慢走著,心情卻輕鬆愉快,前段時間的緊張感終於鬆懈了下來,心情好得直想哼小曲兒,在這樣的冬日裡,給她心愛的男人煲上一鍋營養美味兒的靚湯,他能不能笑得咧了嘴?

    她記得,錢傲最是喜歡吃她做的東西,以前在似錦園,見天兒的嚷嚷著吃。

    晃悠悠的細心挑選著,食材要新鮮,搭配要合理,要適合他現在的身體吃,還真是傷腦筋。

    「咳咳~小姐,買豬肉嗎?」

    在這嘈雜的市場裡,猛然間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說著與豬肉有關的話題,元素愣了愣,慢吞吞地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女人。

    曾經風靡一時的大明星趙愛麗竟然賣豬肉,這可比清華學子畢業賣豬圈的新聞勁爆多了。

    這位師姐,作為戲劇學院的奇葩,竟淪落到如今的下場……錢傲,你丫有時候還真的挺狠!

    眼前的趙愛麗,兩頰凹陷,左邊眼尾下方到右邊嘴唇的疤痕甚為駭人,聲音裡隱隱伴著咳嗽,呼哧呼哧的破敗聲,讓人很難想像她曾經的耀眼,曾經的氣質,曾經的優雅高貴,曾經委婉迤邐的聲音。

    心,著實難受了,太過善良的孩子傷不起。

    此時,趙愛麗仔細地看清了她的臉,再瞧了瞧她的肚子也愣住了,然後苦澀地笑了笑,「還跟著他呢?」

    點了點頭,元素沉默了。

    對這個女人,她恨不起來,也喜歡不上來了。

    聞言,趙愛麗枯瘦粗糙的手指忽地就抖了抖,剛剛看到她的臉,還以為她跟自己一個下場,哪能想到,她臉都變成這樣兒了,那個不斷追逐美麗的男人竟沒有嫌棄她。

    天壤之別!

    雖說時間過了這麼久,但那深藏在她心底的恐怖記憶卻怎麼也忘不掉。

    她曾經的青春飛揚全沒了,可至從那次慈善大會後,她就知道報仇無望,拿到沈佩思給的一大筆銀子,她慢慢地就想通了,興許這本就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她也不想再去討回什麼公道了。

    該你的東西,就會是你的,不該你的東西,強求亦無用。

    於是,她變了,那筆錢被她長埋銀行,而她只想簡單純粹地做個普通老百姓,這樣,其實真沒有什麼不好,要那麼風光做什麼?去追求不愛自己的男人做什麼呢?

    比賤?

    對視片刻,元素像對待老朋友一般輕問:「你還好麼?」

    趙愛麗勉強牽了牽唇角,擠出一個僵硬的笑意來。

    「他對我很好!」

    這時候,元素才發現她邊兒上坐著一個男人,長得五大三粗,濃眉大眼兒的,挺精神!最關鍵的是看上去人實誠。

    見提到他,那男人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皮,大著嗓門兒問:

    「麗麗,這妹子是你朋友哇?」

    趙愛麗苦笑,「校友。」

    她倆,當然算不得朋友。

    拍了拍自己灰撲撲的棉衣,她的眼神兒難得的平靜無波:「元小姐,你買肉麼?」

    被她這麼一問,元素才發現自己站在人家肉攤兒前,擋住別人生意了,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她,她往邊兒上挪了挪,想了想,又指著她肉攤兒上的豬腳說。

    「來兩根兒豬腳吧。」

    「好勒!」

    聞言,那老實男人拎著兩隻豬腳,就得意在砧板上剁著,「同學,這兩根兒好啊,骨頭小、肉厚、筋多、絕對地道!」

    「剁你的,廢話那麼多!」不悅地皺眉,趙愛麗瞪了他一眼。

    「是,是,是,老婆說得對。」

    那男人哈哈大笑,也不生氣,然後趙愛麗望著他,抿著唇就笑了,笑得連臉上的疤痕也舒展了不少。

    見他倆的互助這麼溫馨,元素心裡突然踏實了許多。或許,生活就是這樣,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預定人生軌跡,珍惜生活,珍惜命運才是最好的。

