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50.意想不到的故人 文 / 奇葩颯
若珍聽著老師的說辭，又是微微一皺眉。小寶最害怕就是看到她這樣子，因為每次麻麻這樣子的時候，就代表她已經再和他生氣了。
「麻麻，對不起。」小寶對若珍抵著頭先道歉。
軟軟的聲音落在她的心頭，她又不捨得去責怪了他了。但是，這麼小小年紀就打架是不對的，她總該給他一點教訓。
「和媽媽說，為什麼打架？」若珍輕輕地用手碰了碰他臉上的傷口，雖然語氣有些強硬，但是心裡卻是滿滿的心疼，原本粉嫩的臉蛋被掛綵成這樣，做家長的總是心疼的。
小寶卻是低著頭緘口不言，他雖然小，但是也有自己的小小世界，他覺得今天打架的原因不好意思和若珍說，哪怕這是他最親愛的麻麻。
「小寶，你再不說話，媽媽真的要生氣了。」若珍在等了他一分鐘後，還是不沒有聽見他的回答，眉頭蹙的更深了。
她平時對小寶有些放養式教育，只要他不做過分的事，她頂多板著臉說他幾句，不過小寶這鬼靈精向來不惹她惱，而今天真的是有點過分了。
「麻麻……」小寶還從來都沒有見過若珍這樣陰沉的臉，叫著她的時候，帶著濃重的哭音，好似在下一刻就要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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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兒子怎麼了？！我兒子呢，兒子，兒子！！！」衝進辦公室的是小胖的爸爸，長得人高馬壯，一臉著急，這辦公室本來就小，因為這麼一龐然大物的加入，顯得更加狹小了。
若珍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重重地撞了一下，她手裡還牽著小寶，連帶著小寶都重重地往後倒退了幾步，說時遲那時候快，就在她們要摔倒之際，慕寂蓮像一陣風一樣闖進了辦公室，從後面抱住了快要摔在地上的母子。
若珍往後看了眼，雖然抿著唇，但是眼裡卻帶了些感激。而在她懷裡的小寶在小胖爸爸闖進來的那一刻，魂就不知道飄到哪了，他最害怕的就是這種留著大鬍子的人了，長的又這麼壯，就像他之前麻麻陪她看的電影，哈利波特中的海格，一隻手就可以把他捏在手裡，他才不要被小胖爸爸捏在手裡，越是這樣想，心裡越是害怕，兩隻胖乎乎的小手緊緊地抓著若珍的一角，水靈的大眼怯怯地看著對方。
小胖的爸爸從外形上看就是一大老粗，再加上那副十足的嗓音，確實能嚇到很多小朋友。就別說小朋友了，連原本安分坐在位置上的老師都有些忐忑，害怕這粗壯男子一個矛頭就指向她，話說這男人這麼強，要是發火起來，一定是會火山噴發的吧，最好不好涉及到她這種無辜。心裡祈禱著，戰戰兢兢過去和小胖的爸爸打招呼，「這位就是小胖的爸爸吧？」
「嗯。」壯男人沒壓著聲音卻背對著她點頭，他的兩隻在檢查著自家兒子的傷勢情況。
「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把你打成這樣！？」壯男人說起粗話來也一點都不含糊。
小胖本來是沒有想到要哭，可是被這樣一喊，便開始淚水汪汪，那可憐樣毫不憐惜。
站在小胖身後的老師，心一顫，連忙退到一邊，她接的每一批的學生裡，打架的事屆屆都有，打架不可怕，可怕的是學生背後的家長，就譬如像小胖這樣的，搞不好，她也會被牽連進去，這班主任可真難當。
若珍卻拉著小寶上前，顯然小寶已經處於極度恐懼害怕，硬是愣在原地，就是不肯跟著她上前。
她沒辦法，只好又重心蹲下來跟他講道理。
