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67.情竇初開 文 / 奇葩颯
「若珍。」慕寂蓮一臉深情地望著她,深邃的眸子少了以往那般吊兒郎當,變得很認真,甚至還有些嚴肅。
「幹嘛?」若珍撇撇嘴回了他一聲。
他脫掉她腳下的拖鞋,將她拉到床中央卻放她起來。
他和她就這樣面對面地坐在床中央,他好久的一陣沉默,眼睛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對面的女人看,似乎有些看得呆了。
他這樣不說話又帶著些許嚴肅的樣子,讓她有些摸不透底。
「若珍,我以為現在的我們是已經到了那種可以交心的,無話不說的地步了。」
他突然的一句,讓若珍的心一沉,細眉間微微泛起了幾絲漣漪。
「若珍,我喜歡你,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喜歡和你一起分享我的情緒,喜悅的,悲傷的……甚至是最私密的事情。」
慕寂蓮的話以及他認真的神情讓她心不由得一顫,她知道他的意思,但是卻不知道怎麼和他表達,總不能直接說,她不喜歡鄭雪,她不喜歡鄭雪看著他的眼神。這不是她會做的事情,她並不是那麼霸道的一個人,她知道鄭雪只是他的秘書,即使不喜歡,她也不會強求他做什麼。可是,心裡憋著又難受極了,她想,喜歡上這麼一個遲鈍的男人,算是她自作孽,不過她卻愛這樣的作孽。
慕寂蓮拉過她微涼的手放在手心,這房間裡是打了暖氣的,可是這女人的手還是暖不一起來,只有用他的溫暖去溫暖她了。
「若珍,我們經歷了這麼多,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莫非你對我有什麼難言之隱?」
若珍嚥了咽聲,才吐出一句,「我哪有什麼哪有什麼難言之隱。」
「那你為什麼一個晚上都對我擺臭臉?明明我們在春城的時候還好好的。」慕寂蓮緊追著問道,不管怎麼樣,他今天都要查出這問題的所在。
情人會分手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之間的感情是從這種細微的地方一點一點地激烈,然後爆發,走向死亡。
他和若珍經歷了這麼多,他希望他們之間的感情就像常青樹一樣,長長久久,讓每天都有著熱戀一樣的感覺。
「你就當我更年期好了。」若珍將手從他的手裡抽出來,敷衍地回了一句。
「就算更年期,你也不能嫌棄我。再說了你才幾歲,少拿這種理由敷衍。」慕寂蓮霸道地投掉她的外衣,拉著她就往被窩裡鑽。
若珍趕了一天的路,本來就沒多少力氣折騰,便由著他去了。
「暖和嗎?」他將她冰塊一樣的小腳丫擱在自己的大腿中間,兩隻鐵壁一樣的手又抱住了她的身子。
若珍順勢將頭靠在他寬厚的肩膀上,櫻唇微微開啟,「暖。」
他就像一隻大火爐一樣包圍著她,又怎麼可能會不暖。
「你知道我為什麼願意跟你回來嗎?」若珍伸手放在他的胳肢窩下,從他的身體裡吸取更多的溫度。
「為什麼?因為小寶?」他垂眸從她挑眉。
「小寶只是一部分。」
「那還有呢?」他循循善誘想要聽到她更多的答案,而這個答案便是關於他的,這會讓他的心裡無比幸福。
「我願意聽從自己的心,我想著以後的日子你會對我好,我們在一起會幸福,我們可以一起努力地經營一段感情。這個原因佔了一半。」
慕寂蓮低頭便給她一記深吻。
「珍珍,我們以後的日子都會幸福的。」他目光灼灼地望著她。
「我也相信。」若珍勾了勾唇角回應,「我相信你可以做到只有我一個人。」
「若珍,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我都只有你一個人。不管你想不相信。」
若珍眨了眨眼,水眸閃過一絲精光,「五年前……你不是大眾情人來著麼?」
慕寂蓮聽她這麼說,臉色幾不可聞地微微泛紅,「那只是報紙寫寫,你也知道記者們最愛做的事情就是杜撰了。」
「那也得有事情讓他們杜撰啊。」若珍不放過他,繼續講著。
「真的,我是清白的,日月可鑒。」
「書上說,男人在床上講的話都是不可信的。」若珍用手指戳了戳他僵硬的胸膛,似警告,似親暱。
「那我去地上講,你總該相信了吧?」
「就你油嘴滑舌。」
「那也只是對你。」慕寂蓮將身子滑下來一些,若珍的半個身子都在他的身上自然跟著他下滑,知道平穩地躺在床上。
兩人睡著同一張床,蓋著同一床被子,彷彿又回到了五年前的場景。那時候的他們,性子都倔,就算互相喜歡,可是卻都彼此傷害著。五年前的他們很難想像他們也會有這麼一天心平氣和地睡在一起,然後講著心裡最真實的感情。那時候的她連躲避他都快來不及了,那還會想這些有的沒的。
「對了,有件事忘記了問你。」若珍撇過頭,帶著像懶懶小貓一樣的鼻音。
慕寂蓮一手撐著頭,一手幫著她將蓋住臉的髮絲撈到耳後,勾著唇角道,「你說。」
「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貌似這話題是每一對情路之間都會問的話題,若珍自然不例外。
她就這樣注視著他,能很清楚地看到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她看著他那泛紅的臉色,心裡一喜,沒想到像慕寂蓮這樣的男人居然也會臉紅呢。
這其中一定有貓膩,她猜測著,莫非在她和他告白之前,他就已經……?這個可能越想,心裡越是開心,同時伴隨著的還有些許怒火,因為——他怎麼可能這麼悶騷!?
