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65.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 文 / 奇葩颯
在得到若珍的特許之後，慕寂蓮感覺自己的生活都帶勁了起來。
人生就像花一樣開的燦爛，他感覺自己的未來是光明一片，而若珍就是他人生中的那道最亮的曙光。
不過花雖然開的燦爛，還是需要水去滋潤的啦，現在的首要目的就是追求若珍，追求她的第一件事當然是要和兒子搞好關係。不過小寶這娃向來都是很黏他的，對他的話基本上是言聽計從，或許這是一種隱約就存在的父子天性。
當然讓他最開心的是，小寶可以當著若珍的面叫他爸爸，從舅舅到爸爸的改口，經歷了這麼多，實在是不容易啊。當他在醫院裡勉強能睜開眼的那一刻，他便看見若珍坐在床沿的凳子上，而小寶趴在床邊，軟軟地一聲一聲地叫著他爸爸。
那時候，他瞬間感覺自己身體裡的血液在沸騰起來，他很激動地看著陪在他身邊的母子倆。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卻又聽到若珍對他說，小寶都喊了你好久的爸爸了，你怎麼現在才醒來，大懶蟲怎麼可以給孩子做榜樣？
他當時雖然很累，累的只能半睜開眼，但是若珍的那雙眸子，他永遠不會忘記，不，應該是說，那已經被刻在了心裡。看向他的眸子透著對愛人獨有的目光，水潤水潤的，就像是他心裡的一抹溫泉，一縷陽光，給予他活下去的力量，他又聽著小寶的那一聲一聲的爸爸，他才捨不得這麼快就去將閻王呢。
自那次之後，他的心跳便開始趨於穩定，體溫也開始恢復正常，然後若珍每天都小心翼翼地照顧著他，他才能像今天這樣恢復的這麼好。
他真感謝若珍，如果沒有她，他這輩子的生活肯定不會像現在這麼精彩，如果沒有她，或許他這輩子都不會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愛與心痛，是她，賜予了他這麼多的情緒，也是她，讓他過的這麼有血有肉。
感謝她當初冒著血與淚的心酸生下他的孩子，真的感謝。他這輩子都會對她好，她為他吃的苦實在是太多了。他欠她的，他便用這輩子的餘生來償還。
白頭偕老的意境很好，以前的他不覺得，但是現在，他只想牽著若珍的手，一直走下去，到死也不會再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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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是小寶的鋼琴比賽，慕寂蓮帶著若珍早早就趕到場了。
這或許是小寶在這裡的最後一天，因為鋼琴比賽之後，孩子們便要放寒假了，等寒假的時候，若珍便有打算聽慕寂蓮的建議，回到a市，先讓小寶習慣一下那裡的環境，不至於等到開學的時候，他會對那裡的新學校不適應。
而且a市學校的寒假比春城的要來得晚，慕寂蓮打算在末尾的時候就讓孩子先去讀幾天，讓孩子的心裡有個數。若珍對他的建議也是贊同的，她發現慕寂蓮在一方面似乎比她考慮的還要深沉，她心裡有點懷疑，難道天才就是什麼都行的嗎？然後她不知道的是，慕寂蓮早在之前就去書店買了一大堆什麼養兒經啊，育兒經的書來看，雖然書裡寫的有些官方，不過或多或少他還是能夠得到起碼。
他讓小寶過了五年沒有爸爸的日子，這是他虧欠他的，不管怎麼樣，他都會把自己所有能給孩子的都給他，自己的小時候不幸福，他決不能讓自己孩子的童年也變成那樣，太痛苦，也太殘忍。
若珍和慕寂蓮是第一個到場的家長，小寶看著自己的拔拔麻麻都來了，那小臉上揚著的是自豪的笑容。他要讓所有的小朋友都知道，他也是有爸爸的孩子，他的爸爸沒有不要他。
其他的孩子大概是沒有見過像慕寂蓮這樣類型的男人，特別是那些小女生，各個泛起了桃花眼，前前後後都圍在了小寶的身邊。
「林念之，你的爸爸好帥啊。」
小寶聽著小朋友對自己拔拔的讚美，心裡瞬間變得美滋滋的，有拔拔的感覺真好，可以教他彈鋼琴，又可以帶他坐飛機，他真希望拔拔可以永遠都陪伴在他的身邊。
「林念之，原來你真的有爸爸，之前說你的事，對不起。」說這話的人是往小寶這邊走過來的小胖。
