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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13.他們要結婚了【6000+病情】 文 / 奇葩颯

    蘇洛澤蒼白著臉色躺在病床上,俊俏的臉膛失去了以往的光彩。()白皙的長指彎曲著放在白色的床上,顯得越發病態。

    房間裡靜悄悄的,甚至能聽到掛著點滴的聲音。

    在他左邊趴著一個人,苗條的身材,一頭長髮散落在床上。因為窗口邊吹進來的冷風讓她睡的也不安穩,眉頭一皺一皺,有醒來的預兆。

    在幾聲鳥叫之後,趴在床邊上的女人,掙扎著醒了。

    揉了揉惺忪睡眼,這趴著的姿勢讓她睡了一個晚上,實在太累,伸了個懶腰才發現床上的男人還沒有醒來。

    望著他病態十足的臉色,不禁歎了一口氣。昨天還活生生的一個人,卻在卻……

    生命有時候真的很脆弱。

    苦笑了一下,看著手機裡的未接電話,全是潘海打來的。昨晚,她跟著救護車來,看著林若珍和蘇洛澤同時被送上救護車,她心裡才舒了一口氣。正尋思著待會回家怎麼和潘海匯報情況,可救護車來的護士非要她跟著去醫院,況且還是兩有個病人。她穿著高跟鞋跟著他們一路奔波,眼睜睜地望著蘇洛澤進了急救室。

    心臟也被揪著,這種場景,她是從來沒有經歷過的。在手術外面來來回回走著,手心裡全是冷汗。想起這些,不禁苦笑了一下,蘇洛澤是何德何能讓她這樣?

    其實這些根本就不關她的事,她只要通知他的父母,等他的父母趕來,她就可以全身而退了。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就這樣留下來。一整晚都陪著蘇洛澤,她開始奇怪起自己的行為,難道是被鬼魂附身?真是一點也不像她這種性格會做的事。

    垂眸,心頭浮上一團迷霧,死死咬著下唇瓣,幾乎咬的它失去了血色。看著雙目還合著的人,心裡那些亂七八糟都想法都不見了,留下的是絲絲疼惜。

    她知道自己不正常,就比如現在。現在的她根本就不應該有這些不靠譜的想法,蘇洛澤不是她的選擇,她的目標只有慕寂蓮,潘海給她的選擇中也只有慕寂蓮。如果她以後還想要好好地當高貴的公主,只有聽潘海的話,不然她就是一個失去後台的落魄公主,不會再有光鮮亮麗,現在擁有的一切一切都會離她而去。這種意識在她的小的時候就已經形成,這大概就是豪門孩子裡的悲哀吧。

    望著窗戶外面的枯樹,細枝上好像只剩下了一片葉子,在秋風下搖搖欲墜,就好比她現在的狀況,糾結的內心。要是按著自己的心走,那麼她注定是飄落在地上,合著灰塵就這樣走完一生。但,她從小就是自私的,過著錦衣玉食,怎麼能忍受沒有光環的生活?所以,讓這些荒唐的想法都隨風飄走吧,她是潘落拉,還是那個高傲的公主,現在這樣,以後還是會這樣,一直一直到永遠。

    終於理清了一些思路,看了眼還沒有醒來的蘇洛澤,站起來彎下腰在他光潔飽滿的額頭上輕輕一吻,算是告別吧,這是她第一次上了心的男孩。從今以後,她要走潘海給她安排的道路,做回那個獨一無二的公主。

    走到門口處回眸最後望了一眼,便扭開門鎖。門外的對話,讓她微微一愣,停住了腳步。

    「若珍的情況怎麼樣了?因為洛澤的事,我都沒時間過去看看,真是不好意思啊。」站在門口不遠處的蘇太太尷尬地笑著,一副不好意思。

    「沒事,就是有點貧血,這是她的老毛病了。現在的年輕人啊,飲食不規律。一天也沒個兩餐,這貧血的毛病就這樣跟著她了。不過啊,以後我會好好監督她,保證以後還你們一個健康的媳婦。」慕晉森開玩笑地說著,就好像這門親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你儘管放心好了,等若珍嫁進我們家,我也會把她當親身女兒一樣對待的。」蘇太太是這圈子裡出了名的會做人,做起話來一套一套的,表面功夫十足,和她站在一旁沉著臉的蘇行長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我先在這裡謝謝未來的親家。」