「麻麻，我不要去。」
「小寶，聽話。你做錯事了，就要勇於承認錯誤，這樣才是好孩子。」
「我沒有錯。」小寶也開始泛著淚花，不過這娃倒是有些像慕寂蓮，就那股硬勁，想哭硬是沒和小胖那樣哭出聲。讓若珍看著，心裡又是一陣難受，喉嚨哽咽著，差點就說不出話。
「打架就是不好的行為，打架就是犯錯。好孩子是不能打架的，你和小胖是同學，更加不能打架，媽媽不要壞孩子。」若珍說著就要放開，作勢要將他扔下。
「麻麻……」小寶急著立馬抱住她的大腿不讓她走，「我不是故意要打架的，嗚嗚……是小胖，他親親了小雅，小雅不讓他親親，他還要親親，嗚嗚……老師說，不經過女孩子的同意……男孩子不能亂親親女孩子的，小胖犯規了，嗚嗚……暖暖阿姨說，男女獸獸不親親……」小寶邊緊緊地抱著若珍的大腿，邊斷斷續續地解釋。
若珍低頭看著他幾乎快要哭成了淚人，一陣心疼。想要把他抱起來，但又是忍住了，她現在不狠下心，等小寶長大以後再來狠心，那就晚了。
「所以，你就先動手打了小胖？」
小寶雖然有些委屈地哭著，但還是誠實地點頭，「小雅被他親親哭了……我是男子漢，嗚嗚……我要保護她的……」
「你是男子漢，你就要用打架的方式來保護她嗎？就算小胖不對，你也不能用打架來解決，打架來解決事情是一件很不好的方式，媽媽最討厭的就是打架的孩子了。所以，你以後還要做打架的孩子嗎？你要讓媽媽不高興嗎？」
小寶一抽一泣，哭的好不樂乎，兩隻小短手依舊緊緊的抱著若珍，粉紅的小嘴唇一開一合，「不要，小寶要讓麻麻高興。」
「那，犯錯的孩子就應該道歉知道嗎？」若珍拿著紙巾幫他擦掉臉上還有些溫熱的淚水。
小寶連著點頭，抱著若珍大腿的手，改為緊緊地拉住她的手，主動走到小胖的面前，聲音稚嫩還帶著哭音，「小胖，對不起。」
小胖愣著不說話，倒是他的爸爸，那個壯男人在自己兒子的頭上輕輕拍了一下，「說話。」
「沒關係。」小胖自知理虧，低頭的時候偷偷地看了眼小寶。
「先生，不好意思。我們家小寶太不懂事了，您帶著孩子去醫院看看吧，醫藥費問題，我來出。」畢竟是小寶先打了人家，怎麼說都是她們這邊理虧，她應該給對方的孩子做出點補償。
「沒事，沒事，小孩子打打鬧鬧總有的，我們家孩子太皮了。」壯男人雖然粗言粗語但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在聽了小寶的那一番說辭之後，再看看自家兒子的反應，就知道是自己的兒子犯事了，自然不會在刁難別人。
「那真不好意思啊。」若珍一臉歉疚，幸好碰到了一個講道理的家長，要不然她今天都不知道該怎麼收場，看看小胖的掛綵程度似乎比自家的小寶還要嚴重些，心裡更是過意不去，她還從來都沒有發現小寶這種打架的潛能，平時看上去白白嫩嫩的，就那麼一小個，和對面的小寶起來，矮了人家好幾公分呢。
也不知道他這股勁是從誰那裡學來的，莫非又是遺傳？慕寂蓮的狠厲，她是領教的一清二楚啊。想著便回過頭去看某人，只見他卻盯著小寶的身影看的出神。
他除了晉辦公室扶住她們之後，便一句話也沒有講，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不過他的心思，她又何曾猜透過。
壯男人正準備拉著小胖回去，老師也正想為這事的完美解決鬆一口氣，哪知，辦公室的門口又跑進來一個小身影，是小雅。
「爸爸，就是他！」小雅有些氣憤地指著小胖，小胖在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親她，又打了她的好朋友小寶，心裡可是氣著呢。
小雅有些氣呼呼，小臉蛋鼓鼓的，她今天的爸爸和姑姑都來了，小孩子有了這麼兩個大人當底氣，變得更加勇敢。
