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60.真相了 文 / 奇葩颯
若珍斜看了慕寂蓮一眼，臉上的表情全是對他的警告。
可偏偏慕寂蓮選擇無視，瞇著眼睛，在若珍的側臉上落下一個吻，抱著她腰上的手也越發變緊起來。
「孩子放學的時間快到了。」他親完她的側臉又接著再說了一次。
蘇洛澤看著慕寂蓮那強烈的佔有慾算是反應些過來，再看看若珍臉上的那片嬌羞，這是只有情人之間才會有的神情。他追了她這麼久，愛了她這麼久，可最後還是沒能和她修長正果。
愛情這東西，愛就是愛了，不愛就是不愛。根本勉強不了。若珍和慕寂蓮的緣分是上天注定的，他們注定彼此之間惺惺相惜。哪怕他比慕寂蓮早一步認識了若珍也沒有用。
那句話說的對，趕早不如趕巧，愛情和早不早沒關係，要的就是巧不巧。
若珍和慕寂蓮的巧，才能鑄就這麼一段姻緣。
他也是該放手了，再執著下去，或許和她成為朋友的資格都沒有。
怎麼說，他現在也是a市的十大黃金單身漢之一，這樣執著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卻對她一點意思也沒有，這事被人傳出去，真該被笑話了。
「現在時間也晚了。若珍，下次再來看你。」蘇洛澤站起來，道別。
只是他的下次，卻更讓慕寂蓮心裡一陣難安，俊眉間泛起幾絲漣漪，看向蘇洛澤的目光更加不友善。
「你住春城的酒店嗎？」偏偏若珍又追著問了這麼一句，慕寂蓮的心裡就像是被打翻了好幾瓶醋。
需要這麼郎情意切麼？他還在她的旁邊站著呢，真把他當死人了啊！
「是的。」蘇洛澤笑著對她點頭，看著慕寂蓮眼中的星星點點，心裡更加有了惡作劇的念頭。
「昨天晚上來的春城，今天出來只是出來逛逛。等過幾天有空了，我再好好地來你家拜訪。」蘇洛澤見若珍不答，又接著問了一句，「怎麼？不歡迎我嗎？」
「歡迎，當然歡迎，你來的時候，先給我打個電話，我好準備準備。」若珍的意思是準備客人的飯菜什麼的，可慕寂蓮卻想到了別的地方去了，不滿意的眼神就這樣死死地盯著若珍的透頂。
有什麼好準備的，不就是一個蘇洛澤嘛！他心裡酸死了，那俊俏的五官都泛起了濃濃的醋意。
只是蘇洛澤還沒完，又想著整一下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對若珍道，「那你的電話號碼是什麼？我先記一個下來。」
若珍在a市的號碼早在五年前就被註銷了，和所有認識的人都失去了聯繫。她存心不想讓他們找到她，她只是想遠離那個地方，然後去一個陌生的地方生活。
「你知道我的號碼就可以了。我和她整天都在一起的。」慕寂蓮早一步若珍開口，那語氣也有些氣，聽在蘇洛澤的耳裡，就像是一個想要搶糖的孩子。
若珍對他幼稚的行為，再次無言，這男人真是越活越過去了。不僅這言行舉止這樣更氣人的是他的相貌，過了五年，上了30了，怎麼還一點都沒有變呢？
「那行。」蘇洛澤不在刁難慕寂蓮，笑著對若珍點頭，便轉身離開。
融雪的春城就像被洗漱過一樣，天空很是清明，靚麗。蘇洛澤背對著站在奶茶店望著天空頓了幾秒，最後釋然一笑，向前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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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珍在蘇洛澤走後，笑臉立馬變成了一張冷臉，看也不看慕寂蓮，便走向門口拿起掃帚，準備打掃。只是慕寂蓮卻像條賴皮狗一樣，黏在若珍的身後，簡直形影不離。
最後，若珍再也忍受不了他的纏人的功夫，放下手中的工具，起鼓著小臉對他道，「你能不能高抬貴腳，給我讓開點。」
他對她勾起一張燦爛的笑臉，對她肯定地說道，「不能。」