    「哪的話,應該的,應該的。」

    「您看您這憔悴的,昨晚看了若珍一晚?我們家洛澤也沒啥什麼事了,要不您就先回去休息吧。」

    慕晉森停頓了一下,年紀大了,晚上不睡覺確實夠折騰人,就順著她的意思回道,「那好吧,我先回去換身衣服。洛澤……」

    「洛澤有我們看著呢,放心吧。」蘇太太迎著笑臉催他回去。

    慕晉森走之前又看了眼臉色沉重,一句話都沒說的蘇行長,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也不怎麼多想,這上了年紀的人就是經不起折騰,剛鑽進車子,就累得閉上了眼。

    停留在門口的潘落拉聽著他們的話,心臟還是不可控制地抽緒了一下,他們要結婚了……

    自嘲地笑笑,他們結婚跟她有什麼關係,感情對她來說都是浮雲,沒用的東西,換不來榮華富貴,換不來高貴的公主身份。見慕晉森走了,她正打算走出去,卻見蘇太太拉著蘇行長,喋喋不休地說些什麼,她聽不真切,但大多還是能聽到。

    「你對慕晉森擺著個臉幹嘛?搞得人家像欠你幾百萬似的。」

    「兒子都病成這樣了,我還有什麼心情笑?也就你會瞎掰,明明是這麼嚴重的病,說成什麼吃壞肚子?」蘇行長沉著氣,一臉憂鬱。

    「你懂什麼,要是和他說這些,他還會把若珍嫁給我們兒子嗎?」

    「你這不是耽誤人家姑娘嗎?我們洛澤都成這樣了,哪還有心情說結婚的事?眼下燃眉之急就是找到合適他的肝,才能救回他一條命。」

    站在門後的潘落拉一度以為自己聽覺出現了問題,死死地捂著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蘇洛澤到底是得了什麼病,需要到換肝這種地步!?回眸看著還在病床上沉睡著的人,眼眶裡不知不就蓄滿了淚水,房間裡很安靜,安靜地快要讓她聽不見他的呼吸。

    她感覺自己就快要失去了他,看著他的臉色越發顯得蒼白,一陣失落,內心深處比秋天還要蕭條幾分。

    「我,我這不是給他找媳婦沖喜嗎!?」蘇太太自知理虧,但也不服氣地找理由反駁,她做的這一切還不是都為了這個家,這個家要不是有她撐著,才不會有今天。且不說洛澤以後會怎麼樣,現在要把能穩住的事還是要穩住,就比如說和若珍的婚事。昨晚慕寂夫婦有意上門說親,知道了若珍的真實身份,剛開始她還有些排斥,但是慕晉森當場保障說會公開若珍的身份,也會做財產公證,也就意味著林若珍以後就是慕氏集團名符其實的千金。對這事,她當然欣然接受,能進蘇家大門的必須得像慕家這樣的家世。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她怎麼也沒想到洛澤會出這事。要是和慕晉森坦白事情,這婚事一定是黃了。所以,不管怎麼樣,都要先穩住。

    「你,你怎麼這麼迷信!」蘇行長也不知道該說她些什麼好,自家兒子都這樣了,他實在是沒啥心情給他抄辦婚事,還要拖累人家好端端的姑娘,真是作孽。

    「反正這事聽我的,你就不要再說了。」蘇太太強硬地反駁他,在蘇家真正控制大局的人是蘇太太,蘇行長算是白手起家,要是沒蘇太太的娘家支持也不會有今天,他在這個家的權利向來不大,很多時候就像今天這樣,他沒權利再反駁什麼。

    「一會兒子醒了,不要和他說他生病的事情。」在準備進門之前,蘇太太不放心地對蘇行長囑咐。

    蘇行長沉著臉點頭,讓兒子知道自己的病,心情一定會不好,不容易控制病情。

    潘落拉見他們要進來,吸了吸鼻子,動作迅速地抹掉眼角的淚水,但眼裡的血絲還是掩蓋不住她憔悴的狀態。

    「阿姨。」見蘇太太進門,潘落拉笑著問了聲好。

    「孩子啊,昨晚沒睡好吧?讓你在這裡陪了洛澤這麼久,真是不好意思啊。」蘇太太見她沒有什麼精神的臉色,不好意思地說著。

    「沒事,大家都是同學。」潘落拉壓制住心裡那股強烈想要問蘇洛澤病情的心情。

    「哎,洛澤有你這樣的同學是他的福氣。你也在這裡守了一晚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潘落拉盯著蘇太太手上那份蘇洛澤的檢查報告愣愣地點頭,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對她微笑著點頭,然後走出門。

    失魂落魄地走著,在聽了他們那些對話之後,她的心情低落到了低谷。現在她最想搞清楚的就是蘇洛澤到底是怎麼了,到底得了什麼病!?

