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05.給我機會【6000+告白】 文 / 奇葩颯
慕寂蓮有些不相信若珍剛才的行為,這小白兔什麼時候變成野貓子了?居然敢對他這樣,實在有損他的威嚴。
望著那抹纖瘦的背影離他漸行漸遠,心中憋著一口氣不上不下,難受死了。
而慕寂蓮不知道的是,若珍在轉身的剎那,眼角的淚水已經不可抑制地滑落,她想要趕緊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發洩。她不想在他的面前表現出柔弱的樣子,就好像這世界沒了他,她就活不下去,不管怎麼樣,她都要在他面前有尊嚴地活著,這是她僅剩下的那麼一點尊嚴,絕對不能再丟棄。
她用手抹狠狠地掉眼角的淚水,環顧四周找著出口。她發現潘家大院就像迷宮一樣,每一處擺放著的東西都有異曲同工之妙,她已經繞了好幾個圈,也沒發現出口。
不禁有些懊惱地低下頭,衝動壞事說的真沒錯,瞧,她現在就丟臉地迷路。垂頭喪氣地走著,腳下的鞋雖然不高,但是磨人,她的後腳跟已經被磨出了血泡。
正打算向不遠處的侍者問路,只是沒想到撞到正走過來的人,抬頭的瞬間,心臟猛地一緊,是潘落拉。
她看著她一副不懷好意的笑意,心中悚然。現在的她根本沒什麼精力和她周旋,只想好好地找個地方休息,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自己現在已經躺在柔軟的大床上。
她朝潘落拉好意地淡淡一笑,希望她可以放過她。
只不過這一切都只是她的希望擺了,潘落拉就是跟隨著她的腳步過來的,又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她呢。
「你和寂蓮是什麼關係?」潘落拉朝她打開天窗說亮話。
「沒有關係。」若珍微楞隨即又搖搖頭。
「你當我是傻子嗎?你們沒有關係,寂蓮會對你那樣?」
「剛剛慕學長不過是交換一個舞伴擺了,你會不會想太多?」若珍鎮定地回答她,眼眸中閃過的驚慌被他很好地掩飾住。
「林若珍,你不要裝傻,我不只是說這麼一件事。」
若珍聽著她的話,細眉蹙了蹙,眉宇間泛起了幾絲漣漪,今晚的天氣很涼,晚風一陣一陣地讓她站著也懾懾發抖。在看看眼前的潘落拉,看到她緊緊地盯著她,那種一副要打探到底的眼神,讓她不由得慌了慌,身子顫抖的更厲害了。
她現在的心裡就像是炸開了鍋,她記得她和慕寂蓮在大眾面前根本就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潘落拉為什麼會這麼問?難道她知道些什麼?猛然想起上次的那通電話……
若珍暗自鎮定地安慰自己,潘落拉只是有所猜測,然後來探她的口實,而她和慕寂蓮之間的事她一定不知道。她現在不能慌,不然就讓潘落拉得逞了。
她調整好心態,抬頭微微笑著,「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不過我想,慕學長應該是嫌棄你的舞技才想要換舞伴的吧。你有空還是多練練吧,等你學好了,他以後只和你跳。」
潘落拉聽著若珍的話,漂亮的畫眉驟然豎起,氣得要命。
「林若珍,看不出來你還挺會裝的。」潘落拉嗤笑,眼神毒辣。
「不不不,我現在完全聽不懂你的意思,你說我裝,可以舉例嗎?我到底是哪裡裝了?就因為認識慕學長?就因為和他跳了一支舞?慕學長如此風雲人物,整個學校因為沒有不認識的吧?還有今晚,你自己也看到的吧,是慕學長主動過來要換舞伴的,他身子都還沒有經過我的同意。」
「還不是因為你一直對他拋狐狸媚眼!」
「沒有證據的事不要亂講好嗎?你爸爸好歹是個警局的局長,我想你從小對著法律的事情也懂得不少吧,胡亂污蔑別人,是要受到誹謗的。」
潘落拉像是第一次認識林若珍一樣,瞪著美目,銀牙緊咬。
「總之,你以後給我離寂蓮遠一點。」
「你把他管住了,我和他就遠了。你要管不住他,那我也無能為力,這一切只能證明你自己沒有魅力。」
「你,你,林若珍你真夠伶牙利嘴,巧舌彈簧的啊!」
「狗被逼急了都會跳牆,更何況是人。」若珍也不知道今晚的自己是怎麼了,有些犀利的話就忍不住說出了口,她知道像潘落拉這種高高在上的公主一定是聽不慣的,但她還是控制不住了。
「如果我真的和慕學長有什麼,那麼過幾天要去維也納的人應該是我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在說我作假?」潘落拉氣急。
「我沒說,你愛對號入座我也沒辦法。」若珍仔細的觀察著潘落拉的神情,看她這麼生氣的樣子,好像還不知道慕寂蓮給她作假的事。
「上次報紙登出來的事情都是假的,你不會就相信了吧?那是報社為了銷量作出的一種手段,況且報社已經就虛假消息對寂蓮公開了道歉。林若珍,你不要自我感覺太好啊。」
若珍懶得在和她理論,那張名單是她在慕寂蓮的書房裡親眼見過的,而且還是她拿著它出門找慕寂蓮,可是半路找不到他的公司,後來又遇見了溫子陽……她的印象裡那天很亂很亂,不知道名單怎麼會遺落到記者的手裡。
報社有了這個重大消息立馬就刊登了,引起一陣風波,而她因此被伍萍送去c市。至於後來又登出了因虛假和慕寂蓮道歉的申明,她想,肯定是背後有人給報社施加壓力了。
不過現在看到潘落拉的表情,心裡邊疑惑重重,她是真的不知道?
