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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57.不離不棄 文 / 奇葩颯

    小寶對慕寂蓮仰起白嫩的笑臉,他的牙齒還沒長全,說話的時候有些漏風,不過那好聽的童音在慕寂蓮心裡開始一蕩一蕩的,真想把這小人兒裝進心口。

    若珍就這樣愣在門口沒有動,她挺清楚了小寶對慕寂蓮的那一聲稱呼,現在雖然心裡說不上來什麼感覺,但總歸不是難受。她看著慕寂蓮那笑意連連的表情,已經撫摸著小寶似乎輕柔的動作,眼眶越發熱了。或許小寶在這五年來最缺少的就是這個,一個獨屬於爸爸的靠山。

    她吸了吸鼻子,發出了點聲音,小寶轉過頭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若珍,小心臟開始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他不知道麻麻有沒有聽到他剛才喊舅舅的那聲爸爸。麻麻不喜歡他亂喊人,記得上次他叫了外送哥哥一聲蜀黍,麻麻就教育了他。她說小孩子不可以不能沒有禮貌,不過在他的心裡,外送哥哥真的有點老嘛。

    小寶想要從凳子上下來,慕寂蓮幫了他一把,才讓他安全著地。

    「麻麻。」他叫著若珍,隨著軟軟的聲音便撲到她的身上。

    若珍防不及防,向後退了幾步,還好慕寂蓮眼疾手快,一手拉住了若珍,一手將小寶從地上抱起。

    「小寶,下次不能這樣了哦。你現在是小大人了,沒過多久,就會比媽媽還要重了,媽媽會承受不了你的重量,就會像剛才那樣摔倒。」慕寂蓮看著若珍摔倒的那一刻還有些驚魂未定,轉臉看向懷中的小寶,跟他講著道理。

    「噢,我知道啦。」小寶聽話地點點頭。

    慕寂蓮看著他乖巧的模樣,眼睛微微瞇起,對著粉嫩雕琢的臉蛋狠狠地親了一口。

    「小寶,真棒!」

    「小寶是乖寶寶,麻麻說的。」小人兒雙手捂著嘴巴,似乎還有點不好意思了呢。

    「好啦,小寶睡覺時間到了,媽媽帶你去。」若珍看著他們父子倆之間的互動,心臟被觸動著,有些感動。

    「我要舅舅抱。麻麻是女生,抱不動小寶。」小寶轉身揉著慕寂蓮的脖子。

    「好,舅舅抱你去。」慕寂蓮對著若珍揚了揚俊眉,唇角邊閃過一絲得意。

    慕寂蓮抱著小寶輕輕放到床上,小寶卻一個身子骨碌地起來。

    「舅舅,我還沒有換睡衣衣。」

    「睡衣在哪?」他轉過頭,問在他身後的若珍。

    「衣櫃的第二個格子。」她也不再彆扭,索性大大方方地告訴他。給孩子穿衣服,是作為父親的驕傲。

    慕寂蓮照著若珍的指示,去櫃子裡把小寶的睡衣拿出來。

    「舅舅,你會穿衣服嗎?」小寶看著慕寂蓮拿著睡衣擺來擺去,嘟著小嘴問道。

    他一愣,這給小孩子穿衣服還是第一次,說實話,他還真的不太知道。若珍自然是明白過來慕寂蓮的為難。笑著走過去,把慕寂蓮手裡的睡衣拿過來。

    慕寂蓮看著手中空空的,驚訝地看向某個女人。

    「我幫你。」她平靜地對他說著。

    你先把他的外衣脫下來。

    「哦。」慕寂蓮有些木訥地點頭,伸出大手將小寶的外衣脫掉,可是小寶裡面的是套頭外衣,這該給他怎麼脫,小孩子這麼軟這麼嫩,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舅舅,你到底會不會啊?」小寶兩隻小手舉得高高,舉了好久,還不見慕寂蓮動手,嘟著嘴叫道,「我的手手酸酸啦。」

