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47.拔拔被小兔兔吃掉了 文 / 奇葩颯
趕早不如趕巧，其實他就那麼一個稍稍的瞄眼。他也不知道怎麼地就被那抹小身影吸引住了，他等待著他的嗷嗷大哭，畢竟在他的思想裡，小孩子摔倒了，都是會哭的。
而這哭聲，正是他討厭的東西。
可是沒有，他等了好久，也沒見那個小人兒哭。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那小身子就趴在雪地裡，好久都爬不起來，也沒個個大人過來扶他。
他有那麼一刻的衝動想去扶起那抹小身子，但想想又覺得好笑，他慕寂蓮從來都不是多管閒事的人，更何況，還有門衛大叔在守著，他根本進不去這個大門。而他今天的目的，不是為了來看這些的，他的正事是某個小女人。
想著就想要讓自己的目光轉移，可就那一刻，小人兒自己從雪地裡一點一點艱難地站起來。笨重的小手拍了拍臉上的雪花還有衣服上的，最後傻傻地呵呵一笑。
慕寂蓮似乎被那傻笑感染到了，唇角不自覺地上揚，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當然，他注意到了小人兒身上的不對勁，那條圍巾……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他的吧？不，正確地說，應該是他前幾個小時前親手給若珍圍上去的。
他不相信會有這樣兩條一模一樣的巧合，那圍巾是大人的款式，不適合小孩子，更重要的是那條圍巾是他在法國出差的時候對方合作公司贈送的，數量僅有10條，是限量版。
他敢肯定，這個小人兒肯定跟那小女人有什麼關係。當然，現在只是他的猜想，不過，他總覺得自己的猜想不會有錯。那小人摔倒了這麼久，也沒個看管他的大人過來看看，而他卻向校門口奔跑了過來，若珍剛好在這外面，莫不是來找若珍的……？
他越來越為自己的這個想法感到激動了。
就在小寶出來門口的時候，他大手一揚，攔住了他的去路。
小寶仰著頭，看了眼這個高大的蜀黍一樣，他真的好高啊，比班裡的任何一個的小朋友的爸爸都要高，他仰著看都快暈了！
「蜀黍好！」小寶向來是個有禮貌的孩子，再加上若珍從小就把他教育的很好，讓他見到比他的大就要禮貌喊人。
奶聲奶氣的三個字，輕柔柔地拂過人心。
慕寂蓮看著粉嫩雕琢的小娃，小寶因為摔倒，額頭的髮絲上還沾著了些雪花，慕寂蓮情不自禁地幫他掃掉。
「謝謝蜀黍！」又是一句奶聲奶氣的道謝，這小娃的聲音真夠好聽的，比天上飄的雪花還要輕還要柔，可以融化人心。
慕寂蓮不由得彎下腰問道，「小把頭，你幾歲了？」
「蜀黍，我不叫小把頭，我叫小寶，麻麻經常叫我寶寶。」小寶說著便捧著胖乎乎的小手捂上嘴巴，跟陌生人說這些，他有些小害羞。
慕寂蓮挑眉，這娃有點文不對題，還沒有回答他問題呢。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他就想要弄清楚，管他的大人在哪裡，這孩子摔倒了，怎麼也沒個人出來看看。還有就是他身上的圍巾……
他想著，蔥白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撫上了小寶身上的圍巾。
小寶把圍巾當寶一樣，圓滾滾的身子立馬退後了幾步，「不許碰！這是我拔拔給我的禮物。麻麻說，不能給別人碰。不然拔拔就不來看我了。」
慕寂蓮越發心動，深邃的眸子黑亮黑亮的，好似天空裡的一輪明月。
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手心已經出了些冷汗，緊張地追著問道，「那你爸爸呢？他去哪裡了？」