「慕寂蓮，你煩不煩人啊！」
她被他的無賴氣的五官都皺在了一起。
「若珍，你到底是怎麼了？我又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了嗎？你告訴我，我馬上就改，好不好？」
「我要你在我的面前消失，你可以改嗎？」
「不能。」
「那你還多此一舉地問什麼呢。」她丟給他一個白眼，拿起手中的工具繼續打掃。
慕寂蓮看著她留給他的一個背影，冷冷清清，好像是要徹底無視他的意思。俊眉不由得微微蹙起，對著那抹小身影道，「若珍，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她彎著腰掃地的身影，微微一愣，也沒有轉過頭去，直接說道，「是。」
如此肯定的回答，如此的不留情面。慕寂蓮有那麼一刻感覺到自己的心痛，他努力了這麼久，難道沒有一絲能感化到她的嗎？越這樣想，身體裡的那顆心臟就好像被人生生地撕開了一條裂縫。
他可能還不夠努力吧，要感化一個被他深深傷害過的一個女人，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我知道了。」良久，他沖依舊在勞作中的女人說道。
那語氣透著滿滿的傷感，若珍不是感覺不到。五年後她對他的感情，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她本來就沒有怎麼想清楚，現在又因為那通電話困擾到她，心裡越發迷惑。在愛和不愛之間來來回回地徘徊著。
她害怕被欺騙，她怕慕寂蓮會跟那女秘書有什麼，再敞開一顆受傷過的心去愛一個人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她需要用一段時間來理清這段感情，不然怎麼逼她都沒有。還有，她想要的感情，只有兩人，沒有第三者，她是一個再也經不起感情折騰的人了。
她現在只是單純地不想面對他。
慕寂蓮在說完那句話後不久，便邁著鏗將有力的步伐，走出去。
若珍聽到那門被開啟又被關上的聲音，她感受到週身的溫度又下降了幾度，冷的她幾個哆嗦。
她知道他走了。或許是被她氣走的吧。
她沒有回頭去找他離去的背影，在一旁的凳子上無力地坐下，手中還拿著剛掃到一半的掃帚，突然之間失去了興趣。抬眸望了眼掛鐘，小寶的放學時間又快到了。不再想太多，把地上的垃圾裝進桶裡，便急急忙忙趕向小寶的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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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麻，舅舅今天腫麼沒有來？」小寶在看到只有若珍一個人的時候，便急忙地問著。其實他在看到沒有慕寂蓮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什麼不對。這鬼靈精，心思比誰都敏感。
「你舅舅，他有自己的工作。寶寶不可以太麻煩他，舅舅也有自己的生活，就和寶寶一樣，寶寶在看動畫片的時候，是不是不喜歡媽媽和你說話，是不是不喜歡媽媽來打擾你？」
小寶點點頭，那乖巧的樣子，讓若珍心裡一暖。還是她的小寶最好，不管怎麼樣都在她的身邊，帶給她溫暖。
「麻煩？麻麻，小寶素不素也很麻煩你？」他想到麻麻每天都要給他弄吃的，弄穿的，這樣很麻煩人的。
若珍不由得一陣失笑，蹲下身子，用還有溫度的手捂著他被動冷的小臉，「怎麼會呢？寶寶是媽媽的孩子，媽媽照顧自己的孩子，對自己的孩子好是應該的。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