    若珍睨了眼慕寂蓮,看著他為難的樣子,不由得好笑,主動地拉住慕寂蓮的手,然後一隻一邊拉著小寶毛衣的下擺,耐心地教他,「你這樣把它拉上去就好了。」

    她放開他的手,示意他自己往下去。

    慕寂蓮微微蹙了蹙眉,稍稍用力,把毛衣從小寶的身上脫下來,只是脫到頭部時候被卡主,若珍及時俯身過來幫忙。她沒有扎頭髮,俯身的時候,那融合著洗髮水的髮絲拂過他的鼻尖,那些帶著她的香味全部進入他的身體裡,他微微愣住,側眉邊看到若珍的側臉,柔和優美的臉線,散發著母性的光輝。

    他感覺自己的心都好像要被這個女人勾走一樣。

    直到小寶戳著他的臉,他才回過神。

    「哈哈,舅舅好笨笨噢。」

    慕寂蓮一陣糗大,斜眼看了若珍,見她也揶揄地對他笑著,臉色更臭了。在兒子面丟臉這確實有點糗啊!

    「好啦,快點睡覺。」若珍把小寶的睡衣整理好,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示意早點他鑽進被窩。

    「麻麻,舅舅睡哪?」小寶睡在床上,汪汪的眼睛圓溜溜地望著慕寂蓮,又看了看若珍。

    若珍歎了一氣,小寶對慕寂蓮的關注度真是多餘她啊。

    「媽媽跟你說過好多遍了,舅舅他有自己的家。」

    「噢,那舅舅可以等我睡著時候再走嗎?」他伸出小手拉著慕寂蓮的衣角,一搖一搖的,很獨特的撒嬌方式。

    慕寂蓮低頭看著那只肉球一樣的小手,心裡被化成了一灘水,蹲在床邊,把他的手放進被窩裡,「舅舅會一直在你的旁邊,快睡吧。」他的大手學著若珍之前的方式,輕輕地拍打著小寶的身子,小寶看著兩個大人一邊站了一個,安全感十足,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慕寂蓮看著小人兒睡著之後,便站起身子,往門外走去。若珍也跟著他出來。

    「晚上天黑,你路上小心點。」她雙手倚在門上,對他輕聲說著。

    慕寂蓮眼神灼灼地看著她,良久才對她點頭。

    「你回去睡吧。」他對她搖了搖手。

    若珍點頭,轉身,就要把門關上。可是……

    「若珍!」他急急地叫了她一聲,眼神裡散發著熱光,心中的某種情感呼之欲出。

    她微楞著轉過身,還沒有反應過來,眼前一黑,凌唇上便被覆上了一抹霸道的溫熱。好一會,她才反應過來,他在吻她……

    夜深人靜。

    狹小的門口只剩下了彼此的呼吸聲,還有那些羞人的口水漬漬聲。

    若珍聽著那些聲音,絕美的臉蛋不由得紅透了一片。他整個人都包裹著她,她就在他的懷裡,根本就不好抗拒。

    他的舌頭橫衝直撞地闖進她的口腔,重重地吸,狠狠地允,就好像是在和她表達著某些熱切的情感。

    他的呼吸和她的融合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剛一柔的結合,是對世間上最完美吻的詮釋。

    他微喘著氣放開她,鼻子抵著她的,壓著聲音叫道,「若珍……」

    「嗯?」若珍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用著鼻音回答她。不過這聲音在他的耳裡聽起來性感至極。