小娃催下眼眸，長而密的睫毛，讓慕寂蓮有種恍惚，他感覺自己好像又見到了某人，在他的記憶力，那小女人的睫毛就是這樣，像扇形的貝殼，濃而密，長而卷，很漂亮，就像美麗的洋娃娃。
他還有些沒有回過神，就見小娃吧唧了下嘴巴，失落的語氣顯而易見，「我沒有拔拔。」
「為什麼？」
「麻麻說了，拔拔是個花心大蘿蔔，太壞了，被小兔兔吃掉了。」
慕寂蓮有那麼一刻的嘴角抽緒，從頭頂開始的黑線一路延續到雪地上。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瞎的家長，編這種謊話來騙小孩，估計是哪裡不正常了。
他還想再問些什麼，但是小寶卻著急地推開了他，因為他的心裡還星星唸唸著他的糖人呢。
慕寂蓮還無防備，居然被這股小力道推開了，往後踉蹌了一幾步，腳下打滑，剛好坐在了後面的雪推裡。
抬眸卻看到門衛的大叔正掩著嘴偷笑，他還沒有在這麼多人面前這樣狼狽過。還沒等他惱怒，又聽見前方的小人而一邊奔跑著，一邊叫麻麻，這聲音在這雪天裡是一抹最大的溫暖。
而他也沒有看錯，那小娃奔向的地方就是若珍。
那一刻，他好像明白了些什麼……
愣坐在雪地裡面沒有起身，他的身高太過特殊，怕自己一站起來，就會被那小女發現他的存在，而這一刻，他並不想去打擾她們。所以他寧願自己窩在這個角落裡，他現在的愛情觀裡，沒有什麼尊貴的身份可言，只有他想要追到的女人，不管用什麼方法，他都願意一試。
若珍看著飛奔而來的小寶，笑著對他展開了臂膀，隨著小寶年齡的增大，他越來越重了，讓她抱著都有些吃力。
「奶奶，我要齊天大聖的糖人。」小寶急匆匆地叫著，就怕老奶奶會做錯了。
老奶奶的動作雖然不利索，但是這技藝還是一流，3分鐘時間，一個惟妙惟肖的孫悟空就在她的手下誕生了。
將糖人和木棒粘在一起，然後遞給小寶。
「謝謝奶奶！」小寶拿著那串糖人，高興地像什麼似的，若珍見他這麼高興，心裡也洋溢著幸福，這五年的日子，她的快樂全是小寶帶給她的，四年前小寶還在她肚子的時候，她便每天都摸著肚子和他講話，有時候微微的胎動便是孩子對她的回應。
現在對她來說，小寶就是她的一切。
「好孩子！」老奶奶把多出來的零錢遞還給若珍，又忍不住摸了摸小寶的腦袋。
「跟奶奶說拜拜。」若珍笑著對沉浸在糖人世界裡的小寶說道。
小寶這才抬頭，對著老奶奶吸了吸鼻子，口齒不清道，「掰掰。」
這小娃的可愛是公認的，來奶奶又忍不住地笑了，若珍抱著他吃力地轉身。
小寶敏感地察覺到若珍的吃力，很懂事對她道，「麻麻，我素不素太重了？」
若珍一愣，將他重新地在懷裡抱了抱，「不重，小寶這樣剛剛好，小男子漢就要強壯一點。」
小寶卻從她的話裡掙脫下來，揚著稚嫩的小臉，「我們班的男生都是拔拔抱的，因為他們的麻麻抱不動他們。麻麻，你是大力士！」
她再一次被惹笑，牽起她的小手，「謝謝你的誇獎。走吧，我們回家。」
「麻麻，拔拔也和你一樣是大力士嗎？」
「是的吧。」
「你們素不素都很喜歡吃菠菜？」
「嗯。」
「可素我不喜歡吃。」
「好孩子都是不挑食的。」
「麻麻，我不素你親生的，為什麼我的喜好和你們不一樣？」
「……」
「麻麻，今天我遇到一個怪蜀黍。他問我，我的拔拔去哪裡了。」
「……」
「拔拔去哪裡了？」
「……」
小寶舔著手裡的糖人，一手被若珍拉著，嘴裡還叨叨地念著些碎語，這娃基本上每天都會這樣念一念，若珍聽著笑笑。天空又微微地飄起了些雪花，有些落在身上，冰涼冰涼的，洛澤拉著小寶開始小跑起來，她們要早點跑回家，躲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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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寂蓮就輕手輕腳地走在她們的後面，天色越來越暗，他高大的身影落在了雪地裡。身上有那麼一大片的濕潤，全是剛才倒在雪堆裡弄成的，潮濕的衣服吸走了他全身的溫度，很冷，但是這些冷都比不上若珍拒絕她的那一刻。英俊的眉頭緊緊地盯著前方，看著那一長一矮的兩人，心裡熱乎乎的，他沒有破壞地上一深一淺的腳印，他的腳印就留在她們的旁邊，更深一些。