    事情怎麼突然變成這樣……讓任何人都掌控不了,更讓她控制不了的是她的感情……

    醫院的走廊很長,護士們推著車子來來往往。她還穿著昨天的衣服,火紅的顏色在一片白色之間想的格格不入。

    「哎,你知不知道昨晚剛來了個帥哥。」

    「是不是昨晚送來急救,長相清秀的那位?」

    「是啊,你知道他得了什麼病麼?」

    「什麼?」

    「肝硬化,今天我在主任醫生那裡聽到的,這帥哥以後就是我的病人了。」

    「這麼嚴重啊,那他這個會傳染嗎?」

    「他這個還不會傳染,不過要盡快找到合適他的肝,不然就可惜了他長了這張臉了。我還聽說他爸他媽因為年紀問題,都不合適給他做肝移植手術,而他又是獨生子。所以,只有用別人的,這還得找。你說這都些什麼事,上天給了你全部,總會嫉妒收回一些。咱們還是不要羨慕別人的好。」

    「哎,天妒英才啊!」

    兩護士邊走邊說著,沒發現走在她們旁邊失魂落魄的潘落拉有什麼不對勁。

    她呆呆地愣在原地,全身的血液都像被凝結住了一樣。

    肝硬化……她不是學醫的,不知道這個名詞意味著什麼,但換肝這兩個字讓她著實一震,她怎麼也沒想到蘇洛澤會得了這種病。

    事情越發地不在她的掌控之中。口袋裡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是潘海打來的,加快了腳下的步伐,有些該解決的事還是要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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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你又在裝什麼憂鬱?」

    陌安年進門就看見慕寂蓮站在落地窗,手裡拿著一杯紅酒,看不透心思的黑眸盯著窗外遠處的,從他這個方向看,標準憂鬱美男。

    慕寂蓮優雅地抿了一口手中的紅酒,不帶感情淡淡地說道,「我和她分了。」

    「什麼……」陌安年聽著他的話倒是有點驚訝,「你不是那種無論怎麼樣就不會和林妹妹分的性格麼。怎麼,想通了?不值得為了一朵小花放棄整片花園。」

    陌安年開玩笑地說著,卻見慕寂蓮的神色越發沉重,索性往他最近的距離坐下,「說說看,你們怎麼會分的?」

    「想分就分了唄。她一朵野花輪不到我的青睞。」慕寂蓮撇了撇唇角,一臉不屑說道。

    「我看這朵野花正插中你的心臟。」

    「陌安年,你家住海邊啊。」慕寂蓮轉過身,把紅酒放在一邊,語氣裡帶著不耐。

    陌安年見他這幅樣子,一定是被他說中了心思,撇了撇嘴,「死鴨子嘴硬。」

    「陌安年,我發現你可以去當月老了,別人的私人感情你管這麼多人幹嘛?!」

    「還不是因為你是我哥,要是別人我才懶得去管。」陌安年不服氣地說著,不感謝他的好心也就罷了,居然還嫌棄他,雖然在這其中帶了個人的八卦。

    「那我要你給我查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慕寂蓮挑眉問道,這小子說八卦就來勁,也不知道把他的正事辦得怎麼樣了。

    「好了好了,結果數據,他們都已經郵寄到公司了,大概明天就會到,你明天來我公司取吧。」

    「你不知道我是大忙人嗎?明天你給我拿過來。」慕寂蓮不給他反應的機會,強硬地說著,倒更像是在下命令,不過也就陌安年受的了他,誰讓他們是好兄弟呢。

    「好,你忙,忙的還有心情在這裝憂鬱。」

    「陌安年,你少說我一句會死麼!?」

    陌安年毫不客氣以及肯定地回答他,「會。」

    看著慕寂蓮氣急被壞的樣子,陌安年覺得真是好玩極了。這二哥向來在他們幾個兄弟裡最能隱藏住自己的情緒。很少看他這樣跳腳的樣子,少有的時刻,他真該好好欣賞。

    「話說,要是明天送來的那些結果真的和我們猜想的一樣,你要怎麼辦?」

    陌安年說了這話之後,房間裡開始一陣沉默兩人似乎都在沉思,如果那些往事真的那樣不堪,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良久良久,慕寂蓮才開口,低穩的聲音帶著一絲釋然,「如果真的是那樣,那我會慶幸現在做的決定。」

    「什麼決定?」

    「和她分手。」

    「二哥……」陌安年安慰地叫了他一聲。以他所知道的事情,慕寂蓮是對林若珍動了真感情的,不然按他的性格是不會管別人死活的人,但現在,他好像處處以林若珍的安危和感受放在第一。

    「晚痛不如早痛。」慕寂蓮閉著眼往後一仰,濃密的睫毛在眼睛下方形成了一抹陰影,簡直可以讓女人羨慕嫉妒到恨。

    陌安年見他的臉色陳郁,擔心之意也隨之而出,「林妹妹呢?你和她這樣,她有什麼反應?」

    「她巴不得早點離開我。分手也是她提的,我不過是當著好人順著她的意擺了。在這些事沒解決之前,我們很難走到一起。靠一個人的努力沒有用,這需要互相兩個人。」慕寂蓮撇了撇嘴,腦海裡又回想起林若珍求他放手那一幕幕,真是刺激人,太陽穴突突地跳起,越想越煩躁。林若珍,這該死的女人,有什麼資格這樣拒絕他!!!