「快說!老實從寬,抗拒從嚴。」若珍本想拉著他的衣襟警告,可是卻不知道這男人什麼時候將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脫光的,害她現在碰到的都是他身上強有勁的肌肉,捏了捏不起來,還費了自己的頸。
「好漢不提當年勇。」慕寂蓮抓著她的手,不讓她在自己的身上作亂。
「你算什麼好漢,對我做的都是些齷齪事!」若珍不屑地撇嘴,想當年,他欺負她可欺負的夠狠的,她怎麼都該把這仇報回來!
「那都是些過去事了,咱不提了行麼?」男人最怕女人翻舊賬,提別是像現在溫香軟玉在懷,要是一個認錯態度不好那麼這到手的鴨子就要飛走了啦。
「為什麼不要提,我還想列張表呢?讓你知道什麼叫秋後算賬。」若珍抓著他胸膛上的那點,一個使勁。慕寂蓮倒不覺得痛,只是讓她勾出了心裡的那條**火龍。
「不對,你少給我轉移話題,快說什麼時候喜歡我的?」若珍發現自己的話題被他帶遠,不甘心地又重提了一遍。
「真的要說嗎?」他表現出一副可憐樣,不過卻沒有得到她的同情。
她肯定地點點頭,就是要聽到他的實話。因為他的話會讓她對他們之間的感情吃下一顆定心丸,說到底,她也不免俗,就是想要他的一個承諾。因為鄭雪的原因,讓她那顆穩定的心開始慌亂了。
「在很久很久以前。」慕寂蓮側了側身子含住她的耳垂迷糊道。
「很久?多久?五年前?」若珍發現自己最後的一句話是廢話,如果慕寂蓮不是在五年就喜歡她的話,也不會再五年後這麼對她糾纏不清了。
「比五年前還要久……」他沉著聲音說出了內心最真實的感受。
「我們之前……見過面嗎?」若珍微微皺了皺眉頭,在她的印象裡,她和慕寂蓮的初遇應該就是在伍萍結婚的那天開始的,之前她一直知道慕寂蓮,因為他是音樂大師,算是公眾人物,可是她一普普通通的人,怎麼可能會入的了他大師的法眼?