三個人的腳印，長短不一，深淺不一，組合在一起，就是一家人。
一家人，這三個字，比任何一個詞都要來的溫暖。
他很享受這種感覺，似乎又看到了前方的光明，他的人生中的溫暖又要來了吧，不過在這之前，他要好好把老婆大人追上。
這是他現在人生中的第一首要重要任務。
他跟著她們走到樓下，直到看著她們一唱一和地上樓。他就站在大樹的下面，俊俏的臉龐望著那間亮起來的房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冷氣直直地灌進了身體裡，瞬間又精神了些，他都不知道自己站了有多久，直到口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才讓他回神。
看著屏幕上的名字，不禁勾了勾唇角，按下接聽鍵。
「二哥，我調查到了林妹妹在的地方了！我說出來，你都可能會不相信。我就感歎你和林妹妹的緣分啊，怎麼就有那麼巧呢！她躲到天涯海角，最終還是就在你的旁邊。準確一點說，是在你的懷抱裡。」陌安年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變了聲調，就是為了吊慕寂蓮的胃口，卻不知道人家早已就已經知道啦。
「二哥，你今天怎麼沒打斷我的話，平時我一說到林妹妹的事，你都會在第一時間打斷我的話的，今天怎麼這麼奇怪？還是說，你在春城有了艷遇？決定不為了一顆大樹放棄整片森林了？」
陌安年越說越離譜，慕寂蓮有些頭腦地掐了掐人中。
「我知道她在春城。」他沉著聲音回答他，語氣裡卻透著幾不可聞的驚喜。
「你知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今天。」
「你們偶遇了？」
「算是這樣吧。」
「那你們有沒有怎麼樣？快說說。」這麼多年了，陌安年還是改不了八卦的惡趣味，或許是職業天性。特別是對慕寂蓮的，他最喜歡看慕寂蓮這冰山的感情生活了，那一定會很有趣。
「有這個功夫在這裡和我閒八卦，倒不如好好去管理你的公司，管好你旗下的那些藝人。我聽說你家老爺子又催婚了？」
他前些日子倒是看到陌安年和某小明星的緋聞，他家老爺子逼著他早點安家。不過這小子不是聽話主，老爺子也不再逼他，囔囔著要來春城養老，估計是被氣的吧。
「別扯到我身上來。」
「我看我也不用幫你在春城看好地了，你早點安家，你家老爺子就不會被氣的來春城養老了。」慕寂蓮忍不住好心情地調侃他。
「他來春城，我還少了個叨叨呢。」陌安年撇撇嘴不屑地反駁他。
慕寂蓮笑笑，沒再說什麼，他知道陌安年這小子雖然經常和他家的老頭子磕磕碰碰的，但是他們爺倆的感情深著呢。
「你再找個靠譜的人給我查查若珍在春城的五年，春城的人辦事太不給力了。」慕寂蓮一說起這個，眉頭便豎起，要是他手下的人這樣的辦事能力，早八百年前就被開除了。
「知道了，知道了，這事我一定會給你辦到。最晚明天上中之前給你傳真過來。」陌安年食指扣著辦公桌，對於這種調查人的事是他手下人的強項，娛樂公司怎麼說都有培養幾個狗仔的，當然還有資深的偵探。
「那我要說謝謝嗎？」慕寂蓮再次笑著對他調侃，可能是因為他今天的心情好吧，對，他今天的心情是真的好。看到日思夜想的女人，心情能不好嗎？再加上一個可愛的小寶寶，他的心情應該是好到爆了。