小雅跑到辦公室裡才看清小胖的爸爸，小孩子大概都是害怕人高馬壯的人的，連忙往回跑，伸手就跳進了還走在走廊裡的爸爸。對她來說，只有爸爸的懷抱才是最安全的。
「小雅，姑姑和你說過幾遍了，不要跑，不然醫生叔叔又要來給你打針了。」跟在男人身後的女人小心地對她囑咐著，這孩子的身體從小就不好，醫生特別吩咐過不能有任何劇烈運動。特別是跑步，這一方面，要注意再注意。
「姑姑，我知道了。」小雅很聽話地點頭，她從小的生活基本上是在醫院裡度過的，她對那些針針筒筒的東西害怕極了。女人見她像小貓一樣窩進了男人的懷抱裡，也就沒怎麼忍心責怪。
男人卻微微笑著，抱著小雅走進辦公室。
若珍轉身看到去而復返的小雅，到沒有太驚訝，見她趴在年輕的男子身上，她猜測這就應該是她的爸爸，可是跟在男人身後進門的女人……！
雖然過了五年，但是她又怎麼可能會不認識呢！
「潘落拉……」她親身呢喃著，有些不相信這人會出現在這裡。
潘落拉順著熟悉的聲音看過去，似乎也有些愣住。
現在的情況，似乎已經不是小孩子打架那麼簡單了，它已經升級打了另外一個境界。
在場的人，除了若珍，慕寂蓮，還有潘落拉，似乎都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哥哥，我們回去吧。」潘落拉看到若珍和慕寂蓮，眼神很是慌張，連忙拉著身邊男人的手臂就準備離開。
「姑姑，不走，爸爸還沒有教訓小胖呢！」孩子清脆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刻的安靜。
潘落拉連忙跑過男人身上的小雅，幾乎是落荒而逃。
若珍幾乎沒怎麼想便追上去，小寶看著麻麻跑的那麼急，小身子一扭一扭地就要跟著跑，可是卻被慕寂蓮攔了下來。
「怪蜀黍？」小寶看著眼前的男人有些恍然大悟，感情這孩子到現在才發現他的存在啊，他這一米八八的高個存在感是有多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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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你怎麼哭了？」
潘落拉抱著一孩子跑的不怎麼快，眼睛紅紅的，在她懷裡的小雅看著她的紅眼睛奇怪地問著，因為在她的印象裡，大人都是不會哭的。
潘落拉吸了吸鼻子，才平順氣息，對著懷裡的小人兒道，「姑姑沒事，讓小雅看笑話了。」
「潘落拉，你等等！」若珍氣喘吁吁地從後面追上來，看著不遠處的身影，立馬著急喊道。
潘落拉身形一愣，又準備開始逃，但是若珍卻快了她一步，連忙跑到她的面前站定，不讓她走。
「小寶媽媽好！」小雅甜甜的聲音對著若珍打招呼。
「寶寶真乖！」若珍被她的聲音感染，也笑著去摸了摸小雅的額頭，這女娃確實長得不錯，水靈水靈的，特別是那雙眼睛讓她想起了某人，一個五年沒見的故人。
「落拉，我們談談。」若珍很認真地看著潘落拉道，她是必須和她談談，五年前的關於她爸爸案子的那個結在她的心裡一直揮之不去。潘海的入獄，想必一定給潘落拉帶來很大的打擊吧。
「我沒什麼可以和你說的，你要嘲笑就嘲笑吧，我現在比你還要落魄了。」潘落拉抱著小雅繞過若珍就要離去，若珍堅持不懈地攔住她。
「你不要誤會，我沒有那個意思。」她們同窗四年，雖然上學的時候潘落拉沒少刁難她，不過那些都是過去的事，她是一個不會把仇恨記在心裡的人，因為那樣的生活會變得不快樂，原本可以快樂的生活，她幹嘛要自虐呢？
這時候，小雅的爸爸也從辦公室裡追了過來，從潘落拉的懷裡抱過孩子，「落拉，我帶著孩子先去車上。」