「見過。只是你忘記了。」慕寂蓮肯定地告訴她,微微向前又啄了一口她的唇。
若珍有些莫名,連忙問道,「什麼時候見的?我怎麼不知道。」
「在買甜點的地方,那天是我的生日,爸爸好不容易抽出時間來陪我,帶著我去取生日蛋糕。可是那時候有個小女孩一直盯著我手裡的東西,在我快要出門的時候,又伸手拉住了我的衣服,我永遠記得她當時的那雙眼睛,水汪汪的,很可愛,就好像會說話一樣。」
「那個小女孩不會是我吧?」若珍不由得瞪大了雙眼,她對他說的有點不相信,畢竟自己沒有一點印象。
「就是你。」
「你怎麼肯定?如果你認錯人了呢?要是你真的認錯人了,等你以後找到真正的那個姑娘……」她的聲音越來越輕,越來越沒有底氣,因為她受不了他為了別的女人而拋下她,這種蝕骨一樣的疼痛這輩子有那麼一次就夠了,要是再來一次,她估計自己是不能承受的住的。
「傻瓜!」慕寂蓮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就算認錯,那都是年少的事了,我不會丟下你和小寶的,我的一顆心都放在你的身上,那又有什麼心思去想別人。更何況我不會認錯人,特別那個人是你。」
「因為你拉著我的衣角不讓我走,然後你的媽媽就過來了。她抱走了你,卻遇上了我爸爸……至於後來的事怎麼樣,我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我只知道那家甜點店裡有那麼一個女孩,我記住了她的那雙眼睛。」
若珍聽著他的描述,心裡有些頓塞開來,雖然她還是沒有記起慕寂蓮說的那些,但是她知道了伍萍和慕晉森的重逢,他們之間的重逢應該就是從那間甜品屋開始的吧。
「原來是我的原因才讓我媽媽和你爸爸再次相遇。」若珍嘟著嘴,心裡有些澀澀的,說不上是什麼滋味,總歸是不太好受的。
「我一直沒和你說這個,就是怕你又心理負擔。你媽媽和我爸爸之間的糾葛是他們注定的,沒有你的關係,就算那天你沒有拉住我,我爸爸早晚也會和你媽媽見面。a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兩個相識的人碰面還是很容易的。」
「那你還恨我媽媽嗎?」若珍也用手撐起自己的頭,眼神柔和地看著他。
「如果我還恨她,那麼我就不會愛上你了。心中有恨又怎麼愛的起來呢?不恨了,早就不恨了。可以說我根本就沒有恨過她,只是心裡不喜歡罷了。不喜歡她的登堂入室搶走我媽媽的原本在慕家的地位。看著她在慕家,我心裡便對死去的母親感到些許愧疚。我母親很疼我,可是我連這麼點的慕家主母的位置都沒有給她守住……你呢?你現在還對他們有不舒服的嗎?」慕寂蓮寵溺的掛了一下她的鼻樑,勾起唇角問道。
「我和你一樣,也不恨。其實在我知道真相之後,我只是想要和她討一個說法,根本沒有想過要把她怎麼樣,畢竟她還是我的母親。我爸爸是愛著我媽媽的,哪怕他那時候已經知道我媽媽出軌了。可是因為愛,讓他原諒了她的一切行為,甚至是祝福她能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
「我知道你和你爸爸一樣善良。」慕寂蓮笑道,他知道那時候的伍萍是自己摔下樓的,不是若珍推的,她那時候不過為了爸爸,編造了這謊言。
她本來應該是過的無憂無慮的女孩,可是卻被捲進這上一代的恩怨情仇裡,也可憐了她。又遇上他這麼一個難纏的角色,想想她五年前的生活,他的心便疼的發慌。
「我才沒有我爸爸那麼大度呢。要是知道自己愛的人出軌了,我想我會發瘋的,他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他好過,要死大家一起死嘛。」
慕寂蓮聽著她的話,唇角揚的更上了,這女孩就是這麼可愛。現在可以說的這般豪言壯志,真等到那時候估計又是自己一個人躲起來偷偷傷心了。他知道她從來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不過,他也不會讓那種可能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他的整個心都給了她還怎麼出軌?
大概沒有人會看的上他的這幅行屍走肉的吧。
「我才不想死,我還沒活夠呢。況且我這麼帥,閻王爺也不肯收我。他怕陰曹地府的美女都被我勾了去。」慕寂蓮說著俯身去親了親若珍的臉龐。
若珍白了眼他的超自戀,繼而又道,「不想死可以啊,記得一心一意。」
「絕不三心二意,看別的女人不會超過三秒。」
「亂講!你今天都看了好幾秒了!」若珍繃著臉伸手推了推他又湊過來準備親她的唇。
「我看誰了?」慕寂蓮被弄得一頭霧水,他的眼裡除了她還是她,怎麼還有功夫去看別的女人呢?
「你自己想唄。好睏,我要睡了。」若珍伸手打了個哈氣,重新躺回了床上,將身上的被子都往上蓋了些。
「快說,不說不准睡!」其實慕寂蓮在早在她說好幾秒的時候,便反應過來了,不過他就是想要鬧一鬧她嘛。
大概腹黑就是他這樣的了。
他也跟著她鑽進被子裡,手腳並用在若珍的身上,就是不讓她亂動彈。
「你幹嘛?」她感受到他越來越不安份的手,身上的酥麻感也開始慢慢地通遍全身。
「幫你取暖。」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他的不安好心,其實是想讓她再給他生個孩子嘛,小寶一個人太孤單了,多個人弟弟妹妹陪伴,讓家裡也熱鬧一些。他和若珍都是家裡的獨生子,有的時候想找個人說話都不知道該找誰,不過幸好他還有那一幫講義氣的兄弟。可是若珍就不同了,因為家世原因總是遭到別人的歧視,小時候能跟她在一起玩的孩子應該幾乎是沒有的。
「慕哥哥,今晚放過我吧,好累。」若珍敏感地察覺到他解開她胸衣的手,柔著聲音求饒。
他的戰鬥力太強,恕她實在是無能消受啊!