    「小寶……他今天叫我爸爸了。」他沉了沉音說著,心裡那種激動是任何東西無法掩蓋的。

    「你怎麼和他說的?」若珍也不驚訝,抬眸望她,瞇了瞇漂亮的美目。

    慕寂蓮神秘地笑著,勾了勾唇角,「這是我們父子之間的秘密。」

    「小寶,這小沒良心的,才和你認識幾天啊。」若珍微微嘟著唇瓣,聲音透著怨氣,聽在慕寂蓮耳力,簡直好聽極了。

    那粉嫩紅色,在他的眸子裡又是一種別緻的誘惑。真想一口把它吞下。放在胸口處,讓心裡的愛脹的滿滿的。

    「吃醋了?」

    「我才沒你這麼幼稚!」她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不由自主地敲了他一下。

    「好,我幼稚。」他大方地承認自己的錯誤,對她笑著,眉角處好似泛起了妖冶的花色。

    「不過,我和他約定,在你的面前,他還是叫我舅舅。」

    若珍有些驚訝,慕寂蓮接著說下去,「若珍,我在等你的心甘情願,哪怕是小寶的稱呼,我也希望能得到你的同意。」

    若珍張了張嘴,欲言又止。聽著慕寂蓮和她說這些話,心裡熱熱的,身體中的某根弦被觸動到。

    「若珍,我不要你的勉強。等哪天,你肯原諒我了,哪天再讓小寶在你的面前叫我爸爸,這樣可以嗎?」他壓著嗓子,那對黑亮的眸子看著她,對她充滿了深情。

    若珍抿了抿唇,繼而道,「其實,我並不反對小寶叫你爸爸,你是他的爸爸,他這樣叫你,這是正常的。你也不需要這樣做,我的原不原諒並不重要。」

    「不,重要。」他立馬反駁她,「你的原諒是最重要的。若珍,不瞞你說,我不僅想要讓小寶叫我一聲爸爸,我還想要重新贏回你的心。若珍,我是一個貪心的人,兒子和老婆,我都想要。你也知道我小時候就沒有完整的家庭,小寶是我的兒子,我想要給小寶一個完整的家。若珍,你就幫我實現這個願望吧。試著再次接受我,不要再拒絕我對你的示好,給我一次機會,不要把我判死刑,我的誠意,會讓你看到的。若珍,你說這樣好不好?」他對她說著,熱熱的呼吸都撲在她的臉上,薄唇和她的櫻唇相差無幾,又對她親了親,最後埋在她的頸窩,薄唇湊近她的耳旁,「答應我吧,若珍。」

    「可是,我們的身份……」若珍最後還是說出了她的顧慮,他們的身份是她最顧忌的地方。他們會在五年前分開,這個因素多多少少佔了一部分。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那些世俗的眼光,我也不會再讓別人來傷害你。若珍,相信我,我現在比五年前更加強大了,我有這個能力保護你和小寶。」

    慕寂蓮看著她若有所思,猶豫不決的樣子,他知道這個小女人的心軟,他必須給她做出一個選擇。必須得把追妻這個議程更上上一個步伐。

    「若珍,我現在給你時間思考。」他笑瞇瞇看著她,若珍看著他胸有成竹的樣子,有些驚訝。繼而又聽他說道,「現在是12月31號23點59分57秒,你要在次年的1月1號零點給我答案。不回答,就證明你同意了。」

    若珍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他又打斷她,「若珍,我已經很好了,給了你一年的時間。」

    「若珍,時間到了。」瞬間,他又對她開口,她還沒反應過來,他便吻了上來。當四片唇瓣接觸在一起,不遠處的鐘聲便悠悠揚揚地傳達過來,天空裡飄起了一陣冷風,又過了一年了。

    慕寂蓮眉角得意的神色,連夜晚的黑暗都掩蓋不住。

    若珍感受著這男人的吻,不知道該笑還是氣,這男人的使詐程度真夠高明的。

    不過也擺了,如果他真是誠心,為了小寶,她也願意學著去接受。她知道一個完整家庭對孩子的重要性,她不希望小寶走她的老路。

    不過,這一次,慕寂蓮,希望你不要再讓我失望。

    她感受著附在她身上男人熱切的吻,雙手也開始回抱他。輕輕的環抱,慕寂蓮卻能清晰地感受到,環著她身子的手更緊了,如果可以,他希望把這個女人摟進他的身體,放在最珍貴的地方——熱熱的心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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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日子,她和慕寂蓮似乎形成了一種默契,不在提那些過往的事,也不再糾結原不原諒。他用著實際行動再對她付出,雖然她一句話都不說,但是她都看在心裡。

    蘇暖說的對,他是一個好爸爸,他可以給小寶帶好頭,他可以給小寶做好榜樣,不讓孩子走上歧途。孩子在成長中,有個好榜樣的父親是何等的重要,父母的一言一行都會直接或者間接地影響著孩子。