    「喲,連愛情都拿出來說了,哥你覺得這個詞適合你麼?在我眼裡,你跟愛情這兩個字根本就搭不著邊。還有分手,你們這能叫分手嗎?分手是情侶之間用的詞,你們又不是什麼情侶,你倆充其量就是一場偉大的曖昧。」陌安年看他低落的樣子,索性也能不說安慰的話,還不如調侃調侃他,轉移他的注意力。

    他們之間一直都是用這樣的方式交流著,感情沒有因此而被破壞,反而越來越深。

    「陌安年,你找抽是吧?」慕寂蓮睜開眼,坐起身子,對他虎著一張臉。

    陌安年反應迅速地退到一邊,「才不是,我皮薄著呢,我爸催人,先閃了。」

    「滾吧,有多遠滾多遠。」慕寂蓮對著站在門口處的某人喊道,一天不刺激他就會死人,和林若珍一個德行!腦子裡突然又飄過林若珍流著淚的模樣,那水眸可憐兮兮,讓人看了就直直髮起了保護欲。想到這,不由得一陣懊惱,他怎麼又想起她了,真丟人!從現在開始,絕對不能再去想她!再想,他就承認自己是豬,一頭無可救藥的豬!!!

    然而,事實證明,在以後的以後,他應證了自己的話。

    「噢,對了,你明天你自己過來拿資料,因為本少爺明天要去相親。家裡的老頭子安排的,如果我給你送資料,你就代替我去相親。」

    去而復返的陌安年對慕寂蓮賊賊地笑著,這笑用現在流行的話來說就是賤笑,不是一般的賤啊!

    慕寂蓮不耐煩地朝他揮手,「我派人去拿,你相你的親去吧。」

    「二哥,拜拜嘍,繼續當你的憂鬱王子吧。」

    「去去去,一邊去。」

    看著包廂的門再次被關上,坐在原處的慕寂蓮有些失笑,失笑過後,從心裡湧上來的是從來沒有過的苦澀。

    林若珍哭泣絕望的樣子深深地刻進了他的心裡,那一刻他心裡的弦被她觸動了,聽到她說愛他,當時激動的心情是無法用任何語言來形容的。他就感覺好像自己原本站在光明的角落突然間就變成了正中央,身邊的每一處環繞著的都是光亮,都是希望。

    可她在說愛他的下一秒之後卻說了不愛,簡直就是給他希望又給了他失望。他到現在都不敢去想那一刻,心臟是痛的,無法言喻的痛。就好像得了病一樣,中了林若珍的毒,差點無法跳動。

    在後來的日子裡,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他們會這麼快就分開。在他的預想裡,他們還要在一起好久好久。分開的這一天來的太過突如其然了些,倒不如說,他當初給林若珍的期限太短,直接來個3年有多好,說什麼3個月啊,轉眼就能到的日子。

    想想確實有些後悔,但是現在都事已成定局。而且分開不一定就不好了,他們之間的問題重重,不僅兩人自身之間存在著問題,更重要的是那些不屬於他們的過去,伴隨著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不過,這一切都要等明天拿到偵察社的結果才能做決定。

    突然想起陌安年問他的那句,要是事情的真相,關於他媽媽的死真的和他們猜想的有關,他還真的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不想傷害林若珍,但前提是,他媽媽的事不要和她搭著任何的邊。

    他這次是花了很大一番功夫,才把陳年的案子暗自挖出來,一個一個程序嚴格把關,到最後,他一定要有確鑿的證據在手。沒有確鑿的證據就等於是污蔑了別人,他要讓這些當年讓他母親受苦的人一個一個地揪出來。憑什麼他的善良的母親就該被長埋地下,而那些幹壞事的人,卻能逍遙快活!

    今天的6000字更新完畢,謝謝親送的金牌和紅包,奇葩很感動,你們的支持就是奇葩寫下去的動力。不知不覺又到了月末了,這個月奇葩每天都堅持保底6千,如果下個月沒什麼大事的話,看看能不能每天保底8千,你們的支持,我用更新來回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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