「可素我聽凱凱說，大人都不喜歡自己的孩子，說孩子是討厭的麻煩精。」
若珍聽著他的話一愣，她知道凱凱是個家庭離異的孩子，就住在她家隔壁的隔壁，父母離婚的時候都不要孩子，覺得帶著孩子是個大麻煩，才這麼小只能跟著奶奶生活。婚姻的不好，遭殃的還是孩子。這一點，她算是深有體會。所以，她不會和那些家長一樣去阻止小寶和離異家庭的孩子來往，不管家長怎麼樣，家庭怎麼樣，孩子都是最單純，最無辜的，他們生來就對自己的父母和家庭無從選擇，如果她們又給這些孩子的心靈上再來個一刀，那未必也太殘忍了。
小寶眨巴著亮晶晶的眸子又對若珍問道，「麻麻，麻煩精是什麼？」
若珍愣了一下，轉而對他一笑，「麻煩精的意思就是一個小精靈。」
「小精靈？」
「對，就像丘比特一樣，是個可愛的小精靈。」
「麻麻，那我也是麻煩精嗎？」
小寶的天真惹得若珍不由得失笑，摸了摸他的柔軟的頭髮，「你是小精靈。媽媽最心愛的小精靈。」
「噢，那我也是舅舅的小精靈。他說我是他親愛的寶寶。」小寶黏糊著她的手，幾乎整個小身子都賴在她的身上。
「嗯。」若珍拉著他向前走著，對他點點頭。
其實，拔拔還說，我是他的好兒子呢。不過這是他和拔拔之間的小秘密，不能告訴別人，就連麻麻都不可以呢。
「麻麻，我們明天就去看小雅，好不好？」
回到家的時候，小寶又對若珍提了一次，今天是星期五，明天他就放假了，他已經好幾天沒見小雅了，人家是很想她了呢。小雅不在，連小胖都不和他說話了，他又只有自己一個人了。
若珍拿著鑰匙的手微微一愣，低頭對他道，「好，那你今天要把給小雅的禮物準備準備，咱們明天就去看她。」
一聽若珍這樣說，小寶粉嫩的臉蛋瞬間變成了一朵燦爛的小花。好開心哦，又可以和好朋友見面了！o(≧v≦)o~~好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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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若珍起了大早，趕在市場剛開門的時候，就去買了一條新鮮的大魚。想著小雅的心臟不好，喝點魚湯和魚肉是有很大的益處的。魚類富含歐米茄-3脂肪酸，正是保護心臟的要處。
她差不多熬好魚湯的時候，小寶也自己起床了。少了向以往那樣慕寂蓮的呼喚，他就感覺像少了點什麼。不過人家是乖寶寶，就算沒有大人在身邊，他也是可以自己穿衣服的。
「麻麻，我已經用巾巾擦好手手了。」小寶跑到還在廚房忙碌中的若珍，伸著一雙白嫩肉乎的小手對她展示著。
若珍低頭就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乖寶寶，快去吃早飯吧，媽媽已經給你準備好早飯了。」
小寶卻愣在原地，那皺眉的小模樣簡直和慕寂蓮一個樣，就好似被克隆出來的一樣。
她看他不動，問道，「怎麼了？」
「麻麻，你沒有洗嘴嘴，髒髒。」小寶一邊擦著臉蛋，一邊控訴著她。
若珍一陣嘴角抽緒，她想到剛才可能是因為嘗試了一點魚湯的鹹淡程度，唇上沾了點油，不過也沒有很多嘛。這娃怎麼什麼都學慕寂蓮的！？潔癖到這種程度。
「我要去洗臉臉了。」小寶說著就扭著肉嘟嘟的小身子跑向洗手間。
若珍看著他那樣，真是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她想知道慕寂蓮小時候也是這樣的麼。不知不覺腦海裡又飄起了某人的影子，拿著勺子在空中亂揮了幾下，想要剛走那些討人厭的畫面。
只是，她的一舉一動剛好被洗完臉跑回來的小人兒看到。
「麻麻，你剛才是發瘋了嗎？」
「……」
「舅舅說，麻麻經常會這樣。」
「……」
「舅舅還說，這個就是發瘋的表現。」
「……」