    想到蘇暖,她的心裡又開始一陣擔憂,蘇暖走了,她和她說的三天後,真的就是三天後,沒有一點寬限。她想要留住她,這個在春城唯一的朋友,唯一可以交心的人,這樣想著,心裡不由得一陣惆悵。她只知道,人生需要朋友,可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而且蘇暖又安慰她,她只是去旅行,還是會回來的,只是短暫的分別。

    她走的很急,連和小寶告別的機會都沒有。以至於小寶回頭問她的時候,她一陣語塞。還好有慕寂蓮在一旁安慰,她的心情本就因為失落,連安慰小人兒的耐心都少了很多。

    蘇暖比她想像中的倔脾氣,決定的事情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改變。她想要送她去火車站,她卻不肯。她含著淚花,站在陽台上,看著她拖著行李箱遠處。只是她卻遠遠看到有人站在小區的門口,接過蘇暖手中的行李箱,那人是個男人,身高和身形都有些熟悉,她總感覺自己見過這個男人,只可惜男人一直背對著她,而且距離又有些遙遠,猜測著,這可能就是蘇暖口中的驢友吧。沒有想太多,只求保佑蘇暖的旅行可以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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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愁眉苦臉的。」下午4點,慕寂蓮準時來到奶茶店,看到若珍耷拉著一張小臉,看向窗外的神情也透著隱隱的傷感,不由得心疼地揉了揉她的額前的髮絲,自從蘇暖走了以後,她就經常是這樣失神的狀態,他不僅心疼,甚至還有些吃醋呢。

    若珍低頭看著手錶,才知道不知不覺又到了小寶放學的時間了。

    「你等一下。」若珍起身,就要走向收銀台,準備收拾收拾。

    「若珍,你先坐下來。」慕寂蓮拉著她重新坐下來,「我們談一談。」

    她微頓住,「你要談什麼?」

    「關於蘇暖。」

    若珍一聽到他說道蘇暖,心裡又開始發慌,最親近的朋友離開去遠行,心裡多多少少是有些牽掛的,再說蘇暖和她相處了五年,就和親人一樣,她突然就這樣走了,她心裡除了失落還是失落。

    「我看你這幾天的狀態不對。」慕寂蓮直截了當對她說著,她微微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他卻在她之前開口,「你不要否認,連小寶都看出來了。」

    「這問題,不僅是我想問你,也是小寶要我問你。今天,我送小寶去上學的時候,他偷偷問我,媽媽是不是生病了。連這麼小的孩子都看出來了,更何況我們大人。若珍,你有哪裡難過或者不好受,你就對我說出來,我願意做你的傾述對象。把心事悶在心裡,會難受的。」

    「對不起。」若珍垂下眸子,對他說著。她這幾天的狀態確實不是那麼好,她以前挺會隱藏情緒的,可是現在卻不知道怎麼了。

    當慕寂蓮跟她說,連小寶都已經看出她的不對勁,一想到她把不好的情緒傳達到孩子身上,心裡便開始愧疚,她的稱職媽媽居然失職了。

    「傻瓜,說對不起幹嘛,我又沒有責怪的你的意思。」慕寂蓮將她微冷的手指包裹在手心,現在的天氣比前兩天又冷了一些,似乎又有下雪的徵兆。

    「若珍,就算蘇暖走了,你還有我和小寶。我們都是你最親近的人,你不是一個人。我們會永遠在你的身邊,不離不棄。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不高興的事都可以向我傾訴,若珍,你知道嗎,雖然我每天都離你這麼近,可是總感覺走不進你的心。每次一想到這個,我心裡就很難受。」

    這種難受就像是刀割一樣,或許只有經歷過愛情荼毒的人才可以知道。

    她被慕寂蓮說著,眼眶中的淚水又開始氾濫,她或許不應該在這樣低沉下去了,慕寂蓮說得對,蘇暖走了,她還有小寶,甚至還有他……

    「可是姐姐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我很擔心她,她說她只是去旅行,然後每到一個地方就會給我寄明信片的。為什麼現在確實音信全無?」若珍對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每天都掛念在心頭,她很擔心蘇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甚至有想過去警局報案的想法,只是慕寂蓮阻止了她。