「什麼時候和我這麼客套了？你加把勁把林妹妹追到手啊，一定要把她帶會a市，不然兄弟我看不起你啊。你沒把林妹妹追回來，換你叫我二哥。」
慕寂蓮嗤笑一口，「你就二著去吧。」
剛把通話掛下，就看到了背著公文包往公寓趕的蘇暖。
蘇暖有著職業的天性，慕寂蓮不過是微微清咳了一聲，她便發現了站在不遠處的人。
雪夜比平常的夜晚要暗些，再加上小學飄揚，她看的並不真切。她不由得走近了幾步，但看清那人的聲形，驀地愣神了。在她的記憶力，能擁有這樣的身高和這樣的體型，是很少見的，黑色大衣襯托的他比模特還要有型幾分。
慕寂蓮也對著她這個方面看過來，應該是說直視。當看到蘇暖，說實話，他並沒有過多的意外，他是想到了一些其中的關係。
「慕少。」蘇暖走上前大大方方地對慕寂蓮打招呼。
慕寂蓮點了點頭，算作是回應。繼而又問道，「你住在這裡？」
蘇暖點頭，心下一沉，當看清慕寂蓮的那一刻，她便知道有些事情會瞞不住了。
「和若珍？」慕寂蓮挑眉又問。
蘇暖頓住，沒點頭也沒搖頭，慕寂蓮不是一般的人，會問她這樣的問題，就表明他已經知道了些什麼事。
「告訴我實話，或者我自己查。包括你的身份。」慕寂蓮說道最後一句的時候，聲音突然變得沉重。
「不要！」蘇暖連忙對他搖頭，「我可以告訴你若珍這五年的一些事，但是請不要打擾我的平靜生活。」她已經害怕了五年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時時刻刻都受控於別人。再說，五年了，他都還沒放棄，既然能找到這裡，那就證明慕寂蓮還是愛著若珍的，她本來就希望若珍的生活可以變好，她來幫他們搭個橋樑也好。
慕寂蓮看著她慌亂的神情就知道她已經上鉤了。
蘇暖定了定心思，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緊張。才考口娓娓道來，「春城是我的家鄉。五年前，若珍說要我帶她離開。我便帶著她來這裡散散心，畢竟發生了這麼多事讓她換個環境安靜一下也好。但是，她喜歡上了這個城市，她說打算久居。我就讓她和我住在一起，所以，你放心，這五年以來，她沒有什麼接觸任何異性。她就這樣和我一起在春城生活了五年，來春城後的一年，她物色了一家店面，準備銷售奶茶。奶茶店剛開始的時候有些吃力，不過現在的生意還不錯。」
蘇暖說了這些，便開始沉默，她的心還是像蚱蜢一樣亂跳，因為她不知道要不要把小寶的事告訴慕寂蓮。若珍曾經告訴過她，這孩子她並不想告訴慕寂蓮，而她這樣自作主張把這個秘密說出來，似乎有點太不合適了。
慕寂蓮瞇著眼睛看她，「就這樣？還有那個孩子呢？那孩子是怎麼回事？」
「慕少，不要逼我，那孩子……若珍不讓我告訴你，我自然一句話也不會說。不過，你這麼聰明，其中原因，相信你應該已經猜到了。我能說的也就這些，希望你可以發好心不要把我的過去和若珍說，她現在是我的好姐妹，我不想失去她，也請你放心，我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
蘇暖說著就準備轉身離去，慕寂蓮卻在她後面加大聲音喊道，「那家公司倒閉了，現在的大老闆是陌安年那小子。」
蘇暖頓住了身子，微微側頭，「謝謝！」
慕寂蓮還在站在原地傻笑，他現在能很清楚確定了，小寶就是他的孩子。
雪花飄的更加大了，他卻一點也不煩惱，哪怕是暴風雪也抵擋不住他那顆狂熱的心，追妻行動，現在開始！
忽地腦海裡又想到機場的那一幕，某些壞主意便在心裡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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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麻。我要吃蛋蛋，還有小茄子！」