「我只是想要給你換睡衣呢,傻瓜,你想到哪裡去了。」慕寂蓮笑著調侃,若珍被說得臉色立馬變得醬紫,這個男人太壞啦!幸好床頭的燈已經關了,現在是漆黑一片,應該不會被看到。
「我自己來。」若珍想要躲開他的觸碰。
只是……
「你再亂動,我可不能向你保證什麼。」他低啞著聲音說道,若珍能明顯地感覺到某根火熱的巨大就這樣抵在她的腰部,她立馬就不敢怎麼動了。
他看著她終於肯消停下來,眉角不由得上揚,「這樣才乖嘛。」
她見他狐狸尾巴翹得老高,又不由得想要打擊他一下。
「你那麼早就喜歡上我,為什麼不說?還緘口不言。那時候我應該很小吧,就對我動了那心思,想不到你還有戀童癖啊!」
「這哪是戀童癖,那時候的我也還是個孩子,這個只能叫情竇初開。」
若珍聽到他的解釋突然就笑出了聲,「情竇初開?慕大師情竇初開的對象居然是我,如此榮幸,我真該買串鞭炮來慶祝一下了。」
「你該慶祝一下,你看,我是多少年輕少女的夢,卻把這第一次給了你。」
她聽著他自大狂妄的話,心裡一陣鄙視,「你也好意思和我提第一次。」
「我那時候才多大,你就有了這猥瑣的心思,我看小寶以後要是,多半都是隨了你。我不管,你換我一個單純的孩子!」
慕寂蓮聽這話,旖旎的心思一動,「好啊,你要多少兒子我都可以陪你。」
若珍還沒反應過來,天轉地旋之間,她便看到了慕寂蓮雙手撐著床頭,整個人已經在了她的上方。
這陣勢,她自然知道他要幹什麼事了,這男人的壞心思一天到晚總是會有這麼多。
他低頭便將清冽的氣息灌輸到她的口腔裡,原本就被他解開的衣服,更讓他有了方便的行動。
「慕寂蓮……!」
「噓……我在賠你一個兒子,你要安靜地接受。」
若珍被他氣的無語,賠賠賠,賠你妹啊!到頭來,苦的累的還不是只有她。現在美國人不是發明了男人可以生孩子了麼?她真想讓某人去試試……不過估計到時候某人會抓狂的吧!
沒一會兒,交替著男聲女音的剛柔樂曲便在這空間裡開始彈奏起來,一深一淺的喘息聲,當剛陽和柔和交融在一起,就是這世上最美好的樂曲了。
寒冷的冬日裡有這麼一個床上運動,倒是讓若珍全身都暖了好多,只是這個暖讓她有些得不償失,因為要不上的酸痛是她不可忽略的,反觀慕寂蓮每次都可以神清氣爽,她只想大喊幾聲,這太不公平了啦%_!
若珍幾乎在慕寂蓮折騰完她之後,她便進入了夢鄉,她趕了一天的路,再又加上慕寂蓮的折騰,早就睡意連連。終於在某人的使壞之後,她可以好好地睡個好覺了,抱著個大暖爐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慕寂蓮卻清醒了一些,他看著她還泛著潮紅的小臉,身邊便忍不住想要去摸摸碰碰,感受著她的真實存在。
可是又怕吵醒她,最後還是把探出被子外的手放了回去,他光這樣看著她就已經很滿足了。有她在的生活真好,很美,很純,很乾淨。
他對她應該算是一見鍾情的,雖然他一直不相信那玩意,覺得那是騙騙小女生的東西。可是在騙了自己這麼多年後,再在見到若珍的那一刻,他看著那雙比雪還要純淨眸子,他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欺騙自己了。
那時候的他還想不起她就是那個曾經拉住他衣角的那個小女孩,他只是覺得她的這雙眼睛勾起了他想要去征服的**,他看著那麼美好,就忍不住地想要去破壞。再又加上有伍萍的刺激,他便把自己的所有怨氣都撒在她的身上。看著她哭,他也好不到哪裡去,只是心裡卻有一種變態的滿足感。
他對她的那個小時候記憶也是在很久的很久才想起來的。他只記得那雙眸子,卻想不起整個事情的經過,再瞭解了伍萍和父親之間的事之後,他才開始聯想到那個遙遠的回憶,原來他和若珍早在那麼久之前就已經見過面了,不過那時候的她只是一個想要他手上蛋糕的小女孩。
而他也不曾想到,他們的以後會有那麼多的糾纏。