    ……

    元素慢騰騰地回到醫院,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裡面一陣陣的談話聲。

    她推開門兒,屋子裡的白慕年換成了徐豐,她輕咳了一聲,表示自己回來了,如果說什麼機密要事,得打住了。

    「妞兒,回來了?」

    看到她,錢老二就滿眼冒光,見她提著一大堆食材,大聲沖徐豐說:「瘋子,咋沒點眼力勁兒?趕緊地幫你二嫂啊!」

    徐豐臉色不太好看,估計是還沒找著顏色的原因,要死不活地替她接了過來,

    「二嫂,你果真就沒我媳婦兒的消息?不能吧。」

    歎口氣,元素直視著他,非常認真的回答:

    「真的沒有。」

    「真的?」

    為情所困的男人果然不可理喻,元素有些哭笑不得,「真的,顏色小妮子,我也挺擔心的。這段時間,我一直沒問,你倆之間是不是出啥事兒了?她走得這麼徹底……比上次都久,這轉眼都四個月了,音訊全無。」

    悶悶不樂地坐回在凳子上,徐豐滿臉的落寞,「我要知道就好勒!」

    想到顏色,元素也有些難過。

    瞟了她一眼,錢老二衝她招了招手,嘴裡咕噥道:「我說瘋子,趕緊說點開心的,不愉快的事兒少提,老子好不容易活過來,一會又被你氣死過去。」

    勉強笑了笑,徐豐撇嘴:

    「哥哥,那會兒我還真以為你壯烈了,多英雄啊!」

    元素走到錢老二床邊兒坐下,對徐豐的心情其實挺能理解的,喜歡的人不見了,任誰都不好受。

    「瘋子,有她的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徐豐悶悶地應了一聲,又坐了一會兒,聊了幾句,就垂頭喪氣的走了。

    望著他的背影,元素搖了搖頭,半晌沒吱聲兒了。

    兩個人的幸福,真的好難!

    瞧到他女人在發愣,錢老二抓過她的手去,捂在自個兒的掌心裡,還是沒動靜兒,於是,他不客氣地抬起手就敲她的腦門兒:

    「豬,回神兒了,他倆的感情,只能他倆解決,咱可幫不上,我警告你啊,別跟著瞎摻和。」

    扯了扯嘴角,元素反握住他的手,彼此對視著,她不發一言,錢傲也不做聲,他知道他妞兒還在琢磨這事兒呢。

    過了好久。

    她才歎息著說了聲,「錢傲,看著他倆這樣兒,我心裡特別難受。」

    無奈地撩了撩她的頭髮掛到耳後,錢老二淡笑:

    「傻妞兒,擔心啥?咱倆不會的。」

    聞言,元素『噗哧』就樂了,這男人想得還真多,聯想還真遠,伸出白嫩的爪子尖尖就去刮他高挺的鼻子:

    「二爺說得對。」

    她的笑,瞬間綻放了一室的光華。

    不知怎的。

    錢老二覺得,只要和他妞兒在一起,哪怕她臉上有那痕跡,他滿腦子都只剩下一個色彩——黃!

    ……

    第二天。

    得知錢傲醒了過來,錢司令員就派人把他轉入了軍區醫院調養,意思很明顯,好歹是自個兒的地盤兒,休養起來也方便得多。

    可他不知道的卻是,他兒子清淨的日子卻沒有了,這個領導那個專家,還有一些軍區的幹部,市委的領導,聽說這丫的植物人化腐朽為神奇了,紛紛前來探病,一輪接一輪,各種時間段兒,弄得這病房裡,處處是鮮花在盛開。

    雞飛狗跳,煩不勝煩。

    大約過了一周,錢老二實在受不住了,才讓人在病房門口掛上『閒人免探,再探得死』的金字招牌,終於探病的人少些了,而他的身體恢復得也快多了。

    這日吃過早飯,一系列的常規檢查後,醫生說他身體恢復得挺不錯,背著元素,他偷偷問了問醫生,那事兒能幹不?醫生素養好,非常淡定地表示,注意體位,一切ok。

    於是,他眉開眼笑地使勁兒磨蹭著元素,嘴裡像是抹了蜂蜜一般,女人擔心他的身體,抵死不從,可他哪顧得上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即便吃不到也得摸一摸,親一親解解饞,心裡打定了主意,今兒個一定得辦成實事不可。