如果潘落拉沒有要求慕寂蓮作假,那麼慕寂蓮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難道正如潘落拉所說的那樣,他們一見鍾情?慕寂蓮是因為喜歡她,才給她作假?
可是,慕寂蓮現在對自己做的這一切又算是怎麼回事呢?難道僅僅只是因為他們是情人關係,他對她做的,只是在發洩最原始的慾望?她曾經看到書上說過,男人是把性和愛分開的。慕寂蓮對她的是性,對潘落拉的是愛?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她的心臟就像被針扎一樣難受。
潘落拉見她臉色不好,本想再繼續嘲笑幾句,但是看到不遠處來的人,心思一轉。
迎著笑臉又裝出楚楚可憐的模樣,上前握著若珍的手,「若珍,你不要這樣,我們有話好好說,我知道你也很想去維也納,可是名額只有一個,要不我和寂蓮去求求情,讓你也去維也納好不好?你不要因為這樣就不理我了,若珍,你可以嫉妒我得了冠軍,但是請你不要恨我,畢竟我們同學一場。若珍……」
「你在說什麼?」若珍顯然一副沒有回過神的狀態,看著潘落拉突然的180度大轉變,她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若珍,我知道你也喜歡寂蓮,可是,我……」
「潘落拉,你到底在幹嘛?」若珍看著她纏上來的半個身子,嚇了一跳。
潘落拉聽著不遠處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趁機在若珍的腰間狠狠一擰,若珍吃痛叫道,「你幹嘛!」
「我,我沒幹嘛。」潘落拉睜著美目,一副無辜,身子又纏上了幾分,正準備伸手再在若珍的腰間一擰,若珍反應速度地立馬推開她,只是沒想到潘落拉順勢落地。
那一聲淒慘的女音響徹這一片天空。
若珍看著倒在地上的女人,還沒反應過,便有人一把推開她。
她防不勝防,被推的往後倒了幾步,如果不是蘇洛澤在她背後扶住她,她現在也應該狠狠地摔在地上了。
她呆愣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這個有著高大身影,帶著熟悉氣息背對著她蹲在潘落拉面前的人,是慕寂蓮。
「怎麼樣?可以站起來嗎?」慕寂蓮不帶情緒地詢問。
「我,我試試吧。」潘落拉微微哭泣著,在慕寂蓮的帶動下站起來,但是虛弱地靠在他的胸膛,「寂蓮……」
濃重的哭腔,讓人聽了就可憐至極。
「不要怪若珍,剛剛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慕寂蓮不動聲色地抬頭看到在蘇洛澤懷裡的若珍,深邃的眼眸一片深沉。
「我知道若珍剛剛不是故意推我的,都怪我不好,和她說了一些不開心的事。她也是因為情緒不穩定才會這樣。」
潘落拉的這番話前後矛盾,明著暗著就是在裝可憐,同時又在詆毀若珍。
若珍被這種突發的轉變,完全懵了。她看著潘落拉在自導自演,看著她準備把她拉入罪名的漩渦,實在忍不住,正打算反駁,一旁的蘇洛澤卻按住了她,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著急。
「落拉,你的腳被扭到了嗎?」
潘落拉被蘇洛澤突來的一句關心,微微愣住,但很快回過神,「恩……」
「那我請我家的私人醫生來給你看一下吧,他現在正好在這附近。」
「不,不用麻煩了,可能是還沒適應過來,我去坐一會兒就好了。」潘落拉見要被穿幫,連忙拒絕。
「可是不檢查一下,萬一真扭傷了怎麼辦?我聽說這個一旦發炎就會很嚴重,反正被檢查一下又不會掉一塊肉,還是說你在害怕什麼?」
「謝謝你的好意。我們家也有私人醫生,就不勞煩你家的了。」潘落拉聽出他的言中之意,沉著臉說道。她就知道,蘇洛澤不可能會好心地關心她,原來是在打探她的底。
「寂蓮,扶我回房間休息吧。」潘落拉對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慕寂蓮可憐兮兮說道。
慕寂蓮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卻是一把將她抱起,往屋子裡走去。