小胖的認錯態度很好，而且小寶本就是一個不愛記仇的人，對小胖做的那些事就不那麼在意了。這是麻麻經常在他耳邊說的話，心裡不可以有怨恨，不然就會變得不開心了。他才不要變得不開心，他每天都要做個開心的寶寶。
小寶人雖小但是氣量大，再說小孩子之間能夠多少仇恨呢，今天打架，明天又可以擁抱在一起了，天真的心靈是這世界上最純淨的東西。
「小寶，他都和你認錯了，你應該怎麼做？」若珍看著小寶沒有動作，不由的提醒他。
「要給他一個抱抱，然後就是好朋友了。」小寶很順溜地回答著若珍的話，然後伸出小手抱了一下小胖。
若珍看著他這麼懂事的樣子，心裡一陣安慰。慕寂蓮在一旁摟住她的肩膀，對著她輕聲道，「若珍，你很棒。」
她真的很棒，五年前的她連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吧，可是卻把小寶教的這麼好，他對她很是感動，那顆火熱的心就這樣一點一點地融化在她的身上，再也拾不起來了。
若珍對他的讚美微微紅了臉，輕輕地推了推他從肩膀轉而放在腰上的手臂，這樣大庭廣眾之下的親密，她還沒怎麼適應呢。不過，他又怎麼可能放開她呢，他就是要和所有人宣佈她是他的，獨屬於他一個人。
沒一會兒，其他的家長們也陸續到齊了，這次決賽，除了參賽者的家長必須到場之外，別的小朋友和家長都可以來觀場。不過孩子們都是愛湊熱鬧的，所以，二樓的大廳一下子就擠滿了人。
有幾個相熟的家長湊在一起便開始討論起來關於孩子的事，比賽還沒有開始的時候，整個大廳都是嘰嘰喳喳的好不熱鬧。
若珍倒是有些擔心起她旁邊的慕寂蓮，因為她知道他這人向來喜歡安靜，大概還沒有在這麼吵鬧又擁擠的地方呆過一分鐘吧。可是她轉過臉去，卻沒有見到他原本有的生氣的表情，那雙深邃的眸子一直盯著在舞台上綵排著的小寶。
她望著他的側臉，英俊的線條在空中劃出一條完美的弧線。慕寂蓮感受到她的目光，便轉過頭來看她，兩人的目光正好撞在了一起。他對她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眸子中散發出來的目光很是柔和，若珍也對著他微微一笑。
他們現在就像是一對很平常的夫妻，站在擁擠的人群裡看著舞台上的孩子，這樣的幸福藍圖是他之前沒有想過的，應該是不敢想過的。他們磕磕碰碰能走到一起，算上上天對他們最大的恩賜了。
「家長們請就位，然後安靜下來，一起觀看寶寶們的精彩比賽。」校長拿著話筒在組織著家長們。沒一會兒大廳便安靜了下來，大家似乎都屏息地傾聽著四歲孩子彈出來的琴音，那樣的音色是帶著純潔，帶著天真，是可以淨化心靈的天籟。
因為小雅沒人了，這次的決賽只剩下了小寶和另外一個孩子。為了更加公平，分數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來自評委們，一部分就是老師挑出來的10個小天使，小天使的手上都有一朵小紅花，一朵小紅花代表著10分，在最後的結果，把得到的小紅花和評委的分數相加在一起，誰最高誰就是第一名。
小寶本身對鋼琴的天賦就不錯，再加上有慕寂蓮連日來的教導，他的記憶更可謂是蒸蒸日上，更重要的是，他想要把這個第一名送給小雅，小雅雖然不在了，但是他們之間的友情還是一直存在的，他還記得若珍告訴她的，小雅會再回來看他。到時候，他便把這個當禮物送給她。小寶的情商和慕寂蓮的想比，青出於藍勝於藍。
兩首歌曲的時間很快就結束了，接下來就是緊張時刻，等待著校長最後的宣佈結果。小寶手上的紅花比另外一個小朋友多了一個，現在就看評委們的分數了。不過小寶的優秀表現是有目共睹的，分數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當他拿到校長頒發給他獎狀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都快笑開了花。
慕寂蓮站在台下捕捉到孩子拿獎的表情，那種當父親的自豪感不言而喻，他相信，以後的日子裡他會看到小寶更多像這樣的時刻。
「讓我們一起恭喜林念之。當然，下面開始宣佈神秘禮物！」
慕寂蓮聽著校長的話，眉頭輕輕一皺，撇頭在若珍的耳畔用她僅能聽到的聲音道，「什麼時候讓小寶變成慕念之？」