蘇暖剛進門就聽到了小寶稚嫩的聲音，若珍看到進來的人，關心地問道，「今天怎麼這麼晚？加班嗎？」
蘇暖一邊拖鞋一邊點頭，小寶卻對著她喊道，「暖暖阿姨，快點來吃飯飯！」
「還是我家小寶最好了！」蘇暖笑著跑過去，輕輕地捏了捏他的兩頰，這粉嫩的臉蛋滑溜溜的比豆腐還要嫩上幾分。
「暖暖阿姨，你沒洗手，不能碰我，我現在是乾淨的寶寶。」
蘇暖被逗笑，這娃的潔癖模式又開啟了。笑著跑去洗手，出來的時候，若珍剛好給她盛了飯出來，放到她的面前。
「今天好豐盛啊，都是我愛吃的，若珍，辛苦你每天做飯了。」蘇暖舀了口湯放進嘴裡，色香味俱全，若珍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
「我還要感謝你免費為我和小寶提供住宿呢。」
「哪的話，多個人，多分熱鬧，這熱鬧是花錢買不來的。」
「來，小寶，和暖暖阿姨說聲謝謝，謝謝她幫助我們。」
「謝謝暖暖阿姨。」小寶很是聽話，特別是在禮貌這方面，一點也不弱給其他的同齡人，而且也很聽若珍的話。
「麻麻，我們一直都要住在這裡嗎？拔拔變回來怎麼辦？他要住在哪裡？」小寶的心思很單純，他發現如果拔拔回來就沒地方住了，老師說勇敢的寶寶是不跟拔拔一起睡的。最多的時候和麻麻一起，所以他現在就和麻麻一起，但這件事，他從來都沒有和任何一個小朋友說過。
蘇暖的這個公寓只有兩個臥室，大的是若珍母子，小一些的是蘇暖。當初蘇暖堅持這麼做，若珍倒有種喧賓奪主的感覺，一直不好意思來著。
爸爸對若珍來講是個敏感問題，她不是不想回答他，而是不敢回答他。這算是她的懦弱吧，她就怕慕寂蓮回來跟她搶小寶。慕家家大業大，她手無寸鐵，就一普通的小公民，怎麼可能鬥得過他呢？在遇見慕寂蓮之後，關於這撫養權的問題越發在她的心裡脹大。
蘇暖瞄了眼若珍的神情，轉而對小寶笑道，「小寶，快吃你的蛋蛋吧。再不吃暖暖阿姨都要吃光了。」
「不要，只能分暖暖一個，其他的都是我的！」
「小氣鬼！」蘇暖微微勾了勾唇，用筷子敲了一下他的小調羹。
「那就給你兩個好了。只能兩個，還有，還有，我麻麻也要吃的。」
「……」
她們的晚飯向來都是吃的這樣歡樂，不過今晚的若珍倒有些心不在焉，而蘇暖一直觀察著她。
小寶窩在媽媽的懷裡看動畫片，蘇暖坐過來。清了清嗓子，她知道有些事情還是要和若珍交代一下，比如說慕寂蓮。
「姐姐，我今天遇到他了。」若珍在她要說之前開口。
蘇暖微微蹙了蹙眉頭，瞬間心裡開明了些，她知道了為什麼慕寂蓮會突然在樓下，原來兩個人早就見面過了。
「我今天和他說的很清楚，他應該不會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吧。」若珍沒有看她，漂亮的水眸已經盯著動畫屏幕，而賴在她懷裡的小寶幾乎是動畫片看呆了。
「可是，他的心裡還有你。」
若珍沉默，這與這個話題，她並不想發表什麼言論。
蘇暖繼續接著道，「心裡有你，自然還會找上門。」
「你心裡也還有他。」
「不，沒有了。」若珍稍稍大了些聲音。
「若珍，不要否認這個問題。」
「……」
「他已經知道你住在這裡了，早點做好準備吧。若珍，這世界上的緣分都是已經安排好的。緣分可遇不可求，讓你遇到了就是屬於你的。既然都這樣，何不再試一試？」
若珍繼續沉默，良久，良久才又開口道，「可是，很累。」
她是真的累，沒有多出來的精力再和當初那樣轟轟烈烈地愛一場。
愛情，讓人哭讓人笑，讓人癡迷讓人狂。