他抱著潘落拉經過她的身邊,摩擦間帶出一陣風,將她散落來的髮絲微微吹起,她愣著沒動,斜眼看向著他們的交疊在一起的身影,心涼一片。
當蘇洛澤拿著巾帕遞到她的面前,她才知道她已經流了淚。
輕輕接過,捏在手心,抿了抿唇,才止住了哭泣。
「不好意思啊。」她低著頭對蘇洛澤說道,又讓他見到這麼狼狽的一面。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這又不是你的錯。不管怎麼樣,我都相信你。」
蘇洛澤溫和地說著,眼裡滿是對她的疼惜。
「這晚會也沒什麼意思了,我送你回去吧。」他現在有些後悔,如果他不帶她來這個該死的歡送會,那該有多好。他早該對潘落拉有所防備的,可終究還是大意了,如果他一整晚都和她在一起,就不會發生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她也不會流淚了。可是,這世界上偏偏沒有如果,他現在非常痛恨自己的沒用,沒有好好保護好她。
她流淚,他心痛,他想去抱她,卻又怕貿然出手,把她嚇壞,這大概就是單戀的痛苦了。無奈地笑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劉海,以示安慰。
他要把能量傳達給她,讓她不再悲傷。
「謝謝。」若珍感謝地說著,是真的謝謝,謝謝他還能給她這樣的絕對信任。
可是,讓她傷心的是,慕寂蓮的表現,他為什麼緘口莫言?他不相信她嗎?她和他在一起這麼久,難道還不知道她的為人嗎?
今晚的他,讓她心涼。
她開始審視,他們之間的感情。
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任何感性的話,他對她的表白也從來沒有回應過什麼。她都是自己一廂情願地去理解,她把他對她的佔有慾當成了愛,可是這一切都是她個人的誤解。
愛一個人很痛苦,特別是像她這種單戀。
伍萍說的對,慕寂蓮不是她這種身份的人可以去接觸的,她在他面前完全就不是一個檔次。不管是身份地位還是心思頭腦,她永遠都不會是他的對手,對他動心,她只有必死無疑。
他可以博愛,但是她卻做不到。
她的心很小,這一輩子就只能裝下一個人,慕寂蓮走進了她的心裡,別人就進不去了。可是現在,她發現自己裝錯了人,慕寂蓮不是她可以終身的對象,他們的身份地位不合適,重要的是他們的身心不合一。有人說過,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可以克服一切的困難,她和慕寂蓮之間有很多的障礙,可是他們不相愛,那什麼去克服?
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她一個人的臆想擺了。
現在明白過來這道理,她還來不來得及抽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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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在胡思亂想當中,蘇洛澤已經把他送到了慕園。
他停下車看了好一會在發呆中的她,她才回過神,說了聲不要意思,連忙解開安全帶就要下車,他卻拉住了她。
看著蘇洛澤凝重的眼神,若珍愣住,總感覺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說,她先對他開了口,「怎麼了?有事嗎?」
「若珍。」蘇洛澤很重視地叫了她一聲,若珍看著他嚴肅的表情,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若珍,如果,我是說如果,你不想要再過這種生活,你可以隨時來我這裡,我會給你擋風遮雨,我……不管怎麼樣,我不會讓你再流淚。」蘇洛澤說完後,心裡一陣懊惱,他平時挺流利的口才,怎麼在若珍面前就結巴了,還且還說的不通順。
她聽著他的話,心裡一片溫暖,如果這番話是慕寂蓮和她說的那該有多好!
