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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章 萬曆皇帝 文 / 刺刀特種兵

    更新時間:2013-08-29

    紫禁城,其名系借喻紫微星而來。星相家曾把天上的恆星分為三垣、二十八宿和其他星座。三垣包括太微垣、紫微垣和天市垣。

    紫微垣在三垣中央,星相學家根據對太空天體的長期觀察,認為紫微星垣居於中天,位置永恆不變,因此成了代表天帝的星座,是天帝所居。因而,把天帝所居的天宮謂之紫宮,有「紫微正中」之說。而「禁」,則更容易為人理解,意指皇宮乃是皇家重地,閒雜人等不得來此。

    皇帝自稱是天帝的兒子,自認為是真龍天子,而他們所居住的皇宮,被比喻為天上的紫宮。他們更希望自己身居紫宮,可以施政以德,四方歸化,八面來朝,達到江山永固,以維護長期統治的目的。

    燕王朱棣掃北靖難,做了天下之後,立下了「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這麼一個強大的命題,遷都北京,開始營建皇宮,也就是現在的紫禁城。

    出於維護權威和尊嚴以及考慮自身的安全,所修建的皇宮,既富麗堂皇,又森嚴壁壘。這座城池,不僅宮殿重重,樓閣櫛比,並圍以十米多高的城牆和五十二米寬的護城河,而且哨崗林立,戒備森嚴。平民百姓不用說觀賞一下樓台殿閣,就是靠近一些,也是絕對不允許的。

    在紫禁城,除了大明王朝的皇帝及其眷屬,就是為他們服務的宮女、太監、侍衛,除此之外,只有被召見的官員以及被特許的人員才能進入,這裡是外人不能逾越雷池一步的地方。因此,大明王朝的皇宮,既喻為紫宮,又是禁地,故舊稱「紫禁城」。

    萬曆皇帝坐天下也有些年頭了,剛登上龍椅那陣子,朝中有他的老師張居正在,輪不到他個毛頭小子指手畫腳,他倒也規矩,一心吃喝玩樂,反正天下有張居正照看著,出不了亂子。

    後來張居正死了,這個壓抑了多年的小青年一下子沒了約束,頓時覺得,哇塞!天下居然這麼美好,花是紅的,草是綠的,女人是香的。

    壓抑了許久之後的爆發,是極其猛烈的,萬曆皇帝先是反攻倒算,將已經死透了的張居正懲治了一番,因為張居正這老兒為人實在是有夠失敗,做大臣的不能太把自己當回事,可是張老先生不行,似乎是覺得朝廷沒他就玩兒不轉了,站到皇帝腦袋頂上,都覺得自己存在感不足,於是乎在他秉政之時,在朝堂上為所欲為,根本就不把萬曆皇帝放在眼裡。

    要是這樣,充其量也就是個擅權,萬曆皇帝雖然是個性格男,可看在老張為了大明朝竭心盡力的份上,估計也就忍了。

    萬曆皇帝是個念舊情的人,這在史書上也有過記載,張居正做過他的老師,便是念著這師生之情,萬曆皇帝也不大可能為難已經死了的張居正。

    最可氣的是,張居正一邊教導著萬曆皇帝要節儉,不能鋪張浪費,甚至連宮廷party都不能舉辦,可是他呢?

    好為人師,但卻是個嚴人寬己的主,私生活極其糜爛,一方面住著豪宅,又佔據著嚴嵩留下來的大別墅,一方面享用著戚繼光奉送的波斯美女姐妹,還四處搜羅美女。

    可憐萬曆皇帝想在元宵節,跟宮裡賞花燈都不行,還要被張居正教訓,厚著臉皮說什麼:「天下萬民疾苦,能省一點兒,就省一點兒,鋪張浪費是要不得滴!」

    最讓萬曆皇帝受不了的是,張居正倚老賣老,對君主太嚴厲,太苛刻,不許這個,不許那個,總之瘋狂壓抑著萬曆皇帝的個性釋放。

    張居正活著的時候,萬曆皇帝是敢怒而不敢言,朝臣見張居正勢大,要麼依附,要麼乾脆裝聾作啞。

    可老天爺總歸是有眼的,大概是覺得自己在人間的兒子太受氣了,於是乎萬曆九年七月張居正病了。

    患病的原因,據說是積熱伏於腸胃,流為下部熱症。又多服涼藥,反令脾胃受傷。其實說白了就是胡亂服用藥物,致使內分泌紊亂,要是說得再直白一些,就有些羞煞人了,一本正經的張居正同志居然好服春藥,至於吃那玩意兒幹什麼,反正總歸不會是為了促進身體發育的。