她之前是愛情中的一份子，但終究是經歷不起那大波大浪，她現在最愛的還是這種平平淡淡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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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照常送小寶去上學。昨晚在小寶睡著後，和蘇暖商量了一下關於小寶的學校，最終有兩所定下來。不過也要先去瞭解一下，還是蘇暖最後說幫她和公司裡的人問問，看看有誰和這兩家幼兒園有點關係，就讓小寶去哪裡，現在的正規國家幼兒園也靠關係才能進去，孩子讀書不易，她現在算是深有體會了。
今天才剛開門，就有外送電話過來，地點還是廣廈。這個外送，她有點糾結，猶豫著要不要去，畢竟昨天她弄砸了亮哥的那事，現在又要她送外賣會不會是在整她？重要的是，昨天的那份外送，她都還沒有收錢呢，好說歹說也有幾百啊，夠她和小寶幾天的開支了。
短暫的猶豫過後，她決定還是去，開門做生意，沒有拒絕的道理，這是法治社會，如果他們耍她，她就打電話報警。
懷著這個定心丸，捧著一筐奶茶上門。哪知，大冷天地，亮哥居然在門口等她。
看著她到來，兩隻小眼睛放光，連忙狗腿地跑上來抱過她手裡的東西，還問她累不累。若珍被他突如其來的態度著實嚇住了，根本就搞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她以為迎接她的是他的責問。
亮哥把框子遞給身後的茶水小妹，又拉著她上樓。
若珍被他的熱情，根本就有些反應不過來。亮哥卻說要她上樓拿錢，若珍見他賊兮兮的樣子，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終於把若珍拉進了辦公室，他才輕輕地鬆了口氣。
「來來來，坐坐坐。」若珍不自然地站著，亮哥卻拉著她往貴賓椅上坐下。
若珍不知是該對他笑還是板臉，據她所知，這不是亮哥的辦公室，這倒是有些會客室。
「那個，若珍啊……」亮哥一時之間詞窮，他不知道該怎麼圓滑地和若珍表達慕寂蓮授意的事情。
「不是，亮哥，昨天那個外送……還沒有付錢，什麼時候能……先把帳結了？」若珍打斷他的吞吞吐吐，雖然她臉皮薄，對這事不太好意思開口，但是現在對她來說結賬才是最重要的。
「這個當然，這個是一定的，絕對是一定的！你也知道，額，亮哥從來都不是會賴賬的人，亮哥從來都是光面磊落。」
若珍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說話變得這麼吞吞吐吐了，其實她不知道的是，亮哥不過是在拖延她的時間擺了。這事關係到他們的下午簽約儀式問題，他怎麼說也要把人給看好了。
若珍木訥地點頭，看他說的這麼肯定，可是怎麼沒點行動？正常人來說，他現在應該拿著票子地給她了。
「那現在就付賬吧，昨天的加今天總共是五百零三塊，咱們是老客戶了，您給我四百就好了。」若珍從椅子上站起來，對他微笑著。
亮哥吞吐了一下口水，付這錢，他一隻鐵公雞怎麼樣都是心痛啊。
「若珍啊，其實是這樣的，因為我們和對方談成了這個單子，所以昨天的消費是我請客的。但是今天的消費是對方的客戶請的，所以關於這個付賬問題，是要經過對方客戶的批准。不過我可以先付昨天的。」
若珍聽得雲裡霧裡，「那你的意思是，我要等你經過和對方批准，我才可以拿這個外送的錢？」
亮哥看到她的神情不對，連忙解釋，「不不不，一會客戶就要來了，他會當面付你錢的？」
若珍總感覺自己像是被人下了圈子，怎麼聽就感覺不對，忽地，謹慎地問道，「請問對方的客戶叫什麼名字。」
亮哥抬頭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人，小心翼翼地對她道，「是慕少。」
若珍還沒反應過來，身後便傳來如大提琴般好聽的聲音。
「你好啊，若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