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緊挨著嬸子 文 / 農村閒漢

    龍小寶揣著馬建國給他寫的保證書美滋滋的往果園子裡走，當他路過李麻子的診所的時候，忽然聽見院子裡傳來姜小娥的求饒聲：「小富他爹，別這樣啊，別這樣，這大白天的，要是有人進來，那俺可就活不成了！「

    「少廢話，快點按照俺說的做，俺花了三萬塊錢把你給買回來，就是讓俺日咧，俺想咋日就咋日！」李麻子顯得有些不耐煩了，隨後就傳來啪啪啪啪的聲音，聽這聲音，好像是李麻子在用巴掌打著姜翠娥。姜翠娥的叫聲越來越大：「小富他爹，別用擀面杖啊，別用啊，要撐爆了，啊，不行了，要裂了！」姜翠娥的聲音帶著哭腔，那啪啪啪的響聲始終沒聽過。

    「狗日的，這大白天的是幹啥咧？聽這聲音不想弄那事，弄那事的時候，姜小娥的聲音不會叫那麼慘！」龍小寶聽了一會牆根，有心爬牆頭瞅瞅，可這大白天的，要是被人給撞見，那可就好說不好聽了。正當龍小寶要離去的時候，只見李小富帶著一大幫子野孩子嘻嘻哈哈邊打邊鬧的跑了過來。

    「小寶叔，你在這裡幹啥咧？」李小富今年已經十五歲了，個頭隨他爹李麻子，比龍小寶能高出半個腦袋。臉盤子隨他娘姜翠娥，倒也眉清目秀的，但可惜了，李小富是個傻子，智商比王富貴家的二蛋子更要低上許多，眼看著都快成人了，智商卻只有**歲孩子的智商一般，整天領著一大幫野孩子瘋跑。姜翠娥十八歲嫁給了李麻子，二十歲那年添了李小富，據李麻子有一次酒後失言說，小富這孩子之所以傻，是因為姜翠娥在懷小富的時候吃錯了藥。

    「狗日的小富，你又領著他們去掏鳥窩了？」龍小寶見小富來了，笑嘻嘻的衝著他招了招手。

    「俺才不帶他們玩咧，一幫子傻蛋，小寶叔，你帶我去小南河摸魚吧！」李小富愛找龍小寶玩，總是有事沒事就朝龍小寶的果園子裡跑。起初李小富去果園總要被將軍給追攆嚇得尿褲子。可這狗日的，不知道怎麼開了竅，央求他爹去給他買來一條母狼狗阿花。每次去果園總帶著阿花去，說來也奇怪，這狗日的將軍見了阿花後，總是搖著尾巴在它面前獻慇勤，反倒是對李小富不管不顧了。

    「去去，我還得去果園子看園子裡，沒空！」龍小寶才不願帶著這個傻蛋玩咧，於是就一口回絕了。

    「小寶叔，你不帶俺去摸魚，俺自己去摸，到時候你別嘴饞就中！」李小富說著話，用袖子揩了下鼻涕，隨即就往家裡去了。

    「喲呵，爹娘，你倆連在一起幹啥咧？」龍小寶還沒走遠，就聽見李小富的大呼小叫。

    「小屁孩子，懂個啥！滾一邊去！」李麻子罵聲中帶著喘。

    「俺咋不懂，真以為俺傻咧！俺啥都懂，將軍和阿花就常常這樣連著弄咧！」李小富不服氣的大聲辯解著……

    日落西山，餘暉灑向了安靜祥和的龍王莊，給整個村莊鍍上了一層閃耀的金色來。天還不黑，馬建國的家裡就開始熱鬧起來。接到請帖的陸陸續續的都來了。狗日的馬建國發請帖很有學問，凡是龍王莊有頭有臉的都請到了。就連李麻子也被邀請了，原因是他是龍王莊唯一的醫生，要是有個小病小災的，還得指望著人家不是。只不過李麻子沒有來，而是派他媳婦姜小娥做了代表，姜小娥的那個傻兒子李小富也跟了過來。

    「喲，小寶大侄子來了！」龍小寶晃著膀子吊兒郎當的剛一進門，就被馬建國給看見了。馬建國彷彿變了個人一般，對龍小寶那叫一個熱情，還掏出煙一個勁的讓煙。這種親熱勁，就連龍天林看了都感覺到奇怪：「馬支書這是唱得哪一出啊？」

    由於這次請的都是龍王莊裡上得了檯面的人物，龍小寶年紀輕輕的，份量不夠，自然不能安排到一起。於是馬建國就把龍小寶給安排到女人席上。這次馬建國預備了五桌酒席，三桌男的，兩桌女的。一桌是給那些有事不能來派來的婦女代表，一桌是給馬小妮和她的同學們預留的。

    按理說，龍小寶和馬小妮坐在一桌最合適。可馬建國卻有點不放心，於是就強把龍小寶給安排到另外的一桌。龍小寶倒也樂意，尤其是避開了馬小妮。只是他心裡多少還有點失落。

    「喲，小寶，快點來，嬸子在這裡！」龍小寶抬頭一看，只見田秀花正衝著他招手。

    「狗日的臊娘們，驢嗓門嚎喪呢？」王富貴在另外一桌聽見了，手裡夾著煙卷衝著田秀花叫罵了一聲。田秀花聽見了，眼珠子一瞪，叉腰就要和馬建國干仗。馬建國一看勢頭不對，急忙找個借口去茅房躲風頭了，引得眾人一陣的大笑。

    「啥玩意啊！一對丟人現眼的傻蛋！等著吧，等老子找機會整死你！」龍天林不屑的看著王富貴和田秀花，他已經恨上王富貴了，只求能有個機會好好的整一整這個當著全村人的面給他弄得下不來台的人！

    「來，挨著嬸子坐這！」田秀花熱情的往旁邊挪了挪，龍小寶就緊挨著田秀花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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