    什麼東西吃多了,都會壞事,張居正就是這樣,春藥服用過量,結果導致熱氣向下或向上發散,丫沒馬上瘋,就算是閻王老子給面子了。

    張居正的病情,實在是因為他的個人生活的奢侈靡爛所致,據說張居正患病期間,大冷天的,連帽子都不敢帶,也是因為吃春藥吃多了,火氣上湧,要是帶著帽子,發散不出去。

    當然,張居正品行雖然不咋的,但是對國事總歸還是上心的,所以也不排除他操勞國事,過度疲勞。

    總之不管怎樣,張居正死了,萬曆皇帝沒了束縛,自然要好好的發洩一把,但凡是張居正不讓他做的,他都要好好嘗試一番,好像不如此,就不足以昭示天下,他才是大明王朝的皇帝,以前的張居正只是個代班mc,於是乎,萬曆皇帝就瘋狂的刷起了存在感。

    親政之初,萬曆皇帝也十分勤勉,朝野內外,盡皆稱頌,可漸漸的,萬曆皇帝就懈怠了,這也是多方面的,其中最為重要的一點便是,朝內的黨政。

    中國的士大夫階層好像永遠都不能理解團結二字為何物,天下大亂之時,或許還能群策群力,可一旦江山穩固,這些人那不安分的心思,就要作怪,今天整這個,明天批那個,好像除了他們自己,這個天下就沒有好人了。

    依附他們的,自然就是大好人,但凡和他們政治主張背道而馳的,就是奸佞小人,鬥來鬥去的,將整個朝堂,折騰的烏煙瘴氣。

    萬曆皇帝原本就是個性格男,哪裡受得了一幫老夫子在他的耳邊聒噪,於是乾脆躲起來不上朝。

    可要是因此就以為萬曆皇帝是個懈怠的主兒,那可就大錯特錯了,萬曆皇帝雖然不上朝,但並不代表他不理政,相反這些年來,朝中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皮底下,皇帝的權利,他也從來沒有放鬆過半分。

    乾清宮懋勤殿內,萬曆皇帝正在司禮監大太監張誠的陪伴下翻看著奏折,或許是基因改良的原因,老朱家從朱元璋那個非主流不明生物延續到現在,居然一代比一代的賣相好了。

    萬曆皇帝如今不過是三十歲的年紀,皮膚細膩白嶄,看著倒是有些雍容大度的感覺,抿了口茶水,將奏折放到一邊,背靠著座椅,微瞇起了眼睛。

    張誠見了,忙繞到萬曆皇帝的身後,幫助他按摩起了頭部,一邊按著,還在一邊細聲說道:「聖上!還是早些歇著吧!這天下都壓在您一個人的身上,便是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

    這種話也就張誠敢說,自打馮保死後,他便成了萬曆皇帝最為親近的人,執掌著司禮監,可以說得上是權傾天下,已經隱隱有人在背地裡稱呼他為內相了。

    萬曆皇帝閉著眼睛,道:「歇息!如何歇息的了!這天下間可有一個真能讓朕省心的,一個個都盯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一天不折騰出點兒事,就不痛快。」

    張誠也順著萬曆皇帝的話口,道:「皇上說的是,朝中的一些人是太不像話了!」

    萬曆皇帝輕聲一哼,道:「以前的申時行倒是個能臣,只可惜膽子太小,一身的才華卻只會用來和稀泥,王家屏也不錯,可是剛而犯上,朕罷黜了他,實在是憐惜他的好文采,若是在朝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被人攻訐,他那個性子,能忍得了幾時?」

    申時行和王家屏都是萬曆皇帝親政之後的內閣首輔,申時行知進退,怕久後一落得和張居正一樣的下場,萬曆十九年便告老還鄉了。

    王家屏在歷史上到不甚出名,不過他的筆名卻享譽寰宇一一蘭陵笑笑生!