    午飯後,兩人躺病床上準備午睡,可錢老二這時候能有睡意麼?指定沒有。他摟著自個兒的女人,聲音都發著啞。

    「妞兒……」

    奈何嘶啞程度過高,讓元素誤以為他哪裡不舒服了,連忙坐起身來輕輕碰了碰他的腿,關切地問:

    「哪不舒服了?是不是腿又痛了?」

    瞅著她,錢老二皺著眉,忽地摟緊她的腰,看著他妞兒這緊張的模樣兒,都不好意思將自己那點齷齪的小心思說出口。

    說出來太禽獸了,但他原本就是禽獸,所以他還是說了:「妞兒,你看啊,反正咱也沒事兒干,不如折騰折騰?」

    咳!差點被口水嗆倒。

    元素放開手,沒好氣兒地瞪他,還以為他身上痛呢,原來在琢磨這事兒。()

    「還折騰折騰呢,二爺,你覺著你現在……行麼?」

    我靠!

    敢說他錢老二不行?不僅拒絕他,還敢鄙視他,他那小心肝兒都要揪到嗓子眼兒了,一隻手就把她拽了過來,迫不及待地把嘴湊過去就親。

    「操的,小妞兒膽挺大的,等下看老子怎麼弄死你。」

    翻了翻白眼兒,對於二爺的『童心未泯』,元素很是無奈,撐住他壓過來的胸口,小聲地勸慰:「錢傲,我這是為了你好,你的傷……噯噯噯……你別亂動,折騰什麼勁兒?」

    察言觀色,發現他妞兒表情有所鬆動,錢老二思索著改變策略,一邊摟住了她,撩起衣服,立馬得寸進尺地佔領高地,嘴上卻放軟了語氣:

    「妞兒,你看我這只是腿傷了,其它功能挺正常的啊,真的,老子都快憋壞了,難受得要命……不信你摸摸看……乖妞兒,乖乖讓我弄一回吧……」

    他膩膩乎乎地說著,看他妞兒害臊得臉都是紅的,正得勁兒呢,病房的門突然推開了——

    靠,沒天理,門怎麼沒關嚴實?!

    「誰他媽讓你進來的?」

    好事兒被打斷,錢老二心尖尖都是火氣,還沒看清楚來人是誰,他就炸毛了。

    將懷裡女人的衣服拉好,他抬起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尷尬無比的甄凡,隨即愣了愣,輕咳了一聲,沒好氣兒地問:

    「你怎麼來了?」

    甄凡的臉灰白著。

    她看到門虛掩著,輕輕一推就開了,哪知道能瞧見他倆在那兒親熱,耳朵裡聽著這男人竟然用那種近乎於討好的語氣求歡,心裡別提多難過,但面兒上卻掩飾得很好。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小傲,我聽說你受了傷,來瞧瞧你,隨便,隨便還你的錢……」

    還錢?!

    錢老二半晌沒反應過來,元素意識回攏後聽著這話同樣摸不著頭腦。

    錢傲借錢給她了?

    無疑,門口站立的女人還是挺有味道的,古典的氣質,隱隱流露出特別的媚態來,可是還錢……還錢……瞧那她那眼神都要勾出火來了,哪能是單純的還什麼錢?

    找借口罷了,真太有意思了。

    不過瞧著她可憐巴巴的,欲言又止的樣子,她索性好心地爬起床來,對錢傲笑了笑:「我去廚房給你煲湯,你們聊。」

    素妞兒很聰明,適時的保持大度,很有必要。

    可身子還沒離開那床呢,就被錢老二攬了過去,意猶未盡地親了親她的小嘴兒,膩歪地替她整理了一下長髮:

    「走什麼走?」

    不好意思地扭著笨重的身體,他當著老情人的面兒和自個兒親熱讓她的臉都不知道往哪兒放,微微有些泛紅,小心提醒:

    「有人在。」

    低低笑著,錢老二側過頭就貼著她的耳垂,輕輕咬了一口,「……一會咱倆繼續。」

    元素骨子裡其實是一個非常保守的女人,雖然他倆獨處時她偶爾也蕩漾一回,但當著外人的面兒,尤其還是他老情人的面兒,像這樣的打情罵倩,她還真的有些吃不消。

    瞧著她羞得耳尖兒都紅了,錢老二笑著啄了啄她的唇角。

    「真乖……去吧!」

    元素渾身一震,臉紅得要死。

    她突然想明白了,這個男人是故意在這兒賣騷的,目的是為了做給那個可憐的古典美看。

    可目的呢?!