該死的慕寂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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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珍按著昨天和潘落拉詢問來的地址，一手拿著魚湯，一手拿著水果，帶著小寶去小雅住院的地方。
今天的天氣還不錯，早上的時候就有大太陽，照在人的身上，讓人感到暖洋洋的，那些地上的積雪在昨天就已經融化了，今天又在太陽的作用下，地面不在潮濕。若珍帶著小寶經過醫院草地的時候，已經有好多人坐在草上曬起了太陽。
她拉著小寶找著病房號的時候，小雅正好在吃飯。
小雅看到小寶眼睛一亮。
「小寶媽媽好！」不過她還是對若珍先禮貌地叫了句。
「好孩子。」若珍看著病床上的小人兒，雖然說不上面黃肌瘦，但臉色總歸是不好的，健康的孩子，嘴唇應該是紅色，而小雅的卻泛著些蒼白。
「若珍，你來啦。」病房裡只有潘落拉和小雅，隔壁病床上是空著的，若珍看著看著，總感覺到些淒涼。
「把這個魚湯給小雅喝了吧。喝魚湯對她的身體好。」若珍把水果放在一邊，將魚湯地給她。末了，又說了句，「我煮了兩人份，你自己也吃點。你看起來怎麼比我還要瘦。」
若珍看著潘落拉憔悴的臉色，一點也沒有五年前那樣的公主風采，不由得一陣感歎，時間真會改變人。
「謝謝你。」潘落拉心裡一陣感激，她沒想到人生在最艱難的時候，幫助她的人居然是她之前視為眼中釘的若珍。
「謝什麼，快吃吧，不然要涼了。」若珍給她打開保溫盒的蓋子，可是卻不見了裡面的勺子，轉身就要去問小寶，哪知，身後跟著的小人兒根本就不見了蹤影。
抬眸卻看到小雅的病床上坐著個小人兒，不是小寶又能是誰呢？
當然這都不是事，最讓她感動的是，他居然一手捧著小雅吃到一半的碗，一手握著碗裡的勺子，動作笨拙地一口一口餵著小雅，完了還對小雅道，「你要快一點好起來。不然就不能參加比賽了。」
小雅眸子裡彷彿閃著水靈的光芒，對著小寶點頭。
在一旁看著的潘落拉也被感觸道，「你們家小寶還真是懂事。」
「你們家小雅也挺乖巧的。」若珍看著小雅，這小姑娘張的水靈水靈的，把父母的有點都長了過來，長大之後一定是個大美女，只是希望她可以安平地長大。
病魔磨人，求上天保佑不要磨壞了這個可愛的小姑娘。
潘落拉說道小雅，臉上的表情又開始憂桑起來，醫生和她說，小雅的病情又惡化了一些，要她及早做好準備。
她將保溫杯裡的魚湯倒出來，有些失魂，好幾次把湯倒到了外面。若珍見她這般失魂落魄，便走過去，拿過她手裡的保溫杯，幫她倒好。
若珍倒好後，又將保溫杯重新遞給潘落拉，「你把這剩下的吃了。小雅吃碗裡的這些就夠了，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幫你餵她。」若珍說著便端著裝著魚湯的碗走向小雅。
潘落拉坐在另外一張空床上，手裡捧著溫熱的保溫杯，心裡又是一陣酸澀，喉嚨裡像是被哽咽住了什麼，咬著那些入口即化的新鮮美味魚肉，美目裡泛起了一層水霧。在沒人看到的時候，連忙用手抹掉。
「小雅，來喝魚湯，喝了魚湯，你的病馬上就會好了。」若珍舀著魚湯湊近小雅。
「麻麻，小雅喝了這個真的會好嗎？」小寶一聽到若珍這樣說，黑亮的眸子一閃一閃的，興奮極了。孩子就是這樣的天真，有點高興的事，都會表現在臉上。
「是啊，小朋友要多吃魚，吃魚對身體好。這樣才不會生病，又能長高高。」若珍腦子一轉，拿著這個說事，因為小寶和慕寂蓮一樣都不太喜歡吃魚，但相對於青菜來說，又稍稍好一點。
小雅很聽話，一口一口地吃著若珍餵給她的，直到魚湯見底。
「哇，小雅，你太棒了！」小寶看著小雅居然能吃掉一碗，興奮地說道，他吃魚只能吃一口呢。
「是啊，小雅是最乖的寶寶。」