    張誠也道:「聖上宅心仁厚,想來王大人也是能體會到的,再說朝中不是還有趙首輔在嗎?總歸還是能為聖上分憂的!」

    萬曆皇帝一笑,不置可否道:「趙志皋是個八面玲瓏的人,朕若是漢武帝,用這麼一個不攬權的宰相,倒是好,若是讓他獨當一面,他還沒這個能耐,王錫爵倒是不錯,是個厚道人,當初張居正死了,朕要清算張逆,那些個官員一個個都捕風捉影,大肆攻訐,唯獨王錫爵,非但不隨聲附和,反而為張居正剖白,是個有心的!」

    張誠也跟著誇獎道:「萬歲爺說得不差,王大人確實是個能臣!萬歲爺明照萬里,天下間便沒有能躲得多您的法眼的!」

    萬曆皇帝也面帶得色,語態輕鬆的說道:「可笑那雒至仁,一個小小的大理寺直,居然還說朕倦政,林林總總的給朕列了十大罪狀,真是可笑!」

    張誠也作出一臉憤然的表情道:「萬歲爺何必跟著一個小人致氣,不值當的,他們哪裡知道萬歲爺的心思,深居宮中,垂拱而治天下,這才是您的高明之處!」

    「呵呵!還是張伴伴知道朕的心思,不說了,要是再說下去,倒好像是朕真的容不下一個小小的大理寺直了。」

    萬曆皇帝說著,又坐直了身子,翻看起了奏折,突然面色微微一變,笑了。

    「又是這些話,看起來那些朝鮮人倒是沒少花銀子啊,你看看,居然有這麼多朝臣建議出兵朝鮮,幫著那李家人驅逐倭寇!那些朝鮮人也倒是有些心思,知道朕不想見他們,就去那些朝臣處走門路!」

    朝鮮出了亂子,萬曆皇帝已經知道了,可是對朝鮮國主發來的乞求援軍的奏表,萬曆皇帝也不知道該如何決斷。

    在萬曆皇帝的印象當中,朝鮮雖然托庇於大明,可也是東方的強者,怎的就被一個小小的日本欺負成了這個樣子,漢城,平壤都丟了。

    內情如何?

    萬曆皇帝這個多疑的性子,也不禁泛起了嘀咕,他在懷疑,是不是朝鮮人和倭寇聯合起來了,打算誘騙大明。

    「張伴伴,你說這朝鮮人真的如此不濟事,連些許倭寇都抵敵不住!?」

    張誠一愣,反應過來忙道:「聖上!要說這朝鮮如何,老奴也不知道內情,不過倒是聽人說了,朝鮮國內,一味的黨政,軍備廢弛,兵不操練,將不知兵,或許也是大意了,才被倭人佔了便宜!」

    張誠是萬曆皇帝跟前的紅人,鄭拔和洪成基到了朝鮮之後,也托門路求到了張誠這裡,張誠收了銀子,自然要幫著朝鮮人說話。

    萬曆皇帝皺眉思索了一陣,道:「張伴伴說得也有些道理,不過這朝鮮人也太過窩囊,怎的連自家王京都守不住,這才想起向我大明求援!」

    萬曆皇帝哪裡知道,從日軍自釜山登陸,一直到攻陷平壤,一共才用了十九天,要不是李舜臣大敗倭國水軍,讓其兵鋒受挫的話,說不定這會兒,豐臣秀吉已經在厲兵秣馬,準備越過鴨綠江,進攻大明朝了。