小雅的身子從小就不好，現在雖然沒有下雪，但是天氣還是那麼的寒冷，千萬不能讓孩子受凍了。
潘落拉點點頭，孩子生病，比她自己生病還要難過幾倍，她自然不會讓小雅受苦。
沒有孩子隔著，兩個大人之間更加好交流了。
若珍主動拉起她的手，「這裡太冷，我們找個地方談談。」
這次潘落拉並沒有拒絕，跟著她進了學校附近的咖啡廳。
咖啡廳裡開了暖氣，原本冰冷的身子回溫了一些，若珍終於可以在說話的時候不顫抖了。
「你要問什麼問吧。」潘落拉沒打算和她繞路，現在的她早已經沒有資格再驕傲了。
「你……這五年過的怎麼樣？」若珍頓了頓，試探問道。
潘落拉卻一陣失笑，「父親被擺職入獄，家裡的財產全部充公，母親忍受不了這樣的丈夫，一氣之下和他離了婚，而我呢？a市再也沒有我立足的地方，才跟著哥哥逃離到這裡，雖然不至於改名換姓，但是每次當有陌生人叫我的時候，我都會懷疑他們隨時會向我扔臭雞蛋或者爛菜葉，你說這樣的生活，我會過的好嗎？」
若珍微微蹙眉，她無法想像曾經高高在上的潘落拉遭遇到這樣的生活該是怎麼樣毀滅性的打擊。她當時只是一心要為冤死的父親找出殺人兇手，那時候的她一個勁地認為這個兇手就是慕晉森，可事事想不到，居然會是潘海。
她爸爸和潘海曾經是同事，那個時候正巧空了一個副局的位子，那個位子是當時很多人的夢想，這麼多人中，比較有競爭力的就是她爸爸和潘海。而她的爸爸向來表現優秀，又在競選前，幹了一件大事，搗翻了一個販賣人口的窩子，救出了被困在裡面的兒童。那時候上級組織已經內定了她爸爸是真正的副局人選，可是沒想到，一朝車禍奪走了他的生命。他的生命從此終結，當然帶著他的榮譽一起上了天堂。而潘海一路摸滾打爬到了正局長的位置，不過他現在被判了無期徒刑，也算是報應了。上天還是很公平的，壞人總是會得到該有的懲罰。只是可憐了那些無辜受累的人，就比如潘落拉，再或者是她。
「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會這樣……」若珍微微垂眸，因為她的堅持，害的另一個家庭破散，真是罪過。如果在選擇一次，她還是會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的心裡是怎麼都不會放下她的爸爸，她的爸爸死的太可憐了，她是他的女兒自然要為他報仇，可是，可是看著坐在她對面的潘落拉，脫下了高傲公主的外衣，剩下的只有平民的樸素，而這一切又能怪誰呢？
「林若珍，你不用在這裡裝好人，我用不著你可憐。」潘落拉的情緒有些激動，她這輩子在若珍面前都是輸的，從蘇洛澤開始再到現在，她雖然什麼都沒有了，但她還有尊嚴，她不需要別人用可憐的目光來看她，她身雖落魄，但心依舊高傲。
「我沒有可憐你，不管你有沒有相信。」若珍也加重了語氣，她自己的境況也不必潘落拉好到哪裡去，自己都算是可憐人呢，她對她只是覺得心裡有些內疚擺了。
如果她的爸爸知道她當時的選擇一定會阻止她的吧，因為她的爸爸是那樣的善良，就連伍萍出軌都可以原諒，更何況是她的翻案會拆散別的一家人！
潘落拉輕輕地笑著，「不過我也要感謝你，人生只有在最落魄的時候，才能清楚知道誰對我好，誰對我不好。」
「這五年來，你都在春城嗎？」若珍想著她剛才說的那些話，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潘落拉是獨生女，並沒有哥哥。
「嗯，我跟著哥哥一起到這裡。我哥哥是春城人，我當時無路可走，就跟著他來了。」
「小雅的爸爸是你哥哥？你不是獨生女嗎？」
「他是我遠房的堂哥，小時候的玩伴，後來他出國留學，我們就沒怎麼見面了，直到五年前他回到a市，我就跟著他來春城了。」