    剛才瞧著古典美懷裡那隻小狐狸犬,乍一看,活生生就是大象的翻版,要不是頭頂有一點黑色的雜毛,她還以為就是大象呢。

    錢傲對這個女人總歸是有些特別的,這她一早就知道,心裡有些淡淡的不爽,不過她深知,這男人心若是向著你,你推都推不掉,要是他心裡沒你,怎麼爭取也沒用。

    於是,笑著下了床,她進了病房附屬的小廚房。

    ……

    目光尾隨著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了,錢老二才側過頭來,用手支著腦袋靠在床頭,淡淡地說:「幹嘛這麼麻煩?你知道我不缺錢。」

    杏仁般的秋水大眼盈盈一動,甄凡幽幽一歎,渾身都是古典的韻味兒:

    「小傲,我欠你的實在太多了,這輩子都還不清。」

    輕哼了一聲,錢老二似笑非笑:

    「真這麼想?」

    心裡一驚,甄凡望著面前這個神情冷峻的男人,有些不知所措。

    他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不諳世事的翩翩美少年了,這些年的沉綻,讓他變成了魅力四射的成熟男人,她張開嘴想說話,可話未出口便又聽見他說:

    「甭來這套,你心裡咋樣的,以為我不知道?」

    甄凡臉色一變,但還是勉強保持著端莊的姿態:「我就是想來看看你,順便,順便還你錢。」

    眼眸含笑地點了點頭,錢老二滿是冷意的黑眸掠過她懷裡抱著的小狗,面色越發陰沉。

    「沒想法兒?你把狗抱到醫院來?不就想讓我女人瞧見誤會麼?」

    二爺,你會不會太英明了一點?

    甄凡勉強扯出一抹笑,看著他的眼神,真誠地說:「小傲,你想太多了。真的,我哪有這份兒心思。你三番四次的幫我,救我,我感激你還來不及,見你找到自己的幸福,我挺高興的,所以,抱小愛來,只是想讓你瞅瞅……」

    滿臉的真誠,越說越委屈,抹著眼淚兒,就差上吊抹脖子以死明志了。

    錢老二覺得有些頭疼,可望著她的目光依舊淡淡的,揮了揮手:「行了,就這樣吧,錢我不要了,狗也是你的了,去吧,沒事兒別來找我。」

    有些難過的望著他,甄凡眼睛裡蓄滿了欲掉不掉的淚水,可她面前的偏就是一個冷心腸的男人。

    而她,相當明白這點。

    乾脆利落地放下小狗,她走了過去,從包裡拿著一條手工織成的深黑色男式圍巾,遞給他:

    「小傲,天兒冷了,我也沒什麼東西送給你,這圍巾是我自己織的,暖和,你收下吧。」

    錢老二一陣煩躁,「拿走,我女人不喜歡。」

    身子顫了顫,甄凡臉色青白,連嘴唇都在發抖,可憐見兒的樣子。

    聽著他冷漠的語氣,瞧見冷漠的眼神兒,她意識到這個男人是真的煩她在這兒了,腦子裡又浮起剛在病房門口看到的那一幕,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她都不會相信這個男人會那麼在一個女人面前下軟。

    酸澀、痛苦,愛恨交織,心頭頓覺五味雜陳,各種情緒充斥在她的心中,最終,她只能苦澀地笑笑,語氣幽怨:

    「只是我的一點兒心意,看在咱過去的感情上,你收下吧。」

    說完,也不管他願意不願意,接著就將穿著圍巾的塑料袋兒放到櫃上,蹲下身兒抱著小狗兒,淒悽慼戚慘慘地出門。

    「站住!」

    背後傳來一聲冷喝。

    她頓足,哪知道剛轉過身,便見到那條圍巾直直地飛了過來砸到她臉上,然後就看到男人想殺人的眼光:

    「別裝蒜了,我跟你有什麼狗屁的感情?不要誤導我女人,難不成剛才你沒瞧沒明白麼?」

    廚房裡,直到外面靜寂了下來,元素才反應過來自己無恥地在聽牆角。

    不過這八卦內容太簡單了,原本的狗血竟然都沒有。

    歎了一口氣,二爺為什麼偏生把人家的感情扼殺在搖籃裡,太沒勁兒了。

    慢騰騰地在廚房裡磨蹭著收拾一會之後,她才面無表情地走了出來,口氣酸不拉嘰地問:

    「喲,這完事兒了?」

    坐在床上,錢老二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黑眸深深地凝著她:「過來!」

    「你叫我過來就過來?偏不!」歪著腦袋直視著他,覺得沒事兒逗二爺玩也挺有意思的。

    「過來!」

    惡狠狠地瞇起了眼,錢老二咬牙切齒,怎麼這女人總這麼軸呢?他不就是想和她解釋解釋麼?

    男人脾氣不好,病了也是老虎,絕不是貓,看他快炸毛了,元素瞪回他一眼,還是走了過去,剛要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手腕就被他拽住,然後猛地一扯,她整個人都倒在他身上。

    嘶……

    聽他的痛呼聲,元素想爬起身來,卻被他的手臂死死壓住,這姿勢讓她很不舒服,胡亂地掙扎著想起身,可男人就是不許,磨蹭了幾下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臉在他褲襠位置呢。

    丟!

    而她的眼前,帳篷巍峨。

    真是,這個色胚!隔著睡衣她都能感覺到它的灼燙。

    睨著她紅得像蘋果的小臉兒,錢老二瞪著慾求不滿的雙眼,咬著牙將她拉到床上來。

    「生氣了?」

    元素撇嘴,點頭。

    「吃醋了?」

    「……沒,至於麼?」

    「喲呵,小嘴兒挺硬,剛才誰的臉黑得能磨墨?」

    「我哪有?別胡說八道。」元素轉眸看了他一眼,直接反駁。

    挑了挑眉,錢老二不滿地掐了她一把,指尖兒戳著她的腦門,沒好氣地說:「是不是不承認?不承認我就不告訴你。」

    摸了摸被他掐痛的地方,元素憋屈地哼哼道:「行吧,算我吃醋了,二爺,請你講講……不,還是別講了,你過去的風流史,一天講一篇兒,等我入土那天還沒講完呢,太膈應了,你想想,我多虧?」

    烏雲布密,某人的天空瞬間就黑了。

    聽著她的滿不在乎,錢老二挺來氣兒的,惡狠狠地吼她:「操,你真不聽?過了這村兒可就沒這店兒。」

    「你欺負人……」捂著臉裝哭,元素實則在指縫裡偷笑。

    見她委屈的樣子,錢老二有些無奈的歎口氣,拉開她的手,抬起她的下巴仔細瞅著,精緻的小臉上隱隱的淺痕,真讓他心疼,用手指摩挲了片刻,然後將她摟入自個兒懷裡。

    「不凶,我不凶你了還不成麼?我不就怕你誤會麼。」

    被他擁在懷裡,聽著他怦怦地心跳,用這麼溫柔的話透著哀求的語氣,元素心軟得了一團水,他想說她就配合麼。

    看一眼他的黑眸深深,元素問:「她是你的初戀?」

    她話音一落,錢老二臉色又變得難看。

    「你才是我的初戀。」

    這話有些冷。

    說真的元素壓根兒不相信,怎麼著二爺遊戲花叢那麼多年,千帆過盡,萬花賞遍就沒一個二個中意的人兒?不太可能吧。

    可瞧著他那張青筋爆露的張飛臉,沒膽兒反駁,直接推了推他,試圖從他懷裡出來再講話,這樣太憋氣兒。

    丫的,想跑?