若珍睨了他一眼，笑而不語。她想著等小寶回a市上學校填資料的時候，就改成慕念之，不過她才不會現在就告訴他，吊吊他的胃口，不能讓他太得意啦。~(≧▽≦)/~
慕寂蓮也不著急，他望著她唇角上揚的表情，心情也被帶著好起來。姓什麼不重要，反正老婆和兒子都是他的，剛才只不過是隨口一說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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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的路上，小寶一手被若珍牽著，另一隻手被慕寂蓮牽著，他的心情真是好極了。拿了第一名的心情能不好麼？
「麻麻，等小雅回來的時候，我就把那個獎狀送給她好不好？」小寶兩隻小腳蹦蹦跳著，稚嫩的臉蛋望向若珍。
若珍聽著他的話，不由的有些好笑，但同時也因為他的大度，心裡有些感動。
「可是獎狀都寫了你的名字了。」慕寂蓮揉了揉他柔軟的髮絲，適時提醒他。
「那我就把我的名字擦掉，然後寫上小雅的。」
孩子的想法很天真，若珍和慕寂蓮相視一眼，笑而不語。
「拔拔，我什麼時候才能去你的家裡玩？」小寶的話題轉的很快，畢竟玩是小孩子的天性。
那個神秘的第一名大獎，便是校方提供一個親子旅遊的機會，旅遊的地點讓孩子自己選，不過限定範圍是在國內，畢竟一個小小幼兒園又不是正規的，自然拿不出那麼多的錢。只是這種免費的旅遊機會對平常人家來說已經很不錯了。放下忙碌的工作，帶上孩子一起去看看祖國的風光，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而且又可以增進家長與孩子之間的情感交流，這個神秘大獎相對來說還是很棒的。只是若珍和慕寂蓮都沒有想到小寶想都沒想就會說，他想去拔拔的家裡玩。
若珍聽著他的選擇，不由得一陣眼眶泛熱，慕寂蓮也被觸動到，他這個做爸爸的確實虧欠了孩子。
「你想什麼時候去，我們就什麼時候去。」他寵溺地對他道。
「噢耶，太好啦！我想星期六就去可以嗎？」小寶很是興奮，他的意識裡休息的日子就只有星期六和星期天，關於什麼寒假的，根本就沒有什麼概念，因為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個學期還是小小班，所以他就選擇最早的星期六那一天啦。
若珍是明白他的心思的，不由得彎起了嘴角，「我們可以星期五就去。」
慕寂蓮聽著她的話，心跳突然變得快了幾秒，他沒想到若珍居然還會同意提前走。
「真的可以咩？可素星期五，我還要上學。」小寶嘟了嘟嘴，小眉頭微微地皺起來，一副若有所思的小模樣。
「這次是例外。」若珍笑著，對他點頭。關於上學讀書的事情，這娃從一開始就沒有讓她操過心，當別的孩子都哭著不願意進學校的時候，他卻可以對她揮揮小手，跟她說再見。她看著他站在走廊裡，伸著小手對她搖晃著，擺出再見的手勢，那麼懂事，那麼地讓人心疼，他沒哭，她卻哭了……
「那麻麻也要一起去嗎？」小寶突然又想到這個，連忙擔心地問道，要是麻麻不去的話，那就沒什麼意思了，拔拔和麻麻在一起才有趣嘛。
「媽媽當然會和我們一起去的。」慕寂蓮替若珍回答了這個問題，說完又笑著望了若珍一眼。
「真的嗎？麻麻也會去？」小寶不放心地再次詢問，直到看到若珍點頭，心裡的那塊小石頭才放下，太好啦，他們一家人終於可以一起拉。這還是第一次有拔拔又有麻麻帶著他去外面玩呢！
若珍看著他燦爛的笑臉，心情也被牽動著，只有當了父母之後才會知道，孩子的一舉一動，一個表情一個笑臉都會被感染到自己的心情，愛孩子，這便意味著愛這個和她一起結晶的人。伍萍不喜歡她，或多或少，都是跟她的爸爸有關係，如果她的媽媽愛著她的爸爸，或許她的遭遇就不會這慘了。社會很現實，有時候連愛也會變得很現實，不過人之初性本善，學會愛人是人生中最基本的一門修養，就算她不愛慕寂蓮，她也不會對小寶冷淡，她的那些不好的經歷讓她明白了一個孩子缺少愛是有多大的陰影。
她不知道伍萍為什麼會這樣對她，不過他也懶得去追究了，把那些不愉快的事不放在心上才是最好的。
「小寶，今天晚上想吃什麼？」若珍按照往前一樣問著他。