可是,這世界就是這樣顛覆著來的,她對蘇洛澤沒感覺,慕寂蓮對她沒感覺,為什麼相愛會這麼難。
「洛澤,我現在的心裡很亂。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你是我珍視的朋友,我不想傷害你。你很優秀,你是個優秀的男人,能得到你的喜歡,我真的感覺很自豪。可是,這感情的事……」
「我知道感情不能勉強,可能是你現在還沒有想通,等你想通了,你就會來我的懷裡了。若珍,我不逼你,我給你時間,也請你給我機會好嗎?只要還沒有結婚就不能算是成定局,你要留給我一次追求你的機會。你不能什麼都不看就把我對你的心意扼殺在搖籃之中。我們相處久了之後,或許你就會對我有感覺了。」
蘇洛澤見若珍微微動容,心裡不禁大喜,更加曉之以理,「還有,你現在是慕太太的侄女,慕寂蓮是慕家的長子,你們兩個要堅持到最後,會很困難,若珍,不要把自己搞得這麼累,談戀愛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它更是一種享受,不是累贅。」
蘇洛澤還不知道她和伍萍的真正身份,但光是這樣,他就直言說她和慕寂蓮之間的可能性,更何況他們是兄妹!
要是讓他知道她不是伍萍的什麼侄女而是女兒,又是慕寂蓮名義上的妹妹,他會不會因此而看不起她?
「你說的這些我都懂。只是,我,我……」若珍想起她和慕寂蓮之間的種種,心臟又開始陣痛起來,喉嚨間酸澀地說不出話。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眼淚,她要堅強,不能因為小小的感情而被打敗。
蘇洛澤實在是控制不了自己,一把橫過身子抱住她,他很想告訴她,她現在有多難受,他的心就有多痛。
他現在的心情全都由她的喜怒哀樂所決定。
「若珍,我給你時間,你給我機會。咱們就這樣說好了。」在送若珍進門的時候,蘇洛澤又再次開口,他就怕她一個轉身就忘了或者反悔了。
激動地看著若珍輕點頭,他才知道自己此刻是有多麼的患得患失。
他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牢牢抓住這次來之不易的機會,如果可以,他要把埋在若珍心底的人趕走,他要做一顆太陽扎進她的心底進來,溫暖她的一生。
她幸福了,他就幸福了。
他對幸福的定義就是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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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潘家的慕寂蓮在把潘落拉送回房間後就打算走人,他對她今晚使用的這些小伎倆一點興趣都沒有,如果不是想到來這裡之前,陌安年對他的千叮萬囑,或許他早就發脾氣了。
想要查潘海的老底真能對潘落拉下手,如果不是沖這一點,他才沒那個閒工夫在這裡陪她演戲。雖然這個方法有些卑鄙,但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想要抓住潘海這只狡猾的狐狸,他必須對潘落拉強顏歡笑,陪著她演戲,讓他對她放鬆戒心。
但是,他今晚的表情卻讓某人流淚了。
他不是沒有看到,只是在那種場合,他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和她交融,他不能開口說維護她的話,一旦開口就會遭到潘落拉的懷疑,所以他只能選擇緘默不語,他也並非她想像中那沒冷漠,不是不想說什麼,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最內心的情緒。
不過這一切都沒有那啥來的讓他心裡難受,他真的很介意,林若珍那該死的女人居然在別的男人的摟摟抱抱下走人。究竟是誰給她這個權利了!!!
越想越氣,放下潘落拉就想走人,但是想著既然是做戲就要做足一點,硬是止住了離開的腳步。
微微抬首對徒然坐著的潘落拉漫不經心地問道,「還需要我叫醫生麼?」
潘落拉對著他搖搖頭,她知道自己這會應該對慕寂蓮添油加醋地說林若珍一番,但是不知怎麼地突然沒了興致,像慕寂蓮這樣的黃金單身漢,那個女人會不傾心,她就是不可免俗中的一個,但是更讓她難受的是蘇洛澤的表現,為什麼要這樣無情的對她,她摔倒了兩句關心的話都沒有,時時刻刻想的念的都是林若珍。
她潘落拉就這麼讓他看不上眼麼?越想心裡越是難受,獨自坐在一旁發起了呆,房間裡恢復了一片死寂。
慕寂蓮見她不說話,發著呆。就算他要利用她,他也沒有好脾氣到陪她發呆這種程度。轉過身就想要走人,只是獨坐著的潘落拉卻在他背後開口,「慕學長,你今晚的演技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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