    「那或許是因為,她玩的太瘋了,玩的樂乎所以,就忘記了。」慕寂蓮伸手將她擁入懷裡,想著一切他能說服她的理由,只是若珍不是小寶,對他話一直半信半疑。不過,他不會告訴她,蘇暖的真實身份,那些黑暗組織一天沒被解散,就存在著一天的危險。若珍的生活是屬於單純世界的,不應該被捲進這些風風雨雨。而且他也不忍心告訴她,五年前,她和蘇洛澤婚禮上的那些被爆出來的不雅照片,就是蘇暖受了溫子陽的指示干的,說到底蘇暖是個幫兇,雖然她身不由己。

    不過知道自己現在如此信賴的人,曾經卻對她做過那樣的事,不管怎麼樣都會難受的吧,他不希望她難受,他只希望她可以一直開開心心的。

    「姐姐才不是那種人!」若珍抬頭瞪了她一眼,小嘴嘟起,對他的說辭表示不滿。

    「好好好,她不是那樣的人,我才是那樣的人。現在心情好受了一點沒?」

    若珍看著他搞怪的表情,不由得笑出聲。

    「笑了?笑了就好了。」他越發抱緊她,「以後有什麼心事都可以和我傾訴。若珍,我等著你的主動,可是等了好久,都沒有,只有我先厚臉皮地問出口了。就比如這樣。」他說著便低下頭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

    「流氓!」

    「就對你流氓。」他笑瞇瞇地,深邃的眸子越發黑亮,若珍望了眼窗外,有白色的東西在天空飄揚著,她掙脫開他,跑到窗口,「下雪了。」

    他望著她興奮的表情,勾了勾唇角,走過去從她的身後抱住她的小蠻腰。尖銳有型的下巴埋進她的頸窩,「你很喜歡下雪?」

    「是啊」她看著窗外的小雪,眼光散發著光芒,她對雪有種獨特的情感。

    「我記得小時候每當下雪的時候,我爸爸就會給我跑到大街上買烤蕃薯,我爸爸的公務很繁忙的,但是每個月都會抽出一天的時間回到c市陪我,那個時候,我還沒有來a市。a市和c市這麼遠,來回奔波也很累,所以,基本上我只能一個月見一次我爸爸。後來大概是和小寶這樣的年齡的時候,爸爸才把我和媽媽接到a市。」

    「你很愛你的爸爸。」慕寂蓮在她的頸窩處蹭了蹭,總結她的說辭,看著她不知不覺揚起的眉角,他知道這女人講到父親會讓她高興,現在對他來說,只要她高興就好。

    「那是當然。我爸爸也很愛我。」若珍稍稍揚起了聲音,說到父親,她不由自主就有一種驕傲的感覺。

    「只可惜他走的早。要是他還在的話,我想我現在就不會在這裡了。我爸爸才不會任由著讓你欺負我呢。」若珍皺著小臉,光亮的玻璃將她的表情照的一清二楚。他可以在玻璃上看到她的表情,真是個可愛的小女人呢。

    「是,要是岳父還在的話,我估計會死的很慘。」

    「誰是你岳父,你少給我亂叫。」

    「好,不亂叫。」慕寂蓮順著她的意思,反正現在先順著她,不過他早晚會把這個名分坐實。

    「對了,我上次和你說過的事,你還記得嗎?」若珍轉過身,表情又比之前認真了一些,蘇暖的離開讓她有一陣子心情的低落,差點把重要的事給忘了。

    慕寂蓮愣了愣,猜測,「你是說小雅?」

    「是啊。我昨天聽小寶說小雅兩天沒來上課了。這孩子對小雅很是記掛呢,我估摸著小雅可能又住院了吧。落拉上次和我說過,小雅的心臟不好,她一直在尋找適合的心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有個備份,心裡也安心一些。」

    「若珍,你不恨她嗎?她的爸爸害了你爸爸,她之前在學校的時候又處處刁難你,難道你一點都恨她嗎?」

    「她爸爸和我爸爸,那是上一輩的事了。他們之間的怨恨不應該持續到下一代,再說潘海現在也得到了懲罰,這對我爸爸的冤死也有了一個交代,我就沒有必要再去潘落拉身上再砍兩刀了。冤冤相報何時了,我不想要這樣仇恨的生活。潘落拉雖然刁難我,但是她也沒有對我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反而,她還救了我一命呢。」