「謝謝小寶媽媽。」小姑娘被誇獎了，雖然不好意思，但還是很有禮貌的道謝。
這孩子能這麼禮貌，也算是潘落拉教的好了。一個曾經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高傲公主，如今能做好一名最普通媽媽，把孩子教的禮貌懂事，真是讓人感到安慰。
「麻麻說，好孩子是要給獎勵的。」小寶說著就準備往小雅粉嫩的臉蛋上親上去，只是若珍快了他一步，用手擋住了他軟軟的嘴唇，小寶的親親剛好落在了若珍的手背上。
小寶哀怨的小眼神望著若珍，人家要親的是小雅，不是麻麻的手啦。更重要的是，麻麻來醫院之後，還沒有洗手呢，人家的小潔癖又犯了。╮(╯▽╰)╭
「在沒有經過女孩子的同意，男孩子是不能亂親女孩子的噢。」若珍準備對這孩子循循善誘，她可不希望小寶和他的爸爸一樣，逮著人就亂親一通。她要把小寶教育成一個小紳士，才不像慕寂蓮那樣的大色魔！！！
又想到某人了……
「那我親小寶一下好了。」小雅聽著若珍那樣說，又看著小寶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她不希望小寶不開心。說著就在小寶的側臉上親了一下，同時還留下了一些油漬，那油漬是剛才喝魚湯時候留下的，她還沒擦過嘴呢。
若珍倒是要看看這小潔癖又該有什麼反應。
可是，她好像想錯了……
小寶根本就沒有和早上對她那樣的表情，而是一臉小羞澀，那肉呼呼的手捂著嘴巴偷笑呢。若珍好氣又好笑，這區別待遇也差太大了吧。
她看著小寶側臉上的那圈油漬，微微瞇起了眼睛，這小子的潔癖呢？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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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在吃完飯後，醫生又過來巡查，她現在已經不用打針了。醫生便建議她們去草地上散散步，曬曬太陽，整天悶在病房裡對人也不好。
小雅有了小寶的陪伴，心情似乎更加好了。
若珍拉著小寶，只是這娃想要掙脫她呢。玩是小孩子的天性，她也不怎麼去管他，只讓他好好照顧小雅，小雅不能跑步，她就在後面喊著他們不要跑。後來看著他們兩個小小人坐在草地上，她也鬆了一口氣。和潘落拉找了個比較暖的地方坐下來。
這位置剛好可以觀察到孩子的們一舉一動，倒也放心些。
若珍向後仰了仰身子，冬日的太陽就算直射，也沒有像夏天那般強烈。反而暖暖的，讓人感覺很舒服。若珍被太陽照得，整個人都開始舒散開來。想著五年前，她怎麼也不會想到五年後會和潘落拉這樣老朋友一樣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時間改變了她們，環境造化了她們。
如今，她們都多了一重身份——孩子的母親。
她們都是這個世界上最普通的一位母親，一位想讓自己的孩子健康幸福的母親。
她們很普通，她們的孩子也很普通，只是她們對孩子的愛卻是很偉大，她們和孩子之間的情感是世界上最純淨的，就好比天山上的雪，乾淨，純潔。
「昨天，我遇到洛澤。」若珍在曬了一會太陽之後，對一旁的潘落拉開口。
很明顯的，潘落拉整個人都開始緊繃起來。她一直都很想知道為什麼蘇洛澤會讓她這般的害怕。
「放心吧，我沒有和他說關於你在春城的事。」她的手放在潘落拉的肩上輕輕地拍了拍，表示安慰。
潘落拉對她露出一個蒼白無力的微笑，「謝謝。」
「謝什麼，這是你的私事，而且我又不是大嘴巴。」
「若珍，你能不計較我以前對你的過往，我心裡很感激。」
「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們沒必要把這些不開心的事放在心裡斤斤計較。更何況，誰沒個青春期呢，大家都有幼稚和叛逆的時候。再說，生活還是要向上的，不是嗎？」