「可以讓拔拔給我做嗎？我這麼大了都沒有吃過拔拔做的飯，小雅說她拔拔做的飯比麻麻的還要好吃！」小寶仰著粉嫩雕琢的臉蛋詢問著慕寂蓮的意見。
「好，你要吃什麼，爸爸都給你做好不好？」
「拔拔是超人，其他小朋友的拔拔都不會做飯的！」小寶聽到慕寂蓮會做飯，心情似乎更好了，拉著慕寂蓮和若珍的手一蕩一蕩的，小嘴巴也開始哼起了隔壁阿婆經常哼的歌，「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咿呀咿呀喂~左手一隻雞……」
小寶唱的很生動，但是他自己記住了這麼一句歌詞，重複循環著，又拉著若珍和慕寂蓮的手擺前擺後的，唱到雞的時候就把慕寂蓮的手放在前面，唱到鴨的時候就把若珍的手放到前面。
慕寂蓮看著他那副呆萌的表情嘴角一陣抽緒，若珍則是一臉黑錢。
缺心眼的娃啊，哪有這麼形容自己爸媽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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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珍把奶茶店的事宜都安排好之後，便開始回家收拾行李。
她準備把奶茶店轉手，小寶在a市上學，她或許是有段時間不能回到春城了，但是她又不想就讓奶茶店就這樣空閒著，感覺好沒人氣。還不如就讓下一個老闆來發展下去，更重要的是，她把店開著，不讓蘇暖回來的時候找不到回家的路，還有她給她寄的明信片，如果奶茶店關門了，她就收不到蘇暖的明信片了。
不過還好，下一任的老闆說只要有她的明信片都會給她保存起來，等她回來的時候便會交給她。
若珍看著行李箱一點一點地被她塞滿，看著房間裡慢慢地開始變得空蕩，心裡那股湧上來的不捨是她不太想去觸及的，她怕自己想多了就會猶豫不決，然後就不願離開這裡了。畢竟他在這裡生活了五年，五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足以能夠讓一個人的感情生根發芽，春城是個好地方，除了那場綁架，帶給她的都是美好的回憶，看著孩子一天天長大的日子是幸福的，也是溫暖的。
「都整理好了嗎？」慕寂蓮從門外走進來，伸手便抱住了她的腰，下巴磕在她的頸窩低沉的聲音呢喃著。
「基本上都好了，等明天起來的時候，才給這些傢俱鋪上防塵布就好了。」若珍伸手握著他交叉在她腰上的手，目光看向遠處的落山的太陽，冬日能看到這種夕陽西下的情景很是可貴。
那金燦燦的陽光就這樣透過光亮的玻璃照在他們的臉上，身上，彷彿給他們都披上了一身金色的光芒。
「不捨得這裡嗎？」慕寂蓮聽出她語氣中的不捨。
她點了點頭，「有點。」
「那等你什麼時候想回到這裡了，我就陪你回來。」
「你這當老闆的，也當的太隨便了吧。」若珍微微歪頭你了他一眼。
慕寂蓮卻笑道，「我在這邊也有公司，美名其曰，視察。而且那公司現在是你的啦，老婆，你要我提醒你幾遍才能記住？」
「誰是你老婆，咱們還沒領證呢，不准亂叫！」她不客氣地拍了他一下。
「哎呦！」慕寂蓮卻誇張地叫起來，「被你打的好疼，快給我吹吹……」
若珍現在根本就不相信他了，他是耍賴加表情帝，演技好的很，早在住院的時候，她就已經領教過了，他說的疼，他說的痛，其實都不是，只是想要騙她擺了。
「真的疼……」慕寂蓮再次對她說著，還時不時地在她的頸窩處吹著熱氣惹的她身體一陣陣發麻。
「一邊去！」若珍推搡著，只是她才剛轉頭被他擒住小嘴，然後一記深情的擁吻。
只是……
「不能親親！」突兀的童音在這曖昧時刻響起。
若珍立馬推開慕寂蓮，臉上還泛著不自然的潮紅。
小寶扭著小身子，跑過去抱住慕寂蓮的大腿，「拔拔，你現在不能親親麻麻！」
慕寂蓮聽著他的說辭一陣好笑，「那什麼時候才可以？」
「要刷過牙才可以。」小寶義正言辭卻惹得站在一旁的兩個大人三條黑線。
「老師說，要做一個愛乾淨的寶寶，在沒有刷牙的時候不能親親的！」
慕寂蓮：「……」
若珍：「……」
小寶見慕寂蓮沉默著，又仰著小臉對他道，「拔拔，我剛才沒看見你刷牙。」
慕寂蓮：「……」
若珍：「哈哈哈……」
好吧，有著潔癖的慕寂蓮卻在兒子身上吃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