    她看著慕寂蓮驚訝的神色,對他瞪了瞪眼,「那天,在酒店的時候,你和我起了爭執,你留下我一個人走了,而我卻因為貧血暈倒。那個角落人流少,基本上沒有人會發現我,除了特意上樓來找我的潘落拉,她給我打了急救電話。」

    慕寂蓮聽著她的講述,腦子裡迅速地跳到五年前,他記得那一天,她說她曾經愛他,可是又說現在開始不想愛了。她對他激將法,他的火爆脾氣就被她成功勾起,他從沒想過,他走了,她居然會暈倒。

    「對不起。」他將她抱得更緊一些,他對自己以前做過的那些混賬事道歉。

    她微微搖頭,嫩滑的臉蛋因為他的熱氣,他的靠近,稍稍地紅了。

    「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

    「我以後不會再做那種混賬的事,不管你怎麼氣我,我都不會再做了。

    「落拉的爸爸因為你受到了法律的懲戒。你和她無冤無仇,卻因為我……如果我們再有什麼報復,那麼她第一個要報復的人就是你了。可是她沒有,所以讓那些亂七八糟的恩怨就在我們這一代結束吧。」

    「若珍,你真善良。」他閉起眼睛,感受著她在他懷裡獨有氣息,心滿意足極了。

    「我才不是善良。我這是精明,我不想讓小寶以後的生活又有什麼恩怨牽扯,這種生活在恩怨牽扯中的感覺很痛苦,我深有體會。小寶是我的寶,我不想讓他和我一樣。」

    「若珍,你是一個偉大的母親。」慕寂蓮再次對她稱讚著,他的女人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了,他有這麼一個寶,此生足矣。

    大概這世界上做母親的都應該會和她這樣做的吧,哪個孩子不是媽媽的心頭寶呢?總是想著給孩子最好的一切,捨不得他磕著碰著了。雖然她和伍萍是個例外,不過在父親還在的時候,她對她的母愛還是有的。

    「我知道單親媽媽很辛苦,再又加上小雅的身子這麼不好。我現在越想越覺得自己比她幸運,起碼我的小寶還是健康的寶寶,起碼我的小寶還可以叫我媽媽。可是她呢?明明是小雅的親身母親,卻只以姑姑的身份照顧她。慕寂蓮,我們就幫幫她吧。」

    「好,都聽你的。我已經散佈消息去了,只要有合適的,我就來告訴你。」他捏了捏她嫩滑臉蛋,一臉寵溺說著。

    「謝謝你。如果小寶知道的話,他一定會感謝你的。」

    「為什麼?」他對她微微挑眉,這事怎麼就和小寶扯上關係了。

    「因為……你自己去觀察。」她笑著給慕寂蓮賣關子,小寶對小雅的喜歡程度可是不少呢,只要他稍微觀察一下就可以發現了。

    慕寂蓮一陣嘴角抽緒,「妞,還敢跟爺賣關子了?看爺不好好收拾你。」

    他說著便使出絕招,撓癢癢,他知道若珍最怕的就是這個了。

    果然,一陣清脆的女音在這片空間裡響起,他聽著她久違的笑聲,心情也連帶著被她感染,他希望這女人可以永遠這樣開心,這是他此生努力的目標。

    「對了,你沒有和洛澤說這些事吧?」若珍想到什麼突然停下笑聲,嚴肅地說問他。

    「我都沒有回到a市,怎麼和他說?」慕寂蓮裝無辜,他自然不會把這種事很直白地告訴蘇洛澤,但是可以暗示的嘛。他可沒有忘記蘇洛澤是他曾經的情敵呢,這情敵一天不除,他心裡就一天難安。

    「真的嗎?」她見他的眼神不對,質疑地看他。

    他隱藏住自己不自然的表情,對她硬著聲音道,「真的,我騙你幹嘛。」

    若珍勾了勾唇角,表示疑惑。

    慕寂蓮聰明地適當地轉移話題,「傻妞,什麼時候讓小寶光明正當地叫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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