「是啊，向上的生活。」潘落拉同意著她的說法，用手微微擋了下陽光，陽光挺大，和若珍說這些，她的心情也開始便好了一點。
若珍看著草地上兩個小小人兒的身影，目光越發的柔和，身上母親的光環漸漸地散開來，微微側過臉龐，對潘落拉道，「醫生說小雅的病怎麼樣了？」
一說到小雅的病情，潘落拉的心情又開始沉重了一些，「醫生要我做好準備。」
若珍愣了一下，她沒想到小雅的身子到了這種地步，連忙安慰她，「我已經叫慕寂蓮托人去留意了。一旦有合適的，我就和你說。」
「我替小雅謝謝你。」潘落拉吸了吸微酸的鼻子，對她感激地說著。
「小寶很喜歡小雅呢，他少了和一個像小雅這樣的玩伴，會不開心的。」若珍看著不遠處的小寶和小雅玩的一副開心的模樣，連帶著心情也開始變好起來。
「對了，小雅的這病是天生的還是後天的。」若珍想著這個事，便問道。
像小雅這種病也是要看怎麼形成的，她前些天的時候上網查看了一下，如果後天的話，情況會比較好一些。
「是先天的。」潘落拉平靜地說著，「我懷小雅的時候，醫生就和我說過。」
「什麼？！」若珍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卻聽潘落拉娓娓道來，「那時候我還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去醫院檢查的時候才知道已經2個月了。不過，醫生建議我打掉。」
「才那麼小的月份就能知道？」
潘落拉似乎被勾起了回憶，美目又開始泛起了淚花，對若珍搖搖頭，「因為我在懷小雅之前做了一個大手術。」
「什麼手術？你生病了嗎？我怎麼沒有聽說。」
「我做了一個肝手術。」
若珍聽著她的答案，心下一沉，有些東西似乎明白了。
她蹙了蹙眉，緊接著問道，「洛澤的肝是你給他的？」
潘落拉抹掉眼角的淚水點頭。
「洛澤不知道嗎？」
「他不知道。他的家人包括我的家人都不知道，我瞞著所有的人。不過，我告訴過慕學長。」潘落拉看著若珍沉著的臉色，連忙解釋，「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拜託他幫我擺脫我父親的控制，那時候我父親為了自己的事業逼著我和那些大老闆相親，只是那些相親的人都是5，6十塊的老頭子，我不甘心我的人生變成這樣。所以，我就找慕學長求助了。可是沒想到，慕學長很聰明地利用了我，從而幫助了你的父親成功翻案。所以，那時候你看到的，我和慕學長在一起的都是演戲，因為我父親有派人在暗中跟蹤我們，他怕我騙他。」
若珍聽她這樣說，心被揪了一下，雖然慕寂蓮早之前就和她說過這些，只是她一直都是半信半疑，現在又聽了潘落拉說了一遍，心情忽然有些釋然。
「落拉……」若珍傾過身子去抱她，這位母親也算是可憐人了，經過家變，經過了這麼多的磨礪，現在卻還能一手把孩子拉拔長大。
潘落拉順勢靠在若珍的肩上，「就是因為我做過肝手術。醫生才建議我不要孩子的，他說這個孩子可能會不齊全，趁現在還沒有感情的時候，早點做掉。那時候我哥哥也從國外趕回來，要我把孩子打掉，所有我認識的人都不同意我生下孩子。可是我還是沒狠下心，我現在看著小雅這麼可愛，可是又看著她被病魔折磨的這麼難受，我心裡真的很愧疚。是我對不起她。這算是上天對我們潘家的報應，只是小雅是無辜的，有什麼都可以衝著我來，為什麼要對我的孩子這樣……」
潘落拉回憶起往事，心情一陣低落。
「落拉，不要愧疚，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小雅會感謝你的，她會感謝你把她帶到這個世界上。讓她接觸這麼美麗的世界，讓她感受著你對她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