    這麼一想,錢老二揚起手就在她臀上拍了一巴掌,箍緊她的腰不許她掙脫,還越摟越緊,下巴就擱在她的頭頂,嘟噥著說:

    「還記得川菜館兒那次麼?咱倆幹架來著。」

    點了點頭,元素當然記得,現在回想起來,其實那時候她就很不爽他跟著古典美走了吧?

    「記得,怎麼了?」

    「她懷孕了。」

    「啊!」元素結結實實被打擊了,不可置信地抬頭看他,小眼神兒多絕望啊。

    低低笑了聲,錢老二指尖把玩著她一縷柔軟的髮絲:「放心,不是我的。」

    「那關你什麼事兒啊?她男人不管麼?」

    老實說,那天川菜館的事兒,她一直有些困擾。

    「她被男人甩了,又懷上了,還是宮外孕,身上又沒錢。」

    心裡一緊,元素訝然,「什麼男人啊,這麼壞?」

    錢老二沒正面回她這個問題,而是話題一轉,接著說:「她是我那時候的家庭教師,專教古漢語的,唉,錢司令員和沈女士為了把我培養成你喜歡的那種男人,人中之龍,蓋世英雄,我打小兒的什麼都得學,幾乎無一不涉獵……妞兒,你認識我的時候是不是以為我只會耍渾呢?」

    撇了撇嘴,元素心裡想,確實,但嘴上哪敢這麼說,立即狗腿地表示:「不,二爺威武,二爺英雄氣概,然後呢?」

    「你很想知道麼?求我。」

    雙臂纏上他的脖子,元素蠻乖巧地問,「想知道,不過……愛說不說。」

    斜斜地打量她,挑了挑眉梢,錢老二冷哼了一聲:「你啊,就吃準老子了。」

    額頭直冒黑線,二爺怎麼都有理。

    算了,不和病人計較。

    她將臉挨著他的手臂,懶懶地蹭著,挺認真的問:「講到哪兒了,對,懷孕了,然後呢?」

    勾著她的腰,錢老二哼哼了,對她的服軟表示很爽:「然後我帶她去醫院做了宮外孕手術。」

    宮外孕手術,他陪著去的,這男人心真是挺軟的。

    元素窩在他的懷裡,太過舒適了,以致於她都快睡著了,瞇著眼微微點著腦袋,

    「嗯,然後呢?」

    「然後就沒了,回家你就和老子幹架,沒心沒肺的東西,虧我對你那麼好。」

    說著就俯下頭從她額頭吻起,臉頰,耳朵,脖子,大力地吸吮著,最後,終於吻上她的唇角,貪婪地吸取著她小嘴兒裡甜蜜的味道。

    柔情蜜意在唇齒間蕩漾。

    如火,如電。

    暖暖情深,細細糾纏。

    這美妙的感覺,能鑽心,能勾魂兒。

    吻出味兒來了,有隻手就不老實地撩起她的毛衣,再將胸衣往上一推,轉移目標,性感地薄唇就地取材,磨牙霍霍了,激動得樣子像個初嘗禁果的雛兒,哪裡還把持得住。

    被他弄得渾身發麻,元素身體笨重挪不開,只能由著他欺負,不知不覺軟軟地嚶嚀出聲兒。

    嗯~

    在微微輕『嗯』的尾聲中,突然從那種蝕骨的酥麻感裡回過神來,覺著這二爺是在轉移注意力啊。

    於是,意亂情迷中,她低低問出了不和諧的聲音:

    「那狗呢?」

    這聲音嬌嗲柔膩,聽在錢老二耳朵裡,哪還能分辯其它的話,完全就是催情劑的作用,於是他壓根兒不回答,只是加重了唇舌的力度,手指下移,在她身上肆意的游弋,蕩起一圈圈的漣漪。