    「張伴伴!你說這援兵該不該派!?又該讓何人領兵?!」

    張誠忙道:「萬歲爺!這話老奴如何敢說,太祖皇帝諭令,後宮內監不得干政的,這等軍國大事,自然還是要萬歲爺和朝中的大人們定奪。老奴可不敢胡言亂語!」

    萬曆皇帝皺眉道:「你這老貨,現在也學會跟朕打啞謎了,讓你說,你就說,這裡就我們兩人,難道朕還能傳揚出去,說吧!別藏著掖著的,惹朕不痛快!」

    張誠滿臉堆笑的對著萬曆皇帝一拱腰,道:「萬歲爺!要說這朝鮮對咱大明可是一向恭順的,而那日本卻不是個好東西,從嘉靖皇爺起,就屢屢滋擾海疆,藐視天朝,這一善一惡,奴才覺得還是當給朝鮮伸把手的好,萬一朝鮮當真被日本給滅了的話,只怕天下震動,那些屬國都要不穩啊!」

    張誠說得不錯,這也正是萬曆皇帝所擔心的,在大明政府冊封的眾多屬國之中,朝鮮一直以來都是排在第一位的,對大明一向小心侍奉,從來不敢有絲毫怠慢,要是坐視朝鮮亡國,恐怕其他屬國的小心思又要活泛起來了。

    可是怎麼打?派誰去打?這又是一個問題。

    如今大明朝雖然有兵員數百萬,可是萬曆皇帝也知道,真正能打的還真沒有幾個,要不然寧夏勃拜作亂,也用不著派山西總兵李如鬆去了,要知道,在李如松之前,可是有三員明將被殺,寧夏一地糜爛不堪,結果李如松一到,反賊立刻挫敗,如今算起來,距離平定叛亂,倒也不遠了。

    一想到李如松,萬曆皇帝又想起了被發配坐冷板凳的李成梁,喃喃自語道:「現下看來,也只有李家還能出幾個能打的了。」

    張誠聞言,心底一跳,李家?還能有幾個李家,無非就是李成梁了。

    張誠和如今的兵部尚書肖太亨私交甚篤,雖說大明朝有規矩,宮廷內外不得私下結交,可這種事總歸是難免的,當初張居正和馮保還是一個頭磕到地上的把兄弟呢。

    肖太亨瞧不上李成梁,時常在張誠面前詆毀,張誠自然也就偏聽偏信,覺著李成梁這廝不是個東西。

    可是現在聽萬曆皇帝這話口分明就是打算重新啟用李成梁了,張誠不敢進言,只得順著萬曆皇帝的話頭說開來:「萬歲爺,老奴也覺著李成梁還是個能幹的!」

    萬曆皇帝點點頭,道:「要說知兵,這李成梁算是個能吏,可就是驕縱慣了,朕要是不敲打他一番,他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他這個人啊!什麼都好,就是私心太重!朕記得上個月,五軍都督府不是上過一道奏表嗎?李成梁的小兒子出邊牆,殺了喀爾喀人的汗,那個叫巴嘎巴圖爾的,被朕批駁回去了!」

    張誠笑道:「萬歲爺記得不差,確實如此,那李如楠回返之時,沒有人頭記功,僅憑一張嘴說,如何能夠採信!」

    萬曆皇帝也笑了,道:「朕還記得,當時還派了個人去,將那李如楠申斥了一番!這個李成梁啊!許是年歲大了,就這麼急著給自己的兒子鋪路!」

    張誠道:「他那是不甘心就這麼下去,他還是想著他李家能重新站起來,萬歲爺!不過現下看來,之前的打壓也算是提醒了這李成梁了,若是要對朝鮮用兵,李家的人總還是穩妥一些的,畢竟,若說到這知兵,現下還真是不多。」

    萬曆皇帝想了想,他還真是沒有更好的人選了,便道:「既然如此,明日你將那朝鮮來的鄭拔,洪成基,還有兵部尚書肖太亨,內閣首輔趙志皋等人都叫來,朕要當面問問,要是朝鮮之事,當真急到了那個份上,總歸還是要幫襯一把的,打狗還要看主人,倭人其人太甚,總不能太縱容了!」

    張誠連忙應是,接著看看天色將晚,便請了萬曆皇帝的旨意,去傳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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