若珍拿起桌上的熱水，輕輕地吹了幾口，然後喝了幾口，暖暖的水入腹，整個人都開始變得暖呼呼的，其實現在的她並不排斥和潘落拉見面，現在對她來說，能在異鄉見到故人也是一件挺溫暖的事，畢竟她身邊的親朋友好少的可憐。這五年她也一直在春城，她們到今天碰面了，這也算是一種緣分吧！
「洛澤呢？你和他……怎麼樣了？」不知怎麼地，這句話就這樣脫口而出，那個老朋友，她在離開a市的時候也沒來得及和他碰上一面，她都不知道他的身體現在怎麼樣了。
「可以不提他嗎？」潘落拉眼神裡閃過一絲慌亂，但又很快地恢復平靜。
若珍注視著她，從她的避而不談的表情上，搜羅到一些信息，就不知道這信息準不準確。
「小雅……？」她試探著問。
「她是我的侄女。」
「沒什麼，只是覺得她和你長得很像，還有那雙眼睛，總是會讓我想起……」
「林若珍！」潘落拉突然站起來，情緒有些激動地打斷她。
若珍卻是笑著看她，「你怎麼激動幹嘛，我又沒打算說什麼。落拉，你變了，變得沒有以前那樣事事鎮定。」
「你到底想說什麼。你想知道什麼？！你已經讓慕寂蓮把我的爸爸送入監獄了，我們家現在也已經支離破散，你打報復已經到了這個份上，難道還不夠嗎？小雅是無辜的，你要報復什麼的都衝我來，請你大發善心，不要波及到她。她從小就有心臟病，她已經很可憐了，請你大發善心吧。」潘落拉說著說著便哽咽起來，腦海裡全是關於小雅生病時候，全身都被插滿管子的畫面，心裡又是一疼。
若珍有些被她的話震驚到，也跟著她起來，拿過桌子上的紙巾地給她。
「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會這樣。」她也不打算在潘落拉什麼，她知道她離開的這五年，潘落拉一定經歷過什麼，那應該是她不能想像的痛苦。
「若珍，求求你。」潘落拉哭泣著，染濕了好幾張紙巾，若珍輕輕地抱住她，語氣很肯定，「你放心。我不會對小雅做什麼，也不會對你進行報復什麼。報復不會讓人感到快樂，那只有痛苦，五年前，我就已經感受過這樣的痛苦了，我不想再經歷一次。」現在的她，只想好好地過生活，和她的小寶一起，快快樂樂地每一天。
「若珍……」潘落拉又繼續哭了起來，或許是因為若珍的輕柔的話語安慰人心，讓她心中的委屈一下都爆發出來，她的委屈也積累的夠久了，五年，整整五年沒有像今天這樣哭過。
「別哭了，都是孩子的媽了。還哭成這樣，讓小雅看到自己的媽媽哭成這樣，多羞人呀。」若珍說出這話的時候，就感覺特別熟悉，後來她才突然想起了這話慕寂蓮前不久之前才和她說過，她這是在引用了別人的話呢。
若珍一說到小雅，潘落拉便止住了哭泣，「她不是我的孩子。」
若珍一愣，不太相信她的話。
潘落拉卻對她重新說了一遍了，「我想要保護她，所以她不是我的孩子。」
若珍有些明白過來，她知道這裡面肯定有什麼故事，便繼續問道，「和他有關嗎？」
潘落拉自然知道若珍口中的那個他是指誰，破涕為笑，「這種事說起來太憂桑，多一個人知道，多一個煩惱，我不想把我的悲傷傳染給你。再說我現在也很幸福，雖然她不叫我媽媽，但是只要她幸福，我就幸福。」
若珍見她這麼說，便不再詢問，這畢竟是別人的私事，她沒有權利再繼續八卦。
「若珍，我請求你一件事。」
「你說。如果在我的範圍之內，我會幫你的。」
「不要把我在春城的事告訴任何一個人，因為我不想現在的這種平靜生活被打擾，小雅的身子不好，特別是情緒波動，醫生說她不能有任何的激動或者情緒上的不穩定，弄不好就要住院。她一住院就要住上一個月，我看她現在很喜歡上學的生活，每天都開開心心的，所以我想給她創造這個條件。」
「包括他嗎？」
潘落拉心一緊，沉重聲音強調，「特別是他。」
若珍會意，微微笑著，「小雅很可愛。我也希望她可以快樂成長。再說，我要不要回a市都不知道呢，更別提會見到他了。」