    迷離的雙眼,緋紅的小臉,彼此的呼吸聲越來越急促,排山倒海般襲來的情潮,終於讓她暫時性的忘記了問狗的問題。

    「錢傲~嗯~別~」

    別?哪能如她所願。錢老二這一整天盡琢磨這事兒了,事到臨頭,這個女人說別……不容置疑地將她的褲子拔拉掉,捏了捏她緋紅的臉蛋兒,半瞇著眼神,像只偷腥的貓兒。

    「妞兒,你坐上來……」

    「不~要……」

    「乖,老子腿不得勁兒,要不然用得著你上麼……」

    「腿不得勁兒,你還老想著整這事兒。」

    「乖,求你了,上來……讓我進去,進去就行,不動也成……」

    俗套的台詞兒,可這兩個人演繹出來卻別有一番情致來,字字透著該死的寵溺,句句灑著該死的甜蜜。

    情深至此,不干實事兒,勞動人民都看不下去了。

    睜開迷濛的雙眼,元素與他對視一眼,自然瞧見了他眼底的激狂火焰,心臟便開始跳個不停,撲通撲通,節奏感老強了……

    好緊張!呼氣!吸氣!反覆幾遍都控制不住心跳。

    也不是矯情,雖說不是第一次,但他倆還真的好久沒做了,咬著下唇,她明白這男人原本就是喜歡幹這事兒的,這麼久也著實難為他了……

    於是,紅著臉點頭。

    錢某人如獲大赦,奈何身體不允許,還得裝孫子。

    「乖妞兒……起來一點,你來……」

    緊接著,一句句綿綿的情話,用他暗啞低沉的性感嗓音說出來,別有一番滋味兒,元素心都顫了、酥了,那張小臉兒紅得像發燒一般。

    低笑著覆上她的唇,他吻的很輕柔很寵溺,每吻一下便輕喚一句:

    妞兒,我的乖妞兒……

    空氣裡飄散著曖昧,元素腦子都不好使了,想著這男人的**手段還真不是一般般的,不由自主地就回應著他的動作,氣息紊亂的按著他的指揮扭扭捏捏地坐了上去。

    但,蜀道太難……

    細細地舔吻著她,男人急得直喘氣兒。

    「素,我想要你好久了,急死我了。」

    「嗯~我……」

    心裡正美著,病房外響起不和諧的敲門聲,接著便是沈女士在自言自語地嘟噥:「大白天的把門兒鎖上幹嘛,元素,快開門兒。」

    病房內,被這動靜鬧得錢老二苦逼得想殺人。

    仰天白眼兒望著天花板,老天,玩我呢吧?老子殘疾人士折騰一次容易麼?總是不停地有人來打擾,這回更離譜,就差臨門一腳了,被壞了好事兒。

    不管了!

    親了下女人的額頭,他喘的氣兒裡都是火:「素,老子……想殺人,不行,坐下來,讓老子進去再說。」

    元素那臉兒紅都快到耳根了:「你媽來了!」

    「不管,先辦事兒。」手臂拽緊了她往下壓,錢老二滿臉的無恥無賴樣兒。

    見他嘀嘀咕咕的樣子,元素有些好笑,推了推他,可這男人受傷了也蠻大的勁兒,她壓根兒推不了。

    「錢傲,你媽來了……」

    「甭管那麼多了,妞兒,快點,先讓我美美……」

    沈女士的敲門兒聲越來越響,元素嚇得不行,再不開門兒估計她會以為兒子被拐賣了,直接找人撞門兒了。

    於是,呲著牙就咬他的肩膀,還沒得逞就被錢老二快速地捧著腦袋,借力使力,兩相碰撞擠壓。

    「喔~」

    「啊……」

    「妞兒……」他爽得不行,湊過腦袋就親她小嘴,這感覺讓他欲罷不能,這會別說腿痛,就算是挫骨揚灰他也不願意停下來。

    「開門,開門……」

    沈女士明顯不耐煩了,敲門兒的聲音越來越大。

    錢老二氣喘不止,想罵娘,可門外的偏偏就是他娘。

    咬牙切齒地退了出來,親娘也,你用不用這麼流氓啊,總是來得這麼巧,再這麼整下去,您兒子都陽萎了……

    整理著彼此的衣服,他拍了拍她的屁股。

    「革命尚未成功,咱倆晚上再來。」

    ……

    ------題外話------

    ……

    審核~麻煩你就讓我過去了~什麼都沒有的啊~真的,時間寶貴啊~都到更新的時候了~你讓我這一句一句的改~555555555,我活不下去了,上吊跳樓投水都沒這麼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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