「謝謝你的保密，我也替小雅謝謝你。不過，還有另外一個人。」她有些不放心地說著，心裡全是被暴露之後的擔憂。
「你是說慕寂蓮？」
潘落拉點頭，「慕學長現在和他的關係還挺複雜的，聽說有公司上的合作關係，既然有合作關係，肯定就會見面。我怕到時候……」
「你還挺關心他的嘛。」若珍不由得調侃，卻見潘落拉的臉色有些蒼白，「有些時候，身不由己。」
「我明白。你放心吧，待會兒我找個機會和慕寂蓮說，保證你和小雅的絕對安全。再說小雅還是小寶的同學呢，小雅要是走了，我估計小寶該難過了。」若珍似乎能理解過來潘落拉現在的處境，就和她當初一樣。
「謝謝。」她很誠懇地說著，由心發出來的的誠懇，五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人，很多事，潘落拉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高高在上的公主，環境決定人的性格，她現在就一普普通通的母親，一位想要讓自己孩子快樂的母親。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的。如果當初……」若珍欲言又止，她現在不應該再把這個話題重提，畢竟這是一個讓人悲傷的回憶。
潘落拉釋然地搖搖頭，「我不怪你，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我命中有這樣的定數，不過我現在已經看開了，生活是要向上的，向上才會快樂，不是嗎？」
「是，向上才會快樂。」若珍笑著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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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落拉走了，她卻留在了咖啡廳裡，手裡已經捧著那杯半溫的水，若有所思。
潘落拉的話給了她很大的起發，向上的生活，向上的快樂，這五年來，她一直都是這樣，她教育小寶的時候也是這樣。
可是，現在慕寂蓮出現了，她的生活再一次被打破了原有的規律。
到現在，她都還沒想好要怎麼面對他，要用什麼方式和他相處，或者保持距離。
瞥眼看向窗外，卻見透明的玻璃窗外站著一大一小的人，正咧著嘴對她笑。
若珍有些被嚇到，猛地站起來，連帶著椅子向後退了些，只見窗外的大人牽著小人，大人配合著小人的身高，兩人相視一笑，然後對著玻璃窗呼了一口人氣，那一片玻璃被蒙上了一層霧氣，那濛濛的玻璃讓她看不清窗外的人和物。
卻見那濛濛的一塊，一點一點地被擦亮，很快地出現了一個愛心的形狀。愛心的形狀兩個弧形，一邊粗一邊細，粗的是大人畫的，細的是小人兒畫的。雖然畫的有點不和諧，歪歪扭扭的，但是看在若珍的心裡卻是很溫暖。
愛心畫完後，大人直起身子，而小人兒的臉依舊被那塊熱氣蒙住，她看著窗外的人，黑色大衣穿在他的身上很是好看有型。他笑著對她揮了揮手，好看的五官在微落的陽光下，泛著金色的光芒，越發深邃立體。
若珍愣住，慢慢地等愛心消散，小人兒的樣子也再次出現她的視線了，掛綵的粉嫩臉蛋，矮矮的個子，小小的身形，她看的越發覺得可愛。
聖誕節快樂咩merrychristmas！很快就要到2014年啦，好高興可以和大家一起快年內奇葩會努力更新的，話說今天考完試了，真是一身輕啊，奇葩決定在2014來臨之前來場大大的紅燒肉，期待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